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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夜未央-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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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张贺不同,太医令行礼之后便肃手低头,根本是目不旁视,因此,他并没有注意到兮君的脸色,直到兮君开口,他才发觉,皇后似乎有虚弱…??
    太医令并没有能够在这件事上多想什么,因为,皇后的话让他几乎是惊骇欲绝了——兮君在绣幄中坐定,便直接道:“陛下为子嗣忧,太医署录掖庭诸贵人宜子者,移文掖庭署。??
    太医令闻言就出了一身冷汗??
    “中宫……”太医令强自镇定,“掖庭贵人皆诸相合法度之良家子……??
    ——说白了,今上的后宫中还真没有不宜子嗣的女子…??
    兮君没有答话,殿上一片寂静??
    太医令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心中陡然一颤——若当真是为此事,中宫只需颁诏即可,何必诏他前来,亲自言说?V
85、妄测
    ——砰!
    ——啪!
    宣室殿内,刘弗陵将手上的奏书狠狠地敲在漆几上,也许是犹不解恨,他又扬手将奏书掷出去。
    殿上一干中臣都被少帝的举动吓了一跳,都屏息凝神,不敢多问一个字。
    好一会儿,见刘弗陵的脸色稍缓,金赏才悄无声息地站起,将殿中的那份奏书拾起,重新卷起,双手奉到少帝面前的漆几上。
    刘弗陵抿唇冷笑,刚要说什么,就听到金建低声道:“陛下,奏书皆由尚书台奉呈。”
    ——尚书台送来的奏书……说白了,就是霍光已经认可的。
    刘弗陵的脸色陡变,半晌才生硬地对金赏说:“尔以为此奏当如何?”
    金赏一愣,随即就听刘弗陵道:“尔可阅此奏。”
    “诺。”金赏应了一声,一派恭谨地展开那份奏书,慢慢地从头看了一通,立时也变了脸色。
    “陛下……”
    “朕当如何答?”刘弗陵瞪着金赏,厉声质问。
    金赏低头,双手奉上奏书,低声而恭敬地对刘弗陵道:“太医署恪尽职守,上当嘉勉之。”
    这个答案让刘弗陵瞪着金赏,却是半晌都没有言语。金赏也没有再开口,维持着奉呈奏书的姿态立在漆几前,沉默而坚定。
    看着金赏,刘弗陵暗暗地咬牙——不是恼他,而是因为知道,金赏说的正是最好的选择。
    ——然而,那个最好的选择却不是他最愿意的选择。
    刘弗陵不甘心!
    少府太医令的奏书写得相当委婉,措辞谨慎又谨慎,根本没有一丝表功的意思,但是,再如委婉、谨慎,都无法改变奏书的内容。
    ——太医令轻描淡写地奏禀,为皇帝子嗣计,太医署已于掖庭贵人中选宜子嗣者,并移文掖庭署。
    刘弗陵不相信掖庭署,也不相信这件事完全是太医署的自发行为——虽然奏书并未提及其它内容。
    又咬了咬牙,刘弗陵伸手接过金赏手上的奏书,同时吩咐:“朕欲知太医令近日可曾入中宫。”
    “诺。”金赏只能硬着头皮接下这个任务。
    这件事并不难查。
    中宫谒者往太医署诏太医令入见,并未避人耳目。金赏往少府一问就知道了。
    金赏身份尊贵,徐仁亲自在正堂见了这位少年列侯。
    “此等微末之事,秺侯遣使来问即可,何必亲至?”徐仁笑言。
    金赏执礼恭敬,连道不敢:“仆稍感好奇而已,岂敢再放肆?徐君为仆释疑足矣。”
    徐仁笑着摆手:“秺侯言重。”
    两人客套了一通,徐仁又亲自将金赏送出少府寺。
    等金赏走远了,徐仁的脸色一沉,转身进了少府寺,同时扬声吩咐掾吏让太医令来见他。
    太医令一进正堂,便听少府厉声质问:“汝行何事,令陛下亲信侍中来问汝之行止?”
    太医令闻言便是一颤,随即苦笑着向主官行礼:“臣昨日上书。”
    徐仁皱眉:“何事?”
    “中宫诏臣,将掖庭之中宜子者,移文掖庭署。”堂上并无旁人,太医令也没有对主官稍有一丝隐瞒。
    徐仁不由大骇:“汝已移文?”
    太医令再次苦笑:“中宫赐笔札,臣岂敢不书?”
    ——当日,在椒房殿,他硬着头皮应诺之后,年幼的皇后便命女史上了笔札,虽然开口,但是,那个架势明显就是,他不立刻写出来,就不要想离开了,他还能如何?
    徐仁不禁一怔:“中宫……竟……”
    太医令立刻点头。
    徐仁恍然回神:“既是中宫诏命,尔之奏书竟未曾提及此事?”
    太医令摇头:“中宫仅是口诏。”
    ——说白了,他没有证据啊!
    ——再说,即便是有书诏,他又能如何?
    ——那是皇后,是大将军的外孙!
    想到大将军,太医令顿时神色一肃,抬头看向徐仁,郑重地又说了一遍:“臣昨日上书,即奏禀移文一事。”
    这一次,太医令在“昨日”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徐仁毕竟不是昏庸之辈,一听这话,便明白过来,却是更加心惊。
    “大将军……中宫……此事……”
    ——这件事竟是大将军授意皇后所为吗?
    少府正堂之上,两人相视无语,心中的想法却是相同的——这件事,他们是管不了的。
    ——少府这个卿职本来也尴尬,掌着皇帝的私有,负责宫禁供给,但是,一应事务都不是少府能做主的。
    ——更何况,这件事还牵涉到帝后……
    徐仁摆了摆手,让太医令离开。堂上只余他独自一人时,徐仁的神色却愈发地凝重了。
    ——大将军这般行事……
    ——难道……
    徐仁心中的不安愈发浓烈,最后,他还是寻了一个空,匆匆赶往丞相府。
    田千秋眯着眼睛听完了女婿的话,却没有任何激烈的反应,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哦。”
    徐仁心中焦虑,四下看了看,见听事阁内并无旁人,便逾礼地凑到妻父身边,在他耳边急切地低语:“大将军此举究竟为上之子嗣做何虑?”
    田千秋皱眉,推开女婿,不悦地斥质:“君亦是公卿大臣,岂可妄度大将军?”
    徐仁不由反驳:“大人,此事……”
    “此事是否为大将军授意尚未可知!”田千秋斩钉截铁地说了这么一句。
    ——归根结底,那些都是徐仁的揣测!
    ——虽然不无道理,但是,终究不是事实!
    田千秋看了看自家郎婿,神色晦黯不明,良久才道:“此事非君可妄言。”
    这一句话,田千秋说得郑重非常,徐仁也立刻低头端坐,表示受教。
    “君尚当值,不应擅离官寺,速还。”田千秋摆了摆手,直接逐客。
    徐仁低声应诺,膝行退后,刚要起身,又想到一个问题,便没有急着起身,而是轻声道:“大人可是惧大将军?”
    话一出口,徐仁自己先出了一身冷汗,不过,田千秋并未动怒,不过是立刻抬眼看向了自己的女婿,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地言道:“惧。”
    徐仁一怔。
    田千秋却没有再多说,再次眯起眼,摆了摆手,让他退下。
    徐仁不敢再多说一个字,立刻退了出去,直到出了丞相府,上了车,他的心仍然跳得飞快,根本无法平静。
    ——田千秋不当他是外人,才那般直言的。
    徐仁很清楚这一点。
    ——事实上,如今的霍光,朝野又有何人敢说自己不惧?
    ——他的妻父不过是实言罢了!
    想到这儿,徐仁心中稍定——估摸着,田千秋并不会因为他的问题而恼他。
    于是,回到少府寺时,徐仁已经平静了下来,甚至有兴趣琢磨一下这件事究竟会如何收场了。
    ——是不了了之,还是再次掀起风波?
    ……估计……还是前者多吧……
    徐仁不认为未央前殿里的那位少帝敢与霍光相抗。
    这样想着,徐仁倒是又想到一个问题——霍光这般作法,究竟是什么打算?
    ——是不欲上有子?抑或是不欲皇后之外的女子有子?
    其实,徐仁与太医令还真的是想错了。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不是出自霍光的授意。
    在霍光看来,兮君还是孩子,如何能沾染那些事情?
    ——不就是不让后宫有子?
    霍光又何须借外孙女的手行事呢?
    ——尤其是现在这会儿?
    ——再则,后宫的事情,与其让皇后出面,还不如直接让掖庭令安排。
    因此,看到太医令的上书时,霍光同样是惊讶非常的。
    惊讶之后,与刘弗陵一样,霍光也想到了兮君。
    不过,霍光没有派人去打探,而是直接让人将张贺请了过来。
    张贺的回答也很简洁:“太医署确有此移文,乃内谒者令亲自奉交于臣。”
    霍光眨了眨眼,对外孙女自作主张一事感觉不太舒服。
    汉长安城以“八街九陌”闻名于世(《三辅黄图》),也即是有说八条大街和九条大道。“八街”的名称,见载的有“香室街”、“夕阴街”、“尚冠前街”、“华阳街”、“章台街”、“藁街”、“太常街”和“城门街”。经考古探测,除西安门直通未央宫、章城门接城内环道(即“环涂”)外,其他10座城门都有大道直通或相通,呈垂直相交。其中的安门大街、直(城门)~霸(城门)大街、清明门大街、雍门大街、厨(城门)~宣(平门)大街的路宽都在45~56米之间,分三道有如今日的“三股道”,中为御用的“驰道”。如果再加上北去渭水的横门内大街,就构成为长安城内的主干道。那么,不计西安门和章城门,其他城门内的大道加起来也正好是“八街”。当年,两侧的临街建筑必定是“甍宇齐平”、异常壮观的。若以古街名“对号入座”的话,学者们的意见还不一致。说“香室街”是清明门内大街,似乎大家没有多大的歧义。而对安门大街,史念海先生说是“章台街”[17],何清先生说成“城门街”'18];对直城门内大街,史先生认为是“藁街”,何先生以为属于“太常街”;史先生还认为华阳街即是横门内大街。
    ((
86、上林柳
    “中宫似是指陛下……对曾孙……心存……恶意!”
    张贺的话音一落,霍光便不由挑眉,眼神色也骤然一敛。
    对这个外孙女,霍光素来上心,自然知道她向来谨慎,尤其这件事还涉及到刘弗陵,她更不可能信口开河。
    同样,张贺也不是随意说话的人。
    不过,霍光也很清楚,刘弗陵对兮君并不信任,就算有什么计划,也不可能对她说,因此,她也不可能说得太明白,甚至,可能连某些暗示也不过她的推测。
    ——自然,张贺的这个说辞,更是他自己的推测了。
    想清楚之后,霍光也就放下了心,对张贺温言抚慰了一通,又亲自将他送了出去,虽然未出正堂,却也让外面伺候的尚书、掾吏吓了一跳。
    张贺拿不准霍光的心思,隐隐有些担心,他不把自己的话放到心上,但是,身处尚书台,张贺也不敢多言,只能皱着眉离开。不过,没等张贺离开,就见一名皂衣掾吏从尚书台匆匆出来,经过他身边时,也不过潦草地执了礼,便赶紧离开,显然是有急务。张贺停步看了一会儿,见那名掾吏去的方向正是出宫的必经之路,不由就挑了挑眉,紧锁的眉头因此松开。
    轻轻地吐了一口气,张贺举步离开,心中却是略感安心了。
    就如田千秋的波澜不惊一样,元凤二年的九月并没有发生任何让人惊讶的事情,十月大朝也很平静地结束了,列侯上计之后,百官朝贺,一年的事务到此也就算是结束,接下来最重要的事情也就是正月朔旦的大朝,那是诸侯王的朝聘。
    虽然要到正月朔旦,诸侯王才会奉皮荐璧玉贺正月,不过,毕竟大汉疆域甚广,诸侯王多会提前一些到达,而汉之仪法,诸侯王初到即入小见,再加上每位诸侯王都是与四位列侯同年朝见,入冬以后,未央宫自然是热闹了许多。
    作为皇后,兮君要参与的事情并不少,岁末年尾,立冬、冬至、腊日、大傩……直到除夕、正旦,皇帝要参与的各项大礼,她这个皇后几乎都要领着内外贵人举行相应的典礼,至于宫中的宴席,更是如此。
    连续的忙碌对一般人来说,不过疲惫一些,劳累一些,但是,无论是刘弗陵,还是兮君,都是不甚康泰的状况,因此,正旦大朝时,接受诸侯王的朝见的少帝,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同样,椒房前殿中,接受内外贵人朝贺的皇后,即使是盛服严妆,也难掩一身的病态。
    也是因这个原因,正旦后三日,正月乙丑,为来朝的诸侯王置酒,并赐金钱财物时,刘弗陵只是在宴席上等了不到一刻,便离席了,直到酒宴结束,也没有返回,而后宫之中,年幼的皇后更是干脆没有出席酒宴,只派了大长秋与女御在席上照应。
    这样的失礼,来朝的诸侯不免惊讶,自然也不能视而不见,询问的对像自然是秉政之人。
    霍光没有丝毫的掩饰,反而是一脸忧虑地对来朝的诸侯王答道:“元年,燕王、长公主负恩,上深以为痛……当时即曾寝疾……”
    这就是说,皇帝的病根是早已种下的了。
    此番来朝的诸侯王不是别人,正是迎娶了鄂邑长公主女孙为后的河间王刘庆(注),听到霍光提及长公主,别人犹可,刘庆却是连追问都没有心思了。
    不过,毕竟是孝景皇帝一脉,虽然是刘弗陵的曾孙辈,但是,刘庆还是向霍光进言:“上年十七,宜加元服之礼。”
    河间献王修学好古,河间王一脉皆
    好儒循古,提及元服之事,本也在霍光的预料之中。
    霍光并未回避这个问题,相反,他很郑重地对河间王答道:“孝惠皇帝十八行冠礼,仆以为当仿之。”
    刘庆皱了皱眉,心中略有不足之意,但是,看了看霍光,到底没有说出来。
    ——他不过是诸侯王,本就是不宜对汉的事务多加评论,更何况,这番话出自大汉实际的掌权人之口,他岂能多说什么?
    因此,河间王点了点头,与霍光又客套了几句,便离开未央前殿,出宫返回了自己的郡国邸。
    这件事,刘庆自然也与亲信说了,一干人都赞同大王的想法。
    ——说得透彻一点,就算是现在,刘弗陵立刻崩了,汉室的帝位也轮不到河间王!
    ——不说辈份的差异,就是孝武皇帝一脉,也还没有死绝呢!
    ——总之,长安的事情与河间,真的是没有太多的干系。
    刘庆也是如此想的,只是,想到少帝的情况,刘庆也不免有些担忧:“上……不似长寿之像……”
    “大王慎言!”一名心腹立刻低声打断了刘庆的话,“王后身世本惹嫌疑,大王作此言,岂非徒授人以柄?”
    刘庆抿了抿唇,眉头也皱了起来:“何必又提王后。”
    元凤元年,长公主一死,河间朝中就有人进言刘庆,让其上书请易王后,被刘庆拒绝,后来,汉赦免了众多宗室子弟,也赦免了长公主之子,这种进言才不再有人提起,如今,再听到这种话,刘庆难免不悦。
    那人也是刘庆的亲信之人,并不畏惧,反而直言:“并非臣故意重提,大王毋忘,大将军话中提及燕王与长公主,臣岂能不提?”
    刘庆默然无语,他自己也拿不准——霍光是不是故意当他的面提起鄂邑长公主?
    见刘庆这般,那人没有再进逼,而是放缓了语气,轻声道:“大王已尽宗室之责,何必再涉汉事?”
    这是把话题绕了回来,就是不再议论王后的事情了。
    刘庆叹了一口气:“确实如此,惟望太平。”
    ——如他这般没有野心的诸侯王,封国也不算太差,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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