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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名伶的风流史-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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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钱,一分不剩地统统窃走啦!
张银龙成了真正的穷光蛋!
可是,张银龙打肿脸充胖子,他对自己的上当受骗一直保密。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照常上班。他自我安慰:“也许那钱自己就不该要,正所谓不义之财不可得!然而,毕竟他失去的太多,金钱、老婆、情人,一下子全没了,他被彻底颠覆了,全军覆没,无家可归!
他忽然想起在自己家门口碰见的那个男人,他是震豫东的情人?自己为什么没有一点察觉?他为什么不早不晚偏偏在取钱那天出现?这说明他与那二十万有关系,什么关系?不可能是他借给她的,因为,他不像是一个有钱的老板,另外,他以前没有出现过,说明与她并不熟。经过分析张银龙认为那个人是来送钱的!钱是谁的?他猜来猜去,最后猜到焦作的鲁天舒,他有钱,他一直倾心于震豫东,这些钱对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之一毛。张银龙心如明镜在鲁天舒身上还有油水可榨,他决计必须去一趟焦作。
鲁天舒热情地招待张银龙,酒桌上鲁天舒承认是借给过震豫东钱,她借钱并没有说原因。这让张银龙有了空子可钻:“其实,我们是为了盖剧团宿舍才向您张口的,原以为二十万再加上我们平时攒的十多万就差不多了,谁知道一动工竟然发现不是那回事。”
“张团长你说还差多少?”
“唉,真不好意思,我是偷着来的,她要是知道绝对不会同意再来给你添麻烦!”
“哎,您见外啦,我们交往也不是一两天了,也算是知心朋友了吧,是朋友就要两肋插刀!”鲁天舒显然把他当成了震豫东。
这使张银龙的欲望更加膨胀:“好,那我就撕破脸皮啦,如果可能的话,鲁总再借我们二十万,我们保证二年还完!”
“近人不说远话,回去请转告豫东团长,有钱还,没钱不还!”说着他掏出支票,大笔一挥,手戳一盖,二十万就进了张银龙的口袋。
张银龙拿到二十万,兴致勃勃地回到开封,他决计好好利用这二十万,他要盖一座像样的小楼,再买一辆进口摩托车,再娶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媳妇……
可是,当他办完前两件事的时候,白牡丹却一把鼻子一把泪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张银龙怒不可遏,指着她的鼻子问:“你把我那二十万弄哪去了?”
“我在你之前认识一个军官,谁知道他原来是个冒牌货,钱,全被他骗走了。”她呜咽着说。
“噢,真是报应,你骗我,他骗你,可是最终还是老子吃亏!”
“你就大人大量,饶我这一次吧,我给你做牛做马还不行吗?”
说着她给他跪了下来。
张银龙暗想:“其实,我何尝不是也在骗鲁天舒吗?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一个骗子世界嘛!”
想到这,他对白牡丹的气已经消了大半,他低头再次看看白牡丹,她尽管有些狼狈,但仍然风韵犹存,他清楚记得她那凝脂般的肌肤,以及她那令人陶醉的激情和呻吟声,她是他遇到的女人中最惬意最默契的一个,他觉得为了她花二十万是值得的!
“你留下可以,但你必须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听我的,如果有半点违背我就对你不客气!”
“好,好,我愿意为你做牛做马,为你献出一切。”
女人在男人面前不能有致命的短处,否则,她将会失去自由平等,乃至家庭的地位。
张银龙再次结婚的消息,使高玉树彻夜难眠,它像一付灵丹妙药,将他死去的灵魂再次唤醒,他暗下决心一定把震豫东重新争取到手,他决计重新振作起来,他首先沐浴更衣,换上一套笔挺的中山装,又去一家高级的理发店理了发,刮了胡子。他的举止立刻引起全团人的注意,大家心如明镜,他这是让震豫东看。人们议论着,看来这回又要人归原主啦!当然,震豫东也看得清楚,她首先是高兴,她一直希望他能够重新振作起来,恢复他结婚前的状态,也就是学生时代生龙活虎的那股蓬勃劲。但是她忽略了一点:破镜重圆。她似乎犯了婚姻恐惧症,张银龙的残暴虐待已经把婚姻的美好彻底摧毁,连她和高玉树初恋时的那些记忆也荡然无存啦!基于这种状态,高玉树的进攻很难找到缺口。
他曾向刘堂试探过,可是,得到的却是皱眉摇头。他只好采取静观其变的等待态度,但是,他又觉得这样太被动,太迟缓,太揪心。最好能做点什么,尽管是一滴水的作用也好,他想到水滴石穿的成语,不禁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他思来想去,觉得还是用自己的强项—诗为好!(恋爱时,他们曾经用诗交流倾诉过),于是,他开始重操旧业,可是,写诗是需要心境和灵感的,近年来他的心已经破碎不堪,乍然提笔,未免感到有些捉襟见肘,他只好求助于古典诗词,当他读了陆游的《钗头凤》:红酥手,黄腾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诗中的内情虽然与自己的情况不同,但,失去爱妻之撕肝裂胆之悲哀痛苦,以及绵绵无际之后悔,却是同出一辙的,所以才对天长叹:错,错,错!
于是,他的灵感像喷泉一样直往外涌:龙泉剑,飞红缨。潘杨二湖水清清。晨风柔,笑意浓。满怀爱情,唯你独钟。梦,梦,梦。
天依旧,人变丑。铮铮誓言忘脑后。不怨天,不怨人。一步走错,再难回首。错,错,错!
诗写好后,他很踌躇,他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她会不会斥责他,会不会把他们的现存关系破坏掉,他没有一点把握。犹豫三天,最后他决定孤注一掷!他采取正常寄信的方式把信寄了出去。从此,他天天盼着那个邮递员的出现,信,姗姗来迟了,他不敢代接代送,终于,他窥视到信已经像白鸽似的落入震豫东之手。她小心翼翼地将信撕开,她连忙找个没有人的地方,仔仔细细地看。她淡淡的一笑,连忙把信装起来。她四下瞅瞅,便不动声色地回到人群中。
高玉树高悬的心终于缓缓降落下来,他弄不清楚,她看过信的内心反应,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并没有多大反感。
接下来是炼狱般地等待,他奢望她能够大发慈悲,能够给他回信。他梦见她给他回信了,而且,也是一首诗。他恍惚记得有这样两句:水泼地,实难收。劝君自爱,莫强求。
显然,自己是在做春秋大梦,她根本不会原谅自己,因为自己伤害她太深太深,自己实在是个不折不扣的陈世美!而自己并没有受到应得的惩罚,只是在蒙混过关而已!
无独有偶,与此同时唱小生的李论也在追求震豫东,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有趣的是他采取的表达方式也是写信,而且也是写诗: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团长姐姐,李论好逑。同台联袂,卿卿我我,下台以后,银河相隔。银河水干,弟弟得攀,如能成全,愿做潘安!
震豫东看完哑然失笑了,她欣赏李论的睿智,他用银河比喻张银龙,既形象又贴切。她奇怪,为什么两个文化人都热衷演员?是喜欢戏曲,爱屋及乌,或是喜欢演员的温柔风流,人们常说婊*无情,戏子无义。这一缺憾难道在自己身上也存在吗?她想,假如讲情义的话,自己应该涌泉相报的人,非鲁天舒莫属。一个电话,他就可以派人送来二十万,就此一点,是一般男人无可比拟的!可是,她又不愿意把爱情建筑在金钱的基础上。
于天宝又无意间把他看到的,爸爸跟白薇的事,告诉给了她妈妈,当然他是按他的智商说的:“妈妈,告诉你个秘密,爸爸和我媳妇摔跤来着!”
老太太一听这里一定有事,于是小声问:“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
“哦,他们怎么摔的?”
“在床上,还光着屁股。”
“什么?光着屁股?”
“是啊,他们还天天摔哩!”
“傻孩子,你可别给别人说呀!”
“那为啥?”
“你别管,反正你记住,谁也不要告诉!”
虽然她这样说,可是,心里却在骂:“这个小妖精,原来如此!”与此同时,她也怀疑为什么自己近来总是那么好困?这里一定有什么奥秘。她立刻想到一定与晚饭和茶水有关,于是她特别留心白薇给她倒的茶水,并悄悄把它换掉。可是,她的动作有点笨拙,被白薇发现了,她很快便告知了于明辉,这夜他们索性采取了禁欲政策。如此这般,他们一连三天都没有到一起。
老太太虽然再没有吃药,但是,她也没有看到床上的摔跤表演,她错误地以为是小宝在说梦话。
“怎么办,他们好像已经知道。”白薇如坐针毡。
于明辉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怕啥,我们不是还有小红楼吗?”
“可是,我们夜里……”
于明辉:“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乖,我们可以白天嘛!”
从此,他们便把舞台搬到了社会,白天在外边吃喝玩乐,晚上便到小红楼去满足床第之欢。她乐不思蜀地说:“真开心,比度蜜月都开心!”
“据说,姓高的那小子已经彻底崩溃了,你难道?……”
“你认为我还会留恋他么?其实,我和他结婚只是一种尝试,得到的体验是,结婚不过是一种合法化的性关系,据国外的研究人是喜新厌旧的动物,这种性关系的新鲜度和刺激度,多者可以维持八年,少者可以维持六个月,我和他维持了将近两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算是不错啦!
“那我们的关系也不会……”他充满疑虑。
“我们这属于婚外情,属于偷的性质,刺激度和新鲜度都比较高,当然了,如果能有些物质基础,它的稳固程度会更高。”她在给他画弧。
“物质基础,你指的是什么?”
“哈,你怕了,其实爱情像花草一样,不仅需要阳光雨露而且需要施肥!”
“你何不直说是想要钱,其实我并不吝啬钱,我担心的是我们的年龄!”
“其实,姜还是老的辣,老有老的味道,老点更懂得体贴人,更有耐力与持久性。”显然,她是个性情中人,不仅知性,懂性,而且会享受性。
“看来,我还是缺乏对你的关心与了解的,我想到的只是驯马和骑马,很少顾及到马的感受和草料!”
“你这个比喻太贴切啦,我就是一只马,但,不是千里马,是只床上马!”
她的挑逗的话语引来一阵欢笑。
她见时机已到,于是话题一转:“你答应我的事,不会泡汤吧?”
“你指什么?”
“看,忘了不是?”
“你知道,我的事多如牛毛,你就开门见山吧。”
“事再多,也要把我的事排在第一位!”
“是夫人!”
“不能这样叫,当众叫我小白,没人叫我小蜜!”
“小蜜,仿佛是我的秘书似的!”
“我不管,反正你必须那样叫,我爱听嘛!”
“你还没有告诉我,答应你的事,是什么?”
“就在你面前,是三个字!”
“哦,哦……对了,是小红楼!”
“这还差不多!”
“好,我记住,明天有空就去办。”
“为什么非要明天,也许明天会发生点什么,择日不如撞日!”
“今天恐怕不行,一会儿我还有一个会。”
她一脸不高兴,可是又不敢发泄出来。
张银龙和白牡丹过得还可以,她不愿意在家吃闲饭,他就帮她开了一爿理发店。她虽然技术不高,可是曾经在理发店帮过忙,正所谓没吃过猪肉看见过猪走。头仨月生意不大好,可是不久生意就兴隆起来,而且,有几个年轻女人经常到理发店来闲聊。起初,张银龙并没有在意,后来,发现还有一些老爷们也经常囚在这里,他发现他们的头发并不该理,于是便产生了怀疑。与此同时,他还发现她的穿戴也阔绰起来,竟然戴了付金耳环,还买了高级的化妆品。
“你这是哪来的?”他用下巴示意她。
“还能哪来?自己挣的呗!”
“我不信,是相好的送的吧!”
“你就是借给我一百个胆儿,我也不敢呀!”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我给你算过,就算你每天剃十个头,你也挣不了这付耳坠钱,何况还有那些高级化妆品!”
“化妆品是我那些女朋友送的,至于,耳坠也是借的钱买的。”她胆颤惊惊。
55。第五十五章 有其师必有其徒
第五十五章有其师必有其徒
为了弄出实情,张银龙派自己新收的徒弟张聊,前去理发店打探。他还特意捯饬一番。当他掀开门帘,只见屋里闲呆着三个漂亮妞。
“这位大哥你需要什么服务?”一个发卷如云、眼似秋波的小妞迎过来。
“你们这都有什么服务?”他以顾盼流转的眼神闪电般扫视着每个漂亮妞。
“除了理发还有很多,像按摩啦,洗脚、修脚啦,”
“按摩多少钱?”
“全身按摩十块,局部按摩五块。”
“好,我来个全身的吧。”
他以为服务的就是眼前这位妞,不料却被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妞,带到了里边一间小屋,小屋里有一小床,上面铺着一条白床单,她叫他仰躺下,于是,开始按摩,起初,她还挺文明,后来就故意在他的禁区部位刮碰。他想提醒她,可是,嘴巴像被胶条封住似的,他只好狠狠地闭上眼睛。她更胆大妄为起来,干脆在他的隐秘处动作起来,他一阵眩晕,终于他被她彻底征服了。
然而,当他恍恍惚惚出来结账时,一问那个卷发如云:“老板,多少钱?”
“一百元!”
“啊,这么多?”
“这已经给你打八折啦,就这脸蛋,就这腰条,就这手艺,你就可全城找去吧,你捡了便宜可别卖乖呀!”
他无话可说,只好乖乖掏出一百元。
她情意绵绵地送他出来,然后浪里浪气地说:“大哥,有空再来啊!”
在路上,他昏昏沉沉回味着刚才的风流情景,不禁哑然失笑:“真逗,师傅叫我来打探,我却成了俘虏,我该怎么说?啊,有了,我何不来个痴人说梦,不就万事大吉了吗!”他想到这,顷刻感到浑身一阵轻松。
果然,张银龙把他拉到无人处:“怎么样,里边是不是有情况?”
“没有啊,里边就是理发和……”他戛然而止了。
“和什么?”他的眼睛瞪得像牛眼。
“洗脚、修脚而已。”
张银龙有些不相信:“她们是不是认出了你?”
“不会吧,我刚来不久,又没有去过那里,她们怎么会认识我!”张银龙根本没有告诉他去打探谁。
“她那儿有几个女的?”他依旧不放心。
“三个。”
“漂亮吗?”
“还可以。”
“还可以,什么意思?”
“细皮嫩肉的,穿的也很得体。”
“怎么,看中了,给你介绍一个?”
“不,不,师傅,我可养不起。”
张银龙到这里,已经再没心思继续调查了,他想:就是她采取歪门邪道多挣些钱也好,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于是,就把此事暂时撂下了。
可是,张聊却对此事难以忘怀,他已经二十六岁,还没有对象,正是干柴烈火的时候,自从那次与小姐苟合之后,他几乎夜夜做那种梦,奇怪的是,他所梦见的女人,十有九回是那个女老板。由于梦遗,他常常洗褥单、晒被子,可是那玩意是洗不掉的,褥单上一块一块的颇似地图,所以,人们都叫他地图。当然,他常常幻想能够重温旧梦,几次走到门口又无功而返。他是舍不得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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