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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书思岩-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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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东扬见他这样,心里偷着乐,正色道:“那你为何见了我便扭头离开?”
“这……”莫声谷叹道:“我自己也不清楚,想必是一时蒙了心罢……”向东扬问道:“你真没有怪我?”
“决没有!”莫声谷将折扇递给向东扬:“故此这扇子向兄还是收回罢。”
向东扬摆摆手不接,道:“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就算你日后不拿这个叫我‘还债’,我也是要赔你样东西才算得上心安。”
向东扬不收,莫声谷又不可能将扇子扔了,只得道:“既如此……在下就代向兄保管此物。”向东扬见他收下了,自觉自己贿赂成功,哪管他是保管还是中饱私囊,拍拍莫声谷肩膀笑道:“莫七侠也别向兄向兄的叫了,我听起来着实别扭,不嫌弃就称我一声‘东扬’便可。”莫声谷/道:“东扬……也别称呼我莫七侠,你是思谭表哥,自然……”
话未说完,便听得有人喝道:“向东扬!原来你躲在这!”
莫声谷一回头,正好看见怒发冲冠的思谭,一手抱着小宋青书,一手牵着清微。
向东扬不知思谭怎么发这么大火,依旧笑嘻嘻道:“嗨~表妹!”思谭看莫声谷也在这,不好发作,对向东扬说:“等会再跟你算账!”
“小七,你和我表哥在这做什么呢?”思谭一眼看见莫声谷拿着向东扬从不离手的折扇,瞪着眼将两人看个遍。
莫声谷竟被思谭看得心虚,咳了咳道:“只是恰巧遇见罢了……对了思谭,师父一大早叫你去作甚么了?”
这下又换做思谭心虚了:“没甚么大事。”
这时小宋青书突然指着向东扬道:“快讲潘金莲和西门庆的故事!”
莫声谷一愣:“甚么潘金莲西门庆?”
向东扬无视思谭眼刀,对莫声谷干笑道:“我方才给他们说书呢……”
莫声谷点点头,对小宋青书和清微道:“今天你们还没练功,随我去后山罢。”
“啊?!”清微顿时脸就垮了,心道怎么七师叔还记着呢!小宋青书还不死心,但一看莫声谷脸色,只得从思谭怀里下来,心不甘情不愿的认命。
三人互相告了辞,思谭突然喊住向东扬,正色道:“我有要事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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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你这么说,张真人却是怀疑过你的来历了?”向东扬摸着下巴,思忖道。
思谭握着双手,来来回回走着,道:“若当时真人再逼我的紧了,难保我不会全全说给他听。”向东扬想了想道:“我的观点和你不一样。依我看,就算你说了你的来历,张真人……又或是俞岱岩,都不会因为这个而憎恶你的,你这么东想西想,确实对他们太没有信心了。”
思谭怔忪半晌,她完全没有想到过这层,愣愣道:“你说的不错!三哥……三哥绝不会因为此事而鄙苛于我……但我还是不敢……不敢担这丝毫风险。”
向东扬蹙眉说:“你已经离不开这里了。”
“是……离不开了。”思谭也知道自己把这里看的太重太重,可这又不是自己能管得住。
向东扬摇摇头叹道:“随你罢……你还有什么事要给我说?”
“有!”思谭霍然抬头说:“你不许给小青书和小清微讲那些劳什子东西!”
向东扬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我给他们讲四大名着都不可?!”
思谭不听他说,道:“行啊!要讲就讲讲九年义务教育教科书的内容,别尽弄些歪门邪道的说!”
向东扬嗤道:“那我还不如给他们讲‘倚天屠’……”后面两字还没说出来就被思谭一把狠狠捂住嘴:“不要在这胡说八道!!”
向东扬被思谭捂住,憋得满脸通红。思谭放开他,又说:“千万不能提起这个!!你听见没有!!!”向东扬顺了顺气,指着思谭道:“我……我懒得理你!”
思谭见他这样,没由来觉得心烦意乱,一句话不说转身就走,徒留向东扬一个人在那郁闷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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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谭?”俞岱岩见思谭自从进了屋便不说话,坐在床边握着他手发呆。
思谭回过神,对着俞岱岩笑道:“我在。”
“师父找你去说了甚么?怎么觉着你心神不宁的样子?”俞岱岩问道。
“我高兴呀!”思谭笑的更愉快了:“师父将我叫去说我们的亲事,怎能不高兴!”俞岱岩一愣之后,便也笑了。思谭既然不叫张三丰“张真人”,这足够让他欣悦。
思谭道:“你这几日定要好好调养,师父说了,待你底子养好了便开始医治……”一想到俞岱岩不久便可重新站起来,心里更喜,情不自禁道:“三哥!你马上就能好了!”
俞岱岩见思谭高兴,心里也是高兴。他虽不太仰仗这莫名其妙的黑玉断续膏,但只要能有亦是希望,也是值得的。“思谭,其实这副身子能不能好已经不重要了……只要你在我身边便是最好的……”俞岱岩这么说,亦是说出心中真真实实的想法,他瘫痪在床这么久,能不能好真的不重要。只要思谭在他身边,每天都是光明的,每时每刻都是幸福至极的。
思谭听他这么说哪能不喜悦,笑吟吟的搂住俞岱岩脖子,叹道:“三哥,无论如何你这伤我都会给你治好的!你只要个‘最好’,我却要你‘更好’!”
俞岱岩一时之间倒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含笑闭眼,感受着身边人的温暖。
自从张三丰说了要俞岱岩打好底,思谭便整日变着法给俞岱岩改善,从来不爱看书却天天捧着各种养生调理的书津津有味。
俞岱岩自是不会阻止思谭,她做什么他就吃什么,哪怕那味儿再怎么奇怪难言。有次向东扬好奇,偷偷尝了一勺,愣是一整天都食不下咽。看着俞岱岩面不改色的喝下去,顿时佩服的五体投地。
虽然思谭做的东西难吃,但也的确有效,俞岱岩的身体状态越来越好,对他的治疗只会百利而无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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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一,下山历练的殷梨亭刚回武当,便听得张三丰正在给俞岱岩治伤的消息。殷梨亭心下大疑:早前师父不是说三哥这辈子都……怎么又开始医治?莫不是……莫不是三哥病情加重?!!
殷梨亭越想越惊,越惊越怕,已经骨碎经断的三哥倘若病情加重,这、这……殷梨亭不敢再想,眼圈一红,连包袱都没来得及放,登时便朝俞岱岩院子奔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了。。泪目



 四十章

殷梨亭的梯云纵从来没发挥的像今天这般,所经之处如一阵风刮过。心急火燎的赶到俞岱岩院子,张松溪、莫声谷、怀远等人皆在,院中聚满了人,个个神色焦灼,更让殷梨亭一颗心提了起来。“六哥!”还是莫声谷眼尖,大声朝殷梨亭喊到。殷梨亭几个起落奔至莫声谷面前,来不及跟他叙叙,看了看紧闭的房门一把抓着莫声谷肩膀,颤声问:“三哥……三哥怎么了!?”莫声谷被殷梨亭这般模样吓了一跳,半天抖不出字,倒是张松溪看出殷梨亭所为何事,忙安他心道:“六弟,你莫要想歪了。师父和大哥二哥正在屋里给三哥医治伤势,不日便可大好。”殷梨亭一愣:“医治!?”他三哥的伤势不是说一辈子都只能瘫痪在床么!?但只要不是病情加重,其它也就不担心,想到此处,殷梨亭顿时舒了口气。张松溪笑道:“思谭不久前回来带了她本门圣药,不管如何,总还是要试一试。你恰好今日回来,说不定正可以看见三哥活蹦乱跳!”殷梨亭被张松溪三两句一说,心中放松,这才问:“思谭也回来了?怎没看见她踪影!?”张松溪失笑的摇摇头,伸手一指坐在廊下魂不守舍的女子。
正是思谭。
殷梨亭快步走至思谭面前,只见思谭看着房门眼神未曾移开过,连他来了也没反应,不禁惊问道:“思……思谭?”
“嗯?”思谭抬头一看方回过神,站起来拍拍衣裙笑道:“小六甚么时候回来了?!”她一直在关心着屋里,外面却甚么都装不下了。
殷梨亭说:“回来不到半刻,就立马赶来了。”思谭点点头道:“我回来的时候你竟然不在,三哥说你去游历,我方还不信。”
殷梨亭疑惑道:“为何不信?”他们时不时下山也是很正常的事,倒不知思谭为何不信了。思谭笑睨他一眼,道:“小七说你此番定是去了峨眉……”殷梨亭当下大窘,连忙摆手:“这……这是万万没有的事!”
思谭想到他终究不会和纪晓芙在一起,还因此困苦多年,实在于心不忍。若是从前,她是决心不会管别人的情感纠缠,但殷梨亭不是别人,以后……以后终会是一家人的。想到此处,思谭更不愿他陷入其中,不管她劝解能不能起到作用,无论如何也是要告知他一番。当即便正色道:“小六,我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殷梨亭见思谭神色,心里隐隐觉得七上八下,只道:“思谭你但说无妨。”
思谭想了半天不知从何开口,总不可能直接说:你指腹为婚的妹子有自己喜欢的人了,算了啦你这辈子没机会啦,自个儿另寻新欢罢?只能迂回婉转的说:“我给你讲一个故事罢。”
殷梨亭不知思谭葫芦里卖什么药,听她继续说。
“漳州有一户姓王的人家,这家人有个貌美如花的女儿。这王家自幼便同隔壁张家的儿子指腹为婚……”思谭愣了愣,这故事是不是太明显了?!转而一想,反正殷梨亭迟早是要知道,明不明显也无所谓:“咳咳,那个王家女儿和张家儿子指腹为婚……本来这事是再无更改,岂料那王家姑娘有天出门游玩,同另一赵家公子相识,这赵家公子长的是玉树临风,器宇轩昂,人见人爱车见车载……我不是说张家公子不好,反正这王家姑娘是喜欢上赵家公子了,两人很快便两情相悦甜甜蜜蜜……”
思谭偷眼看了看殷梨亭,见他认认真真听着,没什么不对劲儿,便继续编道:“可这件事终于被王家姑娘的爹发现,要王家姑娘与赵家公子断绝往来,王家姑娘肯定不愿意啊,就说:‘不如把张家公子找来,问问他的意见,是放手让有情人终成眷属呢?还是继续困苦纠结下去?’”
思谭这时轻声问:“小六,如果你是张家公子……你待如何?”
殷梨亭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半晌才道:“思谭……你是不是知道甚么?”
思谭想什么都不说,但逃避绝不是办法,迟早是要面对。
“是。”殷梨亭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不会从思谭这蹩脚的故事里听出来,这张家公子王家姑娘,说的不正是他和纪晓芙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罢?”
殷梨亭不知在想什么,良久苦笑道:“我若是那张家公子……定是要让他们……让他们在一起的!”
这孩子就是太纯良了啊!思谭心里捶足顿胸,恨不得把杨逍那货抓起来打一顿,或者说纪晓芙同殷梨亭本就不配,小六值得更好的人去爱他!
“我不希望你因为此事而郁郁寡欢。”思谭希望他能看开,他本就不应该因为这些而羁绊。
殷梨亭愣了愣,方问:“思谭……你知不知道,那‘赵家公子’是何人?”
思谭摇了摇头道:“她当初给我说的时候,并没有提那是何人。”
“也好……也好……”殷梨亭连声道。
思谭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容易,殷梨亭不哭不闹,这倒是让思谭惴惴不安。或许此时她说的尚早,殷梨亭还没有对纪晓芙情根深种的地步。
思谭正要再说,却见的房门突然打开,宋远桥从中走出,满头大汗,鬓发皆湿。思谭当即也顾不得殷梨亭,对他道:“你自己能想开便是最好!”连忙跑到宋远桥身前,问:“大师哥,三哥他……他……”
“思谭,你莫急。”宋远桥安声道:“师父和二弟正在给他上药,不会有大碍。”
思谭这才稍微放下悬着心,对宋远桥道:“大师哥你也累了,快休息下罢。”
宋远桥点点头,就势坐在槐树下的青石上。
思谭望着房门,心下又是酸苦又是甜蜜。她恨不得能代替俞岱岩去受了这一身伤势,看着他受这些痛苦自己更是难过。
她相信俞岱岩此次定能大好,不说黑玉断续膏奇效,有张真人在……一定不会出甚么其它状况罢?思谭不知不觉抓紧了衣袖,她知道,自己已经不能承受任何岔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被人催产的结果……就是字数不够,语言不通



 四十一

直到夜幕四合,张真人还没有出来。
思谭担忧得紧,心里好似有只蚂蚁爬来爬去,但碍于宋远桥张松溪等人都在院子里,自己又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
众人又等了半个时辰,终于听得“吱呀——”声响,却是俞莲舟缓步出来。
思谭连忙迎过去问道:“俞二哥,怎么……怎么样?!”
俞莲舟道:“你且安心,师父说已无大碍。”殷梨亭一听此话,喜不自胜:“二哥!你的意思是说三哥可以恢复如初了?!”
俞莲舟摇摇头,思谭心神一紧,生怕俞莲舟说什么不好的来。
“能不能恢复以前武功不敢保证,但要活动自如已没有大碍。”俞莲舟想到此处也是欢喜,语气也不由轻快了些,不由对思谭道:“不管怎么样,思谭,这次武当上下必会感激于你。大恩不言谢,此后也是一家人了,感谢的话俞二哥就不再多说。”
思谭倒没想到向来寡言的俞莲舟会跟她说这些,一时可以用受宠若惊来形容,忙道:“俞二哥,你、你可千万别这么说……”
莫声谷抢道:“二哥!二哥!我们可以进去看看了罢?!”
俞莲舟笑道:“不急不急,你们先跟我去吃饭。思谭进去看看三弟罢。”
“哎!”思谭欢喜的应道,一弯腰进了屋。
张三丰正在给俞岱岩活脉压穴,见思谭进来点点头又开始运功。思谭不敢惊扰,站在一旁静静看着。
想是到了最后关头,张三丰额上起了一层薄汗,而俞岱岩更像从水里捞出来。四肢关节都裹着厚厚纱布,双目紧闭痛苦不堪。
思谭在一旁看的心疼至极,紧捂着嘴不敢出声。
不过片刻,思谭却觉得等了一个世纪。
俞岱岩终于受不住晕了过去,张三丰这才收功,抹了抹额上的汗珠,眉角眼角都是笑意。
“思谭,你过来。”张三丰突然对思谭招招手。
思谭忙走过去,蹲□子仔细看了看晕过去的俞岱岩,想帮他擦汗却又不敢,这才抬头一脸担忧的看向张三丰。
张三丰笑笑:“勿用担忧,你那药神奇的很,实属旷世奇药。岱岩这是太累了晕过去,不足半月便可活动。”
思谭听张三丰都这么说了,一颗心终于放下,这么久以来从未这般舒坦。
“师父!”思谭看了看一旁睡着的俞岱岩,复又轻声道:“师父……三哥这可要多久才能醒来?那我、我该怎么做?!”
一时之间,太多情绪涌上,思谭脑子里一团浆糊。
张三丰一捋胡子道:“你就做好饭菜等他醒过来便是!”
“我待会教松溪前往镇子里做一架木轮椅来,岱岩虽说现在已无大碍,但日后的康复更是重要,万一未调理得当,旧病复发也不无可能……”
思谭忙道:“我一定倾尽全力照顾,不会让‘可能’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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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岱岩一睁眼,便看见思谭支着下巴打瞌睡。
“思谭……”
他实在太累了,嗓音都嘶哑暗沉。
但思谭还是醒了,条件反射的问:“有没有哪里伤有没有哪里痛?!我去给你熬粥……不!我先给你倒杯水……”
“思谭……”
一杯温水已在唇边。
俞岱岩忍俊不禁,就着思谭手喝了两杯,顿时便觉得神清很多。
“你都睡了一整天还没吃东西,我去给你熬点粥好不好”思谭将他扶坐起来,柔声问。
俞岱岩却出乎意料的没有同意:“我不饿,你别离开。”
思谭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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