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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名伶的风流史-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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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家,他已经是志在必得的无二人选,听李论说他还借给她二十万,为了离婚,她居然拿出二十万,可见她为离婚已经不惜一切了。相反,如果和她结婚,那价码应该是更高了!这只有那个姓鲁的莫属啦!

他想,自己这两次离婚都是那么的简单,这也许是和结婚的草率不无干系。真是滑稽,人家早已经是名花有主,而自己却还蒙在鼓里,居然还一厢情愿地拼命给她写什么情诗,真是恬不知耻,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真是愚不可及,真是……

高玉树正在自惭形秽的时候,突然门一响李论进来了,他手里拿着一沓稿纸:“高老师,这是专家和领导提的意见,团长说,只作参考,不一定全听。”

高玉树接过打开仔细看,意见大约有十几条,其中有这么一条:我担心此剧演出后会产生负面影响,假如在职人员都学习剧中的明华,纷纷下海经商,那我们的事业岂不受到影响?!

李论不以为然地笑笑说:“其实,这是杞人忧天,其一,在职人员不会有多少辞职下海的;其二,下海的人越多,政府的就业压力就越小,我们等于在帮助政府解决失业率节节攀升的困难。”

高玉树有另一种看法:“这些人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有一种红眼病,或者说是仇富心理,他们怕下海的人都发了财,他们则相形见绌、低人一等!”

“高老师,你的分析太透彻太深刻了,我们的社会最大弊病就是平均主义,正像农村流行的一个顺口溜:干着的不如看着的,看着的不如坐着的;坐着的指手画脚,站着的牢骚多多,干着的浑身是错!

“所以,我们的戏应该弘扬正义、真理、道德,应该鞭挞那些邪恶、丑陋、愚昧的腐朽观念!”

李论这时已把部分意见稿拿在手中,他忽然念道:“你听这条,一个大学生,放着国家干部不当,辞职去卖烧鸡,这是不是有点不合常理,这就像水往高处流一样,违背常理!”

高豫树随即批驳道:“这说明我们做对了,旧的教育制度就是读书做官,毛主席从来反对。大学生卖烧鸡怎么了,民以食为天,卖烧鸡也是为人民服务!”

“有理,有理!”

就这样,他们一条一条把那些意见全给批了!


60。第六十章  以身试法
第六十章以身试法



不出所料,新排大型现代豫剧《下海风云》在开封这座文化古城,一炮打响,其声犹如滚滚春雷,震天动地,将万马齐喑的萧条局面击得粉碎。事实证明,三天免费观看不仅没有影响到正常票房,反而使其更加火爆,一周的预售票很快订购一空,剧团电话像暴风骤雨,每天哇哇叫个不停,远在商丘、中牟、郑州、洛阳的剧院也纷纷来邀请剧团前去公演,更有甚者,开封周边县乡的一些戏迷索性开着拖拉机,带着棉大衣成夜来排队,真正是一票难求!

与其有关的故事可说是层出不穷,有个卖烧鸡的,生意一直不景气,夏天更是门可罗雀,可是,自从《下海风云》上演以来,他家的烧鸡突然火爆起来,每天前来买烧鸡的人,风起云涌,队伍往往排半里多远,原来他们店的工人仅只一人,现在雇了四个,依然是忙得脚打后脑勺。该店老板很想送几十只烧鸡给剧团演职人员尝尝,以报答他们能演出以开烧鸡店为题材的戏来,为他们的生意做了活的广告,可是,这个愿望他们一直没有能够实现,原因很简单,就是烧鸡供不应求,排队的群众不答应!后来,他们想出一个妙招——派出工人到剧团的伙房去做烧鸡,这样才实现了他们的愿望。(后来听说,原来他们是用美丽的谎言来打开局面的,他们谎称剧里的烧鸡店,就是以他们店为原型的)剧团的人们知道后,一笑了之。

有趣的是戏剧竟然成了商家的催化剂,他们纷纷花大价钱托人去创作以自己行业为题材的剧本,然后,再去找剧团投资排戏。震豫东几乎三五天就会接待一个这样的老板。

当然,高玉树也成了被邀的对象,有的请吃饭,有的邀喝酒,有的托熟人,用高价来引诱他创作剧本,然而,他都无动于衷,他有一个底线或者操守:不为他人做嫁衣!但是,在这个金钱社会里谈何容易。这天上午,他接到一个电话,说是从漯河来的,是他的姑妈家的大儿子,要见他,地点就在寺后街的香满楼。

他有两个姑妈,一个在漯河;一个在杞县,可是多年来一直没有联系过。这个是他姑妈的儿子,他肯定没见过,盛情难却,他只好收拾收拾前往。

香满楼是开封有名的清真高级饭店,他还是第一次去。终于在二楼的一个叫牡丹苑的小餐厅里见到了这位陌生的表哥。

此时酒菜已经上好。

“姑妈可好?”

“好,身体硬朗,眼明耳聪,精神矍铄。她常提到您,说你才貌双全!”

寒暄以后,两人碰杯,酒过三巡对方终于开口说明来意:“不瞒表弟说,我是剧团的剧务,是受团长之命前来邀请你加盟的,团长说,你到后立刻会分房子给您,两室一厅的,工资翻番,其它还有什么要求,好办!”

高玉树一听,他的条件的确十分诱人,可是,这些对他来说好像并不是最重要的,他在想应付他的招法,忽然他想到震豫东离婚的二十万。于是大胆说:“谢谢你们团长,条件的确不错,可惜我妈在世时,因为看病借了剧团二十万,这钱我必须还完才能动窝。”

“哦,二十万!”

显然对方已经入套。

“没关系,买卖不成仁义在,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

他赶忙找台阶下。

高玉树在表哥走时给姑妈买了些礼物,尽管如此,他还是有些败兴而归的感觉!

高玉树虽然蒙混过关,但是他还是有些纠结,觉得不该用欺骗的方法,对待亲人。是啊,那里的条件如此优越,可是,自己却无动于衷,他弄不明白自己究竟还留恋什么?是她吗?他始终不敢面对。可是,有一点他觉得应该为她做些什么,刚才的二十万启发了他,为了离婚,她可以补偿给张银龙二十万,可是当初自己和她离婚除了欺骗,连一分钱也没有给她!这时他明白了自己该如何做了。

恰恰这时有位徐老板拿着二十万来找他写剧本,他很有经济头脑:“写戏可以,但合同书中必须有一下两条,一是,我只能保证剧本质量(修改不能超过三次),不能保证演出能否成功;二是,不论什么原因,剧本一旦脱稿,稿酬绝不能再退。”

徐老板满口答应,双方商定等合同公证后,立即动笔。走时他把二十万留了下来,高玉树写了收条。

徐老板走后,高玉树望着厚厚两匝钞票,他为难了,这钱给她,她绝对不会接受。他决计先将钱存银行,等稿子完成后再想办法。

剧团的人员已经全部从茶楼撤了回来,剧场依然是场场爆满。票房好,收入高,除了开工资,演职人员月月发奖金,大家感到豫剧的蜜月又来到啦。

震豫东告诉会计尽量把多余的钱放到保险柜里,准备攒到二十万一起交到鲁总手中。

两个月过去了,会计约摸着二十万已经差不多了,可是,当他打开保险柜时,里面竟然空空如也!他吓得几乎成了一堆泥,半天才想起来报告给震豫东,她觉得事情蹊跷,立即报了案。少顷,派出所的警车鸣着笛来了,他们照了相,查了保险柜和屋里的东西,与团长和会计谈了话。

“保险柜的钥匙都谁有?”

“就会计有!”震豫东说。

“你把钥匙放在什么地方?”

“办公室的抽屉里,下班回家时再锁抽屉。”

“为什么不放在身上?”

“我怕丢失了!”

“这两天有谁离开剧团吗?”警察问。

“我们的张团长,他接到他叔叔病重的电报,回家看他叔叔了。”震豫东说。

“派人立刻把他叫回来!”所长斩钉截铁地命令道。

张银龙如期达到叔叔家,他见叔叔没病,灵机一动便想出一个狠招……

果然,不久派出所的人便来调查了,他们去了医院和他叔叔谈了话,并看了他的病例。

张银龙听说剧团丢了钱,一副心急如焚的样子,便匆匆忙忙赶回了剧团。

尽管张银龙盘算得很周全,但是,他还是逃不过警察的火眼金睛,没过一周警察便把他带走了。结果一审他什么都说了,原来,他在无意中发现了会计的保险柜钥匙,随即便产生了盗窃的念头,于是便在一个大雨倾盆的夜里,偷偷进了会计室,轻而易举地窃走了二十万,然后,又把钥匙原封不动地放在原处。为了排除嫌疑,他又假造一封电报,以叔叔的口吻说自己病重,让他火速回家。

他回到家后见叔叔身板硬朗,便狠狠心给他碗里下了药,使他上吐下泻并住了院。

“你是堂堂团长,为什么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这两年剧团不景气,我结婚买房子,还有帮衬叔叔和亲戚,总共欠下二十万的债务,债主又逼着要账,所以才出此下策!”他极尽捏造之能事。

“你少扯,离婚你曾经得了二十万,还打冒支又骗了二十万,加在一起一共是四十万,这些钱你都弄哪去了?”

“第一个二十万被偷了,第二个二十万,用在结婚买房上,这二十万是准备还帐的,如有半点假话让我不得好死!”

“看来,你的胆儿真是不小哇,骗二十万,盗窃二十万,一共四十万!”

“警察同志,那二十万的确是借的,我还写了借条,它就在于团长手里!”

“那我们再调查吧,你放心,我们会实事求是的进行处理的!”

“同志,我把钱全部退还,能不能宽大处理?”

“你先老实在里面呆着,至于如何处理,那还得法律说了算!”

高玉树的剧本已经投入创作,由于刚刚创作完《下海风云》,他的创作热情还很旺盛,再加上他是有目的的创作,所以颇为顺利,他日夜兼程,不到一周时间便完成了初稿,又快马加鞭进行了两遍修改,然后,便送去油印。第十一天他便脱稿啦!

徐老板看后喜出望外:“你真是个天才,我相信你将来一定能够成为大作家!”

“徐老板,这可是我用心血写成的,你不会后悔吧!”

“你咋这么说,那还叫人吗?你放心,它就是化作一团泥,我也认了!”他拿着剧本兴致勃勃地离去了。

高玉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不禁欢呼雀跃起来,现在那二十万已经属于他自己了,他为她做补偿的时候终于到了!不管她同意不同意,他必须完成他这个迟到的夙愿!可是,这钱该怎样送给那个姓鲁的?他思来想去,终于决定先写一封信,然后亲自去一趟焦作。好在他正在休养生息阶段,不用请假。第二天,他起了个大早,可是银行不开门,他只好随便吃了些早点,看看时间尚早,于是便信步走到龙亭公园。“啊,好久没有来了,这里依然是花红柳绿,湖水潋滟!”他望着那一对对在柳林里携手漫步,卿卿我我的情侣,不禁为之怅惘,昔日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可是自己已经是人去楼空,面目全非。他此时想到自己的一双儿女,不禁潸然泪下。短短的几年时间,自己竟然如此大起大落,一忽儿,像孙悟空的跟头云,直入云霄;一忽儿,又像土行孙的入地术,入地三尺。其主要原因恐怕就是自己的世界观有问题,以至于造成婚姻的失败。

恰在此时,南边湖上突然有呼救声。

高玉树闻风而动,以百米的速度径直向湖边冲去,这时湖边有一年轻女子在喊救命;湖里有一人在水里挣扎。

高玉树此时只一个救人的念头,他跑到湖边一个饿虎扑食的姿势,奋力游到那人的跟前,将其托起并滕出一只手用力划水,然后,慢慢向岸边划动,这时岸边已经站了不少人,有人伸手将其拉上岸。

“啊,原来是个女的!”

原来岸上那个呼救的是她的大学同学,据她简单介绍,跳湖的姑娘叫兰梅,由于感情问题她一时想不开,所以才……

高玉树望着两个大学生的背影,心潮澎湃,是啊,自己也是一个爱情的失败者,爱情,对于某些人说来,简直是他们生活的全部!这时他把手下意识地伸进口袋,一摸,哦不好!二十万元的存款折已经不知去向!他的脑袋顿时为之爆炸,怎么办?那是给震豫东准备还帐用的啊!他像热锅上的蚂蚁,在那绕来转去,他尽量回想存折到底是放哪啦,对了,就在上衣的口袋里,可是,能不能是在吃早点的时候被人偷走了?

“您在找什么?”

“咦,你们俩怎么又回来了?没什么,是一个小本本。”

“您是个难得的好人,救了俺的命,俺连您的名字都不知道,俺越想越不是滋味,所以才掉转回来。”

“你们是河大的吧?我们原来是校友,我不过做了点应该做的,有什么值得留名的!”

“啊哈,是校友就应该告诉了,你是俺们的大师兄,即使没有刚才的事,我们认识认识也是应该的呀!”

高玉树就把他们想知道的告诉了他们。她们也留下了姓名。

“你这么专心致志地找,说明东西一定重要,告诉我们,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嘛!”那个高一点的姑娘诚恳地说。

这时高玉树才仔细端详一下眼前这两位姑娘,落水的姑娘,中等身材,皮肤白净,苹果脸,一笑俩酒窝;另一个,稍微高些,漫长脸,特温柔。

在她俩的苦苦追问下,高玉树只好把存折的事全盘托出。

“你的存折是在哪个储蓄所办的?”小个问。

“老虎门储蓄所。”

“哦,好办,俺姨就在那个储蓄所上班,走,我帮你去办!”

在兰梅的帮助下,高玉树索性把二十万现金全部取了出来,他和她俩握手告别,便买了下午一点半的汽车直往焦作驰去,到了焦作他先吃饭,在饭桌上他打听到鲁天舒的单位详细地址,然后,把二十万连同那封以震豫东口吻写的信,一同寄到鲁天舒的单位。

“鲁总,开封来信!”秘书喜形于色。

鲁天舒一看是剧团来的,也笑逐颜开。信是这样写的:鲁总:你好?随信寄去二十万请查收。

人说,纯洁的友谊,不应该与金钱纠缠在一起。可是,我没有能够操守住这个信条,竟然有失尊严的向您张了口,而且,又是那么大一个数目!

不言而喻,在婚姻上,我是一个大大的失败者,这说明我的幼稚;

我的无能,我的轻率!显然,在事业上我也不是一个成功者,我很羡慕佩服您,不论在事业、婚姻、家庭诸方面都是一个佼佼者!

“成功者背后都有一个贤内助。”我庆幸有一位好嫂子。祝你们百年好合,幸福美满!再次谢谢你的慷慨支助!!!

鲁天舒看完信,从字里行间窥察出她对婚姻的不满,以及对借钱这事的无奈和感激之情,除此之外,还暴露出她对自己的不了解。这说明他们之间缺乏交流沟通!

然而,就在他准备回信的当儿,秘书又故伎重演:“鲁总,开封又来信啦!”

他满怀狐疑地打开信,的确又是震豫东的信:鲁总,你一切都好吧?剧团的新戏依然百场不衰,这都归功于你的慷慨解囊,大力支持,我仅代表剧团全体职工,特向你表示真挚的谢意和崇高的敬礼!

另外,还想告诉你件事,剧团的钱是张银龙偷走的,为了避嫌,他竟然假造电报谎称他叔叔得了重病。估计他这回得判个三、五年。

为了报答你的鼎力相助,我们把第一个外地演出点定为你们焦作。

我们已将你们那二十万投资款通过邮局寄去,敬请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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