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霸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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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　　车祸（2）

“滴滴……！”初恋转过头，想要喊出顾亦舒的名字，声音却戛然而止。
“哎，那边怎么了？好像出车祸了！”
“快去看看。”
顾亦舒皱皱眉，狐疑的回过头，马路中间出了车祸，一群人围在那里，看不清里面的人。顾亦舒的心跳快得出奇，一种浓烈的不安感攀升至脑，他想也不想，加快脚步，越过重重人群，看见血泊中的人时，如五雷轰顶！
初恋长发散开，双目紧闭，已经昏厥过去，身体的一侧被车划出了伤口，大腿，膝盖，脚踝，正在汩汩流血，头因为撞击而流出鲜红的血液，刺痛了顾亦舒的眼睛。他全身颤抖，震惊的一步也迈不动，慌乱中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快送医院，货车司机想要上前抱起初恋，顾亦舒一把推开了他！轻轻抱起毫无生气的初恋上车，赶往医院。
手术室的灯亮起，顾亦舒此刻不安极了，若是初恋有什么不测要他怎么活？！他恨透了自己！她是想要追上自己才出的车祸，都是因为他，是他的清高害了她！
初恋的温柔，娇憨，霸道，调皮可爱像是走马灯一样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好久不见，我是初恋。”她眼睛清明，声音甜美。
“亦舒，我有没有说过你嘴皮子越来越好啦？”她俏皮的模样。
“亦舒，我们在一起吧！”她语气坚定。
“可是亦舒，我只想安安静静的和你在一起。”她在为西部报告会为难。
……。
顾亦舒猛的给自己一巴掌，他怎么就这么不是人？！这一切怎么会是假的？！初初的开心，快乐，她的烦恼，忧愁在自己面前从没有保留过，可是为什么自己就不相信呢？！她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脚步还是向着自己的方向，她是想跟自己解释，是想挽留的！
悔恨，像是蚂蚁一般侵蚀着顾亦舒的心，让他有股钻心的疼痛。这个世界，不会有人像他这样傻，傻到居然想要放走初恋！顾亦舒一个不稳跌坐在地上，米白色的手工衬衫上沾满了血，模样狼狈。
慌乱的脚步声逐渐变大，顾亦舒像是听不见，颓废的坐在地上，眼睛一眨也不眨。
初颜和薛然刚打手术室门前就看到了这样的场景，儒雅俊逸的顾亦舒此时落魄不堪。
初颜早已愤恨不已，大步上前，愣是把顾亦舒从地上拖了起来，一拳打在顾亦舒的脸上，顿时嘴角鲜血直流。
“你他妈是不是男人？！”初颜怒吼。
然而顾亦舒像是没有听见一般，任由初颜抓着自己的领子。
初颜又是一拳，打在顾亦舒的肚子，顾亦舒闷哼一声，不言不语，被初颜打似乎能缓解他的疼痛。初颜连拉带拽的将顾亦舒拖到手术室的门口，一把将他甩在地上。
“看看！你他妈好好看看！你把初初害成什么样子？！”
“她躺在这里都是因为你！你他妈就是一个孬种！你根本不配得到初初的爱！”初颜被愤怒所控制，下手不留情，一拳一拳的打在顾亦舒身上。
初颜说的对，他根本就不配得到初初的爱！
薛然知道，若是不让初颜发泄这股怒气，就算初恋没事他们还能做朋友吗？！他担忧的看了眼手术室的门，她，会没事的吧？
“够了！阿颜，你想打死他吗？！”薛然拦住初颜挥下去的拳头。
“放手！”初颜声音狠戾。
“阿颜！现在重要的是初恋！”薛然的话，唤醒了初颜的理智。
“若是初初有什么意外，顾亦舒，我发誓，倾尽初家的所有也要让你身败名裂！”初颜气势骤显，他不是玩笑话。
顾亦舒踉跄着身体做起来，他声音哽咽，眼眶泛红，看着让他人心酸，随即，他声音低沉：“阿颜，你应该打死我的！”
说完，像是疯了一般冲到初颜的面前，抓起初颜的手，一下一下的打在自己身上。初颜一个用力，顾亦舒跌坐在地上。
“要不是为了初初，你以为我会不打死你？！”初颜指着顾亦舒。
此时，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初恋的父母，初老爷子和杜海相继赶来。
徐有贞紧紧抓住丈夫初志伟的胳膊，像是多年前的那场噩梦一样。
“颜颜，初初怎么样了？！”徐有贞声音颤抖。众人的目光都看着初颜。
“二婶，别着急，医生还在抢救中！”初颜安抚。
手术室外的没有一个人不神色凝重，初老爷子更是受不了打击，直接吞了速效救心丸。
“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出了车祸？！”初志伟看着初颜不解的问。初初一向不是胡来的孩子，什么时候都很小心，怎么就出了车祸呢？！
初颜看了看坐在地上的顾亦舒，紧抿着嘴，没有说话。
初志伟也留意到了一边的顾亦舒，他浑身是血，低着头，是他救了初初吗？
徐有贞却却没有放过初颜的眼神，她顺着方向看去，在看清顾亦舒的脸时，双手捂着嘴，不可置信的看着！原来，真的这么像！怪不得初初她……徐有贞闭了闭眼。随即，大步上前，一个巴掌打在顾亦舒的脸上。
众人倒吸一口气，没有想到堂堂初家的夫人会出手打人！
“又是你！为什么每一次初初出事都是因为你们顾家！”徐有贞激动的胸膛上下起伏，她真是恨透了顾家！
“二婶，冷静点！”
“初夫人，初初还在手术室里。”
然而顾亦舒还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似乎誓死也要守着初恋。
初志伟赶紧上前抱住激动的妻子，轻拍她的背。
“初初不会有事的！等一等再说！”男人声音沉稳，却也透漏着一股担忧。他看着顾亦舒，眼神充满了敌意。
“志伟！一定是因为他，天呐！这到底是为什么，每一次都是顾家的孩子！”徐有贞窝在丈夫的怀里泣不成声，想到上次初初出事，她就后怕，生怕那种事情再来一次，她受不来，真的受不了自己的孩子遭那样的罪！承受那样的痛苦！
“有贞！初初还没从手术室出来呢！”初老爷子声音威严，震住了混乱的局面。然后，他长叹一声，整个人突然就弯下了背，瞬间苍老了。
“爸！您难道忘了吗？当初如果不是顾家的私生子，初初也不会眼睛失明！”徐有贞看着初老爷子的背影激动的说。
众人均是一愣。初颜根本就没有查到初初眼睛失明，这是怎么一回事？！顾亦舒剑眉上挑，抬起头，皱着眉，究竟还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薛然双手插兜，看来，不仅仅是车祸那么简单。
“住口！”初志伟看着妻子训斥。
徐有贞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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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　　车祸（3）

“住口！”初志伟看着妻子训斥。
徐有贞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看着顾亦舒眼睛像是冒出火一般，不甘心的闭了嘴。
初志伟上前将妻子抱在怀里，他知道她的隐忍，也知道她对顾家的忌讳，初志伟皱着眉，看来，顾家的事不能拖了！
手术室的门打开，护士急急忙忙的从里面跑出来。
“护士，我女儿怎么样了？”初志伟焦急的问。
众人均是焦急的眼光，初老爷子也一脸着急的看着从手术室里出来的护士。
“手术还在进行，不过头部受到撞击，还在进行抢救。”护士快言快语的说，然后急匆匆的离开，不一会，又带着好几个大夫急匆匆的赶回来。其中的一个大夫似乎跟初老爷子熟悉，点点头，然后快步走到初老爷子面前：“老首长，您这是……？”
“胡民，里面的是我小孙女，不管用什么办法，你一定要……”初老爷子声音沧桑。
“老首战先安心，听说还在抢救，应该没问题，我这就进去看看！”胡民宽慰，然后大步走进手术室。
整整一天，手术室的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可是初恋并没有从里面出来。徐有贞始终窝在丈夫的怀中哭泣，美丽的妆容此时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忧愁。初老爷子坐在休息凳上，拄着拐杖，目光深邃。整个走廊沉闷的连掉根针都能听见，手术间的压迫感袭击着每一个人的神经。
顾亦舒就安静的坐在手术的门前，身上的血渍已经干涸，凝固成暗红色的痕迹，整个人像是暗夜下的幽灵一般，透着死亡，伤感的气息。他一只手拄着额头，修长白皙的手指跟衬衫上的血渍成了鲜明的对比，目光寂寥，呆滞，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娃娃一样，看着手术室的门，一动也不动。
初颜和杜海陪在初老爷子身边，心里默默祈祷。
薛然双手插兜，斜靠在墙壁上，一只腿屈起，额前的碎发挡住了他幽深的瞳孔。她，一定会没事的不是吗？薛然苦笑，初恋看上去精明，实际上是个实心眼的傻瓜，为了挽留顾亦舒，不惜抛下尊严，一次次的祈求，若是他的女人，必不会这样！
心里，默然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不是爱情，不是同情，似惋惜，似悔恨。他以为她跟在顾亦舒的身边才是快乐的，朋友的女人，他不会碰，所以压下了那股子好奇的冲动，可是现在呢？初恋生死未卜，躺在手术台上任由人缝缝补补。薛然长叹一声。
手术整整持续了七个小时。
门开，初恋被推了出来。众人悬着的心终于落下，顾亦舒的眼睛重见光亮，还好她没事！薛然站在一旁，初恋的眼睛蒙上了厚厚的纱布，身上到处都缠着绷带，嘴唇干裂，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隔离病房内，初恋安静的躺着。
“现在还是危险期，能顺利度过这三天就没事，她的头部受到重击，眼神经可能会受到影响。”胡民解释。
顾亦舒心里石头再一次升起来，飘飘荡荡的没有着落，她还处在危险期吗？
“什么意思？若是不能度过这三天呢？！”徐有贞神色慌张，他的意思是初初可能还会有危险？她怎么能允许自己的女儿一直处在危险之中？！
“夫人不用着急，现在情况稳定，我们只能等待。”
“胡民，你的意思是初初的眼睛可能会受影响？”初老爷子声音低沉。
“没错，因为之前的眼部手术，这次车祸影响了眼神经。”
“那，会不会失明？”初老爷子艰难的开口。
“不好说，要看初初醒来后的恢复。”
初老爷子闭了闭眼，实在不愿意回忆起当年的情形。
胡民离开了，重症隔离室外初恋的父母，初老爷子都寸步不离的等候在外。
“爷爷，二叔二婶，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守着。”爷爷年岁大了，经不起这么折腾。
“不，爸。您回去吧！我在这守着初初，再也不让顾家的人伤害她！”徐有贞看着初老爷子恭敬的说，然后恨恨的瞪了顾亦舒一眼。
“二婶，这一天您也折腾坏了，回去休息一下，明天再过来吧！”初颜劝道。
“有贞，颜颜说的对，我们先回去吧！”初志伟宽慰妻子，在这呆着不能帮忙不说反而添乱，回去休息一下明天再过来换班是最明智的，况且，父亲的身体现在不稳定，实在是需要回去休息。
“杜叔，让汪伯伯最近在家守着吧！我怕爷爷身体出什么问题。”初颜周全的说，眼睛已经出现了黑眼圈。
杜海赞赏的看着初颜，遇事不慌不乱，井井有条，想的周到，到底是初家的孩子啊！
“放心吧！你好好守着初初，有什么事来电话。”杜海交代。
一行人离开，重症隔离室外只剩下初颜，薛然，和顾亦舒。
初颜没有对顾亦舒大打出手，只是回过头对着薛然说：“照顾好初初，我出去下就回来。”然后离开。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粥和吃的。他递给薛然和顾亦舒。
“吃吧！还要留着体力照顾初初。”初颜拧着眉，对顾亦舒道。
然后，初颜拿起电话，拨通。
“重新对郑妍的父亲进行调查。”初颜语气坚定，不容人反驳。
“亦舒，你也先回去吧！至少回去换身衣服。”薛然看着那个狼狈的顾亦舒，想必，他的心正在被愧疚，自责所包围。
顾亦舒没应答，想了想，起身离开。
走廊里安静的可怕，初颜就那样一动不动的透过窗户看着病床上的初恋，这一切到底是谁的错？是郑妍？还是顾亦舒？亦或是，初家？
“然子，早知如此，我宁愿当初照顾她的是你。”若是薛然，一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他不是没看出来薛然对初初的兴趣，只是，他并不认为薛然是初初最好的选择。
薛然的心一抖，拍了拍初颜的肩膀。
“别想太多，她会没事的！”薛然声音低沉，富有磁性。
“是啊！她会没事的！从小就那么坚强，一定能挺过去的！”
“阿颜，初初的眼睛……”
“这也是我好奇的地方，不过，一切要等到初初醒过来再说，初家，到底还隐藏多少不为人知的事情？”连他都查不出来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初初的眼睛，曾经动过手术？看来，上次自己的“偶尔”听到也并非是巧合，是有人故意设计的，这个人，除了爷爷还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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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　　放弃了活的机会（1）

顾亦舒匆匆回家换了衣服就赶往医院。
“亦舒，这么晚了还出去？”父亲慈祥的声音。顾亦舒忍不住想到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又想到医院里初恋。
他停住脚步，回过头，目光凛冽。
“爸！我从来不知道我还有个弟弟！”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顾明远愣了片刻，亦舒说什么？他知道那孩子的存在了？
顾亦舒赶到医院的时候初颜还保持着他离开的动作，站在重症监护室的门口，一动不动，听到脚步声也不回头。顾亦舒上前，此刻他能做的就是守护她。
“亦舒，初初是个实心眼的傻瓜，你为什么不相信她？”初颜声音低沉。
“我知道，这世界再也没有比我愚蠢的人，居然会怀疑她，现在想来，就算是因为我这张脸又怎样？我爱她，这就足够了。”初恋的身上插了许多的管子，她那么爱美的一个人一定会怕疼的，顾亦舒拧眉，胸口的石头掉得高高的。
第一天，初恋昏迷。
第二天，依旧昏迷。
第三天，她还是没有醒。
初颜，顾亦舒和薛然在这里整整守了三月天，寸步不离，生怕一个不小心，错过初恋醒来的瞬间。
初颜咬着牙，不能放弃！他双目通红，闭了闭眼，仰头，然后睁开眼，继续盯着重症监护室里的初恋。
顾亦舒也邋遢不堪，青色的胡茬破坏了他儒雅的气质，此时看上去更野性了一点。
薛然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这已经是第三天了，大夫早上说醒来的可能性很小，薛然敛目，他相信她，不知为什么，他就是相信她能醒过来，就想小的时候，她总是跟自己作对到底，没有放弃过，现在，她也不会放弃的。
初恋的父母来了又走，走了又来，没有一次不是泪眼婆娑。
徐有贞恨透了顾亦舒，可是再看见了这个男孩的真心，寸步不离的守护后她又感概万分，这就是命吗？
深夜。
“我一个人守着初初就行，你们，都回去吧！”初颜声音嘶哑，仿佛这三天就是他的世界末日。
薛然和顾亦舒都没有说话。
不一会，初颜突然瞪大了眼睛，双手不自觉的摸上门窗，激动的看着里面的人儿手指蠕动，喉咙肿了一个大块，说不出话来！半晌，他声音哽咽。
“醒了！醒了！”说完像是疯了一般往外跑！
“护士！大夫！初初醒了！她醒了！”走廊里初颜的声音不断的充斥着顾亦舒和薛然的耳朵。
顾亦舒透过重症监护室的玻璃，初恋的手在动，她的嘴不知在说什么，似乎很痛苦的样子！顾亦舒激动的把着门把手，内心的惊喜难以言喻，终于醒了，终于醒了！不知不觉，眼眶溢满了泪水。
薛然眉目舒展，紧绷的神经顿时放松，一下坐在椅子上，恍如隔世！还好醒了，他就知道她一定会挺过来。
几分钟后，医生，护士成群的往病房里跑，撤掉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