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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夜未央-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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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延年苦笑,心中再次为自己的处境暗暗叹息,不过,有些事情,他的确是无可奈何了。
    ——尤其是此时霍光尚在席,也算是一种支持了。
    安慰了自己一番,杜延年深吸了一口气,对义微再次空首,将义微吓了一跳。
    “太仆之礼重矣”义微连忙稽首。
    她不过是医者,如何能受九卿的大礼?
    杜延年挺起腰,神色越发凝重,语气更是沉重:“仆受大将军所托,典领县官方药,仆不通医药,望女医佐我”
    义微连忙答道:“敢不从命?”
    ——是啊她敢不尽心助他吗?
    ——霍光这会儿就在旁边坐着呢
    杜延年似乎很满意她的态度,神色稍稍轻松了一些,唇角也仿佛弯了一下,随后,才低声道:“有一事须女医为之。”
    义微心中顿时咯噔一下,却是不敢稍露半分,只能郑重地答道:“妾必尽全力。”
    ——她也不敢全部应下。
    这一次,杜延年并没有立刻开口,而是看了一眼霍光,却见霍光神色平淡,不露半分情绪,他只能移开眼,重看向义微,随后慢慢地言道:“女医须断县官……”
    似乎是有些为难,杜延年拧着暂停了话,又思忖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吐出两个字:
    “……生卒……”
    尽管义微对这个要求并不意外,但是,真正听到杜延年说出口,她心中仍然是一惊。下意识地,她转头看向了霍光,却正与霍光的目光对上。
    义微心中一慌,立刻移开眼,低下头,半晌才低声道:“少帝识我,未必允我近之。”
    ——她只是医者,不是神,没有办法在不诊视的情况,就断定任何事情。
    杜延年立刻接口:“县官少眠,我已令太医署配香。”
    义微一惊,抬头刚要说什么,又将话咽了回去,再次低下头,不再言语。
    见义微不再说话,杜延年再次看了一眼霍光,随后便坐独榻上起身,对义微道:“义姬随我见县官。”
    义微不由有些慌乱,动作也多了几分无措,却仍然跟上了杜延年。跟着她的两名宫婢也连忙起身,却只是退到殿外,并未随其前往帝寝。
    ——天子正寝并非她们可以擅入的。
    宣室是天子斋居理政之所,即使是正寝,也十分质朴,除了几盏青玉灯与幄帐四角垂下的璧翣,室内便再无金玉之器了。
    正寝的门户紧闭,重重帷帘低垂着,纹丝不动,一股甘甜的香氛弥漫在室内,让义微不由皱眉,却没有说话,只是将进门之前,杜延年所给的香包举到鼻下,轻嗅着。
    跟着杜延年走进内卧,直接到了围着绣帐的大床边,义微也并未见到任何侍者——显然是早有安排了。
    已到走到这儿了,义微也就将所有思绪都暂时撂开,见杜延年撩起帐帘,她便直接越过杜延年,在床边跽坐,认真地打量床上躺着的少年天子。
    刘弗陵已经十七岁了,身量比义微之前所见又高大了一些,但是,明显消瘦了不少,面色暗沉,即使是昏睡,也一直皱着眉。
    义微认真地察看了一番,才轻轻地掀开锦被,拉出少帝的手,为他诊脉。
    两手都诊过之后,义微便将锦被复原,轻轻起身,对杜延年颌首。
    杜延年放下帐帘,与义微一起退出帝寝,重新回到之前所在的配殿。
    霍光一人
    孝武皇帝,景帝中子也,母曰王美人。年四岁立为胶东王。七岁为皇太子,母为皇后。十六岁,后三年正月,景帝崩。甲子,太子即皇帝位,尊皇太后窦氏曰太皇太后,皇后曰皇太后。三月,封皇太后同母弟田汀⑹そ晕泻睢
    建元元年冬十月,诏丞相、御史、列侯、中二千石、二千石、诸侯相举贤良方正直言极谏之士。丞相绾奏:“所举贤良,或治申、商、韩非、苏秦、张仪之言,乱国政,请皆罢。”奏可。
    春二月,赦天下。赐民爵一级。年八十复二算,九十复甲卒。行三铢钱。
    夏四月己已,诏曰:“古之立孝,乡里以齿,朝廷以爵,扶世导民,莫善于德。然即于乡里先耆艾,奉高年,古之道也。今天下孝子、顺孙愿自竭尽以承其亲,外迫公事,内乏资财,是以孝心阙焉,朕甚哀之。民年九十以上,已有受鬻法,为复子若孙,令得身帅妻妾遂其供养之事。”
    五月,诏曰:“河海润千里。其令祠官修山川之祠,为岁事,曲加礼。”
    赦吴、楚七国帑输在官者。
    秋七月,诏曰:“卫士转置送迎二万人,其省万人。罢苑马,以赐贫民。”
    议立明堂。遣使者安车蒲轮,束帛加璧,征鲁申公。
    二年冬十月,御史大夫赵绾坐请毋奏事太皇太后,及郎中令王臧皆下狱,自杀。丞相婴、太尉汀狻
    春二月丙戌朔,日有蚀之。
    夏四月戊申,有如日夜出。
    初置茂陵邑。
    三年春,河水溢于平原,大饥,人相食。
    赐徙茂陵者户钱二十万,田二顷。初作便门桥。
    秋七月,有星孛于西北。
    济川王明坐杀太傅、中傅废迁防陵。
    闽越围东瓯,东瓯告急。遣中大夫严助持节发会稽兵,浮海救之。未至,闽越走,兵还。
    九月丙子晦,日有蚀之。
    四年夏,有风赤如血。六月,旱。秋九月,有星孛于东北。
    五年春,罢三铢钱,行半两钱。
    置《五经》博士。
    夏四月,平原君薨。
    五月,大蝗。
    秋八月,广川王越、清河王乘皆薨。
    六年春二月乙未,辽东高庙灾。
    夏四月壬子,高园便殿火。上素服五日。
    五月丁亥,太皇太后崩。
    秋八月,有星孛于东方,长竟天。
    闽越王郢攻南越。遣大行王恢将兵出豫章、大司农韩安国出会稽击之,未至,越人杀郢降,兵还。
    元光元年冬十一月,初令郡国举孝廉各一人。
    卫尉李广为骁骑将军屯云中,中尉程不识为车骑将军屯雁门,六月罢。
    夏四月,赦天下,赐民长子爵一级。复七国宗室前绝属者。五月,诏贤良曰:“朕闻昔在唐、虞,画像而民不犯,日月所烛,莫不率俾。周之成、康,刑错不用,德及鸟兽,教通四海,海外肃慎,北发渠搜,氐羌徠服;星辰不孛,日月不蚀,山陵不崩,川谷不塞;麟、凤在郊薮,河、洛出图书。呜乎,何施而臻此与今朕获奉宗庙,夙兴以求,夜寐以思,若涉渊水,未知所济。猗与伟与何行而可以章先帝之洪业休德,上参尧、舜,下配三王朕之不敏,不能远德,此子大夫之所睹闻也,贤良明于古今王事之体,受策察问,咸以书对,著之于篇,朕亲览焉。”于是董仲舒、公孙弘等出焉。
    秋七月癸未,日有蚀之。
    二年冬十月,行幸雍,祠五畤。
    春,诏问公卿曰:“朕饰子女以配单于,金币文绣赂之甚厚,单于待命加曼,侵盗亡已。边境被害,朕甚闵之。今欲举兵攻之,何如?”大行王恢建议宜击。
    夏六月,御史大夫韩安国为护军将军,卫尉李广为骁骑将军,太仆公孙
121、征名医,出大军
    霍光离开之后,杜延年并没有与义微多说一个字,而是直接领着她去了太医值宿的庐舍。因为刘弗陵病情,少府太医这几个月一直在宣室值宿,说白了就是随时候命。
    霍光把话挑明了,杜延年也就不会再含糊半分,直接对所有太医放言:“上寝疾,延年奉命典领方药,望诸君毋有所违。”
    少府太医面面相觑,神色都有些茫然。
    ——什么叫典领方药?
    ——这位太仆懂医药吗?
    见状,杜延年却是微哂,淡淡地言道:“上之疾,诸君既束手无策,为上虑,大将军将征天下名医。”
    太医们顿时哗然,有一个须发皆白的长者更气得直颤,却是毫不客气地言道:“既是如此,臣等请归少府”
    ——他们不可能阻外来的医者入宫。
    ——医,不过是小术,很多人并不以之为业,遇疾召之本也是寻常的事情。
    如齐国的太仓公淳于意,原本是齐国的太仓长,但是,他少时即喜医方术。高后八年,淳于意受师于同郡元里公乘阳庆。阳庆年当时已七十馀,无子,观察淳于意的言行之后,对其授业,云:“尽去而方书,非是也。庆有古先道遗传黄帝、扁鹊之脉书,五色诊病,知人生死,决嫌疑,定可治,及药论书,甚精。我家给富,心爱公,欲尽以我禁方书悉教公。”臣意即曰:“幸甚,非意之所敢望也。”淳于意即避席再拜谒,受其脉书上下经、五色诊、奇咳术、揆度阴阳外变、药论、石神、接阴阳**,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受读解验,第二年才开始试验着行医,却并不精通,又花了三年的时间,才称上精于医药。
    一般来说,这种医者为了验证医术,多是四处游历,左右行游诸侯,不以家为家;有时,因为种种情况,也会不为人治病,病家也多有怨意。
    如淳于意,就曾被人上书告举,最后,以刑罪当西传之长安。却是万幸,有惊无险,并因此成就了一件大善事。
    ——淳于意有五女,见父被刑,只能随而泣,竟是无可奈何。淳于意大怒,责骂五个女儿:“生子不生男,缓急无可使者”其他人尚可,他最小的女儿缇萦却因父亲的言语而伤心,也被激起了一份执念,于是一直跟随父西行走长安,随后上书:“妾父为吏,齐中称其廉平,今坐法当刑。妾切痛死者不可复生而刑者不可复续,虽欲改过自新,其道莫由,终不可得。妾原入身为官婢,以赎父刑罪,使得改行自新也。”书奏闻,皇帝悲其意,干脆于当年即除肉刑法。
    淳于意游于诸侯,如齐王太后、齐王、济北王、菑川王等有疾,都曾召其诊治——尽管齐宫之中亦有医工。——而且,都是召之,疾即愈。
    ——齐王还是阳虚侯时候,某次病,众医皆以为寒中,淳于意诊脉之后,却言:“迵风。”迵风,即饮食下嗌而辄出不留。法曰“五日死”,而後十日乃死,病得之酒。
    ——后来,阳虚侯又有一次重病,众医皆以为蹶,淳于意诊脉,以为痺,根在右胁下,大如覆杯,令人喘,逆气不能食,即以火齐粥且饮,六日气下;即令更服丸药,出入六日,病已。
    天下奇士异人甚多,更何况,疾病之事,少府太医也不敢说自己就一定判断正确。
    尽管如此,一般来说,宫外医者前来诊治时,太医总是要在场。
    ——毕竟有个亲疏远近。
    因此,听到那位年迈的太医那般自暴自弃的言语,杜延年神色一冷,语气更冷漠:“诸君如何,上与大将军自有计较。”
    一句话便让少府太医们不安的情绪骤然一冷。
    见诸人不再闹了,杜延年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吩咐:“仆不知医药,然疾者所服方药总是有限,故……”
    杜延年停顿了一下,等诸人都凝神望了过来,看着自己,才继续道:“自即日起,诸君之方,非经仆钩划,不得付药丞。”
    太医没敢言语,但是,也没有人立刻应声,而是默默地交换着眼色。
    杜延年也没有催促,而是静静地等着。
    半晌,才有一名太医上前一步,毕恭毕敬地对杜延年道:“太仆可否久在殿中?”
    “何意?”杜延年听着就觉得他话中有话。
    那名太医又犹豫了一下,才对杜延年道:“上之疾多有反复,诊治不可拖延……”
    一句话,杜延年能不能立刻作出决定。
    杜延年似笑非笑地看了那名太医一眼,又扫一眼此时身处室内的所有的太医,半晌,才慢慢地说了一句话:“此非诸君所虑”
    太医们的脸色大变,却是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他们都是久在宫禁之中的人,如何不明白其中的禁忌。
    ——如今的情势,哪怕是一个稚儿也明白。
    ——霍光的决定大过天
    ——只不过,以往并无人表明这一点罢了
    ——如今,杜延年把话挑明了,那就是容不得任何人有丝毫推逶了
    ——最重要的是,既然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那么,听者哪怕仅仅是想置身事外,也是不可能的了
    想透了这一点,年长的太医们稽首应诺,其它太医见状,也都或明白,或不解地,稽首应诺。
    ——无论如何,他们都别无选择。
    杜延年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微微眯眼。
    于是,尘埃落定。
    杜延年甚至在当天将皇帝的医案从少府太医署取了出来,全部收在自己处,理由是,为了给诊治做参考。
    太医令等人皆知其中必有不妥,但是,杜延年说得大义凛然,又有霍光在后支持,他们哪里能拒绝?
    等刘弗陵清醒,并知道此事,已经是第二日了。
    ——什么都来不及了
    ——甚至不能与霍光讨价还价
    杜延年与霍光一样,在皇帝面恭敬万分,但是,无论刘弗陵如何说,已做出的决定都不容更改。
    刘弗陵气得厉害,却是无可奈何。
    “退下”刘弗陵懒得再与霍光的人说话了。
    杜延年行礼退下,将出内卧时,才忽然驻足,对刘弗陵道:“上寝疾,太医束手,大将军已征天下名医,上且安心休养。”
    刘弗陵一怔,等回过神来,杜延年已经退了下去,刘弗陵只能愤怒地将拳头砸到床上。
    左右近臣战战兢兢的,却是无一人上前劝解。
    自从刘弗陵卧病,不要说见公卿百官,就是原本的侍中、中常侍等中臣,也被霍光约束,绝迹于帝寝,如今在天子身旁侍奉都是黄门、宦者等人。这些人,做做事还行,真要劝慰什么的,他们还完全不够格
    ——刘弗陵也不会听
    自己的手弄得生疼,刘弗陵才不甘地停下发泄的举动,沉默了片刻,刘弗陵陡然恍悟,顿时便再次怒不可遏。
    “霍光”刘弗陵气得直呼霍光姓名。
    ——征天下名医……
    ——这是要向全天下说明,他这个皇帝已经病重得不行了吗?
    ——而且,所患之疾连太医都束手无策了
    ……
    刘弗陵惊惧不已。
    ——由此引发的事情,他自己便可以想出一堆来了
    ——其中,没有一样是对他自己有利的
    刘弗陵不能不怕
    ——病重……
    ……
    ——接下来,最顺理成章的发展是什么?
    ——不就病死吗?
    ——霍光想做什么?
    刘弗陵心悸颤栗,却半晌都说不出一个字来了。
    ……
    “朕要见皇后”刘弗陵咬牙言道。
    左右应声出去,片刻之后,便又回来,在刘弗陵面前跪伏不语。
    刘弗陵心中一紧,死死地咬着牙,半晌才听到那人支支吾吾地禀报:“太仆云,中宫心忧陛下,亦染疾,不宜来见”
    刘弗陵猛地闭上眼,用力抿紧嘴唇,即使满口都是恶心的腥甜之味,他也没有开口,而是狠狠地将股翻涌的腥甜压了下来。
    “罢……”刘弗陵缓缓开口,随后重新躺了下来。
    闭着眼,一脸淡漠的少年天子却知道,他的心中充斥着不甘的情绪……那份不甘在翻涌,愈来愈激烈,但是,他也知道……他不敢表露……
    ……
    无论如何,元凤三年的孟冬时节,第一位被征的医者走进了未央宫,走进了帝寝内卧,但是,霍光仍旧没有出现,连兮君也没有出现。
    杜延年对少帝解释——辽东乌桓反,大将军正筹谋边事;天寒风急,中宫体弱,不宜出。
    后者似是而非,前者却是事实。
    似乎是因为几番挑衅之后,汉军并无还击,乌桓各部便多以为汉不可惧——真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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