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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名伶的风流史-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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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嘻嘻笑笑小声问:“姓雷的上钩没有?”
她有些不耐烦:“你知道我是第一次演这么重的角,我必须全力以赴!”说完她悻悻走了。
张银龙被两个女人冷落,仿佛一下坠入万丈深渊,他满腔愤懑无处发泄就“啪啪”扇了自己两个耳光!
《白蛇传》按时上演,火凤除了有些紧张,唱的还可以。震豫东窃窃告诉她,放松点。
火凤很感激震豫东,不是她的帮助她恐怕连登台的勇气都没有。于是她竭尽全力把戏演好唱好。可是,天不作美当戏演过一多半时,她倏然晕倒了。剧场里一片哗然,震豫东连忙让工作人员放下幕布,然后把火凤抬至后台并派人送她去医院。
戏马上接着演,许仙仍由花常艳扮演。
火凤在送往医院的途中突然醒来,她要求回去,车只好调头。这时她才发现原来送她去医院的是张银龙。他扶她下了车,又扶她走进宿舍。这个家伙一进屋就搂着她狂吻起来。虚弱的火凤尽管有些反感,但,禁不住他的强烈抚摸和刺激,只好任其摆布。然而,就在他跃跃欲试准备重温旧梦时,他意外的发现自己不行了,那玩意已失去往日的雄风,像条死蛇一般。
“你怎么啦?”火凤折起身子问。
“妈的,不知怎么搞的,自从上次姓雷的偷看以后,就他妈的疲软啦!”
“你还是去看看吧,”
然而,张银龙不死心,他用舌和手还是把她玩个够……
雷鸣自从和火凤那次以后,一直沉溺在甜蜜的回味之中,屈指算来他还不到五十,正是如虎的旺季,可是这些年来他只顾低头拉车,对于男女的事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如今已经破戒,苦行僧式的日子已经结束,他决心把过去的损失加倍的补上。
他听说火凤晕倒在舞台上,还知道她已回来,于是忙去看她。他;推门进去,见火凤躺在床上,忙走过去。“听说你晕倒啦?我不在去会一个朋友。怎么样现在好些没有?”说着他坐在她的身旁。
火凤曾经多次对这两个男人加以比较,张银龙年轻威猛;雷鸣老练温和体贴。相比之下,她更喜欢后者。但是她也知道,和他俩都不会有什么结果,眼下也许……她不愿多想。
雷鸣:“小凤,你哪里不舒服?”说着他拉起她的一只手。她的手柔若无骨,一股股热流迅疾传遍他的全身,他立刻膨胀起来。
火凤刚才和张银龙并没有发生实质性事件,雷鸣的到来正好派上用场。于是她一直等待和渴望着,这就为两人的如胶似漆、如火如荼提供了土壤和条件。
事后,火凤说:“谢谢你,让我演主角,都怪我不争气。”
“没关系,一遭生,两遭熟,你还年轻,来日方长嘛!”他安慰她。“我只怕辜负了你的期望。”她担心。
“你好好休息休息,给,这点钱你买点补品吧。”
火凤一瞅是张一百的:“俺有钱,你不必破费。”
他把钱塞到她手里:“快拿着,多少是我的心意。”
“这多不好,好像是……”
“好像什么?你以为我是跟你随便玩玩吗?”
“那是什么?”火凤脱口而说,其实她根本没考虑过能和他怎么样。她说不上对他的爱,一是年龄,二是他已有家室。
这倒问住了他,他和她好严格说来只是一时的性欲冲动,至于将来如何,他似乎并没有考虑过。然而,既然她问,他也只好顺水推舟:“总之,我对你是真心的。”
火凤对他这话还算满意,尽管在他面前她还有些胆怯和不自然,但她受虚荣心的驱使,明白说是对他的团长职位感兴趣,她知道为了成名不少年轻女演员使尽浑身解数巴结团长,可他竟然主动送上门来。这也许是她的福分。“好我相信你,可是咱们总不能在这里幽会呀。”
“好,我想办法!“
14。第十四章 偷尝禁果
第十四章偷尝禁果
震豫东忙的不可开交,她已经好久没看到高玉树了。高玉树似乎也没有来看戏,这使她很惶惑也很担心。她问刘堂,他也说不知道。她仿佛一下掉进无底洞充满迷惑和失落,一个画面使她心惊,高玉树病卧在床。说来也巧,这晚散戏的时候白薇在后台给她一个信封并告诉她,你的那位病了,听说不轻。
白薇走后,她打开信封,啊,果然是玉树病卧在床的照片。人们说女人有第六感,看来并非玄虚,原来在她脑海出现的影像和她现在手上的照片毫无二致。这晚她久久不能入睡,高玉树病恹恹的影像时时在她眼前晃动,她决计去学校看他
翌日,她一早就出发了,为此她还去早市买了许多礼品。
河南大学地处开封东北角,离市中心不过几里的路程,震豫东坐上出租车一支烟的功夫便到了那里。啊,名不虚传,大学是大,简直是座城市,又是座风光旖旎的花园。她无心观赏,经过询问,她径直奔向第三宿舍楼。寻觅间,突然从楼里出来一个学生,他长的敦敦实实,浓眉大眼。他匆匆走过来问:“您是找高玉树的吧?”
震豫东惊喜:“是呀,您?……”
“我是他的同学,也是他的好朋友,叫史良。”他接过她的礼品,领他上楼。
史良领她上了三楼并在305房间门口站定:“就这屋。”他轻轻敲敲门并推开,一股异样的气味直冲震豫东的鼻翼。
“伙计,你看谁来了。”
高玉树此时正面向里躺着,震豫东看不清他的脸,但她很紧张,有点透不过气的感觉。他没有动。史良干脆用手扒拉过来他:“伙计,你看看谁来了。”
高玉树睁开朦胧惺忪的睡眼,见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就要坐起。震豫东忙把他按住:“你还是躺着吧,我又不是外人。”
“你们先聊我去外面瞅瞅。”史良快步走出去。
这时震豫东仔细审视高玉树,他脸色苍白,两眼暗淡,气息奄奄,一副十足的病容。
“树,你怎么啦?”
“我,我,我没啥,只是睡不着觉,总是想你梦你。”
“哦,梦,是咋回事?”
“有时白天也做梦,我愿意做梦,因为只有做梦才能和你在一起。”
“你梦见什么啦?”
“好多,最多的是咱们在罗帏帐内颠鸾倒凤。”
震豫东顿时心跳脸红了,显然,他得的是人们常说的相思病。她为他的痴情所感动,一股恻隐之心、怜悯之情油然而生。她在她的身旁坐下:“你去看医生没有,他怎么说?”
“他说我是心病。”
“那他说咋治?”
“他说心病必须用心来治。”
“用心,怎么个用法?”
高玉树封口如瓶不予以回答。经不住震豫东再三追问,高玉树霍地坐起抱着震豫东呜哇哭了,他边哭边说:“丽,你救救我吧,我得的是《西厢记》里张君瑞得的那种相思病。”
震豫东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问:“你是想让我学崔莺莺吗?”
“丽,你真聪明,不过我不想勉强你。哎,都怪我为什么这么不争气呢,啥病不得,偏偏得这个病。”说着又呜呜哭起来,哭的很可怜。
震豫东心如明镜,崔莺莺是用自己的女儿之身给张生治好病的,古人能够做到,难道我就不能?她虽然比较传统,比较保守,但她却又百分之百的忠诚和钟情,为了心上人的安危,她会舍弃一切!
“丽,还是算了吧,我不愿难为你,你是我心目中的维纳斯,是我心目中的玛利亚女神。”
“可我迟早是你的女人,你是我的男人,是我头顶的一层天!”
“那你愿意给我治病啦?”
震豫东毫不犹豫的点点头。与此同时她又四下望望。高玉树忙说:“没事,同学都去上课了,门已在外面锁上,还有史良看着。”高玉树立刻精神倍增。
震豫东此时的心情异常复杂,有情爱、有怜悯、有恐惧、有顾虑,当然也有期待和渴望。不知怎的,这时她的脑际忽然出现了张银龙的影子,为他,她多次做恶梦,梦中他常常威逼着要强暴她,她往往被吓醒。他的影像和邪恶,更增加了她的勇气和信心,与其被他玷污不如给自己的心上人。
这时高玉树已经起来并且换了新床单,还放下了蚊帐。而后,他又拿出一瓶干红葡萄酒,斟上,两人情真意切地喝了交杯酒,这时两人都满脸绯红,似醉非醉。高玉树忽然抱起她的脸,轻轻的吻,她也渐渐投入,继而,疯狂,他索性抱起她,将她放在桌上,然后是蛇行般的滑吻,她再也忍俊不住大声的呻吟,于是他便急切地纳入并迅速地掀起风暴,这是人类最原始、最纯真的*欲,也是人类最动物最粗暴的时刻,第一次,将是人们最难忘、最宝贵、最美好的记忆。
事后,高玉树笑道:“我们不能冷落了我们的洞房呀!”于是,重新将她抱进蚊帐并死死地搂着她,少顷,那条冻僵的蛇又突然复活了,她无限惊喜。他依然要求,她略略有些忸怩,便将丰腴的土地打开,一场耕耘又在蒙蒙细雨中开始。
“这样对你的身体好吗?”事后她忐忑地问。
“没关系,我一次吃了两副药,肯定会药到病除!”
她轻轻打了他一下:“我看你是没病装病!”
他用哈哈大笑来回答她。
张银龙遵循小广告上的指示,终于找到了那家私人诊所。这是一间小到不能再小的小屋,陈设也很简陋。
医生是个中年男人,他瞅瞅张银龙问:“你怎么啦?”
“我,我,我他妈的阳痿啦。”
“是怎么得的?”
“你他妈的给我治就行了,问那么多干什么?!”
个体医白愣白愣他,然后,从架上给他拿出三十包药面:“记住,一天吃两包,早晚各一包,白开水送服。”
“多少钱?”
“三百块。”
“咦,这么贵?能保好吗?”
“能,别人十多年的阳痿吃了都好啦。”
“好,丑话说前头无效你必须退钱!”
“你放心吧,我这药是祖传。秘方是清朝宫中的。”
张银龙把钱递给他:“我不管你是祖传还是清宫,不管用我就找你算帐!”说完他揣起药走了。
他心急火燎到剧团就先找开水服了一包,然后仰脸躺在床上。不一会直觉得浑身发热,下体膨胀,一股股欲火直往上窜。他实在按奈不住,于是就去找火凤,可是她偏偏不在。张银龙又去找震豫东,她也不在。“妈的,都死哪啦?!”
“龙师弟你在找谁呀?”
他一瞅,是落窝鸡,这个女人名副其实,长的又胖又丑,犹如一只母鸡。虽然她戏唱的好,可团里男人谁见她都怕而远之,所以尽管已经三十出头,也没有男人问津。
搁往日张银龙会对她嗤之以鼻,可是,不知怎的今天她在他眼里似乎焕然一新了,她身穿一袭黑地白花连衣裙,衬托出她的白花花的皮肤,既性感又诱人。这使得张银龙油然想起燕瘦环肥的杨贵妃。是啊,肥胖也是一种美,要不唐明皇为什么会喜欢上杨贵妃?自己还没有尝试过胖女人,那一定……他垂涎欲滴了:“嘻嘻,我想找个女人玩玩。”
落窝鸡格格笑道:“我就是女人呀!”
“那你敢跟我走吗?”张银龙将她一军。
“走吧,你说去哪儿?”她顺杆爬。
此时的张银龙已经是饥不择食,他早已经被欲火烧得不能自禁啦。他一挥手便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剧团大院。他之所以去外边,说到底,还是因为落窝鸡长的困难,这事要是被团里人知道,那将是他的奇耻大辱,他会名誉扫地。他走出大门向后瞅瞅,她已企鹅似的蹒蹒跚跚而来。他们走过繁华的街市,在稍稍偏僻的东关找了一家小旅馆,他办了手续,两人便进了一个普通房间。
张银龙急不可耐,一把揽过落窝鸡就直奔主题。她必然是个处女,尽管平时有过幻想和渴望,但毕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所以,有些害怕瑟瑟发抖,这更增添了张银龙的情趣,他托抱起她的酮体狠狠往床上一扔说:“别怕乖乖,我立即让你欲死欲仙!”
“师弟,你不要杀我,我不想死!”
张银龙哈哈大笑:“我咋舍的杀你,乖,快来吧!”
落窝鸡望着他疙里疙瘩的肌肉块和那玩意的硕大,战战兢兢地说:“师弟,你轻点。”
这时有敲门声,“谁?”张银龙既愤怒又紧张,他迅疾穿上衣服,执意要看看是谁在骚扰他。他打开门,见是一男一女。
“你们干什么?”
“我们住店呀,这不是502房吗?”
“这混蛋服务员怎么搞的,怎么一个闺女嫁两个男人?!”
“啊啊,我去找她。”说着他们下楼去了。
张银龙咣当一声关上门,骂骂咧咧重回到床边,正要上,然而,他的旧病又复发了。
“师弟你怎么啦?快来呀!”
这时的他像只霜打的茄子;怎么也挺拔不起来了。他忽然想到那药:“师姐你等等我去去就来!”说完他披上衣服跑了出去。
他一口气跑到剧团,正碰上大成:“龙哥团里炸窝了,都在找你!”
“找我干什么?”
“省剧团团长来了,要看武戏,说是选演员。”
“省团多个球,选老子老子也不稀罕。喂,帮哥们办件事伙计。”他附在大成耳畔窃窃私语了几句,大成匆匆而去。
大成径直走进东关旅店,直奔502房间,他轻轻敲敲门,没听到应声便推门进去,哦,他差点晕了过去——床上有个一丝不挂的女人,正是落窝鸡。他连忙转过身说:“龙哥有戏啦,不来啦!”说完他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张银龙走进后台一眼看见火凤正在和雷鸣热乎乎地唠着什么,他狠狠白愣她一眼,以示不满。雷鸣连忙向他招手。他佯装没看见。雷鸣只好走过来。“你哪去了伙计,这回可该你大显身手啦!省一团的团长点名要看你的武戏。”
“省团多个吊,我不稀罕!”
“咹,人家是慕名而来,不看僧面看佛面戏说啥你也得演,这是团里的决定。”
张银龙心里骂道:“团里多个吊,老子不喝这一壶!”可他只是心里在骂。他四下瞅瞅,发现演员都在观望着他,尤其其中的震豫东、火凤和落窝鸡的目光,使他欲罢不能,他一定要在她们面前炫耀炫耀,这是个再好不过的良机。“好,既然组织信任,我就献一次丑吧!”
张银龙演的是《孙悟空大闹天空》戏中有个高难度动作,就是从三张迭起的桌子上,做空翻两周下。
团里演员也只是听说过,可谁也没有见过,今天听说张银龙要演此绝活都睁大眼睛期待着并且交头接耳议论着。
张银龙一副洋洋得意和不可一世的样子。他故意在女演员群中招摇过市,并和震豫东搭讪:“团长,交给你一个任务,如果今晚我摔死请你把我埋在洛阳牡丹园。”他说这话有两层意思,一,是说他的故乡是洛阳;二,表示对她的爱慕,是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震豫东一脸严肃:“都啥时候啦,你还开玩笑!”
张银龙见她无动于衷,心说,好,我就叫你看看马王爷究竟几只眼。他又悄悄走到落窝鸡跟前窃窃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落窝鸡红着脸,嘴一撇,眼一愣,脸一扭,什么也没说,真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张银龙弄个没趣,他摇摇头苦笑一下又走到火凤面前。不知怎的他竟然无话可说。火凤小声说:“你的艳福不浅呀。”
显然,刚才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女人的心的确细如针眼。
总之,三个女人谁也没有给他一句温暖的话,这使他既懊恼又失落,他仿佛一个令人厌恶的乞丐,要了半天竟然一无所获。他不禁心冷齿寒,像只漏气的气球颓然地坐在戏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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