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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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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

“之洲还不知道吧?”尹远铭好整以暇的看着七夕。
“尹先生,你想干什么?直说吧。不要耽误您宝贵的时间。”七夕心里面是有一点慌的,她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对她的一举一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纪小姐果然是爽快人。我要你出国,离之洲越远越好。这件事,你最好也别让他知道。”
“如果我说不呢?”七夕挑着眉毛问,她也知道自己这句话说的有多没底气。
“那很简单,如果我把你怀孕的事情告诉学校,你觉得你还能毕业吗?你现在实习的公司会要一个还未毕业的学生吗?”
“换而言之,你猜他们是会爱惜你这个人才呢还是会给我这样一个潜在客户一个薄面呢?我可不只是开飞机玩玩的。”他自信的说。
“我倒没有想到有一天我纪七夕也会这样被狗仔日夜盯着,难得尹先生对我私生活如此感兴趣,七夕真是受宠若惊。”七夕自嘲地说。
“你也不用这样伶牙俐齿的指桑骂槐,胜败已定,你最好听我的,谁让你落下把柄给我。”
七夕兀自笑着。
“你笑什么?”
“我想即便我没有怀你们尹家的孩子,尹先生也是有办法找到胁迫我离开的事端的。”
“果然是聪明的孩子,那么就出国吧,打掉孩子,离十三越远越好,你们不是一路的。”
“好,我答应。”七夕面无表情的说。
“你果然没多爱他,还是你的人生重要,是不是?”
七夕只是笑,起身拿起包准备离开那间包厢。
“我知道你挣钱的手段也是不错的,所以就不浪费金钱在你身上了。”他在她身后说着。
七夕回头,嫣然一笑,“当然不用,您大可以留着这笔钱当作以后给您公司员工的遣散费。”
“话不要说的太狂妄,我现在想弄死你都没人知道。”
“噢,是吗?那我真是要求求您弄死我,一尸两命,还省了去医院的功夫。”
“你……”
“我?你最好弄死我,要不然你就等着我回来和你继续玩,到时候我会让你后悔你今天没弄死我。”七夕把弄着左手食指上的翡翠戒指,那是她妈妈生前常带的物件。
“好,我就等着你回来,我倒要看看你能掀出多大的浪!”尹远铭站起来,先于七夕离开。七夕瘫坐在沙发上,刚才的一切,宛如梦境。那些狂妄的话她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说的流利,那些脆弱的情绪她花了多大的心力才掩饰住。
她今天刚从医院出来,就被叫到这里,虽然隐约想到了对方的意图,可是猜测和现实多少还是有差距,尹远铭,他比想象中的还要强势。七夕觉得累,身心俱疲。
这件事要告诉之洲吗?他们一起面对?可即便告诉他,他们一起面对,在这样的年龄这样的境况下,得不到亲人祝福的婚姻,又能撑的了多久呢?得不到承认的孩子,能成长的幸福快乐吗?婚后的琐事终究会毁了他们的感情,爱情这东西是世界上最坚硬也是最脆弱的东西,小心捧着尚且会碎,根本就不能护她周全。而尹之洲这样的人,做知己做朋友做情人都是极好的,却没办法做丈夫,舍不得,舍不得眼睁睁看着他被生活打磨。而自己,自己不是没见过这个年龄结婚的女人,因怀孕而发福的身体,丰润的失去轮廓的脸庞,这不是她要的,至少不是她这个年龄要的,她不要自己的青春被婴儿的啼哭,尿布,干不完的家事所覆盖。她说服着自己不要这个孩子……
可是为什么那么倔强的说自己不想要孩子的她,眼泪无声的不住的掉,心里慢腾腾的疼,她的手不自觉的按上小腹,这个她现在唯一的亲人,血脉相连的亲人,她却没能力要,她自小就下定决心一定要让自己的孩子收获世界上最富饶的爱,得到她怎么都争取不到的家庭温暖。她绝不会让他在这种仓皇的情况下出生。她擦干掉下的泪,心里恨恨的想着:
所谓家世,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即便是自己努力去得到想要的,这努力却成了狼子野心。我不过想努力在世界上有一个自己的位置,却被当成了妄想飞向枝头的凤凰。实在是冤枉。
可是我纪七夕,就算不是凤凰,也绝不是麻雀。
她站起来,走出那家饭店,心里想着以后的打算,原来的人生计划全部乱了,要重新计划才好。
出国?以她现在的状况,怎么出国,拿全部家当奔走他乡吗?去继续念书?已经错过了学校出国名额争取的时间。
倘若自己就不走,他尹远铭又能怎么样?以自己现在的情况,和他对抗根本就是以卵击石。没有任何胜算,倒不如换个地方,励精图治,让自己真正强大起来。
至于爱情,原来弱者连爱都那么辛苦。
她想到了,马塔,她的好友,学校的俄语老师,北欧的男孩子,26岁,喜欢说,“当我年轻的时候……”
最初她只是远远的看到他背着双肩包在人海里行走的样子,异国男孩,特别引人注目。以为是外国来的交换生,相识后才知道原来是学校的老师。
相识是带了那么点赌博气质的,和宿舍人一起在学校食堂吃饭时,大家都好奇的看着他,那是他连续第三天出现在同一个座位之后,专注的看着书吃着饭。
一群小女生打赌,谁能和他说上话,其他人就轮流请她吃饭。
于是七夕吃了一个星期的白食。
她走过去对他说,“Excuse me。”正想继续卖弄她的英语,对面那个人抬起头,用一口标准的普通话说,“我是俄罗斯人。”七夕听完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差点背过气去。
相识就是这么开始的。
他给她唱俄罗斯一百多年前的民歌,她虽然听不懂,却发现俄语缓慢起来是那么的动人。
和他在一起是件特别引人注目的事情,而他本人却是低调谦虚又可爱到不行的人,表情多的让人应接不暇。
他只学了两年的汉语,却可以把纪七夕三个字写的很流利。
七夕是一句俄语都不懂的,而马塔的汉语也是读写胜于听说,所以他们俩交流基本是靠英文还有一个电子词典,就这样,他们竟然可以聊马勒说斯美塔那,还有老舍。马塔说他很喜欢老舍,还有鲁迅。
他说他的城市没有冬天,他说他想去很多地方,可是没有时间没有钱。
碰到七夕朋友时。小女生调皮的对他说,Hello。他特严肃的回答,再见。
他对七夕说,他原来想做作家,他说他去杂志社给别人看他写的东西,那个人说写的很好可以发,但有两种选择,一,给稿费,署别人的名字。二,不给稿费,署他自己的名字
可到了最后,人家既没给他钱也没署他的名字。他说,“我真笨。”蓝眼睛里满是惆怅。
后来他离开了中国去了哈萨克,但他和七夕一直都有联络。
“马塔,我想我需要你的帮忙。”七夕给他发邮件。这时,她已经去打掉了孩子,她甚至没有时间去难过去挣扎,她只能去想出路。就好像在某个小说上看到的,“命在追我,我需逃命。”她已经无路可走,只能以退为进,再谋出路。
三天以后,他打电话过来,国际长途。七夕给他说明了自己的处境。
“纪,我没有能力帮你留在中国,但是帮你出国是可以办到的。不如,去我的祖国?”他听明白了她的难题,给她自己的建议。他毕业于圣彼得堡大学,学的也是经济,却在毕业后离开本国,游走在西亚等地,学语言看风景。
七夕之前细细思忖过,她是半点俄文基础都没有的,虽然和马塔认识了很久,她却从来不曾好好学过俄文,因为她觉得俄语的发音很严厉,像是在责备人。所以就没去学,她的俄语根本就是空白。倒是法语她还可以稍微和人做日常沟通。
“我知道你的顾虑,但是我知道你可以的。而且我可以回国陪你。”
“你要去其它国家也可以,只是我操作起来就比较麻烦。”
“我不能等了,就去你的祖国,马塔,大恩不言谢。”七夕终于下定决心。
“好,我会尽快回国,保持联络。”
“真的麻烦你了,马塔。”
“别这样,纪,你记不记得在学校时你问我什么对我来说最重要,我说不知道,然后我问你,你说之洲对你来说最重要。我不明白为什么你最重要的人却把你逼成了这个样子,我只知道,你是不会被打败的。加油!”和别人不一样,马塔总是习惯叫她“纪”
“我知道,马塔,我没事。”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七夕开始准备马塔要她准备的相关资料。打理完这一切,她发现她已经好久没和之洲联络,联络?说什么?怎么说?她无聊的换着台,可是怎么会有心思去看电视呢?她打开冰箱拿了罐冰啤酒,回来时电视上有人在唱:“紧紧相依的心如何say goodbye”
尹之洲,我们的心,是紧紧相依的吗?
她叹了口气,我能怎么做呢?
要怎么对你说,我怀了我们的孩子,可是我又打掉了他。
要怎么对你说,你的家庭不欢迎这样的我,这样爱你的我。
要怎么对你说,我要离开,为了更强大的自己,为了自由的爱。
要怎么对你说?

要逃避痛苦,最常见的就是躲进未来

手机上他的名字从师兄变成之洲,从之洲变成老公,从老公再变成尹之洲,最后删去联络人。也许是觉得那个号码再也不会打过来,也许是再也不打算打过去。去了俄罗斯后,她更是丢了原来的手机卡,所有和他有关的东西,不用刻意去逃避,自己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有人说公平的世界不需要爱,不公平的世界才需要。公平的世界等价交换,不公平的世界才需要爱的慰藉。
自己,从此再没有什么可以依赖的,再也没有所谓的后方,曾经以为的双剑合璧,进可攻退可守,一起奋斗的那个人,如今已是天各一方。
三个月前
“想问我为什么?是不是?”尹远铭看着侄子。
“我最后说一遍,你们不适合。”
“这不是你说得算的。”青年态度依旧。
“那么,你看一下这个。”边说着边把自己手中文件递给侄子,还是和那家锅炉厂有关。
“毕竟是年轻,做事难免给人留下把柄。你要知道这种事一旦捅出来,别说她前途难测,估计这辈子都要待在局子里了。”
“只有我,能帮得了她。”
“叔叔,这些都不是真的,这不过是你使的手段,我看过那些资料,她所做的虽然不合乎道德,但绝对是合法的。”
“真不亏是我的侄子,一下子就看穿了。但是,我要你知道,现在只有我能护她周全。”
“叔叔真是好笑,本来这种无妄之灾就是你加给她的,如果我没猜错,你不过是拿它来胁迫我,根本就没实施。”
“那又怎样?即便知道是胁迫你,你能不就范吗?”
“你想让我怎样?”
“所谓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我要你一年内和牧锦结婚。”
“我答应。”
“你倒是爱惨了她。”
“她那样的女孩子,离开了我,还可以活的很好。离开了事业,离开了生活,她会崩溃。”年轻男人阐述着自己理解的爱人。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你一定要我们分开?”他还是不明白。
“没有为什么。”中年男人疲惫的说。
“七夕?”
“嗯?”
“我有事情和你说。”
“嗯,正好,我也有事情要告诉你。”
“是么?那你先说。”
“我要出国了。”
电话对面一阵沉默,“为什么之前没有听你说过?”
“是最近才决定的啊。”
“之洲,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回来,你呢,如果有温婉的女子就追来做女友,最好可以拐回家结婚,给你生孩子,帮你熨衬衫,给你做饭吃……”她的声音一如平常,就好像在和他说情话似的,最残忍的情话。
“我的压力太大了,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了。你一定要……”
“那么,走之前来参加我的婚礼吧。”他突然打断。
“婚礼啊?”她想了一下,“好吧,我一定会去的。你想对我说的就是这个,是不是?我们还真是有默契啊。”
挂掉了电话,她吃吃的笑着,“真是可笑的啊,自己。”
钟爱对于他们两个急转直下的爱情故事,几乎是目瞪口呆。“你还真的要去参加他的婚礼?”
“当然要。”七夕挑选着礼服,心不在焉的说。
“我马上就要出国了,他为了让我观礼不惜把婚礼办的如此仓促,我怎么能辜负他一片心意?”
“我就不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尹远铭可以胁迫我出国,他自然就有办法对付之洲让他和除了我之外的人结婚。而之洲,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在我说分手的那一刹那决定要马上结婚的。”七夕静静的叙述。
“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还要任他们摆布?”钟爱不解的问。
“因为我没得选择。”她无奈的说。
“七夕。”钟爱担心的看着她。
“我没有事。”她笑着看着女伴。
看着尹之洲结婚的时候,七夕真的觉得很荒唐,以至于她后来当表姐伴娘时心里面五味杂陈,为什么自己一定要看着爱的人结婚,是老天在考验我的忍耐力和承受力吗?
她看着那一对璧人招待着来往的宾客,自己忍受着昔日同学对自己的冷嘲热讽,始终都是笑,笑着挨打不会痛,笑着挨骂别人不会有成就感。
“新婚快乐。”她对着几个月前还和自己极尽缠绵的爱人说。“我来是还你这个,可能你不需要,可是……”她褪下无名指上的戒指。当时他说这个戒指的物语是“在一起”。
“你留着吧,我都很少送你礼物。”他认真的说。
“你不觉得可笑吗?”她看着他,同样认真的说。
“那就扔了吧。”
“好。”好像在等着对方这样一句话,她应答的同时,轻轻的一甩,手上就空无一物了。
“你!”
“和牧锦好好过日子,我爱你。”她在他耳边说,转身走向牧锦。
他看着她的背影,她总是知道怎么样可以让他难受。
“七夕,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你知道我是不会拒绝他的请求的,所以……”牧锦对她说。
“没有,别想那么多,你们是最适合彼此的人。”七夕不知道该用什么语气说出这句事实,但还是出口了。
“他不爱我。”牧锦同样不知道怎样叙述出这样一个伤害自己的事实,但还是说出口了。仿佛是为了安慰对面瘦弱又坚韧的女孩。
“爱之于男人,不是什么必需品。当他们什么都没有时他们需要,当他们什么都有时也需要。但是当他们处于这两者之间时,他们会忘了爱的能力。”七夕对漂亮的新娘说着自己的看法。
“牧锦姐,我明天的航班,公司还有些事情要交接,不能久留。你们新婚愉快。替我向师兄道别。”她轻易地就改了口。
“好。”牧锦看着眼前的女孩子,总觉得她和自己的丈夫不会就这么算了,可是她离去的背影如此决绝。
离开祖国的三年里,她先是在圣彼得堡生活了十五个月,跟着马塔以前的导师学习,在俄语环境里,本身俄语白痴的她,飞快的掌握了基本的生活用语,并在生活的基础上努力去听专业课。在提前结束了自己的学习生涯后,她前后跟着导师去了北美以及欧洲,去其他名校旁听,去世界五百强学习。快速的掌握着她想要掌握的一切。可是她除了原来大学的一张毕业证外,并无其它学校的学历证明。她并未办正规的入学手续,当初走的仓促,何况也不是各高校招生的季节,她又不能作为交换生过去,没办法得到公费读书的机会,自费的话,她的那点家底根本就是杯水车薪。于是就是现在的境况,拼命的学东西,却没有最直接证明她能力的文凭。好在她的聪慧勤勉深得老师好评,下了大功夫去栽培她。
有时候她也会跟着马塔去到处看看,印象最深的是在乌克兰听到的歌《lubov》,七夕听不太懂,马塔帮她翻译成了中文。
“我不会再做忧愁的俘虏,我不会让悲伤把我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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