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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撩爷-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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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年幼时的我,害怕极了这些风风雨雨,如今见得多了,心里却异常的平静。
也许吧,人的心被伤到一定程度,宛如冰封住的河面,石头都未必能激起波澜。
我看着看着,在呼呼的风声之间,安然了许多。
我终究是幸运的,至少,我有这样一个安身之所,眼不见心不烦,安安稳稳的过我自己的生活,这样就够了。
我扯了扯嘴角,顺势裹紧了身上的棉被,把身子蜷起来,歪头朝着白墙。
白天上了一天课,这会儿也是困极了。
我打了个哈欠,刚眯上眼儿,门外便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我从凳子上接过外套,翻身下床:“这么晚了,是谁啊?!”
门闩落下的时候,熟悉的声音的传来:“是我,怀民!”
我见他脸上冻得紫红,身子也被雨水打得透湿,声音有些发抖的说道:“我不放心,过来看看!”
我的鼻头一下子红了,我苏叶子何德何能,需要他许怀民对我如此。
伸手过去把他拉进来,我从旁边的衣架上拿下一块晒干的浴巾塞给他:“我能有什么事儿啊,倒是你,雨下这儿大,出门的时候,也不晓得拿件雨衣披上,就是拿个雨伞打着也好啊,这天可是一天比一天冷了!”
干燥的浴巾很快的被他身上的水分沾湿了,我见状转身回屋,重又拿了一条披在他身上。
我站在它面前,很轻柔很轻柔的替他擦拭。
滑过他柔软的发丝,脸颊,肩线……
尔后,我的手被一双冰冷的手指握住,凉到我的骨血,跟我平时喝的薄荷茶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们隔得很近,我的呼吸都开始急促了,可我的心里却十分平静。
许怀民说话了:“叶子,从今以后,让我照顾你,好吗?”
他的脸诚恳极了,我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想拒绝却无力。
这个世界上,也许再没一个男人会对苏叶子这般疼爱,把我当孩子一样惯着!
在这关键的时刻,许怀民打了一个喷嚏。
这一声将我从呆滞中叫醒,我将浴巾塞到他手里,将慌张藏得很深:“南国上次过来,落下一套衣服,我给你去拿,你早点换下来,省的感冒了。”
我再没有回头看他,我怕看见他那忧伤的眼眸,会让我从一个深渊掉入另一个深渊。
因为我不是当地人,曲校长体贴我,只给我一个人的宿舍隔出了一个卫生间,虽然不大,但一个人足够了,许怀民接过我手里的衣服,手指若有似无的碰触我的指尖,碰一次,我便颤抖一次。
直到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我绷紧的脑神经才能放松一会儿,这时的我一点睡意也没有了,背倚在书桌前,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窗外,夜色越来越沉,老槐树的影子渐渐模糊,只剩枝头窸窸窣窣的声响,在耳朵四周徘徊。
我嫁他为好,还是不嫁他为好?外面的风起的更加肆无忌惮,凌乱的让我更加无所适从。
许怀民不一会儿便出来了,顾南国的衣服在他身上被穿出另外一种味道。我只是抬头望了一眼,垂着头,尔后听着他一步一步逼着自己走来。
“叶子……”
他黏黏糯糯的声音刚起,我的身子被他猛地带入怀中,接着听到一声巨响,刚刚在风中招摇的枝干,似乎是贴着我的耳朵倒在身旁,这巨响声在我脑袋旁边久久盘旋,看着身旁一片狼藉,我整个人都愣住了。似乎是经历了一场生死,瞧那木质书桌,被丑陋枯死的枝干砸的稀巴烂,我想我的血肉之躯一定不会这么硬朗。
我窝在许怀民的怀里,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原来,他也被吓到了,紧紧裹住我单薄的身子,下颚在我头顶重重的蹭着:“吓死我了……我真不敢想像……要是你出事了……我该怎么办?”
千万句的甜言蜜语,都抵不过一句朴实的怀抱跟一句发自肺腑的问候,我颤抖着伸出双手僵硬的裹住他,哭的不能自已。
哎,是该找个人,陪我忘记忘记过去了!
不管能不能,我想试一试。
我的宿舍在那场暴风雨中牺牲了,曲校长找了村里的瓦匠过来修葺,可这场暴雨收到侵害的人家很多,并不只是学校,一时间,他们腾不出时间,我便住进了许家。
在每天的接触中,两个月后,许怀民在家门口的石板路上问我。
那天的情景,我历历在目,昏黄的灯光下,他十指紧扣我的十指,有些腼腆的问我:“叶子,接下来的日子,让我照顾你,好吗?”
我微微一笑,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他显然愣住了,有些激动地抱住我:“我会好好对你的!”
他会如何对我,我懂!
对顾楠木,我终于切断了所有退路。
未来的生活,我生命的中男人只是许怀民,这个爱我如命的男子。
明明该是欣喜若狂,可我心里却像少了一块什么?苦涩的难受!
不容我细想,许家开始筹备婚礼了,许阿姨挑了个黄道吉日,他们把婚礼顶在下个月的中旬,据说那是个极好不过的日子,上面写说,紫气东来,宜娶宜嫁!
婚礼定下来的那天,晚上8点我给春天打了一通电话。
她听闻我要结婚之后,声音都带着哭腔:“许怀民……是个好男人……姐,你一定会幸福的!”
我们姐妹俩聊了很久很久,握着电话的手都发了酸,我却混不自觉。
不是那边孩子的哭声打断了我们的谈话,我们还不知疲惫呢!
耳朵里听见顾妈温和的对丫头说:“孩子饿了,要喂奶了……”“我家宝宝饿啦,来,让妈妈抱抱!”
我微笑着挂完电话,幸福感油然而生,为春天,也为自己。
世界上最平淡的幸福不过如此,找个爱我的男人,哪怕粗茶淡饭,织布耕地一生,我也愿意为他生儿育女。
稍后,我还给爸妈打了一通电话,二老见我有了归宿,满是欣慰。
通知完家人朋友,接下来的日子,我心里极其平静,默默的等着婚礼的到来。
就在婚礼的前一个星期,我接到了莫名其妙的电话,对方打了好几次,每次电话一接通,他总是不说话,我的耳朵里只能听见薄薄的呼吸声,第一次的时候,我以为对方打错了,碍于是个短号,我也看不出是从哪里来的,到了第二次,我心里有些预感,直到第三次,我便更加确定,我懂是他,只是我不懂,他为什么要打这通无意义的电话。我们回不去了,使君自有妇,罗敷欲将有夫。
我知道,我不能对不起许怀民,于是,我将这号码拉入了黑名单。这样安分了几天。婚礼一天一天的接近,前三天,我又接到了一通电话。
熟悉的沙哑声从听筒那边传来,当时我正在吃晚饭,许家的人全都盯着我看,我喂了几声,对方毫无声响,我气急败坏,打算摁掉,还没完全移开耳朵,熟悉的沙哑声传来:“叶子,别挂……”
我似乎魔怔了,脚下不听使唤,捂住话筒跟许家撒了谎,走出门去,接了电话,我为自己找了一堆借口,告别?祝福?唯独忘了一条,便是,我还放不下他,我还爱他。
我在家门口的小河边立住。
“叶子,是我!”
“嗯,我知道。”
尔后是很长很长的沉默,我看着夜幕下平静的湖水,长长的叹了口气:“我要结婚了!”
“我知道!”对面传来玻璃清脆的响声。
“你在喝酒?!”
“嗯,很烈很烈的酒!”
我很想回他一句:“何必呢,方致远还是顾楠木,都不必了!”
可我只是清了清嗓子回道:“那你喝着吧,没什么事儿,我就挂了!”
“等我好吗?”
近乎哀求的语气,我似乎闻到了一丝酒味,我的腿儿像被缠住一般,无法向前。
“叶子,等我!再等我一点时间!”
我握着电话,觉得很是滑稽,那个男人要我等他,他到底是什么身份,是方致远还是顾楠木?我该等吗?
我沉默的空挡,对方便挂了电话,只留下我满耳的滴滴声和满身的无措感。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过了凌晨了,我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鬼使神差的拿着手机,打算拨过去。
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心里一阵期待,殊不知还是落了空,机械的女生传来:“对不起,你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那一刹那,我怀疑自己做了个梦,很不真实的感觉。
婚礼在三天后,如期举行了。
家人前一天便都到了,包括苏妈苏爸,顾妈顾爸,春天和南国,最重要的还属满秋跟满枫。
两个粉雕玉琢的娃娃,我真是爱不释手。
五个月大的娃娃,一逗他便咯咯笑,别提多讨人喜欢了,许阿姨也是抱得不离手,好在俩小的一点也不认生,谁抱都不管,野着呢!
Y城的婚礼很中式,许家在村里算是大户人家,婚礼定下来以后,便去镇上的轿子世家租了一顶轿子。
香樟做成的轿身,一身朱漆,上面雕刻了身形各异的18条龙和18只凤,宛如一件艺术品。
这中式的婚礼就是麻烦,村里的老人早就掐好了时间,什么点儿该做什么,都不能乱。
这天早上9:00在一片爆竹声中,许怀民乘坐花车过来迎接我,我蒙着红盖头,煞有介事,在伴娘的伴随下,一步一步走向前,慢慢得登上花轿,说实话,我有些忐忑。
从学校到许家也不近,脚程也要半个小时。
约莫到了半路,轿子突然停住了,轿夫猛地停轿,我的身子往前一倾,老人交代过,新娘子不能私自拿下盖头,这样不吉利,我只能稳住身子,等着轿帘打开,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一把把我拽住。
偏巧这时来了一阵风,我的红盖头在头上游移几下便被风掀掉了。
不知道是突如其来的光亮还是突如其来的这个人,我的身子不自觉的踉跄。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男人,青色的胡渣,苍白的面容,阳光打在他的侧脸,说不出的沧桑柔情、
“方致远,你来做什么?”
我望着他漆黑的眸子,我犹豫再三,还是叫了他这个名字,很久以前,他便忘了我,我知道。
“你是谁?!”许怀民从队伍的前面,一下子窜到我们面前,试着将我从他面前拉过。
我略微的挣扎让他受了伤,他的手停在我的臂弯处,无所适从:“那个男人,是不是就是他!”
他的声音很小,却足以让我听清,我垂着头,不敢看向他。
臂弯处的手无力的滑下。
我感到一股掌风袭来,与我的面颊擦边而过,“嘭”的一声落在方致远的脸上。
我看着他缓缓的倒了下去,脸色越发苍白,他对着许怀民笑的很真诚:“这个女人是我的,你只能放手!”
许怀民像被激怒了,反手又给了他一拳,看的出来,这一拳远远不及刚刚的一拳,可是却让男人趴在地上再也没起来。那一刻,我怕了,慌乱了对着许怀民吼:“你干嘛!我不准你动他!”
我蹲下身去,环住他的腰,手指不经意碰触他的胸口,黏湿的感觉,我的脑子懵了,看着手指拼命地嘶吼:“送他去医院,快!”
顾楠木失忆的那段日子,他那般对我,我也曾诅咒过他,诅咒过他死,可是如今,他真的躺在床上,面色苍茫,差点回不来的时候,我却是如此痛苦!
医生告诉我,他受了枪伤,那颗子弹险些穿透心脏,初步估计,这伤还不过一个星期,后来经过路途的奔波,又被人狠狠的凑了两拳,没有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
我不知道,顾楠木为什么会这样,受了这么重的伤,昏迷了整整一个星期,在身体极度虚弱的情况之下,居然长途奔波,赶过来阻止我的婚礼。
直到南国递给我一沓密封的资料,指着它对我说:“楠木把我们所有人都骗了,他假装失忆,进入裴家,成为裴家的女婿,都是为了执行任务!三年前,楠木出事的那一年,情报局的人查到了裴董事长不是中国人,说白点,裴董事是个奸细,查到的那一年,他已经在中国潜伏了很多年,那个点,外头都以为楠木死了,他这样的身份很适合这份工作,这件事儿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到位,上头连顾师长都瞒住了,前今天,裴董事给他们上头通风报信,被楠木人赃并获,裴董事被当场击毙,楠木这才受了伤。”
听完这个叙述,我整个人都懵了,心里的怨恨一秒钟消失殆尽,原来,这个男人并没有忘了我,只是那身军装赋予了他无上的责任感,在那几年,也许,他也曾同我一样煎熬着,我们相见了却不能相认。
我们错过了五年,很冤枉的五年。
我的手指顺着他越发刚毅的面颊滑去,他沉寂着的面容说不出来的融合,我醉的不成模样。
我不知道这辈子还有多长,以后不管多久,我都会等!
楠木在一个星期之后醒来,我们相视良久,他红着眼无声的抱住我,我的眼泪顺着边角不住的往下流。五年的等待,我差点再次错过。
医生过来给他检查,几番交谈之中,我才知道,楠木的伤并不止于胸口,当年的流弹擦过他的脑门,每每疼起,让他备受煎熬,医生说,他一切正常,怕是这疼是心里作用。
这些年,他的压力很大,他一直都是靠从医生那里拿止痛药维持。
他嬉笑着跟医生说,他的头疼自完成任务起再没疼过,他说他圆满了,美人在怀有得功名利禄。
我总是默默笑着,时光就是这般磨人,我们总算苦尽甘来。
楠木出院的那天,许怀民过来找我。
顾楠木跟个孩子似的,拽着我不让我去,我跟他一再保证,他才怏怏的放行。
我们走在医院的湖边,许怀民一直淡淡的笑着,我看着总觉得有些忧伤。
“叶子,说实话,我有些怨你!”我们在一张木椅上坐定:“可我又替你开心!”
我局促的搓着手心:“对不起,怀……”
“罢了,罢了……”我的话被他适时的打断了:“你知道的,我最怕听到对不起,一旦别人说了对不起,我的心定是被伤过了!”
“……”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呆呆的坐在那儿,可是总不能太沉默,于是,我故作热络的跟他说:“你如此玉树临风,家境又好,多少女子恨嫁呀!你丢了我这颗芝麻很值得的!”
他回头静静的望着我:“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尔后自嘲般一笑:“可这一瓢水却看不上我,我也只好在剩下的两千九百九十九瓢中继续寻找!”
“你一定会找到的,相信我!”
“也许吧……”
“……”
我们没聊多久,这心里的结是解开了,可心里的伤,得细嚼慢咽,才能消化。
许怀民临走前,抱着我,在我耳边开玩笑:“我何其有幸,空手揍了民族英雄,又差点娶了民族英雄的夫人,我这一生也算圆满了!”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骤然叹了一口气,不管值不值得,我这五年的等待,能遇上这样一个让时光沉淀的男子,我也算圆满了。
楠木出院后,我们在Y城并没有多做停留,我在学校收拾行李的时候,心里挺舍不得的,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舍不得的究竟是这里,还是我痴痴的等待。
回到B市后,我和顾楠木在大年三十领了结婚证,民政局的姑娘特地加班了。
当我拿着烫金结婚证的那一刻,我再次落泪了。
我们仅仅拥抱在空无一人的大厅,享受着我们俩独有的幸福感……
作者有话要说:叶子楠木圆满了,微微再次祝福天下的有情人终成眷属!!拜谢拜谢,花花!!
明日在奉上宝宝们的番外,此文就真的结束了!!感谢的话留到明天再说吧!!
番外:混世魔王番外之吵闹
顾满枫八岁的时候;他聪明的脑袋除了学习,游戏之外;还装上了一个小人。
跟装了发条似的;整天往林家跑;顾南国每每气急的拎着儿子的领子往家拖。
林家的女娃娃是长得不错,可爱的脸蛋蛋是挺招人喜欢的,顾南国也不否认。
可自家小子长得也不赖啊,至少继承了自己的优良血统;怎么能这么没骨气,整天往人家哪里凑呢?!
一有时间,他就给顾满枫同志洗脑:“你是不是我儿子!”
“是啊!”
“那怎么这么没骨气!老往林家跑算咋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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