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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孪生弟弟是mb-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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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街这边一直飘到街那边。忽然她就伏倒了,她的长裙幅被绞进一辆三轮摩托的轮子间,一辆闪着刺眼的灯光的大卡直朝地上的月芽碾去。一刹那,红蝴蝶的一半被撞飞出去,另一半还留在地上;撞飞的那一半还伸出一只手张大了嘴喊完了完了玉哥哥。。。。。。
月芽!我想用力喊却叫不出来,火气攻心,便一下子坐了起来。
玉宁!一个声音在我脸前大喊一声,我睁眼看见给我吓得脸色大变的大婶。
我看见我已经躺在乡下老家大婶给我和月芽布置的新房里。新的家具,新的墙壁,新的吊灯,新的被子。只是墙上贴的大红喜字和窗玻璃上红艳艳的窗花已经给揭去,留下浆糊粘下来的淡淡的红纸痕迹。
大婶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脸上纵横的皱纹像刀刻一样深,两眼十分浑浊,眼皮又肿又亮,像两颗秋后的大枣。
我看着她,叫了声婶娘,却听见自己的声音那么嘶哑,同哑巴没什么区别。我想哭却没有眼泪,只是嗓子里极痒极干,脑子里极空极空。
大婶见我醒来,泪水又下来,拿条土布毛巾一个劲蘸脸,呜呜的哭声听上去很寒心。
大婶强笑了笑,哽咽着说:玉宁,玉宁阿,你别吓大婶阿,大婶已经没了月芽,可不能再没有你了啊…………对了,你看谁来了…………他叔,你快进来阿快进来,玉宁醒了!
这时我才注意到外头闹哄哄的人群的声音,随着大婶的喊叫,一个腆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跑了进来:大宁!
杜叔,是杜叔的熟悉的声音。
我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他奔到床前一把将我抱住。他像个父亲一样用手拍我的后背,安慰我说大宁不哭啊不哭,你阿姨他们也都来了,你看。
他放开我,我看见门口站着几个熟悉之极的身影:朴素典雅的杜姨,挺着已经很明显的肚子的欢欢,黑而矮胖的立东。乐乐牵着如明的手,贝贝给欢欢抱在怀里。
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我看到他们时霎那间有了家的感觉,每每在我最脆弱的时候,他们便会出现在我身边,给我鼓励、支持和温暖,让我没心没肺地享受他们的关怀。
我看着欢欢一双盈盈欲泪的眼,想说点什么又说不出来;立东嘿嘿地憨笑着说欢欢的肚子四个月了,孩子在里头可欢腾着呢!
我听着立东的笑话,并没有像他那样笑起来,而是一双泪珠顺脸颊直落。我正想让欢欢过来给她说点什么,却见她怀里的正玩指头的贝贝忽然将头扭向欢欢,奶声奶气地问:
阿姨,你说妈妈去给我买糖了,她怎么还不回来呀!
40。雾湿发
       如何爱你
在我最爱你的时候。
如果仅仅是抱着还不够
那你告诉我还要作什么!
不要说你什么都不要
除非额发粘在脸上
是一缕缕的。揪心
当我隔着洗手间门上的玻璃看到我的弟弟亚宁他躲在里面注射毒品,我心都碎了。我没有叫他,也没有砸门,只是愣愣地看着他将针管里半管的淡黄色液体打进血管。打完了他长出口气,扯下橡胶管,就着水龙头洗了洗一直流着的鼻血。当他仰着脸装作若无其事地拉开门走出来时,看到了我站在他的面前。
一刹间,他的眼神,清澈而哀伤。
他两只鼻孔中的鼻血又开始蜿蜒而下,黑红色,像两只饱吸了血的水蛭在蠕动。他没有抬手去擦,鼻血便滑过唇际顺下巴淌,最后坠落在他比以前瘦了许多的胸脯上。我看见他脖子里戴着一块银牌牌,上面镌刻着一枚镰刀一只髑髅,那时四处游荡、摄人魂魄的死神的标志。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我看着他的死神项链,他看着我脚下的椅子。他眼中满是清澈而哀伤、哀伤而寂寞、寂寞而寥落、寥落而辛酸、辛酸而陌生的神色。相隔一年,我们没有说一句话,我们之间多了一层东西,名字叫做:
陌生。
这一年里,我不知道我亲爱的弟弟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我很想知道,因为我很想负责任,可我却不敢知道。我知道我自私的很,为了我自己我竟然放弃亚宁而躲开,但是我真的只是为他好。一种以世俗的方式对他好。
不管怎样,我都憎恨自己的自私。我因为自己的自私离开了一年。一年是个很漫长的概念,因为死一个人只需要几秒,在一年这个长而又长的等待中,又有什么事情不可能发生。
我想我应该学懂事一点,体谅一点亚宁的感受,不要再这么自私。但事实证明,我就是这么人性自私不懂事的一个混蛋。因为当时我没有心平气和地和亚宁谈谈他这几年的情况,反而对他使性子。
我瞪了他一眼,扭头就回卧室,亚宁猛地拉住我的手臂。
干什么!我甩开他,他却将身子挡在卧室门口。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确切来说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只是看到他的鼻血在一直流,在胸脯上流,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像两条黑底红花的毒蛇。
我不想和他较劲,便只穿着底裤赤着脚,转身向客厅临靠着落地窗的电视走去。一边放了一本刘若英的碟子进VCD机,一边将桌子上一盒面巾纸朝他丢去。他接住了,一张一张地扯着擦鼻血,一会儿便在地上丢了一堆的红红白白的纸团。
电视画面上是那首揉断人肠的《后来》。MTV的背景是一幢处理成暗绿色的旧楼,颜色格调看上去有些寒冷幽深。我将歌曲设置为静音,这个是我比较喜欢的一种方式,我是个偏爱安静的人,有时宁可只看画面而将旋律忽略,看着精美绝伦的画面中,在自己的脑海里谱写自己的旋律。
我拉开蓝金丝绒的落地窗帘,看着窗外秋色中的北京城。黎明时分,有浓浓的雾气。
抱着臂,有些微凉,看见雾色四起,尤其感到凉。
忽然背后一双热烫的胳膊紧紧圈住我,然后一个热乎乎的身子贴上来。是亚宁。只有他能这么轻柔而到位地吻我的脖子,让我有一种从脊椎深处射出的酸酥麻痒的快感。这是亚宁天生的本事,从小他就喜欢和我闹,用两片薄薄热热的唇把我常常搞得心神荡漾。我便不难理解,他如何能在大渔场那样优秀男孩子集中的地方脱颖而出,成为江哥手下炙手可热的红牌和摇钱树的原因了。
哥,他说: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说吧,我说:先放开我,好好说。
偏不!他还是那么任性地抱着我,甚至双手从我腰际穿过,用肘加住我的小腹,而双手顺势捂住我鼓鼓的私处,一时逗得我欲火难禁,下面马上硬了起来。我说亚宁有事儿你便说,别和我闹了。
亚宁脸蛋儿贴着我的肩胛骨,好一会儿才说:哥,这一年来,我想你想得好苦!
换个话题。我说。
亚宁说,好吧,你刚来时给了我苏菲的电话号码,我打给了她。她却因为你把她让给我而把我们两个都甩了,她说她又找了个男朋友,挺有钱的那种公子哥,也在北京上学。
这种结果其实我早想到了,便似乎不经意地问亚宁:那又怎样?
亚宁说:“哥,我是很爱苏菲,可是我想告诉你,我更爱你。你明白吗,我爱你不是兄弟关系,我说的是恋人那样。从小我就喜欢你崇拜你,看着你腼腆的样子我就很想保护你抱着你一辈子不放开,不让任何人欺负你。可是你是哥哥,却又总想着尽一个哥哥的责任,我怕伤了你的自尊心,就一直在你面前撒娇,给你宠着疼着爱着。在家我也没觉得什么,可自从我上了北影之后离开你,我就觉得失去了很多东西,想起你就揪心。后来才发觉是少了你的缘故。
“我发现我是真的一直当你是恋人了,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再后来,我偶尔在QQ上和一个师兄聊天时对他说了我对你的感觉,他说我是同性恋。再后来,我才知道他是MB,就是渔场里的男孩子。他见我条件不错,又缺钱花,便把我也推荐过去,他想让我赚一笔钱。那个时候的渔场还比较清洁,没有SM,也没有乱七八糟的病。那个师兄,你明白,就是威哥。
“其实,哥,我不瞒你,我和威哥是名义上的一对同性恋,但每次我和他作那种事儿时,我都把他想象成你。哥,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我不要你对我像兄弟那样,我要你像对待一生一世的爱人那样。。。。。。”
别说了,我甩一下但没甩开他,我喘着气说:你不是又想逼我走吧!
亚宁扳住我的双肩将我转了个身,脸对脸地顶住我:别打断我让我说完!哥,自从你来北京后,我便要一心一意对你好,我就再没和威哥上一次床!为此我们常常争吵,特别是在你离开的这一年里,我更没有让他挨过我的身,哥,我就等你回来。哥,从今以后,我好好听你的话,再也不惹你生气,只要你不离开我!
说着,他像条哈巴狗似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在我脸上脖子上乱吻乱舔,我给他挤得连连后退,最后我一下子重重靠在大落地窗的玻璃板上,铝合金的框架呻吟作响。
我推开他说你要把我推下去摔死啊,放手,哥有个事儿想问你!
亚宁才嗯了一声放了手。我看了他一样,扭头去看曙光中的雾色,问:安安说你快不行了,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看你活蹦乱跳的挺好的啊,你老实告诉我。
亚宁有些慌乱,支吾着没说出话来。我问,是不是指的你吸毒的事儿。
亚宁说可能是吧。
随即他跑到卧室,再回来时手里攥着一件小东西。他紧紧抱住我说哥,咱不说那些烦心事儿来,我要好好地真正爱你一回。
他说着将我抱着摔倒在长条沙发上,俯身将我压住。他褪去了乳白色的内裤,将修长完美的身体赤裸裸暴露出来。他吭哧吭哧地撕手里的那个东西的包装袋,我看清了,那是一只安全套。
我将他推到地上,狠狠一巴掌甩他脸上:神经病!我们永远只是兄弟。
亚宁一下子给我打傻了,旋即他蹲在地上,抱着头,哭了。
我正想回卧室,一转身,看见阿威穿件白底蓝碎花的睡袍站在他的卧室门口,眼睛里满是怜惜,哀伤和愤怒。
这时,第一缕金色的秋阳穿过雾层,透过落地窗玻璃,泻在亚宁光滑白皙如汉白玉的身子上。客厅里,弥漫着一种淡淡的伤感和绝望的色泽。
早饭是阿威到街上买的煎饼果子和油茶,典型的老北京口味。
刚吃过,苏一来串门。我听安安说了苏一也搬进了银燕大厦,和我们同一层。
我不明白我离开这一年里,女孩子们为什么都学会吃酸了。因为她们说话开始一个比一个醋意十足,之前在卜老板的修车铺见识了文静撒泼的一面,今儿算又见识了苏一尖酸的秉性。
她一进门,便哟了一声说可回来了玉宁,剧组早杀了青了,电影到元旦才推出呢,是不是让苏一姐先给你弄张片子小样回来,看看你们哥俩和威威在里面是怎么颠鸾倒凤的呢?
我念在她以前对我挺好,初次见面还送了我一只活佛开了光的藏式银镯子的份上,没有拿她的话在意。倒是阿威一边收拾碗碟一边说:你说完没有,说完了我们还要出门,你来错时间了。
苏一抬了抬臀,仪态万千地坐到沙发上去,看样子是扎下架子准备猛侃一顿了。果然她叹了口气说:说完?早着呢!宁宁呢,宁宁!江哥昨个儿可是给我说了要我说个媒呢。江哥说了,问你到底愿不愿意作他的BF,原本是打算你哥来着,你哥消失了,只好拿你说事儿了!
说着她拿眼瞟我。我明白她说这话是给我听的。
又是江哥,我不明白,场子里那么多漂亮的男孩子他爱爱哪一个是哪一个,干吗非缠着我们这些退出来的人不放呢!我愤愤地这样问阿威。
阿威皱了皱眉:哥你不知道,这是人的一种霸占欲。江哥这人,他一开始就没有得到你,所以他心里极不顺,便舍了血本去追你;而一旦追到你玩了几天,过了这个新鲜劲,又肯定要把你一脚踢开。人们常说G是心理变态,我看江哥这种G中的败类才是真正的心理变态。
那边苏一,又阴阳怪气地喊上了:亚宁,江哥可是说了,你哥一天不出现,他就追你一天。只要你一天不结婚,早晚你都过不了他这一关。还有,江哥让我问问上回在乐天酒吧的三号包间里,江哥手下的那六个男孩子把你干得怎么样了,看你有没有脱肛之类的麻烦,有就去找他,他负责医疗费。
亚宁脸上的肉,明显一阵阵抽搐。我明白了,原来江哥以为我躲起来了,便把亚宁当诱饵,让人欺负蹂躏亚宁,想逼我出来。
我看了眼苏一,感觉她像只专门吸人鲜血、传染疾病的花脚蚊子。
苏一站起来,说:好了,只剩最后一句,江哥说今天晚上七点之前你不去渔场找他给他操,以后他就断掉你的白粉,海淀区谁敢卖给你一克就剁他一根手指头。
说着,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开门扬长而去。
阿威靠在门上抽着闷烟,半天才一摔烟头:操!
不知道为何,安安和文静又在吵架,他们从走廊一直吵到楼梯。
但我明白,阿威喜欢亚宁,苏一吃醋了;安安对我好,文静吃醋了。我估计亚宁我哥俩儿,早晚得死在这两个女人手里。
这样的女人!
晚上,我们驱车去白衣姐那位于小香榭里大街的无忌流红酒吧。经过秀姐的男时装店时,见店面已改,成了一间咖啡吧。阿威说秀姐走上小玉在江湖上风云叱咤时的那条路子上去了,专门替金三角、云南、贵州一带的大毒枭往北京偷运毒品。我终于明白了小玉为什么一柔弱女子能在社会上混得那么开脸面。想必小玉以前也是个横眉竖眼的泼辣货,因为我上次见她在这里揍小雨她们时,手脚上的功夫极是干净利索,像电影上黑社会的大姐大。而当她厌倦了那种日子开了夕阳农场后,她的丈夫却不能理解她,直接造成一对原本的恩爱夫妻兵戎相见、两败殒命。
我正暗自唏嘘,阿威已将他刚买的这辆桑塔纳2000停在酒吧门口,小雨在眼尖,立马从酒吧里面跑出来:宁宁,威威!
我们进去坐在长水吧的高凳上,看小雨娴熟地斟苏打水。酒吧里很吵,巨大绚烂的球灯在舞池上方快速地旋转,把一段段凌乱的彩光倏放倏收,令人眩目;里面的气味时汗腥味、狐臭味、香水味、酒精味和香烟味的综合空气,令人窒息;音乐是重金属乐,几个歌手坐在阴暗的乐队台上疯狂宣泄,一首《飞得更高》,架子鼓的鼓点比原速整整快了一倍,让人听了有种想拼命跳脚、浑身乱扭的感觉。
里面的人物也十分混杂,有白天衣饰严谨晚上休闲发飙的白领们,有大腹便便的商业老油条,有在人群里钻来钻去卖摇头丸的小妖,有眉飞色舞卖弄风姿的都市夜女郎,当然,还有许多肤色各异的外国人在酒吧里乱窜乱扭,渴望能在这群发骚的东方人中找到一夜风流。
白衣姐去了洗手间还没回来,我们几个坐在高凳上边啜苏打水、边用把自己耳膜震得发疼的嗓门吼着聊天。在这个空气微粒都给震得乱颤的氛围中,我们的斯文温雅只能躲在沉默的后头,想说话就必须得这样大喊。
这时,阿威一拍我肩膀,一张在灯光下忽明忽暗的脸朝向我喊:看,架子鼓手是谁!
我喊我不知道!
你再看!阿威又大喊!说着拉我向乐队台上跑去,把我推到鼓手的脸上去看。
安安!是安安!
我想叫却没叫出来。安安也看见了我,左边的眉毛刷地向上跳一下,眼角满是得意的笑。
看我一眼,他又将头点得跟磕头虫似地专心打他的鼓了。他一双修长的手将两只鼓槌玩得花样缭绕,上敲下击,甚至带空中抛槌换手击鼓,节奏却赶得一点都不乱。我以前只见过风度翩翩、永远微笑的安安,却没有见过他这样疯狂、并且疯狂得这么潇洒的模样。我站在他身后,看他炫耀似得花样翻新地打鼓。
台上的主唱是一个耳朵和鼻子甚至舌头上都打了洞带着铁环的长发男歌手,我可以肯定他舌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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