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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之倾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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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一疼,真狠,非要逼得我一点退路都没有才能顺了他的意吗。无法再装聋作哑,只得睁开眼,“好吧,你们暂时先留在这里,明日我安排管家为你们入籍。”
沉着脸的来到聚香楼,明显的怒气让平时多话的小二也闭上了嘴,默默的引我上二楼。
死清寒,竟然对我说,“冬夜寒冷,有人暖被也不错……”。
才上到二楼就觉察到两道视线,真熟悉……眼睛一扫差点哀叫起来,昨天发生太多事情,竟然忘记了这尊瘟神。
明显心虚的小二早已跑得不见人影,我只得干咳一声,向每天坐的那桌走去,既然躲不过去了,就假装自己瞎了吧。
对面的瘟神一直注视着我,终于受不了我长时间的漠视,先开口了,“你居然还有胆子来,这倒让我意外了。”我假笑着反问,“我为什么该不敢来”
高长弘不理我的反问,沉沉的说,“既然来了,不觉得先报上名来比较好吗?”“姬二”我飞快的答。明显他不相信,不悦的皱起眉,但也没有再问。
正在对峙,杨纳言探头探脑的从楼梯走上来,眼光扫过这边,顿时眼睛笑弯,“我就说怎么一大早就找不见人了,想来想去也应该是在这里。”
虽没人理他,他也自自然然的晃到我这桌坐下,看看高长弘,再看看我,“问出名字了么”,“姬二”我答。
杨纳言失笑道,“姬二,这名字倒也特别,可惜没听说过。”
看来今天也不会有什么收获了,我站起身来准备告辞,没想到有个人的反映更剧烈,只一眨眼已经飙到窗口立着,咬牙切齿道,“你休想再逃。”
“逃?”我整整衣领,“我要慢慢的走出去。”高长弘闻言刚朝前踏出一步,脸马上黑了两分,不再和我纠缠,就地坐下调息。转而问杨纳言,“你呢,也要拦我吗。”他忙不迭的摇手,“姬兄请便。”
我悠闲踱下楼梯,逛着回府,虽说暗算人不是君子行为,但有时候确是非常好用,而且,我再怎样也不会算的上是君子,暗算又如何。不过这聚香楼在近一段时间里是去不得了,原因也不好禀明主上,真是麻烦,还是找清寒商量个对策去。
进了大门居然看到高长恭和清寒站在院子里。
“兰陵王真多空闲,总往这跑”我假笑。高长恭明显不想和我斗嘴,只是略一点头算是招呼过了。
不知道他在和清寒谈些什么,但明显不会是什么好事,因为清寒显得有些尴尬,收到我询问的目光,清寒解释道,“兰陵王问我以后有没有兴趣随军。”我伸指戳高长恭的肩,“你害我成现在这样还不够,还来害清寒?”高长恭淡淡的看我,“我从来未对你怎样,何来害你这一说。”我顿时气结。
正想赶人,忽然听到院外有喧哗声,心里一动,不及对清寒交代,就展开身形朝后院掠走。
如果我没听错,应该是高长弘追来了,大概是找了人盯我的梢,偏我又得意过头没有注意隐藏行迹。还是先躲一下,有清寒在,应该没问题。
第十一章 霜漫天
清寒正疑惑的看着清魄逃也似的离开前院的背影,碰的一声,已经有人撞开大门,扑进来便要抓清寒的领子,后面跌跌撞撞的跟着杨纳言,同时,高长恭喝道,“不得鲁莽。”
高长弘伸出的手掌停在半空,“四哥?”
清寒后退一步,皱起眉头,看方才清魄的样子,应该是在躲这位出了名烈火脾气的琅琊王,但以清魄的性子,除非是琅琊王先惹到她,不然定不会起争执。
“姬二,你再跑试试”,高长弘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几个字,但表情忽然转为狐疑,又开始上上下下的打量清寒,清寒也挑高一道眉毛和他对视。
高长恭不悦道,“长弘,莽莽撞撞的,这是做什么。”高长弘猛醒的回答,“我在追他。”
“追我?”一旁的清寒袖起手微笑。
高长弘有些纳闷的继续打量他,仿佛自言自语般说,“明明是他,可衣裳不对,眉眼间也有哪里不一样。”然后看向高长恭,“四哥,你方才一直都与他在一起么?”高长恭点头。
“那就奇了。”高长弘顿时泄了气,高长恭忽然道,“清寒,我想起有要紧事要办,便不叨扰了,老五要不要跟我一起走。”高长弘一愕的当,已经被拉了朝外走去。
清寒也不挽留,送他们便来找我去。
我刚换完衣裳在梳头,就听见清寒敲门,连忙去开了门,问道,“走了?”清寒点头,“你怎么和他结上了仇。”我撇了撇嘴,“结仇谈不上,我现在见到高家人避都来不及,怎么还敢结仇。”
看到清寒不信的表情,我只有老实说,“昨日在聚香楼遇到他,他问我名字我没有说,今日又狭路相逢,我要走,他要阻拦,我就动了小小的一点手脚,原想让他坐几个时辰的,谁知他一会便追来了,定是随身带着解毒的药物,真是可恶!”越说越气,最后踢了门板一脚。
清寒忙扶住我,“方才有高长恭在,想瞒都瞒不了,这几日他还是要来的。倒是那几个少年,管家说等你取了名字便可入籍了。”我白他一眼将头发挽起,“从阿大开始排到阿四,这不挺好。”
清寒失笑,“世上竟有你这样懒的主人,你喊得倒是顺口了,只可怜了这些从小锦衣玉食的少爷们,到你手里连猫狗都不如。”
我忽然想到了被师傅甩进池塘的那个绒球,微微怔了一会,才瞪了清寒一眼,“那我叫他们主人好了。”磨磨蹭蹭去里屋翻了一个匣子出来,对清寒扬了扬,“你来不来。”清寒含笑点头。
在门口碰到雷昀,他正横抱着雷亟小心翼翼朝花园走,看见我们,顿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呆立在原地,雷亟更是想挣扎着下地来行礼,不当心牵动胸伤,轻咳起来,清寒皱起眉头止住他,“伤未好便随意搬动倒算了,这还打算下地了。”
雷亟涨红了脸解释道,“是我说想晒晒太阳,昀才……”雷昀更急,“是我不好,我本不该答应他的。”清寒微微一笑,“师傅说他伤的不重,只要注意修养不会落下什么病根,但还是少动为好。”说罢便示意雷昀将他抱回屋。
将二人的回护之意看在眼里,我悄声问清寒,“若是我伤得起不了身你也会每日抱我晒太阳的吧。”清寒伸手拢了拢我的鬓发,“傻瓜,如果我还能抱你晒太阳,又怎么会让你伤那么重。”
将匣子打开,这些见惯珍宝的世家子弟也不禁发出赞叹声。
匣子里面,四颗浑圆的珠子镇在四角,清寒说这样摆放是为了防止四鬼搬箱之法。而这四颗珠子也各有玄机,佩上青色的定风能在狂风中衣袂不兴,佩上红色的避火能不畏烈火,佩上靛蓝的柔水能泅水不湿衣物,而佩上雪白的辟尘能沙尘不沾。
只要我完成任务,主上向来不吝给我的奖励,就像这次的手串,也不知道是多珍贵的物事,随手便给了我。
他只要认为是好的,总是不吝于给,虽然从来不曾问过我需要不需要。
我将辟尘给了张仪,避火给了雷昀,柔水给了雷亟,定风给了魏子川,也正好他们是四人之数,一来这珠子做了见面礼,二来让他们以珠为名,也省得我再花一番心思了。
回到前厅,清寒忽然问我,“魄,你有没有想过,这几个少年还会有别的用途。”我随口问,“什么用途,不就是取乐的倌人。”“不,”清寒眼里光芒一闪,“你忘了么。”却不再说,只是遥遥指着外面的梅花。
我疑惑的跟着看去,心里也一动。
去年冬天闲来无事帮着清寒收集梅枝上的积雪,随口说了一句“这雪花的形状好像暗器”便真让清寒由此创出了一门暗器。
准确说,是两种,一种形状像梅,一种形状像雪。一般成对使用,各有机关,梅花散发无色无味的毒气,雪花频生异响,扰人耳目,临敌实战,三煞连环,顺着四方、五行、六易、七星、八卦方位,正反置,交互运用,发出犹如满天飞雪一般好看,清寒将他们取名为霜漫天。
而霜漫天制成之日,我与清寒数次试验,总觉得因为人少所以威力略显不够,家仆中又没有资质上乘的,所以只能一直搁着,也不知道这四个少年中有没有可助我们研习的。
我略一思索觉得可行,便着清寒去多多打制。而我,既然去不了聚香楼,主上没传唤的日子便会多很多时间,也方便我去多炼些配给霜漫天的药剂。
高长恭听完高长弘的叙述,微微一笑,“你也算难得吃瘪一回,不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高长弘给针扎到似的跳起来,瞪着眼睛直问,“是个女人?四哥你说那是女人??”见高长恭肯定的点头,他忽然仰天大笑,犹如入魔般喃喃自语,“那就没事,妈的,吓死本王了……。”
高长恭犹有不解时,一旁窃笑的杨纳言小声解释,“还不是昨天,惊鸿一瞥之下脸红心跳,以为自己竟然喜欢男人哩,结果今天再去堵人……”正欲再多说几句,看到高长恭骤变的脸色,连忙住嘴。
高长恭忽然问,“老五,你知道那女子是什么人。”高长弘接到杨纳言暗示的眼神,略一思索,脸色微变,肃然道,“原来是四嫂。”
第十二章 春猎
高长弘此言一出,躲在一旁竖着耳朵捧着茶杯假装在喝的杨纳言顿时呛咳得喘不过气来,高长恭又是气又是笑,“你到底在想些什么。”高长弘无辜道,“四哥的脸那么严肃,除了这个我还能想到是什么。”杨纳言终于忍不住大笑。
高长恭瞪杨纳言一眼,“那是他的人。”高长弘愣了一下,终于正经起来,“他的人?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但妃子也应该是呆在禁城里的,为何一连两天被我在茶楼遇到,还有……四哥你方才不是在她家么……”
高长恭叹气,“不该你聪明的时候你偏生想那么多……叔叔怎么死的,你记得否。”“中毒”高长弘显然不明白其中的关联,回答得很快。
“那父王在位数年,有过几次投毒事件,但为什么父王从来都没事。”高长恭眯起眼,这样明显的暗示,再不明白他便走人。
高长弘沉默了片刻,“鸩女。”
“是”
一室沉默,杨纳言虽不解,也不方便插口询问。
“明白了。”高长弘长吁口气,冷然道,“是敌非友。”
“可以这么说,但,也许会有异数。”高长恭的眼锐利的眯起,那个人,从种种迹象看来应该是他,所以……没过多久便是春猎。
春猎是大齐开国神武皇帝高欢传下来的习惯,为的是让后世皇帝入驻宫廷之后不忘弓马。每年春猎是世家子弟们接受皇帝检阅,显示雄威之机,如有出众之处,得到皇帝封赏,便是真的光宗耀祖了。
而今年春猎格外不一般,除了有回邺城述职的兰陵王高长恭和新晋的武卫将军段韶、卫将军斛律光参加外,统辖安德郡的琅琊王高长弘也回来了,高氏皇亲在开元以来还是第一次齐聚春猎,使得世家子弟们纷纷摩拳擦掌,誓要一鸣惊人。
我和清寒照惯例是不参加的,结果接到主上一道手令,居然临时将我们传了过去。
第一日是撵山,主上念完祭文,由宫侍护着回到观猎台,正要下令开始,忽然听得天空一声雕鸣,随众人抬头观望,竟是一只巨大的雕鸟在天上盘旋,霎是威风。
主上沉默的看了一会,忽然转过头对我一笑,我想隐起身形也来不及了,听得他说,“清魄,你想不想要这只雕鸟。”顿时四周安静无比,只等我回答。
经由一场夜宴,我早已清楚现在开始回主上的话必须谨慎,更要使自己的回答避开任何可能让他觉得我有言外之意的联想,此刻更是小心回道,“雕鸟非赏玩之物,就让他飞在那里吧。”他却不以为意的对我招招手,“既非赏玩之物,又何必装点苍穹,坐到朕旁边来,看朕找人将它射下。”
四周更静,不少站得远的人都微微踮起脚尖,想看清楚是哪家的女子在这万众瞩目的时刻受到皇上的恩宠。
只得上去斜坐到他脚下,顿时各色目光全锁在我一个人身上,很是难受。
主上将我的长发挑了一缕把玩,沉声唤,“斛律光”,西面的武将中一人闻声跃出,“斛律光在”。
斛律光跃出后没有再等命令,抽箭拉弓一气呵成,只听嗡的一声弦响,一条黑线笔直冲上云霄,直取雕颈。那雕只鸣了半声,便被劲箭贯穿,地上顿时欢呼如雷。
我的目光坠着雕鸟,看着他一路从空中旋转坠下,落到地上时早已死透,斛律光早已上去拾起,奔至观猎台下,将雕鸟呈上。
“好”,主上抚掌大笑,“斛律光,你要什么”
斛律光显然没有想到主上会有如此一问,抓耳挠腮半天,憋出一句,“皇上赏赐的东西已经很多了,臣下一时也想不起来还缺什么。”众人哄笑,我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真是呆子。
主上也觉有趣,想了一会道,“朕一时也没想出什么好的来,这样吧,朕上次封你卫将军,不够响亮,从今之后,改作落雕都督,寻兼左卫将军,进爵为伯。”此言一出,台下哗然。
仅射下一只雕鸟,便得了如此厚重的封赏,人们除了赞叹斛律光的好运之外,更多嫉妒的目光集中在了我身上。
悄悄看主上,他仿佛满意这个效果,径自微笑着。我暗自叹了一声,今后的日子,怕不会那么太平了。
接下来三天,我都托辞不爱纷杂,躲在营地里不出去。
此次春猎,我装模作样的带了辟尘同行,以应付主上突然抽查,此举大概也能解释我为何连着几天哪也不去,所以主上并没多说什么,也未过多问及我。
本以为躲起来和清寒研究霜漫天是万全之策,没想到麻烦也会自己找上门来。
正和清寒讨论霜漫天的药性设置,辟尘从猎场看热闹回来了,小脸通红,进门就说,“那兰陵王果真厉害,田猎就数他猎物最多,皮毛最完整,长得又美绝人寰,随队的女眷们激动死了,一直尖叫不休,害我耳朵现在还嗡嗡的呢。”
我嗤了一声,不理睬他,专心摆弄手里的瓶瓶罐罐,清寒则取笑道,“瞧你那模样,跟那些女眷有什么不一样,不如你求求清魄,兴许她很乐意把你送给兰陵王暖被。”辟尘狡猾一笑,反击道,“那也要有人理我呀,我在旁边叫破喉咙他也不会多看我一眼,不像你,都未出现,人家还念念不忘,跟皇上要你呢。”
锵的一声,我浑身一颤,一个不稳失手摔掉了手里的药瓶,抬眼看向辟尘,“你说谁向皇上要清寒?”辟尘平时就怕我,此刻看我的神色,更是直朝清寒身后躲,一面小声解释“我没有撒谎,是真的,他拿了头名,皇上问他想要什么,我听到他亲口说的……”
“谁,问皇上要清寒。”我又问了一遍,向他踏了一步。
清寒只是愣愣的看着我们。
辟尘终于哭了出来,“是兰陵王。”
脑中轰然,生平第一次,我感到恐惧。高长恭回到营地,把马缰抛给侍卫便急急回帐。日头下面奔忙了几个时辰,全身又是汗又是兽血,他迫不及待要洗一个舒畅的热水浴。
刚除掉外袍,忽然觉得身后空气微微传来波动,心念电转,大声喝道,“是谁?”同时人已经贴着地面滚出几尺。
帐外的亲兵听到动静,已经呼啦拉的卷进来一大片。
高长恭止住亲兵的嘈杂,示意他们退下,“是你,我还以为这样冲进来的会是清魄。”
清寒冷冷的看他,“你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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