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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一叶-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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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有趋吉避凶的直觉,几人之中,陆小凤自然是最不好对付的,花满楼虽是个瞎子,却也是个比较有名的瞎子,那个不知名的女子一脸淡定,看着就像是有所仪仗的,想来也就这么一个孩子最好欺负。
他也确实猜对了。
只可惜他选对了人,却没有看到这人旁边坐了谁,在那柄滚龙棒刺到身前之时,早被提醒过的上官雪儿人已经向后窜了出去,一个侧身就已经躲到了叶真真身后,还不等他再度动作,那柄滚龙棒已经不能动了。
是花满楼。
他并没有起身,也没有太大的动作,只是伸出了两根手指,轻轻的一夹,那柄由百炼精钢制成的龙舌短剑已经被夹在了两指之间,再一用力,便已经断成了三截。
灵犀一指。
这本是陆小凤的成名绝技,花满楼会的原因是因为陆小凤毫不藏私的教给了他,马行空自然不知道这一点,因此整个人都不可思异的呆在了那里,下一秒,便已经被人一脚踹进了身后的河塘里。
“该!”
上官雪儿得意的站在那里,叉腰大笑,那一脚就是她趁机踢过去的,原本只是想报报仇,却不想刚才那一瞬间力量突涨,竟然直接将人踢进了河塘里面。
叶真真轻笑。
力量自然不会突然飞涨,如果涨了自然有其原因,而上官雪儿会涨的原因自然是因为她给其套了技能,不过一个步步生莲,就能将她的力道提升一些,后者原本就不是没习过武的普通人,因此那么一脚,能踹飞一个毫无防备的大男人,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苏少英就站在旁边,自然看得清楚。
他看了一眼上官雪儿,“没想到上官小姐也是位武林高手。”他的目光又移向了那盆花,却没有多说什么,最后看向了花满楼。
“花公子,请!”
不论他是阎铁珊明面上请来的西席和清,还是被师傅特意派到此地来帮忙的,此刻他都不能坐视不管,因此哪怕把握并不大,甚至有可能会送命,有些时候,该动手时还得动手,有些事情,必须做时还需要做。
他并没有用剑,而是用那桌上用来夹菜的牙筷做剑,朝花满楼刺了过去。
峨眉派的刀剑双杀四十九式,刀中有剑,剑中有刀,这一套剑法即可使得轻灵飘乎,变化奇巧,却又能在一瞬间重若泰山,以大开大合之资出现。
能将刀与剑结合到一起,独孤一鹤倒的确是一个人物。
不得不说,昔年老的大金鹏王眼光的确独到,派出来同王子一起入中土的四个大臣没有一个无所建竖,只不过他算准了一切,却独独算不准人心。
一个安于现状不想复国的王子,一个视财如命,早已不在忠心的霍休。
这才是导致今天这一幕的根原之一,叶真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人心不足,总是容易生出许多事端来的。
苏少英已经停手。
他并不笨,显然已经看了出来,不论他从哪里攻去,花满楼就像早已知晓似的,早已等在那处,轻而易举的就将这些剑招化解了。
他忍不住问,“阁下莫非也学过峨眉剑法?”
这本是个奇怪的问题,但他的攻击能如此轻易的被化解,本来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所以苏少英还是问了。
花满楼摇了摇头。
他从来不是一个藏私的人,别人问,他自然说,有时候别人不问,他也会提点两句,因此紧跟着又道,“对你们而言,剑法分很多种,然而对一个瞎子来说,所有的剑法全部都是一样的。”
这是一个十分奥妙的道理,苏少英听得似懂非懂,想问又不知从何问。
叶真真本就不会武,内力突生,技能自带,更是听不懂,不过因为一些原因,她还是立马就接下了话,“其实该是两种,一种是能接住的,一种是接不住的。”
花满楼也笑开了。
站在不远处,正冷冷的瞧着苏少英的西门吹雪,却是将目光移到了她身上,之后移开,却是看向了刚从河塘里爬出来的马行空,而非还尚沉浸在花满楼那句话的思绪中的苏少英,也尚未再提比剑的事情。
这本就是叶真真的目的。
若是没有跟花满楼真正动过手的人,是不会清楚这个男人的利害的,西门吹雪虽有耳闻,却也不会太过看重,因此一个连不动的瞎子都刺不死的学剑者,若是没有表现出其他的天份,他自然是毫无兴趣。
叶真真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她说那句话也只是提醒西门吹雪,你的剑花满楼未必能接住,苏少英则不同,因此这一剑,比与不比,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就如同不论是下棋还是玩游戏,人总是喜欢跟实力相近的人来比拼,纯粹的虐菜与被虐,都是不受欢迎的。
惯常玩游戏的叶真真自然十分理解这种感觉。
她本人就算是一个高手,不论是页游还是网游,甚至以往或最近出来的竞技游戏,她都能玩得相当不错,也曾跟朋友一起去虐过新手,但完全没有胜利的感觉,反倒觉得无趣,根本打不出半点激情来。
只有实力相当,紧张刺激的比赛才能打出感觉。
西门吹雪与剑之一道,自然已经达到了顶尖高手的地步,世上能与他一战的人已经极少,苏少英自然不成,因此只要让他觉得无趣,便也不会硬是想来比试比试,后者更不可能傻傻的冲上去送死。
若说打花满楼还尚有几成把握,打西门吹雪便是必败无疑。
跟所有的人一样,苏少英在之前总免不了要对一个瞎子有所轻视,却不想这个瞎子给他上了一课,更是永远也不会清楚,他旁边的女人也救了他一命。
只因为对比……
因为马行空的歁软怕硬,因此显得直面朝花满楼叫阵的苏少英隔外的君子,加之他之前的态度,让叶真真觉得这并不是一个坏人,所以便想了办法,救了这个本不想死,也不该死的年轻人一命。
一切似乎已经结束。
阎铁珊已经逃无可逃,避无要避,陆小凤正站在他的对面,眼睁睁看着他从一个中年人变成老人,越来越像是他这个年纪本该有的样子,眼睛里的光也暗淡了下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后,他道,“我老了。”
一个人若是承认自己老了,他便真的老了。
就如同一个人如果一直觉得自己不累,那么哪怕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也不会觉得有多困,反之,只要一歇下来,承认自己困了该歇息了,那么他就已经一刻也再撑不住了。
老人……他叹道,“你们为什么要为难一个老人。”
“因为你欠下了别人的债,所以无论多老,都是要去还的。”陆小凤也跟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本就是件很公平的事情。”
欠债还债,确实公平得让任何人都说不出什么来,但是……“我几时欠过别人什么?”阎铁珊大声道。
“或许你没有,但是严立本呢?”
陆小凤的问题让他更为激动,阎铁珊几乎是冷笑的厉声道,“就算我是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严总管,但来这里……”
他的话突然顿住了,因为现场又再次起了变化。
作者有话要说:
☆、长得真丑
那是一柄再普通不过的长剑,握在一只极为好看秀气的手上,由水中而起,直奔阎铁珊的后心。
若是正面袭来,哪怕是此时的严总管,也是不放在眼里的,因为持剑的人剑法并不高超,武功也并不强悍,与他相比,简直就像是小孩子拿着铅笔撮来撮去,真扎上去虽然有些疼,但如果不想被扎到,也是十分容易的。
然而现在这柄剑是从后而来,出奇不易,就在他情绪最为激动,且毫无防备的时候。
阎铁珊察觉到这柄剑的时候,其已经到了他的后心,已是避无可避之时,可预料之中的疼痛感却并未袭来,因为站在他身前的陆小凤已经出手,一个闪身,二根手指,便轻轻松松的夹住了剑尖。
真是一柄极容易被夹到的剑。
持剑的人是一个女人,穿着一身黑鲨鱼皮水靠,蒙着脸。她已经铁了心要杀人,夹着剑的陆小凤察觉到她还在用力,然而立刻的,他手上就是一轻,并非对方撤了手,而是那柄剑已经断了。
陆小凤并没有用力,他一向对自己极为有信心,更自信于已然夹住了剑,这剑便再也刺不出去,自然不会多费些力气,将这柄剑震成数段。
动手的是叶真真。
她在那柄剑刺上来之时,就已经出了手,若是没有陆小凤的那一招灵犀一指,那柄剑在刺到阎铁珊背后的时候便会断成数截,而现在也断了,只不过因为剑尖被夹,几股力道相冲,延迟了一秒,又断得更碎了一些。
阎铁珊已经反应过来,历声呵道,“你又是谁?”
披着黑色鲨鱼水靠的女人扯开了头靠的头巾,露出了一头乌黑亮丽的柔发,她还未掀开脸上的黑巾,陆小凤已经知道她是谁了。
“是你。”他叹了一口气。
“是我。”
扔掉了手里那柄只剩下剑柄的长剑,上官飞燕一把扯下了自己脸上的黑巾,底下露出的面容还是上官丹凤的,来做这件事情,她自然不会以本来的面目出现。
阎铁珊自然不会认识她。
“她自称自己是姓上官,名丹凤,乃是金鹏王朝五十年前跟随四个旧臣一起到中土的那个王子的女儿。”叶真真顿了一下,又道,“算是一个亡国的公主。”
阎铁珊冷笑。
很多时候,矛盾的起源往往十分简单,并且极容易解释清楚,但在短时间之内,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却总是弄不清楚真相,误会连连,导致了很多本不该发生的事情,例如今天,例如现在。
阎铁珊的态度又把陆小凤推到了上官丹凤那一边。
本身因为叶真真与上官雪儿,加上花满楼一直以来的态度,他已经开始怀疑上官丹凤,今日来此只不过是想试探一翻,却不想阎铁珊反应激烈,并且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这让他又怀疑了。
难道上官丹凤确实用了阴谋诡计,但同时他们说的话又全是真的?
正在这个时候,一柄从后刺来的剑又让他觉得,或许这件事情并不简单,下定了要仔细寻问的心思,然而阎铁珊并不配合,还说,“想不到名满天下的陆小凤,也会伙同他人,算计朋友的财宝。”
他觉得自己已经明白了一切。今日的一切,明显就是一个局,一个满是谎言,却为了他的那一大笔珠宝而来的局。
叶真真轻轻的摇了摇头。
“他好管闲事的名头,你又不是不清楚,想要钓他上钩,只需半个铒就成,现下摆明了又是没带脑子出门,被人给利用了。”她慢悠悠长叹道,“而且我个人觉得,最近他连眼睛估计都放在家里了,因为用来勾引他的这个女人,长得还并不好看。”
上官丹凤气得脸都白了。
然而众人现下却不会有人去照顾她的情绪,阎铁珊更是直接问,“你说的那个长得很丑的女人是谁?”
叶真真道,“就是刚刚拿剑刺你的那位。”
阎铁珊回身看了一眼上官丹凤,显然并不觉得对方很丑。不过两个漂亮的女人在一块儿,显然不可能好的跟亲姐妹似的,互相抵毁总是十分正常的,他自是看惯了这种事情,因此也并不觉得奇怪。
叶真真已经再问,“你是不是觉得,她并没有我说的那么丑。”
“不。”阎铁珊立即道,“她确实很丑。”
对于一个要杀他和一个刚刚救了他的人,如果你要说下一句话足够能让其中一个愤怒,一个开心,那么不论是换做任何人,都会做出跟阎铁珊一样的选择,哪怕这句话本身就是一句谎话。
上官丹凤愤恨的瞪向叶真真,后者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正笑眯眯的夸赞阎铁珊道,“还是阎老板有眼光。”
阎铁珊大笑。
如果能活着,谁都不愿意去死,现下显然这两个女人不是一起的,而后者的武力值显然不俗,若是能因此让这个女人帮他一把,何愁度不过这一劫,之后的事情,只要有了准备,他姓阎的还尚未怕过谁。
上官丹凤咬着唇,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
陆小凤看着有些不忍,但又不能因此去说叶真真,因为不只对方不会乐意给他说,就连花满楼怕是也要不高兴的。
这就是亲疏远近。
哪怕是再温柔和善,看似对所有人都相同的人,其实内心里也会有最重要的人和陌生人之分,他们会在自己的底线之外,在自己的能力之内,对每一个人维持着善意,尽自已之所能,帮助每一个来求助的人,却不会为了这些人的委屈,去委屈自己心里的那个人。
更何况,女人之间的战争,总是没有对错的。
陆小凤一向都十分在乎朋友,尤其是花满楼这种从小一起长到大的朋友,因此自然不想自己的朋友不开心,所以对于上官丹凤的委屈,他只能视而不见。
叶真真轻笑。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上官飞燕不开心,她的心情总是会十分的愉悦。
阎铁珊已经将事情大致理顺,却依旧有许多不太明白,“今日之事阎某还有诸多不解,不知能否劳烦叶姑娘帮忙解惑。”
叶真真点了点头。
三言两语,叶真真便将大概原因说了一遍,并在最后提及,“那日酒宴之上,老王子曾亲口道,要让你们归还财宝,并且下跪道歉,不想她今日却来突下杀手,这其中的原因,想必阎老板应当清楚。”
阎铁珊冷笑不已。
他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却似乎又有什么原因不方便说,因此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只一双眼睛嘲讽的盯着上官丹凤。
陆小凤也瞧了过去。
因为就连小孩子都清楚,死人是不可能去给人下跪道歉的,上官丹凤今日所做之事,显然已经与他们那日说出来的不同。
然而杀阎铁珊本就是早已商量好的计划之一,原因自然早已准备好,因此不等阎铁珊解释,上官丹凤便已经冷笑道,“你又不是我们,如何知道这人将我们家害得有多惨,若不是他……”说着,她的眼睛里已经含上了泪水,“若不是他背信弃义,或许我们还是有复国的希望的,但现在,现在……”已经说什么都晚了。
这一翻话,说得即合情又合理,恰到好处的示弱又章显了自己的可怜之处,可惜了在场除了一个已经不再插话的陆小凤,没有一个人是怜香惜玉的主儿,就算有,此刻也不会去怜惜她。
只听叶真真又重复道,“你长得真丑。”
在这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之内,叶真真已经将这句话重复了几次,阎铁珊及陆小凤已经把她当成了两个女人之间的斗法,根本没有太过注意,然而花满楼却已经听明白了。
“原来如此。”他突然长叹道,“之前我还当是她扮成了你,现如今看来,却是你扮成了她,若是没错的话,你应当就是那日去小楼请我来帮忙的上官飞燕,也是丹凤公主的表妹,雪儿的亲姐姐。”
叶真真点了点头,赞同道,“所以我说她长得真丑。”
“一个女人若是长得十分漂亮,自然是不会整日扮做别人的模样,会如此做的,多半长得不如那人,或者本人长相奇丑,若是不扮上一扮,是根本无法出门见人的。”摸着手里的那盆花,她漫不经心的问众人,“你们说我说的对于不对。”
众人:“……”
陆小凤无奈的抚额,“叶姑娘,除去与你心有灵犀的花满楼,谁能猜出你一句真丑的背后,竟然是这么一个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掀开真相
叶真真正在高谈阔论,埋汰上官飞燕,熟不料陆小凤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一时有些怔愣,直觉的看向花满楼,却又和对方‘瞧’过来的眼神对了一个正着。
“人都说陆小凤聪明,依我看是没脑子。”
这一句话,说得颇为有些脑羞成怒的意味,叶真真瞪了陆小凤一眼,把剩下的‘气’全撒在了上官飞燕身上。
“上官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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