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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夜未央-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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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斟酌着辞句对他道:“分户不是为了撇清我们地干系,就像你说的,撇不清的!金家一共多少人?”
    金赏不由摇头长叹:“我们不是汉人啊!就算阿翁得先帝宠信,我们在汉人眼中,也只是外国人!”
    “我们不能不依靠皇帝,但是,我们也不能成为任由皇帝喜恶操纵的侫臣!”金赏轻声低语。这是金日在世时经常教训他们的话。
    “绝对的忠诚!绝对的中立!”金安上轻声接过话头,将伯父的教诲说完,心中却有些明白金赏为何如此决断了。
    金赏点头:“是的!所以,我一直不明白,父亲为什么应下霍家的婚事。”
    ——绝对的忠诚!绝对的中立!前提就是绝对不要牵涉进朝堂的势力中……
    如今的情势,因为他娶了霍渺君,金家与霍家誓必纠缠不清,而他与金建都是天子宠臣,又哪里能弃了天子……
    “我们不行,你可以!”金赏轻叹之后,便收起感慨的心思,认真地为堂弟分解,“将你从这个困局摘出去,为我们留一条退路……我与建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金上怔怔地听完长兄的话,半晌无语。
    “大哥……是上与大将军……”金安上艰涩地开口,没有说完,便看到两个堂兄郑重地点头。他再次无语,沉默了不知多久,才再次抬头。
    “大哥……大伯应了大将军家的婚事……”金安上努力让自己镇定,却还是无法成功,他几乎是一脸惊恐地说出自己的猜测。
    —“大伯是不是已经做了选择?”
    注:承尘,承受尘土的小帐幕。
35、阑入事件
    官不该对金氏兄弟说那么多的。(
    荡宫的重重竹帷锦幕之后,鄂邑长公主对着天子说了小半个时辰,归根结底,还是这么一句话。
    十四岁的天子有着自己的执拗,对皇姊的教诲只是低头沉默,待她说完了,不说了,他才抬起头,很平静地反问:“不对他们说,我能对谁说?”
    鄂邑长公主一愣,心中不由泛起一阵酸楚,还没来得及安慰,就听天子淡淡地道:“若是连他们都不忠,我还能做什么天子?”
    若是连亲信近臣都背叛了,他这个天子就不必谈什么作为了。
    “赏是霍光的爱婿!”鄂邑长公主无奈地重复,“他没有选择的。”
    “朕并没有让他们选择。”刘弗陵诧异地抬眼看向姐姐。
    鄂邑长公主又是一愣。
    刘弗陵没有再解释,只是默默地盯着漆几上的鎏金博山炉,香烟从隐秘的气孔散出来,氤氲了炉盖上的各色的形象,也让鄂邑长公主再看不清弟弟的神色。
    “皇姊……要做选择的不是赏与建……”
    —金赏与金建算什么?
    ——不过是奉车都尉、驸马都尉、侍中!
    —他们需要做什么选择?
    —他们地选择又有什么用?
    ……
    走出荡宫时。天高气爽。鄂邑长公主却打了个寒颤。
    “长主!”等候的家令不由一惊,担忧地询问可要将四人舆换成辇车。
    “不必了。”脸色有些苍白的鄂邑长公主按了一下衣襟,冷淡地拒绝。
    八月末的风……的确是开始冷了……
    长公主病了,天子也病了,虽然只是风寒小恙,仍然让太医署忙碌了十来天。
    八岁的皇后按照规守在荡宫,但是,皇后毕竟年幼,真正侍疾伺候地仍然是那些十来岁的后宫嫔妾,自然也有人承宠。
    兮君对此并不在意,按例赐了银指环给承宠之人,倒是鄂邑长公主担心天子的身体,将那个长使叫去承光宫一顿教训,又写了一份手书给皇后,要皇后严禁此事。
    兮君拿着长公主手书的牍板愣了半天,才怔怔地对前来传书的长公主家令道:“我觉得长主此书应该写给主上……”
    那位家令完全没想到皇后会这样说,不由一愣,半晌才道:“臣会禀上长主的。”
    兮君松了一口气,想了想,又将牍板与检封放到一边,道:“不劳烦家令,我回书给长主。”随即命中宫女史准备笔墨,长公主的家令立刻知趣地退了出去。
    八岁地皇后还没有聪慧到可以写出措辞严谨的书信,自然是女史代笔。写好后,封检用玺,交给那位家令带回。
    兮君推开凭几,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转眼便看到倚华不赞同的眼神,不由讨好地一笑,侧头问道:“我做的不对?”
    倚华无奈,低头道:“中宫做得很对。”
    兮君连连点头:“就是就是!我怎么管得着上宠不宠幸后宫呢?”
    中长秋送走长公主家令,刚进门就听这么一句,不由摇头:“中宫此言差矣。为主上的康健计,长主所言才是正理。”
    兮君瘪了瘪嘴,很不在意地道:“太医的嘱咐,上是知道的,上都不在意了,我能怎么样?”
    中长秋一时语塞。
    倚华只是轻笑,心中明白,这只不过是因为皇后还太年幼,还未晓事,否则,这么一个敲打后宫的机会,任谁也不会放过,更何况还有长公主作挡箭牌。
    看了一眼时漏,倚华上前禀告:“上该服药了,中宫可要去正寝?”
    “走吧!”兮君知道是不能不去的。
    其实,兮君这些天就在正寝东厢起居,去正寝不过是几步路的事情,却不料,一出房门,一行人便吃了一惊。
    因为天子在病中,后宫贵人云集,侍中、期门都退到正寝之外宿卫,正寝所在只剩下黄门、宦等负责侍卫,但是,此刻,正寝之前却是期门、侍中执戈按剑,朱冑映日,杀伐之气冲天。
    中宫诸人皆是一愣,几名宦、长御本能地拦到兮君身前。
    “怎么了?”兮君轻声询问忽然挡到自己面前地倚华。
    倚华拍了拍皇后扯着自己衣裾的小手,轻声道:“噤声。”
    大长秋与詹事都不在,所有侍御中以中长秋位秩最高,自然由其出面。
    中长秋刚上前一步,还没话,一名皂衣少年便迎过来,腰间系着双绶,一紫一青,中长秋定神一看,认出是奉车都尉、侍中金赏。
    “金侍中,这是……”见是熟人,中长秋稍稍安心,却还是再上前几步,将金赏拦在阶下。
    金赏低声道:“有人阑入殿门,主上有些担心。”
    中长秋也是一惊:“何人阑入?”
    出入宫禁皆需有符籍及引人,无引籍而擅入即是阑入,乃是大罪。
    —按汉
    入宫门,罪当完为城旦,阑入殿门,罪更重,当弃市罪。
    —既然能入宫,便不当不知道此规矩,怎么会阑入殿门?
    “我也不清楚。”金赏摇头,“不是这里,是别处。”若是让人阑入天子寝殿,他们一干人哪里还能在这里值卫?
    中长秋这才稍稍安心,随即又有些为难地看了看那些期门与侍中:“中宫要去正寝,金侍中……”按规矩,侍中等人是需要回避的。
    金赏也有些为难,想了想,便道:“请中宫走廊道,我让诸卫背向回避。”
    “也只能如此了。”
    中宫侍御护着皇后从廊道步入正寝殿庑下,方进殿门,就听到天子暴躁的斥责声:“太医监就可以擅入殿中了?如此狂悖行径有什么可说地?”
    兮君站在殿门处,望了一眼靠西的内卧,只看到天子地寝台前,有三名官吏长跪稽,她一时进退不得。
    殿中的帷幕已全部卷起,刘弗陵一抬眼便看自己地小皇后站在殿门处,一副踌躇不安的样子,不由缓了语气,扬声道:“皇后先去东内,朕一会儿就进药。”
    兮君敛行礼,避入东面的内室,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倚华却是眉头紧锁,显然有些担心。
    “长御……”中长秋见她行动稍慢,连忙靠过去提醒,也不无疑惑地无声相询。
    倚华轻轻摇头——他们都在天子寝殿,什么都不方便做。
    一行刚入东内室,就有一名青衣宫人端着药盏进来,倚华接过放着药盏的食案,不经意地扫了那名宫人一眼,不由一愣,那名宫人见她识破,便轻轻一笑,退步来到中长秋身边,在他耳边低声言语。
    中长秋地神色立时一僵。
    这般动静,正在检试汤药温度的兮君自然也觉了,疑惑地目光落在中长秋与那名宫人身上,随即也是一愣——那名宫人分明是自己地长御之一。
    见皇后看向自己,那名宫人妆束地长御低眉敛色,缓缓来到皇后案前下拜,轻声禀告:“婢子奉中长秋之命去取药,听到尚药的医工议论,阑入殿中地是太医监何充国。”
    兮君觉得这个人名很熟悉,却一时想不清楚,不由就看向之前脸色有变的中长秋,一抬眼间,她的眼角就瞥见倚华脸上分外古怪的神色,不禁又是一禁。
    中长秋无奈地看向倚华,随即上前,却没有在案前止步,而是走到幄帐之中,在兮君身边跪下,在她耳边低语:“何充国与中宫祖母家关系甚近。”
    兮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在思考何充国与自家的关系,就听到一个好奇的声音响起:“你们说什么私语呢?”
    —是天子!
    中长秋立刻起身行礼,心中忐忑不安,生怕年幼的皇后说错话,正在担忧之际,就听到皇后清亮地嗓音响起:“我问他们为什么今日没有准备蜜水,中长秋说是陛下之意……”
    兮君说着就低头笑了,刘弗陵一脸尴尬,狠狠地白了中长秋一眼,中长秋一边诚惶诚恐地请罪,一边在心里暗自庆幸。
    兮君去年身体不好,是经常吃药的,知道汤药苦涩,特别吩咐宫人准备口味甘甜的蜜水与汤药一起呈上,刘弗陵一直没有意见,直到昨天,老太医请脉之后,看到蜜水,便笑着说了一声:“女儿家细心,比老夫等晓得稚儿心思。”刘弗陵当时没有说什么,晚上却吩咐宫人:“明日不要再备蜜水了。”
    今天一早,就有宫人将此事禀报到中长秋这里,中长秋也在皇后用旦食时禀了此事。
    天子不想别人说自己是孩子,自然不会愿意再提这件事,更何况知道中长秋早已禀上此事的都是中宫近臣,应该也不会有人多嘴。
    中长秋不能不佩服皇后地急智,心思一转,也有几份惧怕——皇后才八岁……
    不管中长秋是什么心思,那边,刘弗陵用过药,苦着脸对兮君道:“皇姊也病了,宫禁散漫,卿是皇后,该管的还是要管地。”
    兮君本来在漆案左侧垂端坐,听到天子的话,不由抬眼看了天子一下,那一抬眼的动作中让刘弗陵清晰地看到了她眼中的惊讶,刘弗陵不由奇怪:“怎么了?”
    兮君又看了天子一眼,却没有回答,直到天子再次追问,她才道:“长主也说妾是皇后,‘该管的还是要管的。’……”
    刘弗陵一愣:“皇姊为什么……”
    —为什么这样说?
    刘弗陵想说地话没有说完就看到皇后已经连耳根都是通红的,不由止住话音,略一思忖,便明白过来,顿时也红了脸。
    帝后都尴尬得低头不语,自然谁也不会提起刚生地阑入一事——虽然那的确是一件非常严重地事件!
36、皇后的处境
    那位太医监究竟是什么人?”
    回到东厢,柏木青琐门刚合上,中长秋便听到皇后低声却清楚的询问。
    皇后身边内外侍奉的都是上官家与霍家选派的亲信,说起话来自然不会像方才一样遮遮掩掩的。
    中长秋没有上前,因为他看到倚华扶着皇后坐下的同时,已经在皇后耳边低语了。
    兮君按住手边的凭几,眉头紧皱,听倚华说完便怔忡着沉默了。
    其实说起来也不算复杂,兮君的祖母、上官桀的妻子、如今的安阳侯夫人,出身世宦之家,虽然不是高官显宦,但是,也颇有权势,其父更曾官至少府丞,秩千石,那位太医监充国恰恰就是其父在位时一手简拔的人物。
    兮君的沉默让倚华心中忽然兴起了一丝不祥的感觉,一转头,看到周围的宫人也是一脸的莫名神色,她心中陡然一惊——她竟然忘了,皇后曾亲眼见过那位周阳氏的死亡……
    倚华不由心惊,正想着如何带过这个话题,就听到皇后极轻的细微声音:“……太医监阑入何殿?”
    倚华一愣,随即看向中长秋,东厢内听到此话的侍御也都望向中长秋。
    中长秋惶然低头,却没有答宫殿之名,而是说了一个后宫位号,恰好就是前日承幸的后宫嫔妾,一时间,所有人都不禁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兮君脸色惨白。扶着凭几地手背上。青筋毕露。
    倚华不忍地安慰:“中宫不必多想。事情太过巧合就未必属实了。”
    其他侍御也若有所思地点头附和。
    兮君地脸色稍缓。看了倚华一眼。轻轻点头。却没有说话。
    皇后傅母前来授业时。诸侍御都退了出去。中长秋长吁了一口气。对倚华道:“中宫怎么能想到地?”
    倚华默默摇头。不好对他解释。不过。中长秋也不需要她地回答。只是深深叹了口气。道:“看方才地情势。陛下只怕不会放过此事。”
    倚华点头,还没有开口,站在她身旁的长御便道:“能查出什么来?那位太医监阑入而已,还能查出什么来?”正是方才受命去探听消息的长御。
    倚华微微抿唇,似笑非笑。
    —刑求之下,何事不得?何无辜?
    —只是,能求得何事?
    想到方才在天子面前,稽请罪的三人,倚华不禁在心中冷笑。
    —光禄勋、少府、掖庭令。
    —这三人中,天子能动何人?
    没有人认为此事能有什么后续—即使有,也不会与年幼地皇后扯上什么关系!
    可是,世上有一个词叫作“事与愿违”!
    “安阳侯夫人请见中宫?”
    中黄门前来禀告时,皇后正在用昼食,内谒觉得不对,悄悄地给倚华使了眼色,倚华寻了机会退出东厢,一听原委便皱眉。
    内谒见状暗呼侥幸,随即更加小声地询问倚华要不要上禀中宫。
    倚华沉吟片刻,立刻有决断:“回复夫人,中宫在上寝侍药。”
    内谒刚要应承,就听到旁边传来一声质疑:“长御逾越了吧!”
    中长秋从东厢南头走来,一脸严肃:“至少该让中宫决断,不是吗?”
    倚华看了中长秋一眼,唇角微扬,下颌一抬,示意内谒离去。
    这名内谒也清楚,这两人各属一方,本就担心自己可能夹在中间,会右为难,见可以离开,哪里肯多停留半分,冲着中长秋长揖一礼,转身就走,留下两人在台阶下互相瞪眼对峙。
    中长秋是詹事属吏,是官籍,身份远高于属籍官奴婢的长御,但是,长御一职素来由皇后亲简,即使如今,兮君年幼,也不是中长秋能决定,更何况,中宫上下皆知,倚华是霍光亲自挑选出来的,与中长秋这般只是向上官家示好而得到官职的人相比,亲疏完全不同,倚华自然不惧他。
    两人都拿对方无可奈何,却谁也不愿让步。只是,这般对峙却也不是个事儿,中长秋还好,倚华却是要随侍皇后的,片刻之后,倚华便主动开口。
    她敛衽低头,礼仪半分不差:“中长秋当知自己乃皇后属官,并非将军府属吏。”
    中长秋一愣,再回神,却见倚华已转身入东厢,心中不由恼火,偏又明白她说地乃是正理,竟是完全无处作,只能一跺脚,转身离开寝殿,却不料一出门,就听到一个志得意满的声音:“做得对!以后就要这样办事!”
    他定神一看,竟是中宫私府令郭穰在那里夸奖之前禀报倚华的内谒。
    “郭令已经不是内谒令了!”中长秋忿忿地指责。
    郭穰一
    示意那名谒离开,随即笑着向中长秋行礼。
    中长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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