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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祖宗2.0命运之轮-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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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有电流泛着紫蓝闪光在皮肤上温和地灼烧。他指尖碰触到的地方仿佛漫山遍野开起了繁花。灿烂得叫人晕眩。
“我怎样对你啦?”段冲的话声柔滑得像猫咪的皮毛。
“……对我立下誓约,说今后永远在一起……然后消失不见……我怎么解释、怎么央求都不理我……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在我最脆弱需要帮助的时刻,你在哪里?完全不听我的解释……不管不顾甩手去外省追踪新闻……对我不闻不问,毫不关心这些天来我是怎么度过的……”
“宝贝儿,我并没有消失不见。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我不是出现了吗?如果没有关心你,会那么深刻地记得只见过一次照片的你弟弟的脸吗?你弟弟后来怎样了?”他所言的确是诚挚真理,但语气音调控制得舒缓得当,听不出一点情感泛滥的地方。非常怪异的火苗,看着是燃烧的烈焰,其实内核却是温凉的。而在他抚摸之下的女孩却同时被愉悦激情和愤怒悲伤这两类互相矛盾的情感轮替袭击着。她已经全面失控,而他依然把他的船舵掌控得牢牢稳稳的。难道面对惊涛骇浪,被卷入旋涡的,唯独她这一艘船吗?
“……后来对方没有起诉,那件事以后再说……我现在想谈的是关于你——究竟哪一个才是你的真实面目……”小小转过身来,直起身子凝视段冲双眼,声音颤抖得厉害,“你告诉我……在寺庙里用打火机点燃信笺,和着可乐把纸灰喝下去的是你真实一面吗?那个说‘今后有我和你在一起’的是你真实一面吗?还是利用完就扔的才是真实的你?失踪一个多礼拜,突然回来出现,告诉我多多下落还带我们赶去救援,那也许只是你良心发现……结果你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地把我的感情玩弄于股掌?你这个人,到底还有没有心?……我好恨你……真的……好恨你……”
“恨我吗?我要你恨足我整整四十七年的,还记得吗?现在这样的恨,还不够呢……差得远呢……”
段冲把她推翻过身去,俯下头亲吻她的脖子和肩头。电流弥漫全身,小小闭上双眼,无法再说话了。
墙上的月亮。城市上空的月亮。人造的,自然的。一起出现在这世界。亦真亦幻,简直无从分辨。
小小捏紧了拳头,直到尖锐的指甲刺入自己掌心,感觉到痛楚为止。然后她挣脱开段冲的掌控,翻身下了沙发,一言不发地站在他面前。段冲仰起脸,微微眯起眼笑着凝望她。小小脸上满是痛苦忧伤的神情,“……今天我走后,你还是会像之前一样把我抛之脑后吧?打电话也不接,发短信也不回,直到我死守在你家门前,叫你无路可走时,你才会像可怜街边流浪的小猫那样把我抱进屋子里来吧?随便哄哄,随便抚摸,随便安慰一下,然后温柔笑着又把我放逐到街上去吧?如果是那样的话,我现在就走,我自己走。”小小咬紧嘴唇恨恨地说完,眼睛瞬也不瞬地盯视着段冲的眼睛。
段冲嘴角慢慢荡漾开笑颜,像月光下冰凉湖面上闪烁着微光的水波,他轻轻说:“……好啊……”
小小感觉身体里全部的血液都在慢慢凝结,被他的残酷所冰冻,她再次低声强调道:“……你要知道,我这次走了,以后就再也不打电话给你,再也不发消息给你,再也不见你了……”
“……好啊。”他的眼神缥缈,如同万里冰原上漂亮无敌却空寂虚无的北极光。
22。第22章 黑暗汪洋上的烈焰(2)
听见段冲再次平静微笑着说出这两个字,小小只觉得脑海里百万亿座火山一起喷发,冻结的血液崩裂成无数碎片,发了疯般转身朝通往露台的落地移窗扑去,用力拉开——那一刻,心里真的只有一个念头:跳下去。段冲惊呼一声,从沙发上弹跳而起,迅疾无比地纵身越过茶几把小小扑倒在窗框上,然后一把搂住她的腰把她重新拖回安全地带,气急败坏地怒叱道:“你这个笨蛋!你疯了吗?!”
“……如果我真的跳下去,你会怎样?你会像《泰坦尼克号》里的杰克那样也跳下来吗?”
“不会。”
小小绝望地尖叫一声,疯狂挣扎起来,试图甩开段冲铁箍一样的臂膀。但无论她用掐的还是咬的,段冲都死死抱紧了她的腰不松手,“笨蛋。我怎么可能会让你跳下去?!只要有我在,我怎么可能会给你机会任由你跳下去?!你如果这样以为,你才真的是疯了……”
他的声音因为恐惧和紧张而颤抖着变调了。段冲把小小拖抱着朝后倾倒在沙发里,在她肩膀上咬下去,野兽一样蛮横凶猛持久的吻,留下一圈淡淡齿印。小小忍熬着疼痛,微微呻吟。不知道为什么这疼痛里有令她感到欣慰的东西。仿佛是段冲把他内心深处的痛传递到她肩膀上了。不喜欢他淡淡的、冷静的。宁可他是这样疯狂焚烧,不能自已,同她一样失去控制。
“……好吧,我投降……”他冷静平滑的声调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无奈和焦虑,他坚强华丽的面具脱落下来了,“……我告诉你我为什么会这样对待你。因为我害怕。”
小小安静下来,充满疑惑地重复他的说辞:“……害怕?”
“是的。害怕。你从来没有害怕过爱一个人超出自己所能控制的范围吗?”
“……没有……从来没有……为什么要去控制?”小小提出疑问,其实已经有点儿懂得段冲了。所以虽然眼眶里还充盈着刚才绝望疯狂的泪水,嘴角却有诧异微笑烟花般绽放开,“……一直以为你是在生我的气……因为你误会我同别人相亲,可事实不是那样……”
“……那天刚看到你在茶室里同人相亲时,我真的气到要爆。我买单、出门、过街时,心里都有个声音在狂喊:‘快来追我,你只要抛开所有人,现在、立即、马上飞奔来追赶我,把我带回桌前,牵着我的手骄傲地向他们宣告:这是我男朋友,他的名字叫段冲!’……我就能释然,我就会原谅你……但你始终没有。你要顾及你的面子。你要确保自己不被质疑、不被责难。奇怪的是难道我就不够资格让你介绍给家人吗?你对我有这么严重的不满吗?那你之前为什么同意放下过往一切和我恋爱?用你的话来说,你就这样残忍地把我的感情玩弄于股掌?……我在过街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双眼望出去只有白茫茫的雪原,往来行人、行驶的车辆全都看不到……真奇怪我居然没有被车撞到诶!”
滚烫热泪夺眶而出,小小挣扎着从段冲怀里站起来,转身就面对他跪下去,“对不起!是我的错——”
没等她膝盖落地,段冲已经伸出双手飞快托住她双肘,柔声道:“疯啦?跪什么跪?起来乖乖听我把话说完。”随后把她抱进自己怀里,从背后紧紧搂着。
“……收到你发来解释的短信,是在一个多小时之后。你是在相亲的台面下偷偷编辑发送的吧。一定措辞了很久。那条短信好长啊,被系统自动分成了六条,哈哈……是的,我没有回复。后来大概是熬到相亲活动结束了,你赶紧给我拨来电话,那是两小时之后。我也没有接……”
“为什么?为什么不接?你不相信我的解释?”
“……其实在接到你那条超长的短信之前,我就已经投降了。我作了种种猜测和设想,包括最好的和最坏的。最坏的设想就是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了,你背叛了我——这通常都是我扮演的角色。我知道自己向来是个浑蛋,但没想到遭到背叛和离弃,竟然会是那样痛彻心扉、感觉整个大地都消失不见往下坠落的感觉……我想这也许是报应吧。假如是最坏的设想,我不清楚你是打算尽快向我提出分手呢,还是试图用掩饰解释的说辞暂时挽留我……如果你说了谎,我究竟该选择信,还是不信?”
“——我没有说谎,那也不是掩饰——”小小急切地争辩。
段冲笑着亲吻她的耳垂,伸长右手抚摸她的膝盖,“嗯嗯我知道,乖乖听我说下去……令我觉得特别震惊特别悲哀的是——当时我心里真实的声音竟然是:即使你说谎欺骗我,我也只有选择去相信。因为我不想失去你,我害怕失去你——”
段冲停顿了一下。小小心里涌起一阵强烈酸楚,他现在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吗?
“……我竟然因为害怕你离开我而作出这样的决定……明白这一点之后,我就知道自己完了。我已经完全屈服在你之下了。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再也无法站在一个制高点上立于不败之地……这种害怕情感不受控制的恐慌,女孩是不能体会的吧?才恋爱几个月我就一败涂地了,未来怎么办?……所以我没有回复你的短信,也没有接你电话……”
“——一个多礼拜?连出差都拒绝告诉我?不是为了救多多你也许永远不会再出现?而后从上次分别到今天也有整整五天,你也一样当我不存在?这像是臣服于我的表现吗?像是一败涂地吗?一败涂地的、苦苦哀求的、在你门前死死守候的,都是我,都是我好不好?”小小握着段冲的手腕,把他的手臂覆盖在自己眼睛上,感受他脉搏跳动时皮肤轻微的震颤,一边小声喊道。
“刚开始是被不可以落败、不可以失控的荒唐念头牵引着没有和你联系的。可到了后来……来,宝贝,我给你看点儿东西……”段冲说着,提起身上T恤衫下摆,翻举过头一把脱掉。小麦色皮肤包裹着胸膛腰腹部形状完美的肌肉,漂亮得让人目眩神迷。这是小小第一次看见段冲赤裸的身体,几乎停顿了呼吸。
“……这儿……看见没有?”段冲指着右边肋骨下方一道十厘米长、结疤不久的浅浅伤痕,“被刀划伤的。上次和同事前往草枝县暗访村民拐卖小孩子、逼迫他们耍马戏乞讨的新闻。在追踪失踪孩子的线索时,被拐卖儿童团伙成员发现。对方大概有四五个人,身上都带着刀。我只有一支录音笔,同事身上扛着价值十几万的相机和长焦短焦镜头。当时的想法只是要保护录音笔和相机里的资料数据。他们追了上来,近距离接触时我被划伤了。幸好刚好有一队赶着结婚的仪仗队从田埂上通过,才没出什么大事……当然,我想他们最多也只想吓唬吓唬我们停止采访,没那么大胆子杀人。”
“我的天……”小小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小心翼翼用指尖触摸那道伤痕,“……天哪,为什么不早说?想让我担心死吗?如果你有什么意外,叫我可怎么办才好……不要做这一行了好不好?换个安稳的工作。”
段冲轻轻拍抚她因恐惧而变得僵硬的脊背,微笑道:“别担心。早就没事了啊。新闻这行业很适合我,我喜欢冒险刺激的生活……你就骂我愚蠢吧。经过这件事之后,我又有了新的顾虑。是同之前害怕失去你的心情交织在一起的,混乱了意识……你有没有想过,假如有一天我不在了,你的生活会是怎样?”
“你说什么?!”小小抬起脸,惊愕地凝视他。
“当有一天,我们成为彼此生命中再不可缺失的那个人之后,其中一个人或是离开了,或是因为什么意外而消失了,例如车祸、疾病……你觉得会怎样?”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段冲摇头笑了笑,但那笑容是凄凉哀伤的,“你就骂我是怯懦的胆小鬼吧……我害怕的东西是你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我十四岁那年,父亲得了胃癌,发现时已是晚期……十七岁那年,母亲又在一场完全可以避免的交通事故中丧生……似乎总是有类似厄运这样的东西缠绕在我周围。当我明白自己有多么害怕失去你的时候……我想我再也无法承受失去挚爱的那种崩溃了。同样,对于你来说,假如你爱我爱得有那么真切疯狂,你也同样无法承受某一天突然失去我的那种痛苦……”
“不会的。”小小不去管从眼眶里涌出的泪水,捧着段冲的脸亲吻他的额头和眼帘,“我没想到男生也会这么多愁善感、胡思乱想的。你以后别跑那些有风险的新闻好不好?”
“我喜欢新闻记者这份工作。就喜欢追逐惊险刺激的新闻,这是我骨子里的本性,天生就带来的,绝对改不了。当然,其实我们的工作风险同特警、消防员、士兵、黑煤窑矿工相比那是低得多,甚至比现在的韩国娱乐明星行业、金融证券类、会计事务所风险都低。你有听说过记者因为精神压力过大而自杀的事情吗?你听说过有记者过劳死吗?客观点看,所有的行业都有风险。或者说,活着就是风险。其实我的想法同从事什么工作并没多大关系,而是同个人过往经历有关。宝贝儿,我不害怕死。也不害怕同其他任何人离别——只有你例外——所以这两周以来,一直试图和你保持距离。我的想法或许很愚蠢——我想如果不那么相爱了,也许就不会那么害怕和恐慌了……我害怕世界上有一个我太过在乎的人。我会变得软弱,不像我自己。也许我不该和你在一起,我怕自己给不了你安稳幸福的生活,我想稍微离你远一些……”
“做到了吗?你做得到吗?”小小将额头抵在段冲额头上,捧着他刀削斧凿瘦削的脸,耳语般轻声问。
段冲沉默着,想不出正确的回答。过了许久,他把小小抱起坐在自己膝盖上,一点点抚摸着她的面颊和脖子,用手指描画着她脉搏的走向,然后慢慢凑近,充满欲望地、持续长久地深吻她。他的胸膛滚烫,漆黑眼眸深处有火焰在燃烧,不是温和或冰冷的火,而是可以融化一切恐惧和茫然的炽热烈焰。
她幼细嶙峋的锁骨突兀隆起,皎洁月光映照,咽喉之下形成深深的谷影,刚好可以盛放他的嘴唇。
墙面上月亮灯模糊的影像倒映在落地窗玻璃上,同苍蓝色天穹中明亮的月亮完美契合地融为一体。
很久之后,沈樱知道了这一夜的对话和事件后,轻轻拍了拍滕小小的面颊半是哀怜半是讥讽地说:“宝贝儿,多么古怪的逻辑啊,多么自相矛盾的说辞啊!因为害怕失去你,因为害怕不能和你在一起,无法承受那种崩溃而选择疏远你。真的爱得那么热切疯狂的话,难道不应该天长地久地厮守吗?难道不应该排除种种障碍、突破艰难险阻时刻陪伴在你身边吗?如果哪个男人愚蠢到敢对我说这番话,还指望我会因此而感动,我一定会把他揍得连他亲生母亲都认不得……”
“你觉得他那是在欺骗我吗?”小小的语调冰凉干燥,没有一丝波动,仿佛所有的感情都干涸封冻了。
“真相和谎言之间的界线是很模糊的。姓段那小子以前不是也吹牛说:新闻只有事实,但永远没有真相嘛。因为信息传播时所呈现的表现方式——文字、语言甚至图像都具有片面性。舆论可以导向,宣传始终具有立场,记者用自己能够诠释的方式去报道,受众用自己所能理解的方式去解读真相——片面的事实是真相吗?思想灵魂爱情这种无形的东西,连事实都还没有构成,谁知道什么是真相,什么是谎言?他的人生总是充满了质疑和反思。为什么这两点你一点都没有学会呢?”
小小沉默着。
沈樱觉察出小小满腹的阴沉抑郁,尽量柔和了声调,但依然不打算违心地劝慰安抚,几近残酷地说:“不负责任的男孩骗女孩一阵子,负责任的男人骗女人一辈子。为了圆一个谎言,往往需要用成百上千个谎言去支撑。这第一个谎言无非就是‘我永远爱你,让我们永远在一起’,而之后的千百万个谎言就是‘你永远那么年轻那么美’‘你妈妈说的总是那么有道理’‘很乐意借钱给你弟弟’‘最近工作很忙需要加班’‘孩子还是和你亲啊,所以就拜托你了’‘走在街上我从不看别的女人’‘废话,当然是家庭重要’‘我做家务总是会越搞越糟’‘很抱歉出差在外地不能陪你去医院了,请你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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