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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石行-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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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
馨峰对林小苗的评价就五字：2货兼吃货！
林小苗同学坚决的予以否认，自认最多就是个赔钱货。
问题是赔钱货有朝一日遇到财神貔貅……
好吧，只要能顺利活下去，甭管是2货吃货，就算要做装逼货，她也认了！
瓦滴专栏
同时在更的BL都市文
《一时冲动》→同志们，一时冲动害人不浅啊！
亲，你收藏了吗？！
、捡来横祸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俺又挖坑了！掩面而逃！
照馨峰的话来说，林小苗就是个地道的2货加吃货。
当然林小苗不这样认为，她觉着自己最多就只能算爱钱而已。
这也不怪她，哪个穷人家的小孩不爱钱，更何况林小苗同学还是个父不知母不详的孤儿。
一分钱掰做两分花都不能形容小苗同学的节俭，但小苗也绝对不会为了钱出卖自己的人格或身体。
可是，从来没有哪个时候，小苗同学会像现在这样如此的痛恨自己的性格！
喵了个咪的，不过是舍不得那颗小指头大小的杂纹玉石，想着今年是自个儿的本命年，索性捡了回来打孔穿上红绳给自己戴。
哪料到，这颗杂纹玉石里面竟然藏了一个不知多少年前的妖怪的精魄，被小苗同学这么一穿孔，这么一接触到自己身体……于是杯具发生了。
“你说我得靠吸取玉石灵气来进阶才能让这具身体不至于被你的精魂戾气给爆得四分五裂？”
小苗同学抓狂的不带停顿的吼了起来，而在她的面前，半空中，一个朦朦胧胧的小团光影正同样抓狂的上下翻跟头。
猫哥蹲在茶几上，一双绿眼死命瞅着那团光影，身体蓄势待发，时刻准备着将之拿下。
“喵了个咪的，你知不知道姐都穷死了，连饭都快要吃不起了还买玉石？”
林小苗怒过之后是全身瘫软的无力。
她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后来在孤儿院一个姐姐的建议下学了玉石雕刻，本想着能借这手艺去那姐姐的老公开的玉石坊里工作，哪知人算不如天算，她才刚毕业，那姐姐就和老公离婚了。
幸好大学的死党馨峰给她介绍了现在的工作，还低价将自己的小公寓出租给小苗，才让小苗在这个都市里勉强立足。
现在的玉石生意不好做，她所在的那个玉石坊已经很久没有新货源了。
老板这两天隐约有想将小苗解雇的念头，只是一时半会儿还没找到机会提出来。
“你气个毛啊，要气也是本大爷气好不好？你看你，身体差得没边儿，还穷得跟乞丐似的。啊啊啊，本大爷怎么就这么倒霉撞你手上了啊！”
自称大爷的妖怪是传说中的貔貅，虽然只剩了精魄存世，也不是小苗这丫头能敌的。
“算了，大爷我不跟你计较这些。”
貔貅很无力的浮在半空中，对于这次没能成功夺舍有种很想流泪的冲动。
“大爷我是貔貅，钱财啥的你也别多愁。等大爷我搞懂现在的世道，钱自然会到你手中。”
林小苗还以一根手指头，拍拍屁股做饭去了。今天她上晚班
，下午三点到店就行。
虽说是个玉雕学徒，其实干的是营业员的工作，有时候也会帮切石的师父打打下手，这颗倒霉催的玉石就是上次切石后的边角料里面的，人家不要，赏给了她。
刚把饭菜弄好，店里的伙计金哥打来电话，催小苗赶紧到店里去，说老板今儿进了批原石，等会儿有客人回来看石，店里所有伙计都得到场帮忙。
三两下收拾妥当，林小苗小跑着到了店里。
原石已经运进仓库，分了三等安放。
小苗的级别不够，只能在最外间的全赌库房门口候着。
这间全赌仓库里的石头都是表现不太好的，而且基本都是新坑的料子。来这里选石的老板一般也是身家不怎么丰厚只想着撞大运捞一把算一把的那种。
问题是，就这样价低料差的东西，也能让人濒于疯狂。
林小苗在这里工作快三年了，看多了一刀天堂一刀地狱的境况，最初的那种心跳加速早已进化成淡定从容。
不淡定能怎的，左右涨了垮了也不是她的。
今天来看原石的老板都是等级比较高的，他们一来就进了里面的半赌和全赌高级毛料仓库，连眼角余光都没往小苗这里投一点。
不多时，里面响起一阵惊呼，过后又是一阵阵的叹息。
直到傍晚五六点的样子，那些个大老板才神情平静的离开。
“今天黄老板大涨了，咱们这个月的奖金应该要多一些了吧。”
金哥最后出来，锁了里面两间仓库的门，凑到小苗这里抽烟。
送走客人后，老板一张脸笑得跟弥勒佛似的。
“你们几个去这间仓库里选一块石头切吧，也沾沾黄老板的好运道。”
这是惯例，凡是有千万以上的大涨，他们老板都会开恩让他们这些小店员也过过瘾。
不过大家也知趣，选的石头全是那种五百块一个的，涨了垮了都不会很夸张。
店里伙计加上小苗一共五人。雕玉的大师傅是不会跟他们凑的，人家是二十万的年薪外加提成，也看不起这五百块的石头。
之前小苗试过两次手，可惜全垮，金哥运气不错，据他说，切了十几次，涨了有三四次，虽然不多，但在老家买套房还是足够了。
小苗最后一个进的仓库，等同事们都选完了，才打算随手拎一块。
“笨蛋，选那块，就是像个枕头那块。”
刚打算随手拎，貔貅大爷不干了，催着小苗换了他说的那块。
这块石头形状很像古时候的瓷枕，外表乌秋秋的，没有一丁点翡翠
原石该有的特征，估计扔路上也只能用来垫车轮。
“哟，小苗，怎么今儿选这么大一块啊？”
说话的是店里另一个女同事，人长得挺妖艳的，也会打扮，嘴也甜，一个月的销售业绩是小苗的两倍不止。
面对小苗，这女人有种天性上的优越感。
“马翠，你说什么话呢。小苗也是在这里选的，这块石头的价值还没你的那块高呢，啥时候石料有没有翠是跟个头挂上号的？”
金哥平时就挺喜欢小苗这丫头，本分勤快，除了嘴拙点，哪一处不比马翠这三八好。
老板廖哥是不会管底下店员之间的鸡皮蒜皮的破事儿的，店里的人事管理基本放权给了金哥，自然这时候也不会为了一块根本没搞头的破石头而去责难自己最得力的手下。
小苗没吭声，给金哥回了个没事儿的笑容，抱着石头去了切石机那里。她本身学的玉雕，切石也算熟悉，不用别人打下手，自己就能搞定。
“笨蛋，从边上切，先切个四五厘米的样子，再慢慢擦。”
仗着除了小苗没人能看见它，貔貅大爷干脆出来亲自指点小苗切石了。
“出绿了，出绿了。”
另一个伙计胖哥给切口处浇了点水，看着那指甲大一块儿的小绿点惊喜的叫了起来。
这是五块石头中唯一出绿的一块，连老板廖哥都凑了过来。
胖哥是专业的切石师父，受不了小苗慢悠悠的动作，直接接手了下面的工作。
切切擦擦，一大块石头挖了成人拳头大的一块翡翠出来。
质地是豆青种的阳绿，勉强算中等翡翠。
小苗需要的玉石灵气就在她接过那块石头之后片刻，就被身体主动汲取了。
感觉到体内多了一丝凉意，很舒服的样子，小苗松了口气。
老板廖哥知道小苗缺钱，很干脆的开价二十万将这块翡翠买下。
豆青种本来就不算太好的种，不过这块翡翠体积还行，能挖出两只镯子，几个吊坠还能做点戒面。
加加减减，这块翡翠的成品所拥有的价值，最多不超过三十五万，这其中还得抛去一定的成本费用。
生平从没拥有过这么多的钱，小苗看着自个儿工资卡上多出的钱，差点没喜极而泣。
马翠黑着一张俏脸下了班，小苗还得守店到九点。
小苗的身世大家都知道，金哥笑着让小苗请他们随便搓一顿就好，算是让大家也沾沾喜气。
廖哥本来是想找个机会让小苗自动离开的，不过今天这一切石，他发觉小苗的运道正旺，这话
也就没出口。
做这一行的，最怕的就是沾上晦气。要是他在小苗运道正旺的时候反其道而行之，冲撞了财神爷，哭得可是他廖老板。
晚上八点五十，小苗跟金哥核算了今天的营业额，打算关门，老板廖哥又带着人来了。
来人是个年不过三十的帅哥，那身气度，让平时看着还行的廖哥彻底的沦为一跟班。
夜里没人到店里买东西，廖哥让小苗干脆关了店门，陪着客人进入了最里面的一间仓库。
胖哥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从后面的侧门进的。
小苗站在切石机旁边，安安静静的看着那位客人挑选原石。
廖哥和金哥亦步亦趋的跟在那人身后，态度相当之恭谨。
“廖老板，这次的货还不错。”
那客人终于笑着开了口，廖哥点头哈腰的笑着跟他点了烟。
“托陈公子的福，这次的货可是压了我小廖一半的身家进去，再不弄点好货，这生意可就没法做了。”
陈公子摇摇头没开口，点了一块选好的原石，让金哥帮忙抱到了切石机上，打算切开看看。
“这块石头里面倒是有翡翠，不过比你下午切的那块质地还差，这家伙可是亏定了。”
貔貅窝在小苗头顶，语气很是不屑。
小苗担忧的看了眼胖哥，又扫了眼一旁跟着忙活的金哥，心中叹气。
这位陈公子一看就是天上的人物，要是真在这里赔多了，只怕……
可她不过是个玉雕学徒兼营业员，怎么可能去影响人家的选择。再说了，就算她敢说，人家也不一定要相信她的话。
、价值千万
刺耳的切割声终于停了下来。所有人额头上都挂着一滴冷汗。
三块石头，总价580万人民币，可挖出来的翡翠却最多价值30万顶天了。
有个品相非常好的原石，人人都以为会涨，廖哥也硬着头皮收了陈公子260万。的确是出翡翠了，水头还不差。问题是，这翡翠只有薄薄的一片，连一只镯子都挖不出来，最多能扣些蛋面。
这片翡翠的下面也不是没翠，但全被密密麻麻的黑线侵蚀了，触目惊心。
三块石头，全垮，唯一赚了的只有小苗，她每块石头都接触过，灵气全被她给吸收了。
胖哥的手都开始微微发抖。见过邪门的，没见过这么邪门的。还好陈公子目前还算平静，可谁也不知道他事后会不会发飙。
这里面，最忐忑的就算廖哥了，一张手巾纸都能拧出水来。
“看来我的运气真的很背。”陈公子微微一笑，摊了摊手，打算走人。
廖哥都想哭了，真想将收到手的钱全给退回去。
他只是个玉器商人，卖翡翠原石不过是这一两年偶尔为之。要不是他的玉器店快要面临无米之炊，他也不会铤而走险的拿出半数身家去赌这批原石。
陈公子是朋友介绍他认识的，据说很有背景，在C城算得上只手遮天了。今儿陈公子来他这里，还是他千邀万请人家才来的，可这结果……廖哥想到这里，心肝脾肺都在发颤。
胖哥的脸色也很难看。店里目前只有他一个切石师父，但之前可不是这样的，若不是他的技术好运气也好，早被店里另一位切石师父给弄下课了。也是那人斗不过他的运气，才哼哼唧唧的主动辞职。
可切石师父最怕的是什么，就是切不涨啊，要是今晚的事儿传出去了，只怕整个C城都不会有人找他切石了。做这一行，没道理可讲。
金哥跟老板廖哥沾亲带故，做事又踏实，才成了廖哥的心腹。这当儿，他自然也为廖哥着急。可他们再着急也没用啊，没人能看透石皮下的情况，一刀穷一刀富，在赌石行当，这就是物竞天择凭运气的活儿。
整个仓库里静悄悄的，没人敢说话，连大声点儿出气都怕。
小苗在犹豫，要不要帮老板廖哥一把，可她要找什么借口才能让人不会怀疑到自己身上呢？
眼瞅着陈公子都要出仓库门了，小苗突然扯扯金哥的衣袖：“金哥，要不，我帮陈公子选一块？好像今天我的运气还不错来着。”
这话声音很小，可在安静的近乎死寂的仓库里，人人都能听见。
小苗说完也发现了这点，吐吐舌头瑟缩的往金哥背后躲。
那陈公子好奇的回头看了她一眼，停下脚步。
“你运气很好？今天你也切石了？”
“嗯。”左右瞧了瞧廖哥和金哥的脸色，小苗战战兢兢的开口，“今天老板让我们在外面的仓库里选石，我切涨了。”
说这话的时候，小苗突然觉得自己帮人选石的念头起得是那么的荒谬。这仓库里的原石，没一块是低于百万价值的，人家怎么可能凭她一句话就拿百万现金去玩儿个心跳？
“外面仓库？半赌那里？”陈公子的兴趣好像挺浓，竟然拿出烟点上，笑着跟小苗搭话。
小苗从来都有自知之明，绝不会以为人家陈公子是看上自己的美色了，再说她也真没啥色可美的。
“是最外面的全赌仓库，价值不高的那种。”
话说到后来，几乎消音了，小苗的下巴也差不多跟自个胸口来个亲密接触。
廖哥突然眼睛一亮，凑到陈公子身边：“这样吧，陈公子要不然去瞧瞧，让小苗帮您选几块试试？这些就算我送陈公子的搭头。”
这话其实说得就有些明白了，陈公子也知道廖哥担心什么。就他个人来说，这快六百万的钱还真没往心里去，可放廖哥这等小老板的眼里，那已经不是个小数。
“行吧，反正左右无事，也让本少沾沾小妹子的好运道。”
一行人转战外间的全赌仓库。
最外间的仓库里，石头基本都是凌乱堆放的，反正价格不高，有几乎一半的原石本身也是人家给廖哥的添头。包括今天小苗他们选的那堆500一块的。
进了仓库后，小苗猫着腰左选选右拣拣，看上去是在专心选石，实际上是在和貔貅商量该怎么办。
全涨是不可能的，那样做也太妖孽了，就算说她运气好，也不能好到爆棚吧。可垮太多也不行，价值还得跟那600万看齐，至少不能差太多。
这样一来，选择的余地就少很多了，毕竟小苗不可能将仓库里全部的翡翠都给挑出来。
纠结着，小苗选了六块石头，四大两小。
里面切涨的两块，切垮的三块，相差不多的一块。算比例的话，已经很能唬人了。
等陈公子笑着点头同意切石后，胖哥先拿了块小的上去，临切前还看了小苗一眼，目光有些不安。
陈公子靠着小苗站着，从身高到体魄到气场，力压豆苗儿似的小丫头，那种恐怖威慑力让小苗同学情不自禁的平移一步，跟陈公子拉开半臂的距离。
胖哥没急着切，因为石头小，他先试着擦了一会儿。
“出绿了，出绿了。”打下手的是金哥，也就给石头浇浇水什么的。因为角度的关系，他第一时间看到了石皮下的晶莹的绿色。
胖哥拿起石头瞧了瞧，换了个方向，又擦了一
阵，依然出绿，而且水头一般无二。
这兆头好啊，胖哥的胸口总算稍微松了口气，带上眼镜开始小心翼翼的擦石。
本来就只是三分之二个足球大小，这一阵擦下来，出来的翡翠有石头体积的一半。
是冰种的阳绿，大涨。
第二第三块石头都垮了，也不是没有翡翠，只是质地和水色根本就是最次的一种，不值钱。
第四块石头上了切石机，小苗的心突然蹦蹦蹦的跳起来。
这块石头是貔貅让她一定要选的，说是这件仓库里最好的一块了。
石头有些大，形状也不规整。在靠下方的一侧还有一条很明显的络，也是因为这条络，才让这块表象还不错的原石价值大跌。
见胖哥打算从另一边切下去，小苗突然伸手压住了他的手：“胖哥，从络那里开始切吧，我感觉有翠的话，也应该是靠近那里的。”
胖哥的喉结滚了滚，看了小苗一眼，点头。
络很深，有翠，不过都被络给毁了。在切掉石头的三分之二后，廖哥又开始擦汗了。
那块冰种的阳绿价值三百来万，照说也能聊补陈公子的损失了，但今天他是存心给陈公子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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