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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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在昨天我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神速，尽管这个“神速”令我恨之入骨。
盗文这种事情早有耳闻，尤其是V文的同步盗文，但我没想到这种小冷文也会被盗……囧。
尽管我不清楚他是什么时候盗文的，但是距离我无意中看到被盗的时间也就在更新一两个小时之内，盗文的仁兄啊，你是有多关注我的更新啊摔！（我该高兴吗我该高兴吗，我该庆幸自己没V没签约吗？！）而且他还是在我开始修文之后才开始盗的……其实你是有预知能力的吧是有预知能力的吧，嗯？！】
（此人已抽勿理会）（【】内的东西可以完全无视）　
　　chapter　26
清水雾离一睁开双眼便是一片惨白，如冬季白雪那般不掺杂一点杂质。
她很快就明白过来，现在的自己正置身于四番队。
挣扎着起身的过程中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左腹刺骨的疼痛，但已经被人用纱布细心地包扎过了。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她猛然扭头望向窗外——
窗外是无尽的黑暗，唯有点点星光，以及微弱的月光映照着天空。凛冽的风划过玻璃窗，发出骇人而刺耳的声响，只能依稀看到轮廓的树影剧烈地摆动着枝叶，发出婆娑的声音。

现在是晚上吗？
这是显而易见的一件事，但她却无法确定这是哪一天的晚上。
无论是她的思想还是她的身体都无法告诉她，受了重伤的她究竟昏迷了多长时间。

刚刚醒过来的她，脑袋还有些昏沉。
然而就在此时此刻，在清水雾离的脑海中掠过一个猜想——
万一浦原喜助已经……已经被蓝染设计陷害了怎么办？又或许，更加糟糕地，他已经和四枫院夜一一起离开了尸魂界？
光是想到这，就迫使她猛地起身忍着伤痛倚靠着墙走出四番队，然后吃力地一步步走向十二番队队舍。

左腹的疼痛差点让她哭出来，但后来的清水雾离想起这时，会忍不住猜想：当时的自己会不会其实是因为害怕浦原喜助的离开才会感到悲伤呢？
但那时的清水雾离，已经没有其余的精力去思考这样的问题了。
她只想，只想尽快赶到十二番队队舍去确认……确认他是否已经离开。

但是当她好不容易抵达浦原喜助的房间门前时，却失去了全部的勇气。
没有勇气推门，没有勇气面对浦原喜助，更没有勇气面对她不愿面对的现实。
事实上，当时强忍着疼痛跑出四番队的她是因为有着一股信念在支撑着她走下去，而抵达目的地后的她却失去了这股信念，也失去了支撑着她的勇气和力量，便也没有勇气去推门或是开口了。

呆呆地矗立在门前的清水雾离是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些什么的，但她也不曾想到门会从另一边被开启。
“清水？你怎么会在这里？”
面对一脸疲惫并透露着隐隐惊异的浦原喜助，清水雾离不知道该怎样应对。
见她没有回答，浦原喜助便也只好蹩眉责备道：“你身上的伤还没好怎么就擅自从四番队跑出来了呢？”

挣扎了一会儿，清水雾离咬着唇吞吞吐吐地应道：“我……我担心你……啊……还有平子队长和日世里他们……”
听完她的话后，浦原喜助脸上的神情更加凝重了。
他用低沉的声音对她说：“清水，听我的话，现在回四番队去，明天我空下来会去看你的……如果可以的话也会叫上日世里小姐和平子的。”

“不要！”说完这句，清水雾离就有感觉到了左腹的疼痛，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清水你不要任性。”浦原喜助说着扭头看了看屋内，而后又扭回头继续说道，“今天晚上我还有很重要的工作要做，所以……”
“不要！”清水雾离在重复完这两个字后就因左腹剧烈的疼痛而闷哼了一声。

浦原喜助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说：“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大半夜地还跑过来做什么？清水雾离，你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吗？！”
听到他叫了自己的全名，清水雾离又咬住了下唇，这一次咬得很重。

“队长，你以为我一睁开眼就从四番队跑回来是为了什么？”清水雾离缓慢地低下了头，说话时的声音已经颤抖起来，“我只是……只是想和你好好道个别罢了……”

浦原喜助有些诧异地看着她，“道别？”
“队长，我曾经对你说过的吧。”清水雾离说，“你会因为蓝染副队长的缘故被永远放逐尸魂界……黎明之后……黎明之后或许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浦原喜助的眼眸黯淡了些，他却还是淡笑着说道：“当然还记得啊，我还说过如果真的被放逐的话，就在现世僻静的角落里开一家杂货店，自己当杂货店的老板……”

清水雾离突然出言打断了他的话：“那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不要做一些奇怪或是危险的实验，更不要去试着制造出什么神奇的东西来？”
浦原喜助原本扬起的头突然低了下去，清水雾离听见他说了一句“对不起。”

清水雾离轻轻地闭上了双眸。说对不起又有什么用呢？更何况为什么要对我说对不起呢？你毁掉的只是你的将来，而非我的将来，所以不必对我说对不起。

“可是……”浦原喜助又开了口，“谁又告诉过你，你要留下来呢？”
清水雾离一怔，抬头对上浦原喜助灰色的眸子。眼中的诧异不言而喻。

“黎明之后，我们一起离开吧。”

浦原喜助的一句话，令她鼻子一酸，差点流下眼泪。但她终是忍了下来，压抑住内心的情感。她说：“队长，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黎明的时候，来的是中央四十六室的人，他们会带走你和握菱大鬼道长的。”
“为什么？”浦原喜助惊愕地问道。
“蓝染将自己所做的事情嫁祸到了你的身上，并且用他的斩魄刀为自己做了不在场证明。因而中央四十六室要对你和握菱大鬼道长进行裁决。”清水雾离说。

“这……不公平。”浦原喜助有些恍惚。
“怪只怪中央四十六室的无能和腐朽，以及……蓝染。”清水雾离加快了语速，“尽管说即使如此队长你们最后还是会化险为夷，但还是不要走不必要的弯路的好。队长，请你让握菱大鬼道长再施一次禁术，将你们和平子队长他们一同转送到最安全的地方，然后再前往现世。只要现在走，就有足够的时间制作义骸了。还有……有必要的话请叫上四枫院队长一起走。”

听完她一长段的话，浦原喜助陷入了沉默之中。似乎是思忖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说道：“我还不能离开，黎明之前我一定要用崩玉让平子他们恢复！”
“没有用的，现在的崩玉还不成熟，根本没有办法解除平子队长他们的虚化状态。”

“……那好，不过……”
“清水，我还是希望你同我们一起离开。”

“我说过不要了。”清水雾离用左手捂紧了左腹，说道，“现在的我只会拖累你们。”
“说什么拖累不拖累的……”浦原喜助说，“蓝染知道你同我和平子的关系，要是留你一人在尸魂界……我……我怎么能够放下心来……”

“队长……”清水雾离勉强对他露出一个笑容，希望他放下心来，“没有斩魄刀的我蓝染是不会在意的，如果他想从我这里得到崩玉的位置的话，他也不可能明问我，一定是会对我进行催眠的，因而之后也没有杀人灭口的必要。所以，请队长安心地离开尸魂界吧。”

浦原喜助在沉默了一会儿后，便回身步入了房内，叫来了握菱铁斋。在握菱铁斋念完一长串的咏唱文后，便有绿光在瞬间笼罩了房内的所有人，最后带着他们消失在了原地。
最后的时候，清水雾离隐约听到浦原喜助的声音。他似乎是说了两句话。
一句是——
“再见，雾离。”
另一句则没有听到。

可那简短的一句话却足以让清水雾离将压抑已久的情绪发泄出来。
那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可是，她或许再也见不到他了。

还有……
明明是来向他道别的，却反倒让他提前离开，甚至……还没来得及对他说一声“再见”。

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这一次清水雾离却因此而跪倒在地上。后来勉强抱住膝盖，看着房内已残缺的地面，以及空无一人的房间，最终还是忍不住埋进臂弯里痛哭起来。

在哭泣的时候，她也曾仔细地想过。自己为什么要忍着疼痛扶着墙艰难地走到浦原喜助的房间呢？自己为什么要哭泣呢？
想到最后，她才明白过来。
或许自己已经喜欢上这个名为浦原喜助的男人了。

最终，或许是因为倦意，又或许是因为疼痛，她轻闭上了眼睑睡了过去。

此一别，便是百年岁月的分离。

作者有话要说：店长离开尸魂界后，开始种田生活好了　　
　　chapter　27
再醒来时，周围便是另一番风景的，只不过地点仍旧是在四番队。身旁没有一个人。清水雾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仿佛心的一角被人夺去了一般。
门突然被人从外边推开，卯之花烈笑着走了进来。“希望没有打搅到你。”
“……卯之花队长？”清水雾离有些诧异地看向她。
“我觉得有必要告知你，关于浦原队长和四枫院队长的事情。”卯之花烈在床边站定，顿了顿道，“他们二位，还有握菱大鬼道长，以及平子队长，六车队长等八位，应该已经离开尸魂界藏匿于现世了，因为已经无法感知到他们的灵压反应了。”

卯之花烈见清水雾离没有应话，就只好继续说了下去，“浦原队长已经被革除十二番队队长，以及技术开发局局长的职位了，涅茧利应该会在近期内接替他。而四枫院队长也已经被解除了隐密机动总司令官一职，以及刑军统括军团长一职。”

清水雾离仍旧没有作出应答，卯之花烈见状摇了摇头，在叹了口气后，这样说道：“如果之前所说的无法让你感兴趣的话，那么接下来要说的请你务必记住。”
她在稍作停顿之后，说道：“中央四十六室的人在去逮捕浦原队长和握菱大鬼道长时，只看到了坐在门口的你，想必这一点已经被他们如实禀告给四十六位贤者了，因而，我想，不久之后他们应该就会过来盘问。所以我希望你能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

“谢谢你，卯之花队长。”清水雾离说完这句后便又噤了声。
其实她并不在乎，哪怕被送进『蛆虫之巢』也无所谓。反正，当初也差点进去过。

“还有一点。作为四番队队长我觉得必须提醒你一下。如果下一次你还擅自离开四番队的话……你就不用再回到十二番队了。”此时此刻的卯之花烈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可她分明还是笑着的。

清水雾离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赶忙回道：“我明白了！”
“那就好。”卯之花烈又恢复了往常的状态，“请你好好休息吧。”说完这话她就离开了。

啊，卯之花队长果然很恐怖。望着紧闭着的门清水雾离有些后怕地想着。

卯之花烈想的并没有错，正如她所预料的那样，没过多久中央四十六室的人就来了。来人是一个穿着纯白衣服蓄着花白胡子的老爷爷，身后还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大概是护卫之类的。
老爷爷一开口便是这么一句，“老夫问你罪人浦原喜助和四枫院夜一等人现在置身何处？！”

“不知道。”清水雾离面无表情地答道。
“不知道？”老爷爷忽然将手中细长的拐杖使劲往地上一敲，发出剧烈的声响来，“老夫不是什么山野粗人，莫要妄想着愚弄老夫！”

“属下不敢，属下确实不知。”清水雾离说。
“好一个不敢，好一个不知！”老爷爷继续气愤地说道，“今日凌晨时分有人发现你坐在罪人浦原喜助的房门前，房内空无一人。你怎会不知罪人浦原喜助的下落！？”

请不要一口一个‘罪人’，谢谢合作。
清水雾离一边在心中腹诽着，一边应道：“属下昨夜确实同队长他们见过面，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老爷爷追问道。

清水雾离把心一横，索性说起谎来：“属下当时并不知晓队长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因而受了骗……当时队长说是让我在他房门前等他们回来，可是我等了好久他们都没有回来，后来就睡着了。”

老爷爷这一次没有立刻接话，而是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眸，仿佛是要证明她是否说了谎一般。
最终他收回了目光道：“罢了罢了，若你们的关系真的很好的话，也不至于留下你一个人。看来是我误会了。”他一个转身看向身后的人，说道，“中央四十六室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没有闲工夫在这里耗，快走吧。”
“是。”

门再一次被关上了。

『若你们的关系真的很好的话，也不至于留下你一个人。』
只有这一句话深深印刻在了她的脑海中。这一句话让她不得不去思索一个问题——
浦原喜助究竟将她看作什么呢？下属？朋友？还是说……

想到最后她发现根本无法得到一个正确的答案，因为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洞察那个人的心，更何况他已经离开尸魂界了，永远，都不可能再回来了。

究其原因，她无法改变他的命运的原因是什么呢？
是他骨子里，是他与生俱来的好奇所造就的，还是说天命，抑或是她的弱小？
果然是因为她的弱小吧，如果她没有受伤的话，或许可以改变他的命运……至少……至少在他让她跟着离开的时候她会同意。

这样想着，清水雾离再一次唾弃起自己的无能了。每一次都是这样，每一次都因为自己的弱小和无能，而使自己一次次后悔。
已经……已经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无论如何，都想要变强！

就在她生出这样坚定的信念时，放在枕边的斩魄刀如九年前那般再一次发出了低鸣声。低沉，近似于悲鸣，却异常强烈。使她忍不住伸出手去轻抚，或许是因为激动的缘故，她的手竟有些颤抖。

『吾名为浮花，永远是您的斩魄刀。』
『我应了您的召唤，回来了。』
『还有……请原谅我当初的任性。』

脑海中响起了陌生却又熟悉的声音，相较于当年声线成熟了许多，却一如既往的温柔。

“欢迎回来。”

***
后来，浮花告诉清水雾离她离开之后就一直待在刀魂宫里，看着一个个刀魂从刀魂宫里走出去总觉得心里很难受。那些年里她也一直在反思，自己当初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当初的自己又是否太过任性了。反思了很久之后，她终于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有很多次她也想放下身段跑回来认错，可是她的自尊不容许她这么做。唯一的一次，也就是九年前，终于在感受到清水雾离的心意之后偷偷地跑了回来，可最终却还是放弃了，仍旧是因为自尊心在作祟。
这一次回来是因为不仅感受到了清水雾离心中的那份后悔和自责，更是因为感受到了一如当年时清水雾离心中想要变强的愿望，以及所谓的悲伤的情绪。

说完那么一长段的话后，浮花又对清水雾离说了一声对不起。对此清水雾离只是笑笑，然后说道：“其实当初我也有错。可是，就像那个人曾经说过的那样‘谁都有年少的时候，谁都会做错事，谁都会后悔。无论是人还是斩魄刀。’”

听罢，浮花有些不解地看着她，随后问道：“那个人是指令主人您感到伤感的人吗？”
清水雾离垂眸，微微颔首，不置可否。

沉默了许久后，浮花这样说道：“请您看看这个世界吧。”
听到她这样说，清水雾离才仔细环顾起了四周的景致。其实在此将其称之为‘景致’就已经是不准确的了。这里只是一片荒芜之地，残缺的地面上，唯有零星的野草在顽强地存活着，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即使抬头仰望苍穹，也只能望见几朵乌云在空中徘徊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