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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兽同人)[魔兽]银色黎明·死亡骑士的自述-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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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减小北伐军的损失，黑锋骑士团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尽管如此，达里安和黑锋骑士依旧选择留在战场，甚至……和北伐军一起前往最危险的……堡垒的高层……
黑锋骑士是最锋利的刃，能够挥动这把利刃的，也只有白银之手。
他一言不发地走向了达里安，稳稳地扣住了他的肩膀。
“一起攻破冰冠堡垒吧！”
“泰兰……有件事情……我必须告诉你。”达里安环顾四周，似乎在寻找什么，然而，片刻之后，他失落地低下了头。
“克莉丝蒂安她不在这里，她果然没回来。”
“什么？”泰兰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我们去销毁天灾战车时，遇到了瑞文戴尔……克莉丝蒂安让我们先走，自己单独和他交战，当我们回去找她的时候，她和瑞文戴尔都已经不在那里。只有很大一滩血……”
达里安说罢，十指深深地嵌进了手心。泰兰僵在了原地，脑海里近乎一片空白。他不敢想象那里究竟发生了怎样一场血战，而克莉丝蒂安究竟去了哪里……
他的理智告诉他，他不能去找克莉丝蒂安，他必须留下，必须继续指挥银色北伐军，向塔顶发起进攻，哪怕他的心早已将他的恐惧，焦虑和他的血液一起送到了他全身的每个角落。
他已经不能再次失去克莉丝蒂安了。
他听到胸腔里的心脏传来了阵阵轰鸣，仿佛是被拉响的警报……再这样下去，自己一定会失去冷静——确切地说，他现在已经无法保持冷静了，一旦得知克莉丝蒂安是在什么地方失踪，他很可能会不顾一切地去找她！
“克莉丝蒂安……”
‘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前往……’
‘银色北伐军不能没有你。’
不论何时，那一定会是她的回答……就像那天在北伐军之峰时那样。
克莉斯蒂安……我明白，这一切……我都明白。
‘父亲告诉了我荣耀的代价，也教导过我爱的力量。有时候我很羡慕纳萨诺斯，可以如此不惜一切地守护希尔瓦娜斯。除了守护荣耀以外，我仍旧希望守护自己心爱的人。’
可是，图拉杨和奥蕾莉亚却不一样……只因图拉杨和奥蕾莉亚所背负的，不仅是相守的誓言……
‘提里奥前辈所背负的使命，比我们任何人都要沉重得多。你真的忍心，让他在危难关头，独自面对冰冠冰川的亡灵大军吗？提里奥前辈需要你。不管是作为北伐军的领袖，还是作为一名父亲。’
如果此刻站在死亡使者高台上的人是纳萨诺斯，那么，他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不顾一切地去找他所爱的希尔瓦娜斯……
可是，泰兰弗丁却必须留下……不论是作为北伐军的指挥官，还是提里奥弗丁之子。
“泰兰……”
达里安已经开始后悔将这个消息告诉泰兰，然而，当泰兰抬起头，那双清澈的眼睛里竟闪烁着难以撼动的坚强……
“我相信她。她一定会回来。”
‘我会和父亲一起在这最危急的时刻一同抵御亡灵的。答应我，克莉斯蒂安……一定要平安无事地回到这里。’
不论对于泰兰，还是对于克莉丝蒂安，眼前，都是一条必须独自越过的坎。当泰兰不得不在荣耀与感情面前抉择时，克莉丝蒂安面对的，是她的族人……
沿着城墙，她找到了一条通往冰冠堡垒内部的捷径，而镇守在这条通道上的，都和凯雷萨斯一样，他们都是被巫妖王残杀，诅咒，甚至操控的族人！
“辛多雷……”
当最后一名守卫倒下，克莉丝蒂安单膝着地，沾满鲜血的手掠过那毫无血色的面孔，替他合上了眼睛。
通道的尽头，是一个宽敞的殿堂。和冰冠堡垒幽暗的氛围不同，这里的主色调变为了赤色，血红的绸缎悬挂在黑铁般的天花板上，垂落至地面，好似一张血口，将这片虚空吞噬其中。悬挂在半空的古老吊灯上，点点磷光犹如蝙蝠的眼睛，监视着克莉丝蒂安这个不速之客。当她走向前，一阶圆弧形的台阶映入眼帘，仿佛是一条将观众与舞台分隔的边线。
“啊~有客人来了……”
大厅中不知何处传来了一个鬼魅的声音，仿佛是歌剧一般回响在赤色的殿堂……
克莉丝蒂安抬起头，只见幕布般的绸缎间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肤色黯淡，长着一张菱角分明的面孔，猩红的长袍，高扬的衣领与他傲慢的眼神相得益彰。
“好久不见了~克莉丝蒂安将军。”
作者有话要说：泰兰：我的存在感终于来了！
提里奥：作者，我的存在感呢？怎么前线连镜头都不给我一个？
泰兰：英雄总是最后才出场的……
提里奥：你们倒是让我出场啊！儿媳妇都开始单刷鲜血议会了……
加尔鲁什：放心，不会单刷，还有部落的力量！
提里奥：让这个最近老跟我儿子抢戏的家伙一边去……
加尔鲁什：Lok Tar！为了部落！要么为部落效忠，要么被部落碾碎！
瓦里安：你看，这脑残吼就是这么刷存在感的。你难道希望你儿子也像这样？
加尔鲁什：你说谁是脑残吼呢？联盟狗？！
瓦里安：说你呢，蠢货！
提里奥：你们两个都是刷存在感的吧？
泰兰：父亲……我可不要像他们这样……
☆、无法回头
是他……他居然还活着……
“凯雷萨斯！居然又是你……”
克莉丝蒂安下意识地握紧了奎尔塞拉的剑柄。凯雷萨斯见来者剑拔弩张的样子，只是不慌不忙地走向了舞台的边缘，似乎非常享受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如果你足够聪明，你应该知道，这样的距离对你来说并不安全。”
克莉丝蒂安凌厉的目光好似一头盯上猎物的猎豹，凯雷萨斯却只是讲食指轻轻地放到了嘴边，“嘘……现在不安全的可是你啊，克莉丝蒂安将军。”
“我不是来和你废话的！”
克莉丝蒂安话音刚落，奎尔塞拉的光芒便照亮了凯雷萨斯晦暗的面庞，蛛丝般的长发之下，那双毒蛇般的眼睛焕发着异样的神采，一丝鬼魅的笑意掠过他猩红的唇。
“看来瑞文戴尔还没告诉你，这里都有些什么？真是个粗心的导师啊……就这么让爱徒毫无防备地去送死，啧啧啧……我原以为他会和你一起来的。我就知道，让他亲手杀掉他的爱徒，是不可能的……让我猜猜，你是如何杀死他的？砍了他的头？还是一剑刺穿了他的脑袋？”
对于凯雷萨斯的冷嘲热讽，克莉丝蒂安早已见惯不怪。他等的就是自己思绪混乱，情绪失控的那一刻。
“倒不如先想想我该怎么再杀你一次？砍了你的头，还是一剑刺穿你那张嘴？”
克莉丝蒂安说罢，催动奎尔塞拉的符文之力，几根白骨从墙角的尸体上分离，在她周围汇聚成一道骨盾。
“克莉丝蒂安将军……当一个人面对自己曾经战胜的对手时，容易产生两种情绪，一种是傲慢，另一种，则是轻敌！”
凯雷萨斯说罢，扬起双手，但见半空中浮现出一把长矛的轮廓……他一挥手，那把暗影之矛便飞向了克莉丝蒂安所在的位置！
这并不是白骨之盾或魔法盾能够挡下的攻击……克莉丝蒂安迅速跃开原地，然而，当暗影之矛落地时，溅射的暗影能量仍旧附上了她的战甲，她的手臂变得滚烫，紧接着，腐蚀的魔法开始侵蚀她的血肉……
“符文分流！”
她不得不将一个鲜血符文消耗掉，以快速愈合伤口，就在这时，凯雷萨斯又迅速吟唱起诡异的咒语，黑暗的枷锁如同毒蛇般爬上了克莉丝蒂安的四肢，她试图甩开枷锁时，被束缚的四肢竟传来了一种乏力感……
“这是暗影牢笼，你越是挣扎，越会失去力量……这一次，我看你怎么逃……”
凯雷萨斯说着，另一把暗影之矛已在半空成型……克莉丝蒂安将将手臂上的邪恶符文注入奎尔德拉，一剑刺向了邪铁铸成的地面，紧接着，深蓝的结界展开，将凯雷萨斯的魔法化为乌有……
“反魔法结界……呵，看来我也低估你了。”
凯雷萨斯说罢，一枚暗影箭击碎了正欲袭击自己的食尸鬼。
“故技重施？偷袭不会再对我起作用。”
就在食尸鬼化为灰烬的那一刻，一股凛冽的风从克莉丝蒂安的方向袭来，凯雷萨斯扬起衣袖，掩住了暴露在外的皮肤……
“我根本就没打算通过偷袭得手！”
趁凯雷萨斯的视野被冰雪覆盖时，克莉丝蒂安将剩余的鲜血符文转化为冰霜和邪恶符文，紧接着，凝华的空气汇聚成了冰之枷锁，束住了凯雷萨斯的行动。
“可恶……”
凯雷萨斯将暗影之力汇聚在手心，试图震碎这该死的枷锁，然而克莉丝蒂安此时已经冲到他身前，一剑掠过了他的脖子……
“只有死者才会安静，不是吗？”
克莉丝蒂安说罢，收起了奎尔塞拉与奎尔德拉，正当她准备转身离去时，身后却传来奇怪的动静……
“凯雷萨斯……女王陛下早就吩咐过，让我们三个一起行动。”
“能把凯雷萨斯伤成这样，我还以为是部落杀到这里了，想不到，来者竟是孤身一人。”
那是两个格外陌生的声音……克莉丝蒂安止住了脚步，将两手放在了剑柄上。
“这么快就暴露了可不好啊，瓦拉纳、塔达拉姆……我还想多玩会呢。”
听到这两个名字，克莉丝蒂安顿时一怔，当她回首，凯雷萨斯竟再一次地，毫发无损地站在她的面前！
“瓦拉纳、塔拉达姆？！连你们也……”
望着克莉丝蒂安惊愕的神情，凯雷萨斯一边以及其优雅的姿态拍着手，一边慢条斯理地说道：“让我来为大家介绍，眼前这一位，便是克莉丝蒂安将军！她不仅仅是瑞文戴尔男爵引以为傲的爱徒，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踏着她导师的尸体来到了这里！这就是天灾的叛徒，银色北伐军的将军！”
“那是我和导师的事，与你无关。在我成为死亡骑士之前，我是日怒部队的领袖，黎明之刃的建立者，曾和你们一起，为凯尔萨斯殿下和辛多雷的生存而战！”
“荣耀……哈哈哈哈……多么动听的口号。”
塔拉达姆肆无忌惮地笑着，精致的面孔变得格外狰狞……
“在生死存亡之时，荣耀能拯救什么？能拯救辛多雷的子民吗？我们那可悲的殿下，为了辛多雷，最后又得到了什么！？”
“殿下从来没有为自己索取过什么……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殿下如果看到你们现在的样子，他一定会痛苦万分的！”
“口口声声说着荣耀、殿下，其实，你懂什么！”瓦拉纳血红的眼睛里只有愤恨的目光……
“女王陛下就是为了让你有一个荣耀的死亡，才心甘情愿留下，为辛多雷殿后！如果不是兰娜瑟尔女王的牺牲，现在站在我们这个位置上的人是你！”
面对鲜血议会的愤怒，克莉丝蒂安并没有反驳。
没错……原本应该战死在诺森德的那个人，是她自己。那副伤痕累累的残躯，就算苟或下来，也活不了多久。她本应做殿后的那个人，兰娜瑟尔和鲜血议会却替她背负了这份沉重的命运。
“既然如此……你们的仇恨，都冲着我来吧……我会奉陪到底。”
她亮出双剑，微弱的符文光芒在剑刃上闪烁。在与瑞文戴尔交手之时，她根本就没有为自己留下余力。
她不是这三个人的对手。这点克莉丝蒂安相当清楚。可是，如果在这里退缩，那么，她坚守到现在的荣耀便会毫无意义。
“克莉丝蒂安将军，这次可是一对三。你很快就会为你的无知付出代价了。”
塔拉达姆张开双手，跳动的火花从猩红的法袍下篡了出来，当火花升上天空，仿佛被某种力量牵引，汇聚为一个烈焰之球……
“应该付出代价的不是她。”
赤色大厅的大门口传来了一个温润儒雅，却透露着刚强的声音……紧接着，连续三个烈焰冲击将塔拉达姆的烈焰之球弹到了血红的帷幕上，整个赤色大厅顿时被火光照亮。
当克莉丝蒂安回过头，映入眼帘的是太阳之子的火色战袍，以及象征着鲜血与荣耀的部落旗帜！
“凯尔！”
“欢迎回来……克莉丝蒂安……”
“凯尔萨斯……殿下……？！”
殿堂的大门前，那个火红的身影仿佛是奎尔萨拉斯的暖阳。那是凡人无法企及的光……如今，却踏入了这片黑暗的地狱……
鲜血议会的三位亲王如同雕像般僵在了原地。
太耀眼了……
这久违的光……
对于已经习惯在黑暗中生存的他们而言，这实在太耀眼了……
凯尔萨斯凝望着这三位亲王，良久，整个殿堂里静得如同虚空风暴的夜空……直到他温和地喊出了这三人的名字，温润的嗓音里充满了哀伤与自责。
“凯雷萨斯，瓦拉纳，塔拉达姆……”
“原来殿下还记得我们。”
瓦拉纳的脸变得有些扭曲，苍白的面孔不知是在笑还是在悲泣……
“是我来晚了……”
发生在萨莱茵身上的悲剧，已经是不可逆转的事实……不论是凯尔萨斯还是三位亲王都很清楚，凯尔萨斯现在唯一能做的，是让他们解脱，而他原本就是为此而来。
“既然殿下心里清楚，为什么还不动手？在所有人看来，我们萨莱茵一定和失心者一样，可悲而可恨吧？！可是，又有谁能明白我们心中的仇恨……”
塔拉达姆苦笑着，仿佛眼前这一切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不！你们和失心者不一样！”凯尔萨斯动听的声音因悲愤而变得有些嘶哑。“如果不是你们，此刻站在这座大厅里的人，会是我……”
“殿下……你应该很清楚，萨莱茵不是你的子民，而是那个人的。不论出于什么理由，最终做出这个选择的都是我们自己。我们已经背叛了你，我不能再度背叛自己的君主。或许在殿下看来，灵魂被人操控是一种束缚，而殿下自己活着的时候，又何尝不是被责任与政治所束缚？没错，我们的灵魂的确被那人牢牢掌握着，但除此之外，我们都是自由的……”
凯雷萨斯紧握着拳，猩红的唇角隐约有暗红的血迹……
“成为萨莱茵是一个艰难的选择。在我们做出这个选择的时候，往日的荣耀与骄傲，和我们的过去一样，被我们遗忘……我们已经放弃了过去的身份，如果连现在这个身份也放弃掉，那么……我们便什么都不是了。”
听到这样的回答，凯尔萨斯并没有感到愤怒或冒犯，相反，他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
“不论你们是否还记得，在我眼中，你们永远是辛多雷最伟大的勇士。不论是作为奎尔萨拉斯的英雄，还是作为巫妖王的鲜血议会，就让我们以战士的方式来结束这一切吧！”
“正合我意！”
凯雷萨斯说罢，与瓦拉纳，塔拉达姆站成了一条直线，在这三人之间，仿佛有一条无形的线牵引着，经历了方才的战斗，克莉丝蒂安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凯尔，在你们到来之前，我曾和凯雷萨斯交战，那时，我割断了他的喉咙。然而，当另外两人出现，凯雷萨斯又恢复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三个人的生命应该是共通的，这也是为什么凯雷萨斯没有死……
也就是说，杀死这三人的唯一方法……是让他们同时死去！凯雷萨斯精通暗影魔法，塔拉达姆应该是火焰……至于瓦拉纳，他震碎了我的冰墙，他的魔法应该是和震荡有关。”
“暗影魔法？呵……正合我意。”
赫菲斯特打量着凯雷萨斯，嘴角勾起一丝邪魅的笑意。
“那么，由我来面对精通火系法术的塔拉达姆。”凯尔萨斯说着，升腾的火焰便在他周围形成了一道屏障。
“看来我没有选择了。”克莉丝蒂安按住了奎尔塞拉与奎尔德拉的剑柄。
“加尔鲁什将军，我们的后背就交给你了。”
凯尔萨斯缓缓走向了鲜血议会的舞台，流焰环绕着烈焰之击，三颗亮绿的火球蓄势待发……
“库卡隆，守住大门！”
加尔鲁什举起血吼，库卡隆在大厅之外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现在变成三对三了，凯雷萨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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