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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祖宗2.0命运之轮-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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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她凝望着段冲所做的一切,凝望着那封信,咬紧唇强自镇定自己不发出声音。
段冲从裤兜里摸出Zippo打火机,看了看小小,就打消了让她来点燃的念头,咔嚓一声点着了火石。蓝色火苗在掌心活泼舞动,仿佛一个不谙人事的天真精灵,由它来扮演一个连接阴阳两界快递员的角色,是否太过热烈、太过温暖了一点呢?
段冲在心中对聂家梵轻声低语说:“……你的信,现在我寄还给你。小小,就请你放手把她交给我吧。放开你们之间的牵绊,舅舅,请安息……”
然后他用温暖热烈的火苗点燃了信封一角,陈旧干脆的纸张飞快燃烧起来,顷刻间化为片片飞舞的黑色蝴蝶,袅袅青烟混迹在四周无数香客向上苍、向亡灵祈福祝祷的烟火之中,飘摇直上消散在无尽夜空。
段冲转身,看见身后的小小情难自禁地泪流满面,却一直强忍着啜泣不想让他发现。
段冲摸了摸她的眉梢,拿起先前搁在旁边青石板地上的一瓶冰镇可乐,拧开瓶盖,把信纸焚烧后的纸灰撒进去。小小睁大了模糊的泪眼,不解地看着他把可乐瓶举到唇边,一气痛饮到底,然后低沉清晰地说:“我已经把它全部吞下去,以及所有你的黑暗往事,都吞进了我肚子里。你不必再去想,因为今后有我和你在一起。”
8。第8章 穿越1985惊恐相亲记(1)
暑假开始了。滕多多不负众望地考出一个可怕的成绩,毫无悬念地一脚跌进一个垃圾高中。但至少他成功地初中毕业了,没有留级成为下一届的问题生。至少初中校方老师松了口气,可以用富余的精力微笑着安慰学生家长滕正龄和侯蓝:“男生只要上了高中就好了,上了高中就开始发力了呀,男生都是后来居上的。将来考上一个好大学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滕正龄和侯蓝很虚心地点头表示同意,又很谦逊地摇头叹息:“哪里考得上大学……这样的成绩……”
但这是谎言,是夫妻间仅剩下来的为数不多的几条默契之一。如果不想让儿子上大学,直接送去读技校就好了,根本没必要念高中。滕多多的学习成绩比起姐姐滕小小来,那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滕正龄和侯蓝还是想咬咬牙把家里有限的财力集中投放在儿子身上。如果只够让一个孩子读大学,那肯定就是儿子。
“老师都说了哦,男孩上了高中就要开始发力了。你要争气点儿,三年后一定要考上大学。不然将来工作也找不到,老婆也讨不到!我们都老了,没有能力再管你了……”
滕多多不耐烦地蹙着眉头,对着镜子挤下巴上的青春痘,学习上发不发力他不想费心去计划,满脸发出来的青春痘才叫他真正烦恼,“烦死了你们!考什么大学找什么工作啊!你们做人就和做甲壳虫一样,规律简单、万年重复,一点个性都没有!考上大学又怎样?306室张家伯伯的儿子喏,复旦大学毕业的,不照样在家待业到现在啊?前面一幢楼里李家姆妈的女儿,在什么外国人开的公司里工作的,还不是说炒鱿鱼就被炒鱿鱼了!哼,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不知道……”滕多多正处在变声期,一开口就是粗粝刺耳的公鸭嗓,“其实人生在世,神马都是浮云,如果要给力,唯有感情最宝贵……”
猛然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多多心虚地急刹住车,瞥了妈妈侯蓝一眼,幸好,她正埋头清扫床底下的地板,没注意到。爸爸和姐姐都不在屋子里。多多咳嗽了一声,假装镇定地走向门边,趁着妈妈弯腰低头的空当,轻手轻脚从挂在门背后的姐姐的机车包里摸出钱夹,从里面抽出了几张十块的,揣进自己裤袋,然后轻巧从容地闪身走了出去。
楠静路步行街上的TOM熊游戏机房门口,多多满面春风地同一个抱着棕色玩具熊的女孩并肩走出来。
女孩子是多多的同班同学,今年也不过十五六岁,长得挺好看,面容底子不错,身材也窈窕,只是同自身年纪不相符地化着浓妆,长长的假睫毛和深灰烟熏妆让她看起来有点儿风尘早熟。但一开口,就暴露了其实还是个小P孩:“……你最笨了喏,人家想要那个白色的熊熊的呀,你就抓住了这个卡布奇诺色的……你最笨了,比熊熊还要笨……”
“咖啡色不是挺好的?以后我们高中要分开念了,不能像初中时那样天天见面了,万一你想我时,就亲亲这个熊,把它当做是我……白色的一亲就脏掉了,还是咖啡色的好……”
女孩子停下脚步,低下头沉默着不走了。多多回转身去看她,吓了一跳,只见她眼眶里有大颗的泪珠掉下来,啪嗒啪嗒落在咖啡熊毛茸茸的脑袋上。女孩竟然就在人来人往的步行街上哭泣起来。
多多赶紧张开臂膀抱住她,焦急地安慰道:“都怪我不好!不该说什么要分开、不能天天见面什么的。我们还是天天见,好吗?我每天放学就来你家楼下等你,或是到你们校门口来看你,好吗?你不要哭了啦,你一哭,我整颗心就像是被揪紧了一样,都快要碎了……我很爱你的,你知道的!”
所有肉麻的话,在这个年纪都是说得出口的。这个年纪的“爱情”,可以让女孩前一秒钟还在笑,下一秒钟就敏感伤感起来,不管不顾在众目睽睽下流眼泪,同时可以让一个满脸青春痘公鸭嗓的男孩情意绵绵地说出琼瑶剧里才有的对白。这个年纪的眼泪和爱,都是很丰盛的,可以毫不吝啬地给予,同时也毫无畏惧地全盘接纳。
“多多?!你在这里干什么?”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周围喧嚣的人声中越众而出,冷不丁让多多紧抱着女孩的臂膀抖了一抖,是姐姐。
滕小小穿着一袭白色连衣裙,挎着万年不变的陈旧机车包,面带狐疑神色,袅袅婷婷地快步走过来。
多多觉得十分懊恼,为什么约会总是会被姐姐撞到?姐姐倒也不会去打小报告,但她最会说教,这比打小报告更讨人厌,而且还会有个人帮衬着和她一起说教,这个人就是打死她都不承认有任何猫腻的“死党”叶子悬。她总是装得一本正经,从来都说和叶子悬是“铁哥们儿”,小葱拌豆腐,清清白白。但以滕多多的理解,男的女的之间哪里来什么“纯洁的友谊”“清澈的男女关系”?如果叶子悬没想和姐姐谈恋爱,他干吗花费那么多时间和心力盘旋在姐姐周围?早都不是邻居和同学了,一个念大学,一个在打工,他们两人的世界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关键性交集……偏偏姐姐就是死鸭子嘴硬,从来都说没对象,不恋爱……把自己搞得跟尼姑一样,同时还要推行修炼标准,希望弟弟也最好做和尚……什么人啊这真是!
多多站稳了脚跟,仍然抱定怀里的姑娘不松手,深呼吸一下,运了运丹田里的真气,再用力清清嗓子,作好所有准备,打算如果姐姐冲过来很不给面子地又要扯他耳朵,或是嚷嚷什么“你个小东西怎么这么让人不省心啊,你早恋啊,所以学习成绩上不去啊……”之类的八婆话,他就要狠狠还以颜色,当街怒吼回去:“——你有没有人性?你再不好好去谈个恋爱,就要变成没人要的老处女了!啰唆的八婆——”
多多绷紧了下颚等待交战,但姐姐走到跟前,看了看弟弟严阵以待的严肃的脸,和他怀里女孩假睫毛上挂着的晶亮的泪珠,微微皱了皱眉,牵动了一下嘴角,居然笑了笑,叹了口气道:“……不要玩得太晚了,妈还在家等你回去吃饭呢……”然后就自顾自继续朝前走了。
滕多多惊讶地瞪大了眼,仿佛刚刚看见火星人登陆楠静路。
小小扭扭捏捏地朝前走了,一直走出很远,还不时回头望一下,生怕弟弟多多会盯她的梢。她正赶去同段冲看电影的途中,怎么可以让弟弟这个惹祸精知道。
“你怎么可以继续和那个王八蛋谈恋爱?你怎么就能这么轻易地相信他、原谅他?他可以骗你一次,就可以骗你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你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逻辑都看不透?!”坐在奶茶铺门口的绿色大太阳伞下,叶子悬脸色青白,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满脸是痛心疾首的表情,“……难怪最近两个礼拜我想找你见面都要提前预约,几次三番爽约,我还当是你们老板总支使你加班呢……却原来是和姓段的那小子在一起。你应该果断和他彻底拗断关系,以后不许再见面!”
小小无奈地看了叶子悬一眼,差点想喊他“爸爸”。自己亲生父亲倒从来不替她操这份心,甚至从来不替家事操一点心,可青梅竹马的死党管得倒宽,居然斩钉截铁地说出“以后不许你们再见面”这样高标准严要求的话来,简直叫人为之绝倒。
“……段冲他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你不觉得他向我坦白一切比继续隐瞒更需要勇气吗?”
“这正是他有心机、城府深、为人阴险的地方。”没想到叶子悬水瓶座的怀疑派本性爆发得如此彻底,以前怎么没发现他对谁有过这样深刻的敌对意识啊?“你太天真了,小姑娘!他就是想要和你在一起,所以才故意抛出所有赌本来下注,他就赌你会为此而感动。你信他,你就输了!他对你简直了如指掌。小小,你是那么善良那么单纯的女孩,绝对不可以同他这种情场老手过招。现在你身上某些东西吸引了他,他会用尽心机和花招来博取你的同情、信任和爱恋。等到有一天,他对你不再有感觉了,就会毫不眷恋地走向另一个女孩……或甚至,他对路家还有难了的仇恨情结,他暂时不想放弃你这枚棋子……你何必用自己的感情、自己的心去冒险呢?你以为你还能够再承受一次伤害吗?你以为你还能够扛得起吗?!”
叶子悬的分析太可怕了,逻辑清晰,论据充足,绝对辩证,从理性的角度是无法去驳倒的。
“我害怕的……你说得完全正确。我不能承受的,我的确是扛不起的……”小小只能动用感性来回应,只有唯一一个理由能够解释这一切,“——但我真的爱他。我无法为了躲避伤害而让自己不去爱他。刚开始我就知道他是那种狂放不羁,不会为任何女孩停留的人。但只要他愿意留在我身边,我就只能摊开掌心接受他。我希望他永远留在我身边……假如有一天他离我而去,我想我会崩溃。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真到了那一天,你可不可以不要骂我?”
叶子悬刷地站起身来,满脸愤怒和怜悯的神情俯视着眼前这个愚蠢没头脑的小姑娘,冷冷道:“我当然不会骂你。因为我不会再理你。就让你自己去碰个头破血流吧!”
这一次不欢而散之后,叶子悬竟然像是真的生气了,将近两个礼拜没打来电话、没发一条消息了。但近来嘉羽国际贸易公司承接了大量项目,业务异常繁忙,一周里往往要加三天班,小小也无暇去顾及叶子悬的无名火。更何况段冲刚入报社当记者,在这个行业,新进前三年都被称为是“吃萝卜干饭”的,意思是当学徒工,不仅是部门主任领导,还有所有资深记者编辑都可以指派你任务,你想做好工作,只有三句话:一要在现场!二要在现场!三还是要在现场!偏偏段冲还挺喜欢这份工作,所以他不是在采访新闻的现场,就是在前往新闻现场的途中。小小剩下不多的业余休闲时间就完全为了段冲的作息节点而更改。如此一来,同叶子悬、沈樱见面的次数自然大为减少。而处在热恋期的小小,没有对这样的状况多在意。
小小只小心翼翼地顾忌着一点——暂时还不想让父母知道她在恋爱。
不是她对段冲没把握,而是她对父母的反应没把握。因为父亲滕正龄和母亲侯蓝在同一个屋檐下不离不弃地彼此折磨了近二十年,时而持久冷战,时而爆发热战。在一个毫无幸福感可言却又没有完全破碎的婚姻里面,父母对女儿的恋情会有怎样的说法,那是难以猜度的。也许是粗暴的干涉和禁止,也许是冷冷的无视和漠然。无论哪种反应都是小小所无法接受的。最好的朋友已经给她的恋情下了诅咒,所以,至少希望能得到家人的祝福。但小小又冷静地判断道:我的希望是不可能实现的。
所以,睡着了的狗,就还是让它继续睡下去吧。
直到狗惊醒狂吠,再也没有办法隐瞒的那一天。
八月上旬异常燥热的一天,沥青马路都快被烤得融化了,小区门口的大树下也没有多少乘凉的人。即使是平民集中的老式社区,邻舍们在这样炎热的天气里也都咬咬牙开空调降温了。从窗口望出去,对面楼大多窗户都紧闭着,暗淡的玻璃里面是看电视的大人和玩电脑的孩子们的模糊剪影,家家户户的窗台下,只有空调室外机在呼啦啦地转动,朝空气里释放出更多热量。而小小家还敞开着窗户,屋子里,陈旧的吊扇疲倦无力地在天花板下转动,丝毫不觉得凉快,似乎只有些许灰尘落下来,飘进眼前的面粉里而已。汗水如同小溪一样顺着额头、面颊、脊背流淌下去。
小小正和妈妈侯蓝两人沉默着包饺子,两人似乎都在想各自的心事。
“……你知道住在弄堂口37号里的费妈妈吧……”过了良久,侯蓝突然开口问道。
当然知道。怎么不知道。老社区里三姑六婆风起云涌,你方唱罢我登场,只要一条舌根在,无风也在平地搅起三层浪,更不要说这里会聚了几百条蛟龙样毒舌。
但即使在本社区这样群星璀璨的“八卦流言谷”里,费妈妈依然称得上个中翘楚。她身高一米六〇,体重一百八十斤,无论从哪个角度观察,都是恐怖悍然的圆形物体,令人惊叹她具有这样的自重,移动速度还是异常迅疾。经常一分钟前还在张家串门从娱乐新闻讲到本区绯闻,一分钟后就出现在李家发起拒交物业费的串联活动。口语词汇丰富,情绪饱满多变,从言辞到肢体语言都可歌可泣,充满蛊惑人心的力量,可以极度渲染,可以颠倒黑白,可以翻江倒海,可谓姑婆界的南天霸。
小小瞬间有点提防,逼紧喉咙“嗯”了一声。
“她人面极广,各种渠道的消息都有。今天早上买菜时碰见费妈妈了,她和我说了一件事。”
“啊?”小小觉得身上的汗正在凝结变冷,拼命回忆自己同段冲逛街时有没有可能被邻居看到。
“费妈妈问我你现在有没有男朋友……”
狗醒了!狗醒了!
9。第9章 穿越1985惊恐相亲记(2)
小小只觉得耳内一阵嗡鸣,过了一会儿才听见妈妈自己接下去道:“……我说没有。她就说她表姐家的儿子想找对象,那个男孩今年三十一岁,独生子,工作也不错,在一家国营单位里搞技术的,铁饭碗有保障。眼下和父母一起住在金岸区,上只角好地段,虽然也是老房子,但那个路段马上要拆迁,据内部可靠消息说,再过半年就要冻结户口了,就算不原拆原位,也能分到不错的房子拿到补偿金,可能有好几百万。假如你们谈成了结婚,那就可以按两家人家来申办补偿金和分房。我听听觉得真的还挺不错的……”
小小赶紧推辞道:“我看还是算了吧,妈,我现在还小,工作上还不算稳定,说不定以后还要进修学习什么的,完全没有想过要结婚什么的,还是等等再说吧……”
“费妈妈说,你今年已经二十一转眼二十二了,年纪不算小了。很多女孩子在大学里就把家底殷实条件不错的男孩都挑走了。现在要找个家里买得起房子、工作稳定又可靠的男人不容易的。她表姐的儿子也算是黄金单身汉,虽然比你大九岁,年龄上有点差距,但人是很实诚的,不然不会到现在都没对象……我并不完全信她的话,但你们见见也好。我就希望你找个老实敦厚的人,千万不要被一些油头滑脑、不负责任的男人骗到……女人结婚,就是第二次投胎……小小,你第一胎这命,不算好。我望你在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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