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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幕末的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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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
“你们先回去吧，下次我们再一起玩吧。”冲田总司也微笑的对孩子们说着安抚的话。
“好。”
小孩满足的离开了，只留下他们两个在茶屋那里，一个喝着凉开水，一个保持着沉默。
最后，还是冲田总司先开了口，
“那个，阿云小姐，一直我都很想跟你说……”
“可以不要说吗？”她捧着茶杯说，“拜托你，可以不要说吗？我一点都不想听。”
眼泪落在茶杯之中，
“我，不想听见冲田大人说什么感谢我帮忙的话，所以，你可以不要说吗！”
一合眼，还是难免会想到那晚的情景，那些让她难堪的场面！
“不是那个，”冲田总司否认！
“是道歉！”他走到上川云的面前。
“道歉？”
“我很抱歉，那晚的事情我一直都非常想跟阿云小姐正式的道歉！”弯腰行礼，在这个时代，这样对女性，真的是很引人注目的行为！
“如果你想道歉，那就把那晚的事情忘记，全部忘记！一点也不准记得！”她回答，“通通都给我忘记！”
“好。”
“冲田大人，”她擦掉眼泪，轻轻的开口，“你还记得，那天，你说你喜欢我的三味线，这句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我真的很喜欢你的三味线。”他微笑。
“那样，就足够了！”她行礼，“谢谢你，谢谢你让我知道，我还不是一无是处，至少，你喜欢我的三味线，这样就足够了！”
“阿云小姐。”
“抱歉，我真的要走了，再见。”
撑起微笑，然后转过身去用力的奔跑，不想让谁知道，她那一刻落泪了，不知道到底是高兴还是伤心，她一路跑回来的岛原。
×××××
当她回到岛原的时候，没想到，会面对一场，用现代职场的形容词来说的话，叫做，大地震！
岛原里面的美女更新换代是理所当然的，还有一个合理的事情，就是新人出现，那个新人可以是被众人欺负的小丫头，也可以是，进来就获得众人所瞩目的成名艺妓，而岛原就算迎来了这样一位，带着不输明里的美艳，同时带着纯然的野性和傲气的艺妓来到了岛原，她的名字的，夏蝶！
因为她初夜就出了那么些特殊事情，又被新撰组带走去调养，所以老板娘很顺手的就把她分给了那位新来的艺妓当小姓。
也就是说，她本来已经成为艺妓的职位，被‘炖冬菇’一样，‘炖’回了原型，又是那个拿着三味线跟着艺妓姐姐跑来跑去，经常要把打杂那份工作也一起做。这个，到底算好还是不好已经忘记了，她现在，是超级可怜的万用工人啊！
回来只是平稳的睡了一夜，然后就开始她一天的打杂兼根本生涯。
“阿云，去帮我买胭脂！”
“是，马上去。”
这只是开始～她有种欲哭无泪的冲动，她听说了之前跟随夏蝶的小姓说，夏蝶不会用同一盒胭脂两次，所以如果她当天她用了胭脂，那代表第二天就要去帮她去京都另一头的胭脂名店给她买一盒新的胭脂，然后在她去买东西的时候还要遇到了，
“既然要去，阿云顺便帮我买个香粉。”一个明明跟她同期，但是因为还是留着明里那边所以位置不变的艺妓，用高她一等的口吻对她说话。
“是，阿万姐姐。”
不可否认她是气得咬牙切齿，但是，她就是比人家低一级，不到她不弯腰！
走出店面，她仰望着那条漫长的路途，有点脚软ＴＴ。
深呼吸，然后开始拉着衣摆碎步一路往前走，要赶在午后将胭脂买到，因为从下午开始，来见夏蝶的客人就已经多到派到深夜了。
“喂，阿云。”
这个娇滴滴的声音，回头看见的是那个不变的桃红色身影，有点无奈的低头，
“阿泉姐姐你好。”
“给你！”
“什么来的？”
“阿步姐让我交给你的药。”
“哦，”她反应过来，“代我谢谢阿步姐。也麻烦你帮忙带来了。”
“那个药吃三帖就好，吃多了对身体不好，而且听冲田说，你患病了，所以最好还是少吃点为妙。”山崎丞的声音还是那样清清冷冷。
“是～我知道了。”她边将药收好边回答。
“你当初没有想过通过怀孕让那个人带你走吗？”他装扮过后的脸，没有什么表情。
“阿泉姐姐，你管太宽了。”她无奈的说，然后，忽然想到什么，握住了山崎丞的手，
“呐，阿泉姐姐你今天会路过胭脂店吗？”
“嗯～大概会经过！”
“拜托你，帮忙买一盒朱砂红胭脂，反正你就顺手！钱在这里，过午的时候帮忙拿来后巷，拜托了！”
“喂！”
某人已经完全不管的往另一个方向赶去了，
“拜托你了啦，我还要去买另一头的香粉啊！”
为什么他要帮忙做这种事情！山崎丞非常的郁闷。
在上川云拜托完山崎丞买胭脂的时候，一个小个子的红发小孩正好扛着新撰组的浪士募集告示牌和她在街头擦身而过。
一个蝴蝶在巴西轻拍翅膀，可以导致一个月后德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
那么，像上川云跟市村铁之助两只卷入幕末时代的蝴蝶，不知道会卷起什么样的风！
配角
刚刚过午，某个人已经提着那一小盒胭脂早早在岛原的后巷等待，而他等的人却姗姗来迟。
“抱歉，抱歉，早上那个香粉被人挑剔了，我又跑了一趟，让你久等了。”她跑到他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你怎么要做跑腿工作？”他留意到上川云还是早上见面时那种风尘仆仆的样子，她作为普通艺妓应该有已经不需要做跑腿这种粗活了吧。
“我只能靠做这种工作生活吧！谢谢你啊！”她笑着伸手接过胭脂，然后很讶异的看着他，“咦，怎么不是阿泉姐姐的造型，我还想说你那样穿好漂亮的说。”
现在的他一身忍者的黑色着装。
＝－＝
“也许阿步会很喜欢这种胭脂！”他轻轻的说，然后将胭脂盒轻抛了一下。
“啊～～不要啊，我错了我错了！拜托你，别让我再跑一次胭脂店～我真的跑不动了。”上川云整个人都扑到胭脂盒上，一脸苦哈哈的样子。
他薄薄的嘴唇微微露出了一个弧度。
“谢谢你了啦！”她仿佛想到什么，从和服的内袋里拿出一包小东西，“这个是谢礼，再见啊！厄～山崎！”她笑得很奸诈的样子，转身又跑回店里了。
他也听见店里传来了‘阿云，阿云……’的叫声。
山崎＝－＝算了，这个名字总比叫他阿泉好，低头打开她给自己的小包，好奇里面装的什么。
纸包之中打开后，是透明漂亮的，金平糖。
那个家伙！把他当小孩了吗！
（会在意这个的还不算小孩吗！）
×××××
“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出任何纰漏。”这是夏蝶跟她第一天见面时对她说的话。
然后，就是她劳碌奔波的生涯开始，斟茶递水，梳头跑腿，每样都不缺，也幸亏她体力好，不然早就垮下来了。
不过，刚刚她还沾沾自喜自己的体力有多好，下一刻她就咳嗽到晕倒。
醒过来的时候，似乎已经入夜了。
“醒了吗！”
是正在床边扇着扇子的夏蝶。
“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弹三味线了，专心当我的小姓！”
好想撞墙死掉啊！夏蝶姐姐，你狠。连见习的舞子（在京都、大阪等关西地区称为“芸妓（或写做“芸子”，）”，见习阶段称“舞妓（或写做“舞子”）身份都给剥夺了，直接当打杂了。
“是。”
“今晚你就在这里休息吧。我让阿玉代替你了。”交代完这一句后，夏蝶就正了正她华贵的和服，离开了她的房间。
厄，她还以为后面会怎么样，居然就是让她卧床休息？！夏蝶姐姐，你好难揣摩啊～·～某人抓狂，然后伤心，为什么她当初不是留在明里身边。
她真的想要睡觉的，但是吃过药后，一直不舒服，而且，好热啊！入夜后的岛原，还是好热，根本就睡不着嘛！
脑袋转啊转，忽然想到办法了。
她穿了件薄薄的单衣然后披了件从帮闲（艺伎外出都要带上一个提三味线箱子的小佣）那里扒来的外套，前往岛原靠水边的轮达屋去纳凉，她记得那里有个挺舒服的后巷角落刚好可以让人躺下，天热的时候她试过偷偷去那里睡，当然，她是特别披了帮闲的衣服去的，不然估计店里的老板娘会忍不住让她一死以谢天下，丢尽店里拥有岛原花魁的龟屋名号啊。
“啊～这样的樱花真美丽呢！不管怎么样，今夜都希望能和你一起去看！”囧，怎么来纳个凉，都会遇到某家的姐姐带着客人来路过。而且，那个声音，好像还挺熟悉的呢～
不过，熟归熟，她闻到一股熟悉的讨厌气味，烟味，虽然很淡还是让她要捂住自己嘴巴闷咳了几下，她缩到角落里，打算让他们路过后，就去角落那里纳凉够了就回店里面。
忽然，感觉到不对劲，脚步声，而且还是冲过来！守门口的门卫呢？已经是戌时了，岛原一般不会让这么多人进来。
“土方岁三吧！”
“是又如何？”
“幕府的走狗！”
把刀声和砍杀的声音！还有求饶的声音！
“求求你饶了我！”
这个声音是，她记得来，那是……
“啊——！”
“可恶，连三津也……”
三津也！是这个名字！那个很熟悉的声音的主人的名字！
谁的惨叫她听不见，她只觉得不对，到底那里不对，她也不知道！她一个人在角落里蜷缩着，藏匿在那个角落之中，直到一切都安静下来，她听见了土方岁三冷酷的不知道在教训谁，她听见了冲田总司的声音在安慰着谁，雨水落下来了，但是她只知道一个人在角落里呜咽直到太阳初升，雨水停下。
她，颤抖着脚步，走入了那一片血腥之中，
“三津也！”她重复这个名字，“三津也姐姐！”
她看见名字的主人已经失去了生命的气息，脸上鲜血被雨水说洗涤过，还是那样的清秀可爱，一个剑客就倒在离她身体不远处，似乎，还想去牵她的手。
“三津也姐姐！”
差一点，她就能够得到幸福了。那天清楚记得，虽然她只是提及，但是脸上溢满着幸福的神采。还记得她在自己初夜的时候说自己不属于岛原，自己是自由的！
只是，不够五天的时间，差一点点就能够得到幸福的人，就这样，死去了！
她带着一身狼狈回到了店里，然后冒着大不韪的去求老板娘，也她去求了夏蝶还有明里，让本来应该随意交给官府处理的尸体，得到了安葬，而三津也得以跟那个剑客合葬，虽然，只是草草的合葬在一起。
在他们的墓前，她弹响了三味线，在2008年的师父说，她的三味线没有眼泪，所以还不算拥有灵魂的三味线，那，她现在呢？
用三味线弹奏了送给三津也和她情人的哀歌，眼泪模糊了眼睛，
然后撑伞而来的夏蝶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
“别忘记了，你的本分！你可以同情她，但是，不能因为同情而忘记了你自己的工作！就算你的三味线有了灵魂，需要的也是活着的听众！”
在这个时代，身在岛原的她们，想要寻找良人依附，没想到却会落得跟良人同赴黄泉的结果。
看着三津也，她忽然想到了以后，跟新撰组有所牵连的两个女子：
小常姐姐，那个将来会为了生下永仓新八的孩子而难产而死的女子；明里姐姐，那个跟按照剧情连山南先生的最后一面都没有来得及见面的人。
“是，我知道了。”她低头收起三味线，最后看了三津也和她情人的墓一眼。
“知道就给我回去！”
“是！”
“再见了，三津也姐姐。幸福的睡去吧。”她最后看了墓碑一眼，然后跟上了夏蝶的脚步。
然后，她一路跟在夏蝶身后，直到，不知道走到了那里，她也跟着重重的在地上睡去了！
她觉得全身都很热呢，可能又发烧了，真是的，她在雨里淋了一夜，还这样大闹一场，不生病才怪呢。
×××××
好像听见了老板娘在跟谁在争吵呢。
“这个病鬼丢掉就好！”
“我没兴趣习惯另一个小姓！”
那么冷傲的声音，好像是，夏蝶吧。
虽然知道老板娘绝对是迫不及待的将生病的她丢出店外面，不过，没想到会是夏蝶不答应呢。
似乎是摇钱树都这样说，老板娘也没话好说。
额头敷上了凉凉的冷帕子，然后是夏蝶的声音：
“醒了就起来喝药！”
“我，没有力气。”
“啧，真是麻烦！”
虽然这么说，她却将自己扶了起来，很熟练的给她喂了药，灌了水。
“药是明里让沙夜给你买的，你不要指望会有医生来。”
“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真的很对不起。”
“哼，等你好了，你给我连打扫的工作也一起做了。别忘了，你要给我买胭脂！”夏蝶满不在乎的说。
“是。”
忽然觉得，夏蝶其实也没有看上去那么不可亲近吧，病成这样，如果没有她给自己找医生的话，大概真的会就这样病情恶化而死，而且，还是她让老板娘不要把病成这样的自己丢掉的。
“好好休息吧。”夏蝶将她安放会床上。
夏蝶走出房间后，她合上眼睛睡着，心里感叹在夏天发烧的自己真是笨蛋啊！
很累，但是，大脑却还是不停的运转着，那晚看见的事情。
剧情，开始了呢。真正的主角大概就在那晚出现了，市村铁之助。
《新撰组异文录》里面，被寄予厚望的ｐｅａｃｅ ｍａｋｅｒ的儿子。
“发烧了吗？”
房间里面忽然多了个声音。
“是啊！我是笨蛋吧，居然淋点雨就又发烧了。有什么事吗？”
“没事。”
“可以帮我从我的床头柜里面那些药出来吗？我现在没有力气拿。”
她听见了自己床边的柜子开合的声音。
“这些，是你说的药吗？”他的语气带了点疑问。
“是的，给我吧，我自己会吃，”她睁开眼睛，“当然，如果你能帮忙扶我一下，我会很感激。”
他扶了她起来，看着她努力将那些药片拿出来，然后帮她倒来水。
“谢谢。”
“不用。”
“金平糖好吃吗？”
“我不喜欢糖果。”
“诶～那我想不到这次你帮我的报答了呢。”
“下次，”他停了停，“弹三味线给我听吧。”
“好啊。”
记忆中的东西
从小，就是跟姐姐相依为命，母亲的样子，已经成为了模糊的影子，当然，偶尔会记得，母亲那些仅有的画面，都是她抱着自己哭着问，
“为什么你要那么像他！”是啊，为什么她要像那位她连见都没有见过的父亲而不是像母亲呢？
姐姐是在自己五岁的时候开始照顾自己，因为不能让妈妈再虐打自己，而带着自己离开妈妈。
当时的姐姐，也只有15岁而已，刚刚成为舞子，每天都要在学习跟表演中来回奔走。然后自己就成了姐姐身边的小姓，5岁的自己跟着姐姐帮忙拿轻一点的行李和行头，姐姐偶尔会教她三味线和扇子舞，她学得很用心，因为那个是她能够跟姐姐最亲近的时候，平时的姐姐都是上妆后，都是维持着那种她对待客人的那种疏离。
不过，她最骄傲的事情，除了是跟姐姐学习三味线和扇子舞之外，大概就只有打架了。
从小她就自诩是强者，所以对那些敢说她坏话或者姐姐坏话的小孩，通通不是少了颗牙就是那里脱过臼。后来，姐姐不教自己三味线了，她将自己交给了一位三味线弹得非常好的老师，据说，那位老师也曾经是母亲的老师。
姐姐，好想你。温柔也好，冷漠也好，始终还是用你的方法爱着我，姐姐。
很多时候真的是回头望，才知道自己遗失了多么美好珍贵的东西，真是的，生病就是会让人想起很多东西，然后让眼睛经历眼泪洗礼。在店里休养了一个多星期后，她总算能够下床做事了。不过，却似乎遇上的是多事之秋，好几间空屋都着火了，害她连在偷懒的地方歇口气都不敢。
今天又要帮夏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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