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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无妨,骚来补-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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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的,头顶凉凉的,抬头,原来已经下雨了。
越发强烈的晕眩感传来,眼前一阵昏黑,我差点跌坐到地上。

定了定神,再看向正对面,只见白杨怔在了前方,一脸诧异:“你一直跟我后面?”
我没答。只慢慢朝他走近、走进、再走近。不知为何,脑海一下想起了他以前说过的那句话,我喃喃重复起来:“白杨,我在这,我在这……”

他一听,眼里闪过丝意味不明的光芒,但却瞬间黯淡,像没听到似的,眉头一皱拉住了我,把我扯到一旁的座位,轻声问:“哪里不舒服?”
我睁眼说瞎话,笑笑:“没有的事。”

他并不相信这话,作势要扶住起来:“走,我们去医院。”
“真没事,”我拉住他,……好吧,“有糖没?”
他愣了,反应过来,让我坐这等他,不一会儿,便买了两杯糖水一袋零食来。

我早餐只喝了杯牛奶,而中午几乎什么也没吃,现在又差不多下午六点了,能量供不过来,所以血糖肯定很低。
吃了点东西再休息一会,感觉果然好多了。

白杨望了望天,似是担心雨马上会下大,又问我:“好点了没?”
我点头,手快地打包好零食,起身:“好多了,走吧。”

刚到人行道,斗大的雨滴就开始一颗一颗往下坠。
说来也巧,旁边正有一电影院,我们便进去了躲雨,没想到那儿还就要放泰坦尼克号。
这片子我以前看过,想着重温一下也无妨,便提议道:“雨不知道下到什么时候,要不我们看电影吧。”
“随你。”白杨说。

买了两张电影票,由于那电影上映了很久,价格也比较便宜。
几年前看它,那时人小,什么感觉也没有;今时今地再看,心境不同,感觉竟也跟着大不相同了。
生活本身就难以预料,没人知道下一手牌会是什么,我们能做的只有接受,然后,竭尽全力把最烂的牌打好。
出场的时候,眼睛瑟瑟的,雨却完全停了。

回去的路上,白杨拉着我的手,不知在想什么,没怎么说话。
略微昏暗的路灯下,两影子被拉得老长。

我停下脚步打破宁静:“白杨,我好像又头晕了。”
趁他侧头,飞快回身绕到他背后,纵身一跳双手一圈两脚一勾,奸计得逞:“我猜血糖又低了,你背我。”

白杨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跳上来,两手本能地稳住了我。
正猜想他会不会扔我下来,却发现他只是调整一个姿势,稳步走了起来。

我心里一喜,下巴搁他肩上,轻唤出声:“白杨?”
“嗯。”他应我,淡如水。
“你…是不是想把我丢开?”我紧紧贴他背上。
白杨沉默,良久:“有点,背着你太沉了。”
我一脚蹬了蹬,不满:“你知道我不是说这。”
“那你说什么?”接的倒挺顺。
我瘪嘴:“装傻!”
他笑了笑,没再哼声。

“白杨?”见他冷场,我又叫他。
“嗯?”
我一脸认真,肃然:“我觉得我们比电影里的男女主角幸运多了。你看,我们两都活着,而且我们有时间。”
白杨想了想:“傻瓜,那是电影。”

一会,我继续:“白杨?”
“嗯。”他今晚出奇的耐心。
“再走慢点。”趴在他背上,心里暖暖的,我舍不得结束。
“好!”他就回了这一个字……





、第三十三章

一阵天摇地晃,好像还听见朱辛夷叫我?“……钱晓乐……醒醒……喂……”
奋力地睁开眼,一看,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
看来我在白杨背上睡着了。

这么说,刚刚我只是在做梦?
幸亏,只是做梦。

朱辛夷摇了摇头,颇有些无奈,起身拿了几张纸巾,径直递给我。
这才感觉自己脸上粘粘的,有什么东西正悄然往下落。

我呆望着天花板,也不伸手去接。
想着梦里发生的一切,白杨走了,我怎么叫他都不应,甚至看都没看我一眼就义无反顾地走了。我心急如焚,不知怎么冲过去的,一把从背后抱住他,双手紧紧拽住,十指紧扣,就不让他走。可他的力气好大,几下把我甩开,甩得远远的,冷冷从我身边离开。我追,追得筋疲力尽,可惜怎么也追不上,只能眼睁睁看他越来越远,眼睁睁看他消失在眼前……
这梦,好真实好真实,以至于连醒来后心都是一抽一抽的疼。

猛地,如被电击,我一把坐起,用力抓住了朱辛夷,几乎是恳求着的问:“白杨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我说得很急,急切想从她口中获得点安慰。
朱辛夷一动不动瞅我,好一会,缓缓开口:“假如他爱你的话。”

我仍心存侥幸,眼巴巴:“他爱我就不会离开是不是?”
朱辛夷肃然起来,一脸铁定,狠心地摇了摇头。

我瞬时蔫了,如同泄气后的皮球。
你的意思是白杨爱我就会离开?是这样吗朱辛夷?
呵,真残忍。

夜,死寂。
沉默。

咚、咚咚……
是下楼声!
很轻,我却听得再清楚不过。
心一慌,刷地站起,胡乱穿了两只鞋即往房门外跑去。
直觉告诉我,那就是白杨,他就要走了,我一定赶他之前阻止。

发疯似的下楼,什么都不理,只一个劲寻找,心也快跳到了喉咙。
可目光所到,到处空空的,根本不见人影,心里一急,血气明显腾腾上涌。
焦急侧头,这才看到一熟悉的车从车库驶来,想也不想,就那样横冲了过去,悲伤尽数化为了愤怒,低吼:“白杨你给我下来!”

啧~一个刹车,车门打开,又砰地关上。
胳膊一痛,只听一声爆喝:“你神经病吗?你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我吓一大跳,呆了呆,反应过来,没了刚才的底气,却觉丝丝甜蜜,傻傻解释:“你刚才车速很慢。”

他怔了怔,微微别过脸掩饰,突然又盯住我,把我全身打量个遍,眉头紧拧了:“你怎么…还没睡?”中间顿了一下。
我直勾勾瞪他,答非所问:“你是要走吗?”

他一愣,哗地松开了我胳膊,沉默。
半晌才看我,面无表情:“也好,有些事我本来想过两日再说,既然现在你都下来了,一次性说清也好。”眼神突然陌生得好不异常,他停了一下,空气静得让人窒息,几秒后,终于开口:“我们分手吧。”

又喜又忧!
朱辛夷说如果他爱我,他就会离开。那么,这不正好证明他爱我?
可是……
内心有些酸胀,张手想去抱他,他却两脚一退拉开了距离。

我笑笑,尴尬地收回手:“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真不用这样。这个病其实没什么,真的,我们照样可以生健康的孩子,照样……”
“你错了,”他似特不耐烦,急躁地打断我,“我们分手完全与这无关。”
我歪着脖子喊:“骗人!”

他一脸冷漠:“知道生日那天我为什么要回家吗?”
我说:“你爸要你回去。”
他摇头,面露讥讽:“蠢!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心里一痛,不单单只为这个蠢字。

见我没反应,他又道:“我回去完全只是因为她从国外回来了。”
“她?”我反问。
“没错,一个我从小就认识的女孩。”目光悠远。
“呵,你编的好假。”我大笑。

他退了两步,默不作声从兜里掏出一个钱包,打开最里面的夹层……
突然,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目光柔得快滴水似的,大拇指也来来回回轻轻碾摸起来,好像碰到了稀世珍宝,眼里烧起了一团炙焰,不知餍足地温柔流连。

我不知道他在看什么,想探个究竟,便孤疑走了去。
感应到我,他悠悠抬头,抽出了张五寸大的照片,递来,又恢复到一脸面瘫对我,无丁点表情:“这么多年来,她一直住我心里。”

灯光虽然很昏暗,可我却看得一清二楚。

刚刚他那眼神、那表情、那动作,绝对绝对不是故意为之。跟他生活了那么久,我自认为了解他每个行为每个动作之后的意义。可是现在,我如何能说服自己相信他的真情流露不是为我,而是为一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所谓青梅竹马?

几秒之间,原本昂扬的斗志一下凉了大半截,那狗屁的自信也随即风中凌乱摇晃不堪了。
我傻笑两声掩饰慌乱,自我阿Q:照片上的是个男人也说不定!
这样想着,倒真有了勇气,一手接过。

仅一眼,一眼,就听到心脏破碎的声音,艰难地从那刺眼的美女笑脸上挪开眼,捏它的手劲不由重了许多,还是笑:“我才不信。”
“那是你的事。”

我强迫自个把心酸嚼碎往肚里咽:“你刚教的,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那是蠢!”
他特不以为然,不答。突然,瞥了我手一眼,眉头大皱,手快地夺过照片,低头,小心翼翼地抚平。

心就这么空荡荡了,脑海也只剩一片茫茫白。
多么讽刺?最深信不疑的东西就这么毫无预料地被全盘否定,没留下一丝一毫残余!

无力,却笑得更为大声了,眼泪不停地打滚,双手,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擒他两臂:“呵,那我算什么?”
他并未挣脱,却冷得更彻底:“怪谁?是你自己贴上来。”

抓他胳膊的手,顷刻死了般低垂,脚不觉倒退了好几步,拼了命地没让眼泪落下。
我自己贴上来?原来,追了你这么多年,都是我在犯贱啊!

这刀子真毒!一句话就轻而易举捅得我体无完肤鲜血淋漓了,身子无可抑制地颤抖起来,喉咙也堵得紧,嘤嘤泣血:“你一定要这么伤我?”
他丝毫不为所动,答得好是理所当然:“我必须得在你跟她之间选一个。你没她聪明没她漂亮没她家世好没……”

我嘶吼出声:“够了!”愤怒、嫉妒,连带不甘。
哽咽,头低得死死,泪水再也忍不住地夺眶而出,抬头,最后一问:“一句话,你爱过我吗?”
他的身体僵硬了下,却还是面无表情,好生干脆:“没有。”

我深深低下了头,麻木得没什么感觉了,良久:“即便如此,我还是爱你,很爱很爱。”
他背过身:“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瞬间倾颓,深深的无助蔓延开来,脚下一软差点跌倒,身子控制不住地发抖。
精神终于崩溃,哇地一声痛哭……

白杨却并未因此迟疑,一个转身,头也没回地上了车,开得飞快,离去。






、番外

白杨番外
从医院出来的那一刻,我就完全乱了,只想着逃离。
于是,我只顾走,不停走,一个劲走……
虽然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事到临头,却还是慌了,心也一抽一抽的。
结果一出来,我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我很清楚那几张纸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

钱晓乐那丫头傻得很,性子倔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我要是不离开,她是绝对不会主动离开的。我不想离开,一想到要离开,心就搅成了一团。可是,在一起只会害了她,没有未来,那就断得彻底点。长痛不如短痛,短暂的痛苦远比漫长的折磨好得多。
我现在已经别无他求了,只求不要拖累她就好。

就这样吧,只有这样了。
下定了决心,回头……
她居然就一直跟我后面?
决心,再一次动摇。最后一次,我对自己说,就再沉沦一次。

她走过来了,没想到头句话就说她在这。
我一听,心里好涩,又好……
不知如何回应,只得装作没听见朝她走去。
走近一看,只见她一脸煞白面无血色,病怏怏无力得很。我一惊,拉起她的手,入手处,冰凉。不对劲!忙把她扶到一旁的座位,左问右问,才知道是血糖低了,安心之余,又不禁暗自懊恼。

她吃了东西休息会,果然好多了。
后来又下雨,便看了场电影才离开。
之后,她赖我背她,我没有拒绝。

她不沉,但也不轻。
她说要我走慢点,我再次放慢了脚步。
她似乎很累,一会儿就在我背上睡着了。我知道这些天她都担心我,一直没有睡好。

背她上楼,是朱辛夷开的门。
朱辛夷见我,并不吃惊,二话没说帮忙把钱晓乐扶上了床。朱辛夷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她见状什么都没问。我也庆幸她没问,不然……

回屋后,我心乱如麻。从结果出来的那一瞬,我就知道应该怎么做。可知不知道是一回事,做不做是一回事,舍不舍得又是一回事。

拿钥匙、开门、进去。虚脱的感觉这才袭来,只一瞬,浑身即没了气力,靠着墙壁滑到了地面,就那样呆呆地坐着,坐了好久好久。
舍不得又如何?再怎么舍不得也要做,没得选择。

直到想好了一切,包括整个让她死心的计划,这才勉强站起来。
收拾完东西,轻轻下楼,没错,我要试着离开她。

至于决裂?
心开始漏血了,一滴一滴地咯咯响……
再过几天吧,再给我几天时间,最后几天!或许那计划需要时间再酝酿酝酿的。

开车出来,突然,一个人影不顾一切撞来,“白杨你给我下来!”她生气地吼,就那样直直窜到车面前。
慌忙踩刹车,脑子涌过一滩热流,砰地下车,一把抓住她胳膊拖带到一旁,声音大得连我自己都难以置信,脱口就骂:“你神经病吗?你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似乎被我吓着了,她木木地杵着,却定定望着我傻笑:“你刚才车速很慢。”

关心则乱?
赶紧转头装作若无其事看别处,余光瞟过,才发现她穿着睡衣就下来了,不禁从头到脚打量一番,更是哭笑不得,这家伙怎么就穿了两样拖鞋?又见她眼圈红红,心里一酸,大概猜到了原委,一肚子话想说,却都被理智拦住,以至于吐出口的只有句无关痛痒的“你怎么还没睡?”了。

她置若罔闻,一脸焦急:“你是要走吗?”
晴天一个霹雳,我狠狠惊醒回现实中来。

本想着过两日再摊牌,本想再给彼此几天时间,可……
也罢,该来的早晚都会来。
“也好,有些事我本来想过两日再说,既然现在你都下来了,一次性说清也好。”从不知道,控制自己的表情原来是件这么艰难的事,我甚至不知道是怎么说出分手那几个字的。

她眼里的亮光一闪而过,苦笑两下就要过来抱我。
我条件反射地后退,见她尴尬地收回手,这才微舒了口气。
我别的不怕,就怕一旦抱住便忍不住深陷其中,就怕一旦抱住便再也没有勇气抽离……

她仿佛猜到了我离开的原因,笑着劝我说那个病没有什么大不了,还说……
一提到那上面去,我立马一阵无由的抗拒,赶紧打住说与那无关。
是逃避吧?大概!

她并不傻,根本不相信,我知道她拗起来是谁的话也听不进去的。要想分手必须拿出一个令她信服的理由,而这理由还得有足够的杀伤力把她伤透,否则她就是一头撞死也不会回头。

我于是把早想好的理由拿出来,话也是什么狠说什么。当说完我喜欢的是一个从小就认识的女孩时,她显然不相信,大笑着说我编的假。
我其实也觉得挺假,但除此之外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更好的理由了。

好在她的反应全在我意料之中,我明白必须得做点什么,以实际行动让她信服才行……
打开钱包,里面有两张照片,其中一张是她,这张照片我一直保存着;而另一张则是我先前准备好的。

看着她的照片,我一呆,忍不住轻轻流连。分手,我心里千万个不情愿,却不得不如此。如果在一起,只会让她将来后悔,那我宁愿放手。

她突然走过来了,我赶紧回神,抽除了底下的另一张,伸手给她。
她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接还是不该接,目不转睛望着我的手,想到了什么似的,终于有了恐惧的迹象。

我也不催她,除了手一动不动地伸着。
突然,她狠一咬牙,脸上有了丝侥幸,一手夺过。然后,好久的沉默,好久的低头……
我知道我赢了,至少让她相信了有那么一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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