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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了个咪-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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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凡回不过神,“烧?烧什么?”
“衣服!”猫先生不耐烦地解释,“像烧给死人那样烧给我,我才能用!”
克凡困惑地点点头,又摇摇头,“可是你不是没死吗?”
猫先生的忍耐已经接近了顶点,“没死也是灵体啊!”
“……”克凡终于从活色生香的男色诱惑中回过神,满脸狐疑地看着猫先生,“……其实你已经死了吧……”
“克凡!”猫先生生气了。
克凡跐溜一下,跑了。
13
克凡半个身体钻进储物柜,东翻西找了半天,终于从柜子深处挖出了一个小纸箱。
猫先生还是大型黑猫的灵活模样,蹲坐在克凡身边,好奇地探出脑袋往里瞧。
克凡打开纸箱,从箱子里捧出一件浅灰色男士菱形格子衬衫,小心翼翼地搁在一旁的地板上,转头又捧出一条黑色西装裤。衬衫和裤子都叠得整整齐齐,笔直的折线清晰地显现在这半旧的衣物上,勾出淡淡的浓情厚意。
克凡想起母亲收拾这些衣物时安静的唇和波澜的眼,多少年的夫妻情深,最终只融化在了这几件半旧不新的老物件上。
猫先生问:“这都是你父亲的衣服吗?”
克凡点点头,笑道:“我们家乡的旧风俗是要在送草时把亡者生前的用具一并烧毁的,妈妈舍不得爸爸,便偷偷留下了这几件衣服。睹物思人,妈妈其实也是个风雅的人。”
猫先生用它绿色的眼直勾勾地盯住克凡,“你不用笑的。”
“嗯?”克凡愣愣看着它。
猫先生伸出一只猫掌,直直指向克凡的眼睛,“你似乎习惯了笑,开心笑,不开心也笑,何必呢?”
克凡解释道:“我没有啊。”
猫先生淡淡说道:“有的,只是你自己没有意识到而已。”
克凡扭过头,盖上纸箱的盖子,说道:“我爸爸的衣服,可是连我妈妈都舍不得烧呢,还请你务必好好珍惜。”声音清静,语调平淡。
明明没有什么情绪在,可猫先生偏偏就是觉得她生气了。
能生气也挺好,猫先生满足地想。
猫先生蹲在客厅洞开的大门前,回头无语地看着克凡。
克凡抱着两件衣物鬼鬼祟祟贴在储物间门后,瞥见猫先生正在看她,忙“嘘”了半天,紧张问道:“怎么样?老太太上来了吗?”
猫先生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平淡回道:“没有。”
克凡这才放心地钻出储物间,快速往浴室里闪,关门之前,克凡探出脑袋瞪猫先生,“猫先生,事关重大,你可要看清楚了!还记得暗号吗?三长一短是我妈妈上来了,三短一长是我妈妈快要上来了!”
猫先生问:“我怎么知道你母亲什么时候快要上来了?”
克凡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它,急道:“用你身为猫科动物的直觉啊!把我妈妈想象成一条鱼!”
猫先生很想往上翻白眼,但是作为一只猫科动物,它很不幸地没有眼白这种东西。
克凡“砰”的一声关上浴室房门。
猫先生蹲坐在房门前,甩着长长的尾巴,感觉很无聊。
克凡把家里烧东西用的小铁锅平放在地板上,一手拎高衬衫,一手打着打火机,开始做天底下最正常却也最荒唐的一件事。
给一个灵魂烧衣服穿。
衬衫很快就烧着了,克凡心中默念,“爸爸,我知道您是个大方的人,女儿今天把您的衣服烧一套给屋外的那个可怜人穿,您一定是答应的,我先代他谢谢爸爸了。”
也不知道这衬衫是什么布料做的,火势竟一下子烧得老高,惊得克凡小小地呼叫了一声。
一直趴在地板上的猫先生立刻抬起头,警觉地扑到浴室门口,问道:“怎么了?”
克凡打开房门,伸出微红的指头给猫先生看,说道:“没事,被烫到了。”
“小心点!”猫先生不满地看着这个迷迷糊糊的女人。
铁锅里的衬衫已经快要燃烧殆尽,克凡急急忙忙把裤子也扔了进去,裤子一触着衣服,火势又是一旺,铁锅里的布料暖融融地烧成一团。
克凡惊奇地问:“我还以为得烧半天呢,没想到烧得这么快,衣服是很容易烧着的东西吗?”
当然不是!用一只打火机烧一套普通衣服,有过经验的人都知道这有多麻烦。
猫先生警惕地看着铁锅里的衣服,小心翼翼地挡在了克凡身前。
“哎呀呀!”克凡大叫一声,跨过猫先生,蹲在铁锅前。
猫先生紧张地大叫:“你回来!”
克凡不理他,双掌合在一起,嘴里絮絮叨叨地念着,“呃?嗯……猫先生,本人姓克名凡,特地为您烧去了一件灰色菱形格子衬衫和一条黑色西装裤,您注意查收,另外,各路大爷大娘叔叔阿姨兄弟姐妹,你们不要拿错哦,这是烧给我家猫先生的,他就站在我身后等着穿呢,各位记得行个方便哦。”
猫先生无语地看着克凡。
克凡姿势不变,却回头冲它眨了眨眼。
火很快烧光了锅里的衣物,一片灰烬都没有剩下,克凡啧啧称奇,看着猫先生问:“怎么样?收到了没有?”
猫先生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说道:“收到了。”
克凡说:“那你换衣服,我把铁锅收好。”
猫先生点点头,“嗯。”
克凡俯身端起铁锅走出浴室。
猫先生现出男人的灵体,黑猫的身体顺势萎靡于地。
男人的周身泛着浅浅的荧光,他解开腰间的旧浴巾,快速套上刚刚被大火吞噬的那套衣物,衣服虽然不新,却保养得极好,穿在身上,柔柔软软地贴合在皮肤上,说不出的惬意舒适。
但是,美中不足的是没有内裤……猫先生决定明天就让克凡去给他买条内裤烧。
猫先生低头扣好最后一颗纽扣,这才低低开口说道:“谢谢您的衣服,我会小心穿戴的。”
紧闭着的浴室里突然穿过一阵轻风,拂起猫先生额前的短发。
猫先生停住手,仍是低着头,温和说道:“我没有恶意,找到我的肉身以后,我就会离开。”
浴室里的风有渐大的趋势。
猫先生突然抬起头,声音虽然压低,却止不住语调里凌厉的气势,“您放心!我答应了!”
浴室里的风突然消失了,空气里漂浮着淡淡的烟火味。
猫先生转身,穿过浴室的门,走到客厅。
克凡正举着手机对准自己,她嘿嘿一笑,开心地说:“猫先生!我爸爸的衣服你穿得也很合身呢!来来来!笑一下!”
猫先生面无表情地对着手机站定。
“咔嚓。”
克凡低头去找照片,猫先生也凑过来看。
“咦?!没有你嘛!”克凡失望地说。
照片里只有克凡家的客厅和正对着浴室的门,那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猫先生说:“现在知道网络上流传的那些灵异照片都是骗人的了吧?”
克凡点点头,嘀咕道:“明天就叫小林把打赌骗我的钱还回来。”
猫先生问:“什么赌?”
克凡愤愤不平地说:“灵异照片的真假啊!小崂山说是真的!他们俩一定串通好了!”
“噔噔噔!”空心的楼道里传来薛老太太健朗却匆忙的脚步声。
克凡一急,扭头就去拽猫先生,拉着他想把这个大男人藏起来。
急急忙忙回到家的薛老太太风驰电掣地往厕所里钻,没有瞧上一眼客厅里的两个人。
克凡呼了一口气,想起猫先生毕竟是灵体,这才放了心,说道:“她好像看不见你。”
猫先生刚点头,转瞬一想,低喝道:“糟糕!”
克凡家的浴室和厕所是一体的,黑猫的尸体还在浴室里躺着呢!
果然……
“啊!啊啊啊!”厕所里传来薛老太太的尖叫声,“猫!猫先生!猫先生死了!”
克凡愣在客厅,看一眼身边的猫先生,又看一眼厕所方向,表情木木地不知所措着。
猫先生摸摸克凡的脑袋,狠狠皱眉,然后消失不见。
“诶?!”克凡一惊一乍。
“喵。”厕所里已经死亡了的黑猫突然伸了个懒腰。
尿急的薛老太太惊魂未定地看着从厕所里灵活钻出去的猫先生,喃喃自语道:“我……我难道是被尿憋昏了?”
猫先生一摇一摆地走到克凡脚下,抬头看克凡。
克凡也看着它。
猫先生趴倒在地上,做蜷缩睡眠状。
克凡终于回过神,哈哈大笑地扑倒在客厅沙发上。
14
小崂山身体还未完全康复,他父母依然给他请着病假。克凡一面本着教书育人的心态希望他快点康复返校学习,一面胆大包天地祈祷着小崂山多在家休息几天,还她一个耳根清净。
猫先生不客气地说你想太多了,你看他追着你跑时那生精虎猛的模样就知道,这孩子很快就会回来了。
在斗嘴这件事上,克凡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立马回击,质问道,也不知道当时是谁言之凿凿说那孩子阳寿将尽的?!明明就是阳气过盛阴虚肾亏!
猫先生回她一个省略号,说道:这都哪跟哪啊?
克凡从鼻孔里哼出声,抡着包,心满意足上课去。
下午上完写作课,克凡留在办公室里批改作文。
这次课堂练习给的题目是“美”。
不能怪克老师文思枯竭,灵感消弭,苦思冥想半日独独想出这么一个人见人怜的孱弱标题,实在是坐在讲台下方捧了颗小脑袋乖巧望着自己的小美丽小朋友过于醒目,那两个天真无邪的小辫子直晃得克凡眼晕,这才转身挥笔大书:“美”!
当然,拿学生的名字做写作题目这种事,克凡已经是经验老道的骨干级人物了。
办公室隔壁桌的小宋老师是自己班上的英语老师,此刻正捧了杯热乎乎的咖啡,美女韵味十足地,启唇小小地咬住一口也不知打哪买来的山东烧饼。
有进来交作业的学生不识时务地问一句:老师,您怎么能咖啡配烧饼呢?
小宋老师还未红了脸,一旁的克凡已经拍案而起,教训道:“西学东渐,勿忘国粹!”
吓得那学生一阵风似的跑出教师办公室。
克凡乐得直拍桌,学生就是拿来危言耸听的哈哈哈哈!
小宋老师慢悠悠说一句:“克老师今天心情很好呢。”
克凡一想到家里那只黑猫吃瘪的模样,心里就忍不住乐开一朵又一朵美丽的小菊花,忙笑道:“同乐同乐。”
小宋老师挪了挪凳子,靠近克凡,好奇地看着铺了满满一桌的作文簿,轻声问道:“又写作文了吗?”
“对,这学期的第二篇作文……”克凡一目十行,面色突然凝重起来,“这……”
小宋好奇地看着她,问道:“怎么啦?”
克凡深呼吸,睁开眼,一拍桌子,破口大骂,“兔崽子!坏小子!逻辑混乱也就罢了!偏偏还文采斐然叠词造句!旁征博引毫无主题中心,丝毫不懂文章不蔓不枝的艺术构造!他当这……”骂到后面突然顿住了。
小宋老师终于咽下一口烧饼,扭头来看,就在那龙飞凤舞的作文本底端,一行极尽端正的正楷字体规规矩矩地写着,“老师,此乃文采之美。”
克凡朱笔御批,“高山响鼓,闻声百里。”
小宋老师忙问:“什么意思?”
克凡狠骂:“不通!”
“呵呵,”小宋老师纤手一指,指着一旁摊开的另一本作文簿,笑问:“这也是写得不好的吗?”
克凡愣了愣神,“扑哧”一笑,神秘兮兮说道:“小宋美人可曾听闻这样一句话:一入耽美深似海,从此良知是路人。”
“啊?”纯洁的小宋少女迷茫了。
克凡八卦地凑过脑袋,贼兮兮解释道:“这作文出自我们班小班花之手,讲述了一对青梅竹马苦苦相恋却因世俗舆论不能相守终生的旷世绝恋。他们俩人,一个高壮威武,沉默腹黑,一个纤瘦白净,迷糊可爱,唉唉唉,可惜他们最终各回各家各找各妻,令人唏嘘悲叹啊。”
小宋老师更加困惑地看着克凡。
克凡眨眨眼,意味深长地点拨道:“这一对虐恋情深的爱人,原型据说出自咱们班。”
小宋老师一点就通,“哎呀”一声立刻想到了那两个原型,“嗤嗤”笑开了。
克凡把红笔一扔,伸了个懒腰,站起身,说道:“不改了不改了,为师要去看看那群坏徒儿有没有遵循祖师爷的教诲,温故而知新。”
下午最后一节课是自习课,克凡在高二年级的走廊上慢腾腾挪了半天,还没到教室呢,就敏锐地感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危险气息。
克凡躲在教室后门外斜眼偷瞄,一眼瞧见教室前头威严赫赫的教务主任正铁青着脸训话呢。
难怪这群小猴子这么安静。
克凡果断弃车保帅,转身正要溜之大吉,却被眼尖的小林一嗓子叫住了。
“老师啊啊啊啊啊!”声嘶力竭好似天塌下来唯有克凡这把瘦脊梁顶得住。
克凡一面决定等下要罚小林抄写十遍《弟子规》,让他知道什么是尊师重道,一面转身穿过全班学生往教师前排走去,路过小林座位的时候,小林扬起脑袋笑得得意,那挑起的眉梢分明暗示着:“同甘共苦啊亲爱的班主任。”
克凡一步三回头地走着,可惜全班没有一个聪明孩子给她提供点眼神暗示,无奈至极的,克老师挪到年级主任面前,谦逊地问道:“主任,这是怎么了?”
年级主任手上捏着一张黄色信纸,信纸上密密麻麻写着字,“情书!居然是情书!情书!”年级主任脸上青筋突起,只差振臂怒吼“有辱斯文”了。
克凡好奇地接过信纸,刚要细看,年纪主任已经拽了她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克凡“唉唉”地被拉着走。
教室里,两个人“蹭”得站起身,带动桌椅发出“嘎”的两声大响。
克凡忙回头看。
一个是副班长徐小楠,另一个是那混世魔王小林。
副班长面红耳赤地大喊:“老师帮我!”
小林神色焦急地大喊:“老师别走!”
全班人伸长脑袋看着他们两个人,教师里鸦雀无声。
克凡诧异地看着他们俩,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了半天,这才回过神似的吐出一句话,“这……这……堂下何人鸣冤?”
那平素活泼泼俏丽丽的副班长徐小楠徐小姑娘乍然红了眼睛,望着克凡的眼神堪比窦娥。
好么,鸣冤的是这一位,那剩下那个在教室正中央杵得跟如意金箍棒似的人物又是干什么的?
克凡一眼扫过去,“金箍棒”“嗖”得坐下,坐姿端正脊梁挺直,只那眼神略为尴尬。
啊咧?克凡奇怪地看着小林,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年级主任指着徐小楠厉声说道:“情书是写给你的!你也给我出来!”
好吧,克凡管不住自己看向小林的眼神带上了点促狭的诡异笑意,好小子,明目张胆给人小姑娘写情书,这会儿东窗事发,看你怎么收场!
15
克凡看信,看了一遍又一遍。
年级主任急得直搓手,“克老师!你看怎么样?!”
克凡挠了挠后脑勺,秉着学术精神诚恳地回答道:“情真意切,文辞质朴。”
年级主任仿佛没听清,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克凡,“你说什么?!”
克凡急忙把信纸扔回给副班长,摆正脸部表情,正直且严肃地说道:“我说,真是太大逆不道了!这些小孩子哪懂的什么是真正的风花雪月,一个个不思学业进步,成天弄些歪门邪道滥竽充数!情书怎能写得这么赤裸裸了无韵味?!言简直白地好似一口凉白开!咕噜一口,还能剩下什么!内涵呢?底蕴呢?朦胧派意象派的精髓呢?!”
年级主任是个教了一辈子数学的小老头,被克凡一番话绕得晕头转向,张口愣了半晌,只能讷讷点头附和道:“就是说嘛!小孩子嘛!真不懂事!”
徐小楠毕竟是道行较浅的小嫩葫芦,一时没忍住笑,“嗤”的一声暴露了。
年级主任转头痛心疾首地看着她,“小楠哇!我瞧着你平日也是个安分守己的好孩子,怎么能学那些坏孩子早恋呢?这信是谁写给你的?你老实交代!老师绝不会为难你的!”
徐小楠老实回答道:“我不知道。”
年级主任的血压随着他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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