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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夜未央-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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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归功于邴吉的照料或者史家的教养,他更愿意相信,刘病己身上的优点源自他的血统。
金日磾无法反驳,只能叹息着问道:“你还是那般想法?”
霍光沉默微笑,伸手揉了揉刘病已齐眉的额发。
“你们要做什么?”史恭愤怒地质问,刚要起身便被悄然现身的子都按住左肩。
“史公的臂伤虽无大碍,却还是少动为宜。”子都难得没有带着笑容,连语气都郑重非常。
“他还只是个孩子!”史恭不能动弹,却还是不甘地喊道。
虽然不清楚详情,但是,史恭的直觉告诉他——霍光想利用刘病已做什么事!
见史恭再次被“坏人”压住肩膀,刘病已气急,刚要起身,便眼色一黑,不省人事了。
“子孟!”
“你做什么!”
金日磾与史恭同时厉声质问,让抱住刘病已的霍光不由苦笑:“翁叔,我难道会害他?”
——史恭不信他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是,金日磾不该如此啊!
“也许……他并不愿意……”金日磾看着昏迷的孩子,眼中闪过一丝茫然,“我们不能替他决定……”
——就像他,最终选择了效忠汉室,而不是血脉相连的匈奴……
——即使这个孩子是大汉正统嫡嗣,也未必就一定想要帝位这种东西……
霍光点头,却将孩子交给随子都一同现身的壮汉:“将曾孙送到卫家。”随即才轻声对金日磾道:“忘了天子气那事吗?”
金日磾不禁凛然,史恭也不由全身僵硬。
——天子气……
——那个让中都三十六狱所系之人无辜遭戮的望气之言……
“今上年少,日后呢?”霍光淡淡地反问,目光一转,投向史恭:“史君说错了……他不只是孩子……他是极易让人联想到‘天子气’的太子元孙!”
言罢,他又看向金日磾,满眼悲伤地轻笑:“天有不测风云,谁也不知生死定数几何,他必须学会保护自己……”
先帝留下两份遗诏,一是以捕反者马何罗等封金日磾为秺侯、上官桀为安阳侯、霍光为博陆侯;二是故太子孙上属籍宗正,掖庭养视。
前者,世人皆知,但金日磾认为新君年少,人臣不宜受封,坚辞不受,霍光与上官桀自然也不会受;后者除了封检玺书的尚书令张安世,便只有霍光、金日磾知道,三人都认为属籍宗正无可非议,掖庭养视却有不妥,因此,还是让邴吉将刘病已送去了史家。
——主少国疑,燕王不稳,太子遗脉还是低调些安全……
——谁都没有料到,金日磾会骤然病倒!
受诏辅政的四人中,桑弘羊坚持先帝旧策,上官桀心思莫测,只有金日磾全力支持霍光,若是金日磾不在……
金日磾沉默,史恭却是愈发心惊,不由脱口问道:“若是这样,曾孙入掖庭后,谁保证他的安全?”从接到要史家立刻护送曾孙至宗正寺属籍,并移交掖庭养视的诏书开始,他便无时无刻不在担忧这个问题。
霍光刚要回答,就听金日磾轻叹:“张安世迁光禄勋,张贺迁掖庭令,从我卧病,你就准备此事,是不是?”太子宾客除了逃亡的,只有张贺,因张安世上书恳请,被天子赦死,受腐刑后,供职内宫。
霍光没有否认,只是淡淡地道:“今上年幼,掖庭令责任重大。”
——张贺?
忆起那个与太子几乎形影不离的家吏,史恭稍稍安心,却也明白,霍光是志在必得了。
——既然如此,方才为何将刘病已送往卫家?
仿佛看出了史恭的疑虑,金日磾不由苦笑:“卫叔升也同意了?”
霍光轻轻颌首:“鲁地离燕国不远……”
金日磾再无异议,只是轻叹:“让他稍迟再入宫吧……”纵然有张贺的照拂,宫规森严,于天真幼儿着实无益。
“属籍之期是八月。”霍光没有在这点上坚持。
金日磾不禁松了口气,心劲一松,他便沉沉睡去,将一切交都给霍光处理。
先安排人将金日磾送回金家,霍光才让人带史恭去卫登家,自己去没有去。
到了卫登家,史恭下车便有人引领他往后院去,还没有进后院,史恭便听到孩子的抽泣声,不由大惊,直入北堂,里面的情形却是出乎意料——
刘病已满脸通红地站在内户旁,却直盯着内室,哽咽的抽泣声从内室传出,隐隐还有某种熟悉的声音。
“病已……”史恭只能唤他。
刘病已连忙跑过去,期待地望着他:“舅公,妹妹不是故意的,你让姨不要再打她了,好不好?”
史恭自然是一头雾水,却听一个尖利的声音从室内传来:“我……呜……故意……呜……不……呜……才不要你……”
稚嫩的声音显然出自更年幼的孩子,因为哭得太久,已经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
——这是什么情况……
PS:实在是抱歉……易楚看书看得……夜里十二点才开始码字……掩面~不过,真的太可乐了……可爱的龙宝宝啊~我简直是迫不及待想看九个龙宝宝一起闹腾了,看本文看得郁闷的筒子绝对不能错过,绝对改善心情——
被龙王抓去当了保姆;要照顾的对象是一只龙蛋。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喷火、暴走、吐烟……这九个小龙龙不是一句折腾可以了得。要教他们琴棋书画,还得防着贼人偷蛋。保姆的任务看似轻松有爱,其实艰难……
《龙宝宝们的极品保姆》作者:颜筱书号1243305(喷火的囚牛,带火的睚眦……星星眼……下一个龙蛋什么时候出来啊……)
3、混乱
(掩面望天……不是易楚不努力,实在是易楚迟迟找不到这章的感觉,所以一直拖到现在,但是……两人天真烂漫的初遇啊……为什么被我写成了这样……这已是修改三遍的结果了……易楚已经顶好钢锅,准备迎接砖头了!)
“笨死了!”
“该走这里!”
“不行不行!你不能吃我的枭棋!”
听到内室中的声音越发不像样,霍幸君忍不住皱眉,唤了一声女儿:“兮君!”
话音方落,堂上众就见一个身着红衣的总角小儿从内室奔出,挨到霍幸君身边,一脸委屈地告状:“阿母,小哥哥骗人!”稚气细嫩的声音透着十二分的委屈,精致的细眉几乎挨到了一起,即使如此,仍能看出这是个相当秀气的女童。
“我没有!”跟着小女孩走出内室的刘病已闻言便出声为自己辩白,小脸因为羞恼而变得通红。
小女孩看了他一眼,见他毫不退让地瞪着自己,立刻嘟着嘴,摇着母亲的手臂,哼哼地撒娇:“他就有!他就有!他说没有玩过博棋,却把我的道都塞住了!”
刘病已闻言便立该辩解,脸上的红晕更显:“那是你替我摆的!”
两个小人儿的争辩让大人不禁失笑。
霍幸君好容易才让自己的唇角没有上扬到明显的角度,硬是板起脸教训女儿:“不管是什么原因,输了就输了,不能反悔的!”
小女孩苦着脸。好半晌才望向母亲。期期艾艾地道:“可是。他地棋子是我摆地。不能作数……”
一听这话。连霍幸君都再按捺不住笑意。卫登都是大笑出声。史恭看看刘病已低着头站在一边。便知道他是想笑不敢笑。轻咳两声。方压下笑意。问道:“你赢了什么?”
“一个木屋。”刘病已老实地回答。
那个木屋不仅与真实地房屋一模一样。而且。可以拆开。里面摆着各种家居器具。还有两个小陶偶。
刘病已很喜欢。却也明白小妹妹肯定同样喜欢。咬咬牙。对还在与母亲撒娇地兮君道:“不是我赢地。我不要了。”
他以为小妹妹会开心。谁知她却立刻跳了起来。昂着头:“你不要?我才不要!”说着便跑回内室。不一会儿。她很吃力双手托着那个与她地身形相比绝对不算小地木屋走出来。她地保母护在她身后。一脸担忧。
“给!”小兮君伸手把木屋递给刘病已,语气却十分不善,让刘病已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目光在屋里的三个大人身上转了一圈,刘病已还是伸出手,不料,就在这时,小兮君再也撑不住手上的重量,手臂一颤,木屋摔到地上,立刻散架,两个色彩鲜艳的陶偶更是被摔得粉碎。
一室寂静。
霍幸君不禁抬手按住额角,为将要出现的状况无声叹息。
自己的女儿自己最清楚。虽然离骄纵任性还有一些距离,但是,素来被家人娇宠的上官兮君一旦闹腾起来,也的确是一场可怕的灾难……
“……我……我……”刘病已首先从怔忡回神,想解释、安慰,又发现无从解释,至于安慰……除了这个词,他实在不知道什么是安慰……
“哇!——呜……”被刘病已的声音惊醒过来,小兮君眨了两下眼睛,没有像母亲预计那样大闹,而是蹲在摔坏的木屋陶偶前放声大哭。
“呜……这是大父给我的……坏人!小哥哥是坏人!呜……”小兮君一边哭诉,一边伸手,想把那些碎片收拢到一起。
“别动!会伤到的!”刘病已连忙抓住小妹妹的手,可惜,他只是记得每次自己与三个小舅舅打碎东西时,大人们会这样无奈地对他们说这句话,却完全不明更深的意思,因此,结果……后果严重!
“啊!阿母!”伴着小兮君几近凄厉的尖叫,刘病已被狠狠地推开,正好跌进史恭的怀里。
——想让小妹妹不要碰那些碎片的刘病已很莽撞地抓住了对方的手,没有注意到女孩手边就有一块尖锐的陶片……
让保母把女儿抱回内室,霍幸君向两位长辈告罪后便匆匆走进内室。
不是她不想亲自抱女儿,而已有七个月身孕的她实在没办法抱起女儿,更何况还是情绪激动中的女儿。
“阿母……”
一进内室,就见小女儿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已,泪水不住地滴落,霍幸君不由心疼,连忙过去查看女儿的手,保母在旁边小声地道:“女公子没什么事……”
“什么叫没什么事?”霍幸君立时火了,“这是手,改日伤到脸是不是还没有什么事?”
“之前两个孩子玩闹,我没来得及说你,方才女公子乱动手时,你怎么不拦着?还不如一个六岁的孩子!”顾忌着是在卫家,霍幸君的声音不高,但是,诘责的语气没有缓半分,让保母立时脸色煞白地跪下。
确认女儿手心的伤口不深,也没有异物,霍幸君稍稍安心,没有再训斥保母,而是接过卫家婢女呈上丝帕,在铜盆中浸湿后,细细地拭净女儿手上的血渍,见伤口已止血,便没有包扎。
换了帕子给女儿擦了脸,霍幸君揉了揉女儿的头:“还疼?”
亲昵地倚在母亲身上,小兮君已经不哭了,听到这个问题,一怔之后,却还是用力地点头。
“小骗子!”霍幸君轻斥,“还说小哥哥骗人,你不骗他就好了!”
之前,刘病已被送来卫家,她因为一时激动,稍稍忽视了一会儿女儿,谁知道便在厨下给刘病已准备的吃食中又是撒盐又是倒醋,最后,更是在一起游戏时,故意设绊,让刘病已狠狠地摔了一跤……
虽然刘病已并无大碍,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动手教训了女儿一通,直到史恭来了之后,才好容易劝住她,不过,小孩子嘛——大人还在客套寒喧,两个孩子却已经又玩到了一起。
“才没有!”小兮君觉得母亲又开始偏心了,“兮君连外祖父给兮君的小屋都输给小哥哥了……”想到那个被摔的木屋,她的眼中又凝起了一层雾汽,霍幸君连忙打岔:“没事的,阿母让外祖父再送一个给兮君!因为兮君信守承诺,我们让外祖父再给一份奖励,好不好?”
“嗯!”听到母亲的话,小兮君立刻喜笑颜开,在母亲搂住自己的臂弯里轻蹭了两下,好一会儿才抬头,望着母亲,一副痛下决心的样子,道:“阿母,让大父给两个木屋好不好?兮君那个输给小哥哥了……”
——很舍不得,但是,信守承诺才能得到奖励呢!
女儿天真烂漫的神色让霍幸君一下子笑了,看了一眼悄悄蹭进来的刘病已,她轻刮了一下女儿的鼻子:“那么,小哥哥还是不是坏人?”
小兮君这会儿也看到刘病已了,撅着嘴,气嘟嘟的,心里挣扎了好一会儿才说:“如果小哥哥不让兮君再输,就不是坏人!”
噗——
天真无邪的童言让内外一干人全笑喷了。
PS:周末两天视状态,易楚尽量加更一章以作补偿!因此~泪眼汪汪地说——觉得本文还行的话,请收藏吧!如果能再投些推荐票就更好了!
4、生离死别
“这雨什么时候才能停啊!”
始元元年秋天,三辅百姓间见面的第一句话几乎都是如此,说话时,更熟悉亲近一些的还会交换一个你知我知的意味深长的眼神。
始元元年,刘弗陵继位的第二年,正式改元的第一年。
与上古圣君一样怀胎十四月的刘弗陵,似乎也与帝尧一样,面临着天灾不断的状况。
——这位年幼的天子仿佛并不是那么得上天的眷佑……
后元二年——三月,甲辰,葬孝武皇帝于茂陵。夏,六月,赦天下。秋,七月,有星孛于东方。冬,匈奴入朔方,杀略吏民。
始元元年,夏,益州夷二十四邑、三万馀人皆反。秋,七月,赦天下。
与前一年一样,在天子赦天下之后,天降异像,这一次不是需要祝、卜之官解释的星像,而是谁都能觉察异样的大雨——瓢泼大雨从七月一直下到十月,渭水暴涨,淹没、冲毁了数座桥梁。
——这般异像究竟有没有特殊的含义呢?
三辅之地,乃至关中,朝廷控制甚严,没有太多谣言敢明目张胆地流传,但是,在关东郡国,一个不知从何而起的流言愈演愈烈。
——“少帝非武帝子!”
三辅百姓不敢随意议论此事。但是。心中地疑虑却不会比关东之人少一点。
——是不是上天因天子非正统而降灾呢?
——六十五岁生子……着实是有些诡异了!
联想到去年武帝葬茂陵时。天子居然没有出宫亲临茂陵地情况。紧邻长安地三辅居民心中。不免又多了几分不敢确定地怀疑。
八月。青州刺史隽不疑接到缾侯刘成地检举。收捕散布谣言、欲谋大逆地齐孝王孙刘泽等人。并上报朝廷。天子下诏。命掌郡国事地大鸿胪丞前往青州治案。不久。便传出消息。刘泽等人地谋逆与武帝之子燕王有关。
一时间。各种议论莫衷一是。然而无论如何。八月。案籍书户仍然按惯例开始。宗室也不例外。
马车在宗正寺的门署前停下,史恭将刘病已从车上抱下,轻轻地为他整理了一下衣裳与发髻,看着那双充满眷恋、依赖之色的黑眸,他实在是笑不出来,却也告诉自己不能落泪。
——不能让这个孩子更加害怕啊!
“病已,以后你就要待在这儿了,还记得舅公这些天对你说的话吗?”史恭让自己微笑,尽量忽视心中的酸楚。
“记得!”刘病已点头,“要听话,不能乱说话,更不能乱动。”说着,他再也忍不住泪水,扑到舅公怀里,闷着声音道:“舅公,病已还是想跟你与舅舅们在一起!”
史恭得子较晚,三个儿子,最小的与刘病已同年,最大的也不过十岁,素来都与刘病已玩在一起,感情十分好。
史恭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拍着孩子微微颤动的后背,无声地安慰他,待刘病已平静下来之后,他才细细叮嘱道:“尤其是不能说你入京后见过什么人,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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