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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教师-第4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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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8章 大起大落
韩山在犹豫了一阵后，就打消了立即请律师进来的想法。事已至此，即便是找律师进来，也发挥不了什么太大的作用，无非是想拖延一些时间罢了。他更想听听赵强知道些什么，想从他的嘴里打听更多的消息。
“当然有证据了，我还没有告诉你第三个愚蠢的地方是在哪里呢！就是你借用国外资金打压公孙企业的事儿……韩山，你太骄傲，太自负了，也太想赢了。你为了争取这场战争的胜利，已经完全没有了底线。做的越多，错的就越多，暴露的也就越多……你以为你借来的那笔资金经过基金会的转手，国家就查不出来它的来源了？你以为国家不知道拥有的那些资金的人对国家是什么态度？”赵强用手指头弹了弹皇帝的照片，然后坐在了沙发上，说道：“这个男人你认识，他叫皇帝，是‘黑血杀手组织’的头脑……他和你单线联系，没有任何人在场，这虽然说明你很警惕，但是，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密不透风的墙呢？”
韩山干脆不反驳赵强的任何话语了，说道：“我说过了，你无论是怎么样的指责我，你都要拿出证据来，没有证据，那你说的这些就都是空话！”
“你和皇帝合作，还有另外一方也在和皇帝合作。皇帝一方面让你来对付我们，之前的一方面又是让‘玄武门’的人对付我们，还有一方面也在对付我们……于是，他们找你买火药，可惜，那个火药交给了‘玄武门’的人，却是假的。不过另外一方就聪明多了，他们没有自己买炸药，所以炸弹是真的。”赵强摇了摇头，颇为遗憾的看着韩山，说道：“你能够和那些欧洲的财团联络上，他们愿意提供大量的资金帮你打压公孙家族，也是皇帝在中间牵线搭桥。韩山，你难道到了现在都没有觉悟吗？其实这几件事都是在同一条线上，你和皇帝认识，于是，就有了帮他们买军火的途径。也正是因为皇帝，你接受了那些来路不明的资金帮助……仅仅凭借这几点的指控，你知道你要面临什么样的惩罚吗？”
“证据呢？”韩山摊开了手，笑着问道。
“如果我告诉你，皇帝真的已经被我们秘密抓捕了，你还会不会像是现在这么镇定？”赵强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韩山，问道。
“那你们大可以把他拉出来和我对质……虽然我完全不认识他。”
“你的心理素质真的很不错，不愧是‘破晓’里走出来的人。”赵强称赞道。“你已经走到这一步，实在是太可惜了。”
“走到哪一步？”韩山冷笑道：“现在我是胜利的一方，你又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
赵强指了指身后的那些国安人员，说道：“如果他们把你给带走了，你还能赢吗？”
“……”这正是韩山心中最恐惧的地方，先不管他们手里有没有证据，只要他们在这个时候把自己给带走了，那么，即将到手的胜利就会脱手而出。韩家韩山被带走，这将在外界引起多么巨大的风波啊！这又有多少人会对韩家的信心动摇？甚至自己的那个不太靠谱的盟友，也会在那个时候抽身而出，反过来捅自己一刀吧？
“你想要什么？”韩山声音沙哑的问道。他心想，赵强告诉了自己这么多，却一直没有拿出来证据，那就证明他的手上也真的没有多少证据……之所以说这些，其实是想和自己交易，放过公孙家族罢了。
“我想要的，我自己会去拿，你已经给不了了。”赵强很干脆的拒绝了韩山伸出来的橄榄枝，冷笑道：“我走我的阳关道，你就去过你的独木桥，我们压根就不是一路人。”
“你以为就凭借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就能够把我给抓起来了？谁没有几个背景身后的朋友？韩家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可不是任人宰割的！”韩山怒极反笑，说道。他以为国安出动，是受了公孙家族或者是赵家的请求，如果他们当真用这种“无赖”手段的话，自己也不是没有反击的余地……韩家本身就是从政发家，这方面的资源并不脆弱，只要他们抓住这些人的把柄，那就能把他们彻底打入万丈深渊，这也包括赵家！
“你搞错了一个问题。”赵强笑着说道：“他们过来找你，那是为了国家，不是为了我个人……我没有权利，也没有那么大的面子能够请动他们，这是私事，我可不愿意落下一个公器私用的罪名。”
“如果你们没有证据的话，我是不会跟你们走的！”韩山强硬的说道。“我现在很忙！”
“你必须跟我们走！”站在赵强身后的光头男上前了一步，眼神凶狠的盯着韩山，说道：“我们有证据证明你参与了国家犯罪活动，到时候，自然会拿出证据给你，让你心服口服！”
“我要打电话。”韩山已经感觉到大事不妙了，因为赵强说的那些都是事实。如果自己真的被国安带走了，不管有没有证据……最后他们总是会找到证据的！再说了，他们敢在这个时候抓人，那又岂能一点儿证据没有？如果自己被抓走的话，可能等待自己的就是牢底坐穿，甚至是死路一条！
“可以。”赵强点了点头，说道：“不过，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哼！”韩山自然是不会理会赵强的劝告，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在他低声说了两句话之后，电话那头就没有了任何回应，当他还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那边却是突然挂断了。再拨通一个号码，提示关机。
那一瞬间，韩山强制镇定的表情，便立即变得面如死灰。他拨的这通电话的主人能力通天，可惜，连他都没有办法救自己了。甚至，他不等自己把话说完，就急急忙忙的挂断了电话。显然，自己已经成了瘟疫，谁也不愿意挨着自己。
败了！
一败涂地！
人生大起大落来的太快，实在是太刺激了。前一刻，他还意气风发，兴奋到发狂，以为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财富和权利尽数在手。短短的几分钟后，他就变得意志消沉，绝望到了极点，甚至还即将成为阶下囚。更要命的是，这一次，进去了，就别想再出来了。
荣誉即我命！
对于骄傲、自负的韩山来说，失败和坐牢，简直比死亡更加的让他难以接受。
看到一代天骄韩山变成这样，赵强的心里没有喜悦，也没有同情。虽然灭掉了一个敌人，值得高兴，可是在韩山的身后，那些个更大的敌人，终于现身了，这让赵强的心中难以安稳。而且，赵强也不会去同情一个损害国家利益的人。
说句心里话，韩山天纵奇才，又善于隐忍，是一个难得的将才。可惜，他却被自己的骄傲和自负给害死了。他不愿意接受失败，用尽一切办法获得胜利，结果，这种获得胜利的途径和方法却是加速了他的失败。
“带走吧！”赵强挥了挥手，他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和韩山说话的兴趣。和一个万念俱灰的人又有什么好说的？身后的光头会意，便立刻和旁边的一个黑衣人一起奔向了韩山。
“站住！你们都给我站住！”韩山指着那巨大的落地窗，大声喊道：“如果你们再敢过来，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韩山的办公室是在二十九楼，如果他从这儿跳下去，那无疑是死路一条。赵强打量了一下那落地窗的厚度，说道：“就算你是从‘破晓’出来的，也很难把窗户给撞开吧？”
“我没有告诉你吗？”韩山狰狞的笑道：“我手里的手机可以控制这个窗户的厚度的，现在这窗户就是普通窗户的厚度，只要我撞过去，那这窗户上的玻璃就会破碎的。”
“那你就跳吧！”赵强挖了挖耳朵，无所谓的说道。一哭二闹三上吊，那是女人玩儿的绝技，一个大老爷们儿，得瑟什么玩意？而且，赵强本来就不在乎韩山的死活，他就这么死了，那世界还能更清静一些呢！
一股戾气由内而外升腾了出来，差点儿把韩山给激的口吐鲜血。韩山看着那个光头男，很明显他就是国安的头头，冷笑着说道：“难道你们想落一个逼死知名商人的罪名吗？你们敢逼死我吗？如果我死了，恐怕你们也不好交差吧？”
光头男很是为难，他得到的命令是把韩山带回去接受审讯，他可不希望韩山就这么挂掉了。反而是赵强，不在意的说道：“要么你就赶紧跳楼，要么你就跟我们回去。难道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提出要一辆加满汽油的汽车了？这不可能！”
“我不要汽车，我也不要钱！”韩山惨笑着说道：“我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答案。”
“我要是你，我也会这么选择……”赵强点头答应了下来，说道：“输的不明不白的，确实比较憋屈。”
第899章 大难临头
“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韩山问道。“不要说你们拍到了我和皇帝见面的照片，我不相信！”
“我们确实没有拍到你们在一起的照片，你很谨慎，而且你们见面的次数也太少了，就算是国安，也很难找出什么有利的证据……”赵强无奈的说道。事已至此，韩山摆明了已经放弃了辩护，所以，赵强也不介意告诉他一些实情。“但是，我知道你们一定接触过！我想你应该是知道白虎王的吧？他老人家虽然看不惯我，但是他却仍然是国家的守护神，你做出了叛国的事情，自然是不能让他老人家原谅的。嗯……能理解不？以前，他的棋子是戚秋天，在戚秋凡知道了情况后，就来了一个大义灭亲……现在，他的棋子是你，所以他在密切关注着你……我本来以为，你或许会谨慎一些，没有想到你终究还是落得如此下场。”
“你懂什么？”韩山低吼道。
“我什么都不懂。”赵强诚实的说道。
“……”
“国安知道皇帝来了中国，却没有办法找到他的踪迹。于是，他们就开始对有可能和他接触的人开始进行盯梢，你便是其中的重点盯梢对象……因为你过于小心，又学过反侦察，所以他们很难跟上你，但是他们却仍然知道你和他见过面……后来，又知道你从一个秘密账户里往荷兰转入了大笔的资金，然后又把那笔资金汇入了俄罗斯，你购买的炸弹就是俄罗斯发货的，然后又转入了中国……或许你觉得自己做的很隐蔽，但其实这一切都在国安局的掌控之中。”赵强笑呵呵的说道。“有了前面的事情作为铺垫，再往后，有大笔资金涌进来，打击公孙家族企业的事情，就一点儿也不让人觉得奇怪了。韩山，我可不想和你翻旧帐，真要是翻起来，三天三夜也算不清楚……只要这几件事得到了确认，就足够让你用一辈子来赎罪了……你还有什么想要问的吗？”
“你是怎么回来的？”韩山问道。他很好奇，真的是非常好奇，好奇赵强到底是怎么下山的。新闻都报道了，整个灵山的山头都被炸掉了，那个时候他们应该正在山顶，可他怎么就安全下来了呢？
“你很想知道？”赵强笑眯眯的问道。
“是！”韩山坚定的说道。
“那我就不告诉你了。”赵强笑呵呵的说道：“我们的关系又不好，我没有理由满足你的所有愿望。”
“……”如果韩山的手里有一把刀，他一定会把赵强大卸八块，如果韩山的手里有一把枪，他一定会把赵强打成筛子。
太可恨了！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招人恨的男人？
“不重要了，输给了你，我真的很不甘心。如果有来世的话，希望我们还是对手，那个时候，我一定会赢！”韩山颓然的说道。突然间，他发现，这个世界上已经再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除了成功，他还能追求什么？既然自己和成功失之交臂，那就把一切都给了结了吧！然后，他按动了手机上的按钮，朝着落地窗狠狠的冲了过去。
解脱吧！
死亡就是最好的解脱！
人一死了，一切的纠结、痛苦、烦恼、失落和屈辱就会全部烟消云散。即便是让人耻笑，那也和自己没有关系了。
“等等……”赵强大声喊道。只可惜……一切都已经晚了。
“砰……”
韩山的身体撞破了玻璃，然后向着那广阔的没有尽头的天地冲去。风在耳边呼啸，是那么的柔和。他的身体就好像被云彩拖住，腾云驾雾一般。遗憾的是，这个过程，实在是太短暂了。
“咔嚓……”
韩山像是玻璃从高空中坠落，一下子就摔了个支离破碎。任凭他活着的时候风光无限，死后仍旧是血水一滩。有人尖叫，有人围观。死亡，只是成为了别人一场不大不小的闹剧，仅此而已！
赵强趴在窗口看了一阵，然后轻轻的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我还没有告诉你，到底是谁背叛了你呢！”
“现在怎么办？”光头男走上前来，问道。他们接到的命令是一切都要听赵强的指挥，现在他们要带走的人死了，回去很难交差的。
“就说他畏罪自杀吧！”赵强淡淡的说道。
……
“死了吗？”男人坐在阴暗的角落里，沉声问道。谁都看不清楚他的脸，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五官。但是，他的身材魁梧，即便是身体窝在沙发里，仍然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至少，站在他对面的韩双清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生怕自己不小心激怒了他似的。
“是的，戚少，他从办公室里跳了下去，必死无疑……”韩双清小声说道。原本他还想用几个形容词的，可是突然感觉什么形容词都解释不了韩山死时的惨状，便就此作罢。不过却又因为这个结束的太过仓促，心中又有些忐忑了起来。
“倒是便宜他了。”戚秋凡冷笑道。“如果他被带走的话，可能会受到严刑逼供……他那么骄傲的人，是受不了这样的屈辱的，死了倒是不错，一了百了。”
“是的。”韩双清躬身附和着，他的心里明白，既然选择了背叛，既然选择了戚秋凡，那就要准备好做一辈子奴才。不过，按照现在的韩家来说，这也没有什么。韩家如今一败涂地，想要再度崛起，那是不可能的了。韩双清能够依附北京的新贵，倒是也不错。起码，在戚秋凡的庇护下，韩家不会落得任人宰割的地步。
“而且，他不死，韩家就会跟着死。他死了，倒是保全了韩家，也推动了你。”戚秋凡淡淡的说道。“双清，你这一次，可以蛊惑他们把罪责全都推到他的身上……以前我虽然总看不起他，但是现在想想，其实我不如他。至少……我没有勇气从那么高的楼上跳下去。”
韩双清抬起头，咧嘴一笑，说道：“戚少大可不必走这条路，因为您是赢家。”
“赢家吗？”戚秋凡摇了摇头，说道：“不，只不过是淘汰了一个愚蠢的对手而已……谈什么赢家？真怀念曾经他还健在的时候啊，和赵强在一起，比独自一个人，要爽快多了……”
“这本来就是一个局，您和赵大少的局。”韩双清躬身说道。“我想……以戚少您和赵大少，估计早就已经看到了今天的这种局面。”
“是啊，早就看到了，可是真的降临的时候，却又是另外一种感受……”戚秋凡叹了口气，说道：“回去吧，现在韩家估计已经炸锅了，你不在，会让人怀疑的。”
“明白。”韩双清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在韩双清离开后，戚秋凡掏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淡淡的说道：“执行B计划，全力吞噬韩家的产业，我们暗中布制的棋子也都可以用上了。”
“是！”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男人沉稳有力的声音。
戚秋凡刚刚挂断电话，电话便又一次突兀的响起。戚秋凡接起电话，不等说话，便听到戚老爷子那苍老的声音叫道：“秋凡。”
戚秋凡连忙坐直了身体，仿佛戚老爷子就坐在面前似的，恭敬的叫道：“爷爷。”
“韩家那个小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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