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蒂的英伦之旅-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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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无外乎繁复的问答，只是中年贵族一直没有说话，有些奇怪。
最后终于到了决定的时刻。
“经过一致决定，本庭宣判，梦之无痕公司。。。。。。”大法官右边看了眼，又往左看了下梦瑶一方，才望向正前方：“无罪。并驳回控方的一切控诉。”
密考伯先生第一个乐起来，用力鼓掌，紧接着，观众里
传来掌声，掌声越来越大，主教和评论家脸上就越发灰败。
“感谢你们。”梦瑶高兴地看着两人，做出来一个让他们更高兴的决定：“我决定转让一半的股份给你们，哦，不要拒绝，这是你们应该获得的，不是吗？”
“谢谢，谢谢您！”密考伯先生眼睛湿润起来，这让梦瑶有些吃不消，转让股份这个想法，在他们两把事越办越好后，就有过了，反正她现在不缺钱，又能让他们做事更上心。又夸了他们几句，表示公司以后就靠他们了，梦瑶赶忙溜到父亲那边去。
斑纳特先生同样很高兴，却没有说出他在哪里感到高兴。
很快法院里的人开始散去，台上的大法官却没有从后台离去。他走到梦瑶这边，说了句让她有些站不稳的话：“吉蒂小姐，其实我太太也用你们的产品。”说完笑了下走开去。
“大法官第二位妻子三十多岁。”看出梦瑶的疑惑，达西解释了下。
“。。。。。。谢谢你的帮忙，达西先生。”却是之前一言不发的中年贵族走了过来，说完又鞠躬，才走开。
这样子，梦瑶也明白了姐夫给予的帮助，虽然知道达西会帮她的忙，但心里依旧很是感动：“谢谢您。”
“其实你不上去，大概也是能赢的吧。”莉迪亚有些奇怪于梦瑶不顾及自己的声誉，“为什么还。。。。。。”
“因为，他。”梦瑶怔怔看着走过来的阿尔冯斯。
“能出去边走边谈吗？”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再更章。
几天前出了点问题。


☆、结果

从法院出来后，两人就一直沉默着。这对男女走到宽广的街道上；同其它树荫下的行人不同；他们慢吞吞的，像是怕到下个路口就分开似的。
“真没想打；你还非常有商业头脑呢。”阿尔冯斯先开口。
“哦，只是。。。。。。”梦瑶叹了口气，还是承认了，“算是吧！整个计划；整个投资；还有选择密考伯和菲利帮我做事，都是我做的。”
“很让人惊讶。”阿尔冯斯侧头看着这个姑娘，“随便放到某位小姐身上；这事总是让人感到意外。不过；在你身上已经发生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我已经习惯了。”
“包括本应该是乖乖学习淑女仪态的乡下小姐，变成凶杀小说的作者？”
“甚至是本该被混蛋吓坏的柔弱姑娘，变成暴起的小猫。”阿尔冯斯咧嘴笑了。
“嗯。”梦瑶不自觉驽起嘴，对于被比作小猫不太满意，“这些，你都能，在能心里没有芥蒂？”
阿尔冯斯抓住梦瑶的手，停下来，他的眼神很肯定地回答：“是的。”
梦瑶却把手抽回去，像是自顾自地边走边说道：“话说得这么满，有时候反而不能让人相信。。。。。。是有过这样一件事，丈夫第一次见到妻子的时候，正是她非常需要帮助的时候，后来几次，妻子的母亲过世，非常悲伤，这些都激起了丈夫的保护欲，最终他选择了跟妻子结婚。在结婚前，他曾经赞美过妻子，像钻石一样，每一面都是如此美丽。生活继续着，两人偶尔有过几次争吵，却还算是幸福。再后来，丈夫无意间知道，妻子曾经有过一位恋人，那是段长达五年的感情，后来妻子选择分手，是因为一个更加让丈夫难以接受的原因。。。。。。最后他愤怒地指责，为什么你像是个洋葱，怎么剥他都剥不透。”
阿尔冯斯跟在一边，仔细听着，听着这个让他一直心动的姑娘埋在心底的话。听完这些，他心中有些明悟。
“所以，你选择把自己的事说出来。”
“是啊，这就是我。”梦瑶觉得轻松了些，这话一直是她想说的，即使不远处有几人路过，她没有刻意压低说话声，“我不想接受那种生活。女人们普遍的选择，前十几年做一个乖乖的小淑女，年轻的时候只为嫁个好男人，婚后成为贤妻良母，到子女成人后再为他们烦心。。。。。。想想真可怕，活着不应该是为了这样。我想旅游，去亚平宁半岛，去那不勒斯，去阿尔卑斯，甚至到更远的地方。我还想在海边有做庄园，每年都花一段日子去那里度假，我还想做很多事。。。。。。当然这需要钱，写作是因为乐趣，也是因为不菲的稿费，投资纯粹是为了钱。否则，一位乡下小姐，只有一千英镑的嫁妆，
她该怎样完成她那些离经叛道的想法？”
走到一排法国梧桐边，阿尔冯斯才开口接道：“我反而羡慕你，能够有这样做的勇气。我从来都不觉得，你这些事有错。。。。。。你比士兵们冲锋要勇敢的多。”
“谢谢。”
“我是家里的第二个孩子，不继承家业，父亲就安排我从军，这样子以后的路都安排好了，少尉，中尉，上尉，少校，中校，上校，准将，将军，如果我能在战场上活下去的话。就像这梧桐一样。”阿尔冯斯抬头看着这里的景色，“种下后不断生长，却永远开不出郁金香来。”
“不怎么好的比喻。。。。。。”梦瑶轻轻摇了下头，没有说下去。
“我没有你那么有才华。。。。。。吉蒂。”阿尔冯斯侧过身来，“在我眼里你不是钻石，也不是洋葱。你就是你，一个好姑娘，一个值得我珍惜和爱护的姑娘。我喜欢你的一切，是真心地喜欢。”说罢，张开手来，轻轻抱住了梦瑶。
在那一瞬间，梦瑶仍旧有些抗拒，她终究怕阿尔冯斯。弗斯脱说的这些，会随着时间改变。
即使你现在包容我的一切。。。。。。
“你在我心中，永远不会变成洋葱。”
不怎么动人的话，却让梦瑶接受了。闭上眼睛，她轻轻伸出手，环在他的腰上。自己比他要矮上一个头呢。。。。。。
阿尔冯斯感到一双手搭上他的腰，紧接着是自己的胸膛被贴住，一种叫幸福的感觉在他身体里奔腾。
最终还是梦瑶脸薄，听到远处传来断续的说话声，离开了这宽阔的胸膛。
“原来。你今天没打绷带，是想着要抱住我吧。”说完这样暧昧的话，梦瑶有些后悔，脸也泛红。
阿尔冯斯松开梦瑶，一直看到她开始显露出囧迫的样子，才满意地回答：“是的。”
“你！”梦瑶有些气恼，伸手戳了下他的左臂，却看到他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对、对不起。没弄疼吧？”
“没有。”对方很肯定。
“真没有？”仿佛不相信，梦瑶再次伸出手去。
“好了，有一点而已。”阿尔冯斯赶紧说道，看到对方怀疑的眼神，不得不坦诚，“是比较疼。不过在你面前哀嚎，或者呲牙裂嘴，我都是做不出的。”
“。。。。。。”
过了会儿，阿尔冯斯提议去附近的餐厅，午餐后再带她去游览下某些景点。
梦瑶犹豫了下，答应了。
之前爸爸他们鼓励的眼神，怕是要让他们担心一个下午了。
这算是梦瑶的第一次约会，她和阿尔冯斯在不经意的对视中，都会有情愫在两人间萦绕。
而在今天早上，她还在犹豫过，害怕过，无论如何，阿尔冯斯。弗斯脱都是一个在大英帝国中长
出的男人，他能够接受这样的自己吗？
而现在，她不想再去怀疑了。
两人下午去了几个地方。最后梦瑶担心他的伤，坚持在两点多就返回去。
回到别墅，梦瑶就该被大家轮番轰炸了。幸好弗斯脱上校坚定地挡在前头，给她吸引了不小的火力，否则梦瑶就该早早“沦陷”了。
“这一切是那么的不可思议！”莉迪亚几乎要欢呼起来，看来她对弗斯脱上校做姐夫非常满意。
玛丽就显得难以猜测，这让某位泄密者不安起来。。。。。。
弗斯脱留下来吃过晚饭，又陪着大家打了几局牌，才在梦瑶的目光中离去。
夜里梦瑶一直都睡不着。
从回到房间起，白天的一切都不断地在她脑子里放映，她依旧是激动，依旧是欢喜，很多都能激起她莫名的情绪，比如下午的的几句对话。
“当初我拒绝你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还有什么想法？”
“哦！这姑娘被我吓着了，下次我不该这样直接。”
“哼！你总是很直接。那，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一开始。”
“那时候我才十多岁。。。。。。”
“嗯，那时候我想这个小姑娘挺有意思的。”
“我想那个偷听别人说话的人真讨厌。”　
。。。。。。
最后梦瑶起身，去了玛丽的房间，刚推开门，就被里头的阵容吓到了。
伊丽莎白，玛丽，莉迪亚还有达西小姐，全部盯着她。
“审判！审判！”莉迪亚欢呼着把某个想要逃走的人拉进房里。
“亲爱的吉蒂，你改好好坦白了。”伊丽莎白笑着说。
“姐姐，那个，这么晚，你不去陪达西先生？”
“他有文件，别打岔了。”伊丽莎白坚定说道。
最终吉蒂非常无奈，特别委屈，极其吞吐，十分害羞地在姐妹们的调笑中，把她的恋情史说完了。


☆、泛舟

梦瑶在伦敦待了两个多礼拜，度过了段开心的日子。她和阿尔冯斯。弗斯脱正式确立了恋爱关系。
在家人面前他们依旧守着礼仪；而在约会时；也会有玛丽等人陪同。但很多时候，大家都刻意给他们创造相处的空间；那么两人间的称呼也从“吉蒂、阿尔冯斯”变成了“亲爱的吉蒂、阿尔”。
他们走过不少地方，却也算不上多。博物馆，图书馆，歌剧院；公园；更多的却是餐厅，在以前梦瑶从去没想过，在伦敦能享受各国美食。
有关同小沃尔特联系一事；玛丽很快跟家人坦白了；结果梦瑶头一次觉得莉迪亚不可爱起来。因为在约会的时候，她总是喜欢跟着梦瑶，还表示虽然她不喜欢红制服，但需要帮妈妈好好考察下。
最后是关于公司的事，梦瑶惊讶地发现，这半年她就有一千五百多英镑的收入。问题在于，仔细分析后，呈明显上升的各月收入曲线图给她的答案是，下半年收入至少是三千多英镑，折半后也是个大数目。那么一年的时间，当初的投入她就连本带利地收回来了。而且她很快就是一小富婆了！想想彬格莱当初每年四五千英镑的收入，让斑纳特太太大呼女儿们的福气，兴许她还能超过现在的彬格莱姐夫呢！
到五月末的时候，达西计划回母校剑桥一趟，自然要带上他的达西太太。同行的还有他的妹妹和三个小姨子。斑纳特先生则打算去看望他的大女儿，这是他目前最想做的事。想必他是要去把简从斑纳特太太脆弱的神经中解救出来。
阿尔冯斯也加入了这次旅游。
剑桥大学在剑桥镇，如同牛津大学在牛津城。梦瑶第一次踏上剑桥土地的时候，有种不敢相信的感觉。曾经升学和饱受高考折磨的她，终于啊Q了一把，心里得意道，老娘进剑桥了，还是来观光的！改天有空再去牛津逛逛！
第一站校园草坪。。。。。。这里的绿化相当的好。过了段路，大家就分开来，前往各自感兴趣的地方。
梦瑶和阿尔冯斯叫到马车，一路观光说笑，到了康河。徐志摩的《再别康桥》中，“康桥”指的是剑桥大学，梦瑶起初以为真是座桥，为此还被同学取笑过。现在到了这里，却是大为失望。
这座桥真是相当的普通，倘若没有后来徐志摩的这首诗，在国人心中怕是不会如此有名。
阿尔冯斯看出梦瑶对这里兴致不高，便解释起来：“康河是东方大奥希河的一条支流；泛舟康河是校园内最悠然的画面。”
“那去泛舟吧！”
很快两人找到了船，梦瑶却是担心起来：“阿尔，你的手没有问题吧？”
“别担心，我不会逞强。”阿尔冯斯把外套解开，搭在一遍，又挥了下左手。梦瑶注意到他穿
了件棕褐色马甲，比吊带衣养眼的多。
“才没担心你，我是怕搁浅在河中间。”梦瑶嘴硬道。
阿尔冯斯笑了笑，拨动双桨，小船漂泊起来。
阵阵清风吹过，水面波光粼粼。梦瑶打着伞，坐在阿尔冯斯对面，时不时眺望四周风景。看到岸边树下有人成荫，又有感而发：“忙碌的人怕是享受不到泛舟的悠闲吧。”
“繁忙中也能抽出点闲暇来，我一位剑桥的朋友这样说过。”阿尔冯斯划了一阵子，停下来歇会。
这时候梦瑶又看到一座小桥，不禁摇了摇头：“我原本是想看一些有名的桥。对了阿尔，真的有牛顿桥吗？”　
“牛顿桥。。。。。。其实只是个传说。”见对方露出好奇的模样，阿尔冯斯笑着解释道，“据说牛顿设计建造了牛顿桥，其中没有使用一颗钉子。后来三一学院的学生想知道它的原理，计划拆掉后再重装它，结果失败了，桥虽然恢复了，但使用了钉子。就是这样子，不过。。。。。。”
“什么？快说吧。”梦瑶有些恼起来。
“不过这些都是虚构的。牛顿先生1727年辞世，而这座桥1749年建造，所以根本不可能。这个故事是为了弘扬了剑桥的一种学风，一种文化传统，说明剑桥大学的学生好奇心强，敢于挑战权威，勇于实践。真正的建造者是詹姆斯·小埃塞克斯，建造的时候使用过钉子，当然这座桥的设计是几何结构，所以被称为数学桥。”
“哦！你朋友真是见识。”梦瑶夸道。
“。。。。。。。我朋友？”
“不是你那个喜欢偷闲的朋友告诉你的这些？”梦瑶坏笑说道。
“不是。”阿尔冯斯有些郁闷，“我难道不能了解这些？”
。。。。。。
小船随波飘荡着，岸边的柳絮，西天的云彩，再加上轻快的吉他音，梦瑶游玩的兴致渐渐高昂起来。
阿尔冯斯又划了一段。吉他声远去，又传来悠扬的小提琴音，是不远处的一位美男子在树荫下练习，他身姿挺拔，长发披肩。梦瑶止不住多看了几眼。
“怎么样？”
“这个。。。。。。要是有一首漂亮的诗，就更显得美丽了。”梦瑶打了个哈哈。
阿尔冯斯却是松开双桨，合上双掌后深吸了口气。梦瑶的心突然加快起来。
“噢栗树，让夏天结尾∕河邻居培养你∕隧道绿荫寂静∕深深在上又绿又深∕溪也静静的流∕绿如梦，深如眼∕令人振奋的气味∕永驻未忘∕嗅清流，听微风∕对小树谈心∕榆树丛仍站∕那圣地还有人保护它吗∕栗树荫凉，在可敬的梦里∕未在学校的溪。　送给亲爱的吉蒂小姐。”
“很美丽的一首诗。”顿了几秒，梦瑶还是问出来，“是。。
。。。。你写的？”
听到这话，阿尔冯斯扬起眉毛：“以前写了几句，现在又想到些，正好拼起来，喏～献给吉蒂小姐。”
“好了，我错了。”梦瑶觉得自己笑得有些谄媚，不过自己刚才确实说错了话，只好往前靠去，讨好起来。
太阳却意外地露了露脸，除了把岸边的柳树变成“金柳”，还直照得阿尔冯斯眼睛不舒服。
梦瑶没有多想，再靠前去，用洋伞挡住了阳光。
“谢谢。”阿尔冯斯抬起头，他的眼睛对上了另一双眼睛。
这时候气氛是暧昧的，梦瑶的心跳得更是厉害，脸也红起来，她却没有往后退去的力气，仿佛被定住了般。
阿尔冯斯没有再犹豫，身体前倾，就这样吻过去！
梦瑶轻轻把洋伞放下，和阿尔冯斯拥吻在一位。
“。。。。。。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心动的感觉

这趟剑桥之行一共三天。离开前一晚，梦瑶参加了一次女王学院里的篝火晚会。不过“晚会”这种性质不多；也就一群人在火堆前；有人演奏一曲的话，大家就即兴跳起来。更多的人喜欢在篝火前；端着啤酒，高谈阔论。
这自然是年轻人的活动，且参加的人多属于社会中层。梦瑶觉得很有意思，兴致颇高地看着这些大学生；将来算得上英国社会的精英们；或彬彬有礼，或粗野狂欢，或大口豪饮；或侃侃而谈；或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