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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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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女人就行不通。从知道她这个人开始,陈蜜就和她极其不对盘,她要的感情从来都是最纯粹
的,在她眼中,这样使心机耍手段得来的爱情,这样利益占了大多数的爱情,不过是借着爱情,
将其出卖罢了。
如今的单丹阳,早已经看不出来曾经那个一身朴素衣衫却脊背挺直的模样自尊的少女的样子
了。看到陈蜜和贝凡洮,她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冲贝凡洮笑道,“我还以为是你找我呢,结果原
来是她。”她轻轻地瞟了一眼陈蜜,眼中的轻蔑不言而喻,“怎么?得天独厚的天之骄女陈三小
姐居然也会有一天要来求我。”她低低一笑,化着精致妆容的脸上竟显得有些狰狞,“你不是一
向看不起我吗?觉得我只要一踏进你陈家的地盘就污了你家的土地,怎么也会有来求我的一
天?”
陈蜜淡淡一笑,并不为她的言语所激,“你错了,我不是来求你的。”她抬起眼睛,往日一
双明亮如星的眼睛此刻布满了倦意,“我是来告诉你,不要再玩火自焚了。”她顿了顿,又说
道,“你根本就不喜欢宁远,嫁给他不过是为了他的钱。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你说他还会不会
像以前那样待你呢?恐怕到时候你不仅一分钱拿不到,还会背上个‘离异’的身份,也妨碍了你
找下家,不是吗?”
单丹阳嘴角掀起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笑容,反问道,“哦?那依陈三小姐之见呢?”
陈蜜低头从包里拿出一张空白支票,放到桌上,推到单丹阳面前,“这里有一张空白支票,
你想填多少填多少。拿了钱,离开他。”
单丹阳拿起那张支票,放在唇边轻轻一吹,明明不算好看的脸上瞬间就充满了诱惑,只听她
讥笑道,“陈三小姐,你的手段比起你的母亲大人,差了可不止一点儿半点儿啊。”她看见对面
陈蜜和贝凡洮两人脸上露出的疑惑之色,解释道,“当年她为了把我从陈郁身边赶走,可是一分
钱都没有出呢。在她眼中,我是一分钱都不值的人。我这样的人,不过是为了你们陈家的钱而
来,我的感情就活该被踩在脚下,只有你们这样的上流社会的人才配谈爱情。”她轻哼一声,轻
蔑地看了一眼陈蜜,续道,“她也不想想,她以前是个什么出身,现在就来看不起我了。凭她也
配?”
她说话说得十分不客气。陈蜜一向沉不住气,当下脸色便十分不好看,正想说话反击,却被
旁边的贝凡洮一把握住手,示意她不要冲动。这样细微的举动被单丹阳看在眼里,她轻嗤一声,
脸上全是不屑,“我劝你们啊,不要白费心机了。在你们眼中,我这样的人,就是为了钓金
龟。”她微微一笑,续道,“你们是大小姐,自然不会懂得那些穷人的生活和心思,我去追求我
想要的,并没有什么错。爱情嘛,两厢情愿就好,关他人何事?我收的东西,都是他们心甘情愿
地买给我的,没有强迫,也没有要挟,轮不到其他人来指手画脚。”她轻轻瞥了对面的两人,脸
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堪称诡异的笑容,说道,“你们想的没错,我就是为了钓金龟。不但要钓,还
要钓最好的,最优质的,还要让所有人敬佩我,不会看不起我。”她顿了顿,压低了声音对陈蜜
说到,“陈三小姐,当年你说我是‘当了biao子还要立牌坊’,我就立个大大的牌坊给你们这些
人看看。”她抿唇一笑,续道,“如果不是当年你在中间费尽心机地拆散我和陈郁,今天我也不
会去抢你的男朋友。”
陈蜜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她,“原来,你和汪宁远在一起,不过就
是为了报复我?”
单丹阳将自己靠在后面的椅背上,暇好以整地看着她,嘴角勾出一丝逗趣的笑容,像是猫捉
老鼠般的耍弄,“你错了,我不光是为了报复你,还有你妈。三个孩子当中,她和陈洌最疼爱的
就是你这个小女儿,如果看见你受伤这么深,你说,他们心里什么样的感受?”她笑了笑,又说
道……“再说了,我虽然不喜欢汪宁远,可是也不得不承认他年轻,人又长得好看,还有钱,是
汪家独子,与其委身一个老鬼,我不如和他在一起。毕竟他那么爱我,永远不会对不起我。”她
凑近了陈蜜,看着她脸上愤怒的神情,笑得无比开心,“我还能欣赏你的伤痛和屈辱,这对我来
讲,是多么好的一件事情啊。”
“不要脸。”陈蜜再也忍不住,抡圆了手臂,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单丹阳的脸上,那张白
皙的脸立刻起了四个手指印,看起来格外明显。“你若是嫉恨当初的事情找我来就好了,为什么
要去招惹汪宁远?当初我妈没有让你进我陈家的门真是做对了。你这样的女人,就算你装得再干
净,骨子里也是肮脏低jian的,你再有钱,也改变不了你出卖爱情换取金钱的灵魂。”
“就因为我穷,所以我就要受你们这样的有钱人的屈辱?”单丹阳再也忍不住,“刷”地一
声从自己位置上站起来,“就因为我穷,所以就要忍受你们的白眼,连我的爱情都要受到你们的
质疑?就因为我穷,所以我活该被抛弃?”
陈蜜也不甘示弱地站起身来,她大病未愈,这样激愤之下,身形也有些不稳,却还是输人不
输阵地避开贝凡洮伸过来的手,挺直脊背仰着下巴看着她,“我们看不起你不是因为你穷,而是
因为你为了提高自己身价,连感情都可以出卖。今天是爱情,明天就有可能是你的灵魂。”她冷
笑了一声,说道,“你一直在我哥在汪宁远面前表现得你是多么的出淤泥而不染,我只问你,今
天你所拥有的一切,可有十分之一是你用自己的双手得来的?”
怜悯
第三十二章
单丹阳也是一声冷笑;耸了耸肩膀;说道;“我说了;我的钱是他们情愿给的;你情我愿;你怨不得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太蠢。明明长了一张美丽无比的脸;拥有少有人可以匹敌的家世;却争不过一无所有的我。”她顿了顿,又续道;“我就是喜欢看你这样困兽之斗的表情,真是让人大快人心。”她轻蔑地看了一眼站在对面喘着粗气的陈蜜,微微一笑,故意说道,“哎呀,宁远还在等我选订婚戒指呢,我要过去了,去晚了,他会着急的。”她说完转身就要走,却听见后面传来陈蜜低沉的声音,“你给我站住。”单丹阳根本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脚步顿都没有顿过,径自往前面走去。身后陈蜜气急败坏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我让你给我站住。”她依旧不停,继续往前面走,陈蜜终于忍不住,随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叉子就朝单丹阳扔了过去。她本来只是随手拿了件东西,根本就没有想到那件东西是不是危险,就如同平常在家发脾气时扔枕头一样。而且,她本来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要伤害单丹阳,而是想让她停下来,可是平常从来没有准头的她,这一次不知道是为什么,准头奇准,那把精致的不锈钢叉子稳稳地扎进了单丹阳的肩膀上。
已经临近夏天了,大家穿得都薄,那把叉子是陈蜜愤怒之下扔出去的,手上自然用了劲儿,加上叉子尖端又做得十分尖利,这一叉进去,整个齿子全没了进去。单丹阳一下子忍受不了,当即叫了起来。早就看她们这里不太对劲儿,一旁的侍者已经去叫了经理,这下正巧赶上了。那经理倒还懂事,一边吩咐人把陈蜜和贝凡洮两人看住,一边打了急救电话。
在陈蜜的想象里,她和汪宁远是从来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的。可是眼下的事实不是她的想象,一切都已经发生了。汪宁远心急火燎地赶过来的时候,单丹阳已经被包扎好了出来了,身边没有人手,贝凡洮去给单丹阳付医药费,就剩下陈蜜一个人。
看见单丹阳肩膀上的伤口,汪宁远再也忍不住,也不管是不是有人在,是不是公共场合,当即就对陈蜜怒吼道,“你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行不行?她是无辜的。”汪宁远一向温文尔雅,对陈蜜很少这样吼骂过,她本来心里就极其委屈,被他这样一吼,立刻就哭了出来。
若是放在往常,汪宁远只要一看见她哭,马上就会消气,还会反过来哄她。可是如今早已不同往日了,汪宁远看见她哭,非但没有消气去哄她,说出的话反倒更刻薄了,“你哭什么,受伤的人又不是你,你还有脸哭。”
陈蜜勉强止住哭声,拉住他的衣袖,却被他像是躲避瘟疫一样躲开,她却浑不在意,继续锲而不舍地去拉他的袖子,“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让她停下来……”说到这里,汪宁远好不容易稍微消下去的怒火又涨起来了,“叫她停下来,需要用叉子扎她吗?你不会说话吗?”
“我说了……我说了……”陈蜜此刻觉得委屈极了,她抬起头,泪眼朦胧也看得见汪宁远眼中的厌恶之色,那样的厌烦,好像她是什么肮脏得不得了的东西,沾上一点儿就会万劫不复,恶心许久。她原本就很痛的心此刻一下子抽痛起来,很尖锐的疼痛,像是有人用玻璃在她心上划出一道又一道的口子,直到将她的心划得鲜血淋漓。“我说了,可是她不停……我叫了好几声,她都没有停下来……我顺手,顺手就拿了叉子……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汪宁远怒极反笑,盯着她说道,“陈大小姐,你以为谁都是你妈,谁都得让着你啊?你以为那是你陈家别墅,什么都为你设想周到了啊?你这么大个人了,还什么都不知道?我看你是太骄纵了。”
他这样沉着脸一顿训斥,让原本心情就不好的陈蜜内心更加晦暗了,她蹲在地上,哭得仿佛一条找不到回家方向的小狗。她也知道这次汪宁远是真的生气了,他生起气来不是自己以往的手段能够摆平的,于是高傲的她这一次终于低下头来跟他认错,“对不起……对不起宁远,是我错了……我不该那么骄纵那么任性的……你不要怪我……”听见她如是说,汪宁远沉着脸拉过身后的单丹阳,对她沉声道,“你不应该跟我说对不起,你应该跟她说。”
陈蜜抬起头来,看见那个人是单丹阳,一下子愣住了。汪宁远见她这副样子就知道她根本不是真心悔过,瞬间怒从心头起,瞪着她说道,“我看你是死性不改。”他顿了顿又说道,“不过你改不改跟我也没有关系,我们马上就要订婚了,还请陈三小姐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从此汪宁远就感激不尽了。”
听见他这样说,陈蜜连哭都忘记了,睁大了眼睛看着正要离去的两个人,像是不相信一般,她大吼道,“我不信,不信……汪宁远你不能这么对我。”汪宁远猛地回头,从裤袋里拿出本来准备订婚的戒指,放到陈蜜面前,冷冷说道,“你觉得我在骗你吗?”陈蜜一挥手,想要把他手上的东西打掉,汪宁远却像是早就猜到了一样,手掌一合,陈蜜就扑了个空。她看着两个将要离去的人,耳畔传来单丹阳微带撒娇的声音,“今天想吃你做的糖醋排骨,你做给我吃好不好?”她看见汪宁远含笑点了点头。她知道单丹阳是故意的,汪宁远的外公是名厨,他也继承了他外公的一手好菜,只是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他总说“君子远庖厨”,无论她怎么求,他从来不肯下厨为她做一次菜,可是如今,单丹阳的一句请求,就可以将她一直以来的期望轻易达到。
她心里像是空了一个大洞一样,空荡荡的,惹得人心里发慌。她踏出脚步,站在他们两个背后大吼道,“汪宁远,这么多年,你难道从来没有爱过我?”
汪宁远转过头,眼底有着淡淡的怜悯,仿佛她是个可怜虫一样,“这么多年,我爱的人,只有她。”说话间,揽在单丹阳腰上的手紧了紧,让她朝自己靠了靠。
陈蜜伤心极了反倒不再哭了,反倒哈哈一笑,说道,“汪宁远,你可知道你怀里的这个女人把你当什么?”汪宁远闻言一黯,却马上又说道,“我不管她拿我当什么,我都爱她。我们马上就要订婚了,以后会结婚,会有孩子,从此平安喜乐一辈子,我会是她丈夫,会是她携手一生的人。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陈蜜又笑了,这一次,笑声比上次更大了,“你这个蠢材。你怀里的这个女人,把你当成冤大头,你不过是她用来报复我陈家的工具而已。她和你结婚,也不过是因为你有钱。”
汪宁远放开揽在单丹阳腰上的手,走到陈蜜面前,怒视道,“我不许你侮辱她。”
“我没有侮辱她啊。”陈蜜脸上还带着泪水,笑容却无比甜蜜,“我说的都是真的。她就是这样的一个jian货,亏你还把她当成宝贝,却不知道她已经将她自己出卖得丝毫不剩——”
“啪”的一声,陈蜜话音未落,打断她的是汪宁远一个响亮的耳光。他打完之后,自己也有些怔忪,沉默了片刻,却还是强硬地说道,“陈蜜,我从来不打女人,这是我第一次打人,还是打女人。你不要太过分了。丹阳她不是你可以侮辱的。”他顿了顿,又说道,“我们二十多年情分,但愿给彼此留一道退路,尽管,我从未爱过你,尽管,你是我的噩梦。”他说完,转过身牵起在一旁看热闹的单丹阳的手,头也不回地走掉了。徒留身后仰天大笑的陈蜜。那笑声在空荡荡的医院走廊里,回荡许久,越发让人觉得凄凉。
再一次从梦中醒来,陈蜜反手往背上一摸,一手的冷汗,浸得自己浑身冰凉。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房间里面并没有开空调,这个时节,也还不到开空调的日子。窗外的夜来香散发出优雅的香气,让人迷醉。她一向喜欢艳丽张扬的颜色,如同她的人一样,爱得张扬,恨也恨得彻底。那是她的感情,尖锐而激烈。在这个中庸为上的世界里,她的感情通常得不到其他人的认同,他们只会认为她是在无理取闹,是在耍大小姐脾气。可是那是她的感情,就算再违背这个世界的准则,那也是她的,和其他人无关。
说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汪宁远。她只知道很久很久以前,久到她自己都已经忘记了是什么时间,汪宁远就已经和他们兄妹二人在一起了。她和陈郁是龙凤胎,陈郁比汪宁远还要小一点儿。陈家两兄弟,从小就是按照言情男主角的套路在成长的,小小年纪已经跳了好几级,也就和汪宁远一个班了。而她,从小心思就不在学习上面,学校里教的东西她都不喜欢,她的两个哥哥,从小就肩负起陈家的使命,她是老幺,又是女孩儿,最得宠,父母,尤其是父亲,从来不要求她有什么成就,只希望她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就好。她不喜欢去上学,父母就不勉强。她继承了苏柳的绘画天分,苏柳就专门在家,手把手地教她学画。她十四岁的时候就出版了第一本个人画集,虽然这其中不乏她老爸陈洌的功劳,但是画集一上市之后好评如潮,无论是职业画家还是爱画的人,许多人都觉得她的画美好并且绚丽,这就不是陈洌能够左右的了。
她少年成名,只是陈家一向低调,父母一向保护她保护得很好,她本人又特立独行,不肯随波逐流,更加不肯讨好媒体,所以暴露在镁光灯下的时间很少。可是今夜她在习习凉风中想起,好像这些年,她除了出版了几次画集,办过几次画展,拿过许许多多的奖项之外,什么都不剩下。尤其是和汪宁远的那段感情,她不是笨蛋,和汪宁远在一起的时候她就看出来了,那个人的眼睛总是往单丹阳身上飘。那个时候单丹阳还和陈郁在一起,他又和陈郁是好哥们,朋友妻不可欺,碍着陈郁的面子,他连表白都不能。
她爱了汪宁远多少年,汪宁远就爱了单丹阳多少年。她以前以为,人心都是肉长的,她对汪宁远那么好,那么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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