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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祁途-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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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和他们葬在一起,在他们的祭日也就我的生日来看我吧……就像是你们所有人在给我过生日一样……自从十六年前的那天起……我就再也没有过过生日……怎么可能过呢……不过以后就好了……所有人都会在一起给我过生日……这是我最大的幸福……”
林晚秋睑若秋水,饱含泪光,嘴角却带着微笑。
“我知道我们的宝宝可能无法出世了……即使你和医生跟我说尽一切好的可能,可我还是知道……我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不过了……可惜还没找到游风……可惜……我不能陪你继续走下去了……”
回忆中的她,每一言一行,每一撇一笑,每一举一动,都是如此清晰,如此生动。
湿意涌上祁亦威的眼眶。
林晚秋的存在,是这个高大雄伟的男人心中永不可被侵犯的那片柔软。
游风依旧向墓碑的人们细说着他和姐姐最近的生活,游水蹲在他旁边,不时点头,偶尔补充两句,而祁亦威矗立在姐弟的身后,像一个长者在背后默默地支持他们。
一派祥和。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这祥和的气氛。
三人回头,来者让三人都吃惊不小。
一个儒雅的男子迈着急促的步伐,三两步就来到了他们面前。
林游水猛得站起身,腿部瞬间袭上一阵带有微疼的酥麻感,就好像是他的出现带给她的感觉。
祁游风。
他的视线很快地扫了林游水和林游风一眼,在林游水身上多停顿了几秒。
两年不见。
当时,她说了再见。
祁游风看到她与父亲在一块的画面,虽然还有林游风在场,但他的心就是不受控制地绞痛。
多看她,就多心痛。
于是,他的视线飞快地离开了游水。
“你关机了,妈妈说你在这里。”
他看着父亲,吐字清晰:“医生打电话来,说爷爷又陷入了昏迷,情况危险。”
祁亦威听罢,转头跟两姐弟告别,与儿子匆忙而去。
林游水望着两人消失在远处。
现在她知道为什么在EX第一次见到祁游风时,会觉得祁游风的眉眼熟悉,那是因为他很像祁亦威。正如小曼所说,急于见弟弟的心情果然影响了她的判断力,当时,她主观地认为面前的人就是她弟弟,因而将许多主观判断强套了上去。
两年前她的弟弟游风才二十二岁呀,而祁游风比她都要大一岁,自然会流露出符合他年龄的成熟,但她却丝毫没有觉得有问题,坚信不疑地认为当时的祁游风就是她的弟弟。
她越想就越觉得当初的自己很荒唐。
游水苦笑。
而刚才——
当他朝她看来时,她的心一下子被高高吊起。
当他的眼睛快速地离开她,仿佛不认识她一般,她的心如龙卷风过境后那般空旷。
不期而遇,原来是这个世界上看清自己真心的最好方法。
第16章 第十六章 误会是一种绵长的慢毒
“……”
几缕阳光穿过窗帘映照在床上依旧沉睡的人身上。他的眉头紧锁,嘴里模糊地呢喃着,显然是为梦境所困。双拳紧握,似是想抓住什么。
时钟的指针指向八点整,手机闹铃的音乐顿时大作。
梦境被打散。
祁游风慢慢睁开双眼,缓了缓神智,然后将握拳的双手举至眼前。
手指一根一根松开,手掌一点一点张开。
他所握住的,只是无尽的空虚。
梦里,是两年前的夜,那个决绝的夜。
“如果你接近她是出于什么不好的心态,那你必须就此打住。”
刚刚经历破碎一幕的游风脚如注铅地走进EX,却意外被千修告知父亲在等他。他来到二楼尽头自己的专属包厢,打开门。
父亲立于落地玻璃移窗前,应该有将刚才发生的事情收入眼底。
在自己关上门后,父亲声音如磐石低沉,带着浓厚警告意味的话语向他砸来。
呵……
祁游风发现自己竟然还能笑得出来,只是嘴角的弧度,是讽刺的弧度。
身为一个富家后代,不同于其他私生活糜烂的有钱人,他的父母不仅是他的骄傲他的榜样,也是这个商圈里出了名的恩爱伉俪。
从小他就坚信自己是一个因爱而生的孩子,不是商业联姻的牺牲品。在身边的一些人跟他们自己的父母有样学样、走向堕落、玩弄感情、夜夜笙歌的时候,他却洁身自好,踏实地走在他的康庄大道上。
他爱并尊敬他的父母。
因为他的父母,所以他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有真爱的。
他也谈过几次恋爱,虽然他最后发现那几个女孩子并不是他的真爱,但与她们交往的时候,他都是认真的。
除了幼年时期,他在家的时间并不多。小学直到高中,他上的都是贵族私立寄宿制学校,而大学,他以短短五年时间就在美国某知名大学完成了本硕博连读,取得工商管理学和国际经济法学双博士学位。
当二十四岁的他学成归来,准备进入父亲的公司学习的前夕,一件颠覆他从小信念的事情发生了。
参加完他的毕业典礼后,两夫妇先行回国,而祁游风做好一切收尾善后之后,买了比已告知父母的日子早一天的机票,想给他们一个惊喜。
然而,提早回到家的祁游风,站在父母的房门外,听到了让他的世界地覆天翻的一段争吵。
“好了,你不要说了,当年你花尽心思用尽手段,给我下了药,怀了我孩子,你父母再利用我们两家的合作关系向我的父母施压,是因为这样我们才结的婚。可是孩子是无辜的,游风从小就那么上进,我很欣慰。在他面前,我们永远是一对恩爱夫妻,但你一直都知道,我不爱你。”
父亲冷静的声音从门里传来,如一场冰冷的大雨,浇灭了游风想给父母惊喜的炙热的心。
“她这么年轻,又这么能干……你…你现在收拾行李……”
母亲的声音十分激动,父亲打断了她的话。
“我说过我不会跟你离婚,就算我不爱你,但你、我、儿子,包括我们的父母,依旧是一个家庭,家庭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虽然很对不起她,但她并不要求名分,你不必担心。我收拾行李,是因为她现在生病了,我一定要在她身边。”
呵……
原来他的家庭也无异于那些纨绔子弟的浮夸家庭。
母亲玩手段,父亲养情妇。
呵……
原来他,并不是因爱而生的孩子。
他感觉到自己的骄傲在瞬间溃不成军。
父母在拉扯间开了门,发现了站在门外的他。
他转身,离开,不去看他们的表情。他更不想透过他们的眼睛,看到自己此刻脸上的表情。
祁游风的思绪飘回一年多前的那天,又聚拢了回来。
父母在他的面前,向来都是演出到位的。即使是在事情被他发现以来,偶尔的联络中也是避讳不谈的。
而如今,他的父亲为了她,连在他这个儿子的面前都不再做表面功夫了。
“那您觉得我是抱有怎样的不好的心态呢?”
“相信你知道我一直有派人注意你。你开会所或者怎样我都不管,只要你不走上歪路,其他都无所谓。前两天来汇报的人说你最近和一个女子交往密切,本来我听了口头汇报后就将书面报告搁在一边没有在意,但今天下午,我无意中打开了书面报告,看到了里面的照片,我很惊讶,竟然是游水。”
她的名字从父亲的唇间吐出。
他胸口闷痛。
“你觉得我是为了要报复她所以接近她?”
祁游风现在心情澎湃,语气却依旧平淡,他自己知道,这一点,是像极了他的父亲。这可能就是所谓的遗传。
“恰恰相反,是她先来接近我的。”
“我知道,今天听说了,林游风竟然就在你的会所里工作,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却原来是近在咫尺之间。”
那枚祖母绿宝石镶嵌的领带夹依旧夹在父亲的领带上,那翠绿剔透的颜色,却映红了他的双眼。
他别过头,不看。
从父亲走进家门的那刻,他就知道他们今天在一起。而以父亲的行事作风,一定有将他的真实身份告知游水,所以游水一定会来找他。
所以刚才,他笃定地等游水的前来。
这份笃定,以无尽的心痛作为代价。
“我要说的都说完了。”
父亲强势地离开了。
祁游风在父亲走后,深深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陷入回忆的游风坐在床上,亦深深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一如两年前那般。
今天是星期六,距离在墓地见到她已经快一个星期了。
最近爷爷的身体一直处于危险状态,每一次晕倒就可能意味着永别,所以一旦爷爷晕厥了,家里人都会聚到一起,生怕见不到爷爷最后一面。
那天,他接到母亲的电话,说爷爷又昏过去了,她先赶去医院,让他去把父亲找来。
电话里,母亲有些支吾,只是说父亲关机了,并且表示知道父亲在哪,然后报了个地址让他过去找。
他立刻联想到两年前,也是一个八月十五,母亲也像这般有所隐瞒。那天,林游水与父亲见了面,并且送了父亲一枚领带夹,难道……这是一个对他们来说有特殊意义的日子?
当时,他就有预感会见到她,果然,也见到了她。
地址是墓地……他们是去看谁?飞车前去的路上,他思维运转着。
两年前,她与他诀别后,他有些刻意地回避有关她的消息,所以,他对她的了解,仅仅停留在那一个多月的相处上。
来到墓园,他瞥见了墓碑上的名字,应该是她的亲人。
再见到她,他清楚的意识到,即使过了两年,即使知道她与父亲的关系,即使对她不能原谅……
他还是该死的忘不了她。
思绪飘散着的祁游风又一口长长的吐了口气,这帮助他从回忆里挣脱出来。
他起床来到厨房,想先用咖啡机煮上咖啡再去梳洗,结果打开空空如也的咖啡罐才想起咖啡豆昨天就没有了。
习惯早上一杯清咖的他,如果不喝就会觉得少了些什么。
他要买的牌子,全上海只有某区的咖啡市场里一家意大利咖啡豆进口商店里有。
梳洗完毕吃过早餐,他打了个电话过去询问,店家表示现在店里有存货,他约定好下午去买。
下午,他开车来到咖啡市场,在临近的停车场停好车后走了进去。
他熟门熟路地走向要去的那家店,突然,一个清秀的身影捕获了他的视线。
命运真是奇妙。
两个人同在一座城市里,整整两年,一次都没有遇见。然而自从一次不期而遇,命运就像挣脱牢笼的猛兽,喧嚣着接踵而来。
是她。
虽然还有一段距离,但祁游风一眼便认出了林游水。
她的身边,还有一个年轻的男子。那个男子握着她的手,两人神情亲昵,就像一对情侣。
祁游风握紧了拳头,他的心脏也像握紧的拳头那般缩紧,以至疼痛蔓延。
这该死的是怎么回事?
第17章 第十七章 他是我的男朋友
“可惜没买到你惯用的那款糖。”游水颇为遗憾地说。
男子耸耸肩。
“我是无所谓,只怕某人会因为喝不到口味最纯正的泰式冰咖啡而闹脾气。”
林游水有些心虚地睇了他一眼。
“别把我说的跟小孩子似的……”
男子莞尔一笑:“也不知道是哪个知书达理、气质成熟的‘大人’,明明在‘非常时期’还嘴馋硬拗着要喝泰式冰咖啡,结果肚子痛得死去活来,大半夜的家里又没止疼片,硬是送上门去给医生骂没有轻重……”
林游水很想反驳,但完全无法反驳。她恨恨地哼了一声,然后轻描淡写地说:“哎呀,我突然想起来,你好像有一套好不容易才辗转买到的、最高级唐山骨瓷咖啡杯还在我那里……如果我不小心一个手软……”
要是听不出这是游水在威胁他,那他姚远就是白痴。
“你看,这么纤细的一双手,怎么能拎这么重的东西呢?来来来,给我给我。”
姚远从游水手上拿过只装有几罐咖啡豆的“很重”的购物袋,全部用右手提着,然后用左手牵住她的右手。
“所以,请您高抬贵手,饶了那些个美丽的脆弱的一摔即碎的小生命吧。”
“算你识相。”
两人开怀地相视一笑。
咖啡市场是一条很有欧洲风情的商业街,满街弥漫着淡淡的咖啡香,漫步其中,仿佛置身于巴黎的街巷。
因为是周末,咖啡市场里的路本就不宽,而今日显得格外拥挤,人流来往,摩肩接踵。
姚远拉着游水的手,他走在前面,为她挡开、带她避过一个又一个人,然而,一双白色休闲鞋的主人坚若磐石地阻止他们的前进。
让无可让,避无可避。
站在面前的是一个他并不认识的男人。
姚远迅速地打量了一下眼前人。即使用她作为男人的审美观来看,这个男子的俊朗英姿让他不得不感叹一番。
男子的眼深邃却不乏犀利,其中熊熊的怒意正直逼他而来。
姚远虽然不认识此人,也不知道他为何朝自己发火,但他依旧毫不避讳地直迎男子的目光。
余光瞥见游水紧紧抿住、以至微微发白的双唇,姚远心中臆测这男子与游水应该是有些渊源的。
人群嘈杂纷扰,而三人却伫立静默。
他这是怎么了?
游水有些摸不着头绪。
其实,在这两年间,听弟弟说了些与祁游风相处的点滴,而她自己也偶尔会回想起与他在一起的情景……
虽然没有去找……或者说没有机会跟祁游风求证过,但以她冷静下来之后的判断,祁游风当时应该是不知道她的身份的。
是的,她是他父亲情人的至亲。
她不反对……甚至鼓励他们在一起……
所以,祁游风才会在知道她的“特殊”身份后,显得那么吃惊……那么生气……
那么……受伤……
对他,她多少,是有些愧疚的。
除了他对她隐瞒了“此游风”非“彼游风”这一点以外,实际上他并没有再做错什么,也没有伤害她或怎样。相反的,他还好心送她弟弟去接受治疗。
虽说他有对她隐瞒自己的身份,但实际上,这桩罪名可以说是不成立的。
他确实叫做游风,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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