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仰望-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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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十九”

“宇智波”宁次眉尾挑了一下，看向我的眼神带上了审视，“难怪”了然的口气。

天才都有怪癖，也许宁次天才就是喜欢说话说一半，剩一半留给你猜。“你呢”

“日向宁次”他走过来站在我身边淡定的看着天天把拳头敲在流着宽面条的小李脑袋上，一拳又一拳，一点都没有阻止的意图。

“反应能力不错，几岁开始修炼的”

“三岁”

“没人指导你？”

“有，现在没有”

宁次没有再问下去，跟聪明人说话很轻松，如果换成鸣人君的话他一定会一脸疑惑的问，什么有，没有的，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唔……这个可以有。作者桑你不能再二了，这句话已经不流行了！

陌生的触感在头顶上轻轻的拍了拍，对于这个动作我很想说，我以后长不高都是你们这些叔叔阿姨们的错！一个个有事没事就摸头揉脑袋的，变成小矮子我真的会嫁不出去的！

我跟宁次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认识了，每次我放学后去那棵被我做了记号的大树上边吃丸子边看天的时候，宁次会在一个小时之内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我们互不干涉，他对着一棵大树乒乒乓乓的打柔拳，我继续用吃过丸子的竹签往树上钉符号。

那上面已经有五个树叶了，卡卡西他们离开五天，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最近一段时间总会忘记一些事，比如说我上辈子叫什么有什么亲人朋友之类的，这并不会引起我的恐惧，我能想到的是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我已经渐渐的融入到了这个世界，活生生的，不在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去冷眼观看，而是真正的以宇智波十九的身份走进这个精彩缤纷的世界。

咽下今天的最后一颗丸子，随手把竹签扔了出去……

“在这双眼睛面前，偷袭是最愚蠢的行为”宁次转身，用白眼看着我。

白色的瞳孔很漂亮，但是为什么每次开白眼的时候，眼部周围的经脉要凸出来呢？一点都不美观。

“手滑了”我坐在树上无辜的看着他。

宁次气结的看着十九板着脸瞪着一双猫眼顺溜的说出手滑了这三个，眼睛周围的青筋又多了点，小孩子一点都不可爱！亏他前几天还赞赏她来着，果然姓宇智波的都不招人喜欢！

可能是卡卡西他们不在我太无聊了，还是忽然觉得其实逗弄天才生气是个很有趣的事，所以我每次在宁次修炼的时候，坐在树上用各种各样的东西往他那丢，也许是穿丸子的竹签，也许是枯树枝，嗯，还有我讨厌的海带……

“宇智波十九！你有完没完！”宁次黑着脸咬牙切齿的甩掉手上的海带丝，一脸嫌恶的拆掉沾染着辣椒酱的绷带去河边洗手。

原来宁次有洁癖，难怪会喜欢穿白色，但是他们出任务的时候怎么办？三五天不洗澡都是常有的，那样的话宁次会不会疯掉哦~一边想着一边走到宁次身边，蹲下看着他拿出新的绷带一圈一圈的往胳膊上缠，好吧，恶作剧是不对的，我承认错误，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接过他手里的绷带，帮他缠在胳膊上，我一直都不太明白为什么喜欢把绷带缠在身上，后来我问卡卡西才知道，他说那是为了锻炼肌肉的爆发力。

“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样子，不要学人家恶作剧知道吗？”好吧，被教训了。

“我只是在帮前辈修炼”正色。

“把自己不喜欢吃的东西丢掉也算是帮我修炼的一种吗？”宁次脑门蹦出一个十字。

“修炼是要注重细节的，我在尝试开发海带丝的暗器，辣椒酱那是意外”

“不要把挑食的借口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你看其实不用结印白眼也能开的……

“前辈，你不淡定了”

“宇智波十九！你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谢谢”

像宁次这种大家族出身的贵族少爷是不会爆粗口的，所以他只能按住我的脑袋使劲的揉，还好我的发质不错要不然一定会被宁次揉成鸟窝头的，那样就太损坏我的淑女形象了。

我已经预料到了这天的到来，明明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却没想到事实远比想象的要残酷……不要被这句充满哲理性的语句迷惑，我只是面对着眼前一大一小相似度极高满嘴青春热血的生物给打击的口不择言了。

我想过会遇见凯老师，宁次都见到了，野兽阿凯还会远吗？不要脑补，这只是单纯的疑问句，发掘基情的眼睛不是用在这里的。

“哟！卡卡西的女儿！让阿凯叔叔带你奔跑在青春的大路上吧！！”一手叉腰一手对我竖起大拇指，一个光点在他整齐的牙齿上从左到右的闪过最后叮的一声散发出耀眼的光芒！我果然是被刺激了，竟然用这么文艺的句子来描述阿凯老师。

还有不要胡乱给我安排父亲，如果让我老爹知道了他会把你拖进月读里让你亲自感受一下3D恐怖片的。

“阿凯老师说的一点都没错！绕着木叶跑圈吧！”李桑，阿凯的崇拜者，为此都把自己弄的跟他儿子似了，果然太过狂热的粉丝是不能被人理解的。

“前辈……辛苦了”我怜悯的看着宁次，有这么一对每时每刻都在挥洒汗水奔跑在青春路上的伪父子，真难为你被他们给带歪。

“宇智波十九，你是不是想吃海带大餐？”宁次淡淡的吐出一句话。

“前辈，威胁小孩子会被南瓜给埋了的”我也淡淡的回了他一句。

两人对望，我吃亏了点，还得仰着脖子，你妹的我就是个仰视的命！最后又是被按住脑袋一顿揉，日向宁次你是不是嫉妒我的发质比你的好，不打结，所以每次都这么发狠的揉我的头发啊！

　6第六章

阿凯是个大嘴巴，这点我可以很郑重的告诉你。

因为自从他嘴里喊出卡卡西的女儿之后，村子里的人见到我之后，都会用那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盯着我看，然后一脸惊奇的说“不会吧，卡卡西竟然有这么漂亮可爱的女儿！”

我可以理解你们的惊诧，这说明你们对卡卡西的无良性格加以了肯定，但是请你们有点脑子好吗？我姓宇智波，跟旗木没有半毛钱关系，虽然卡卡西那个家伙有我表叔的一只写轮眼，那也不能代表他从此以后就改姓宇智波了，我们家的老祖宗是不会同意的。

不得不说，八卦这个词很强大，就像钻石一样恒久远，而且无论那女老少，波及面积相当的广泛。

所以，当我再一次面对阿凯那口大白牙的时候，没有一丝犹豫的挥拳，我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把他赖以闪人的大白牙给打烂。

加注了念力的拳头不用我说一般看过找爸爸漫画的妹子们都知道威力如何，本来我只是想揍他几拳出出气而已，但是阿凯一口一个不愧是卡卡西的女儿！这个出拳的角度真是太青春了！我宿命的对手卡卡西哟！为了不输给你，我一定要赶快生个这么青春的女儿才行！

忍者就是忍常人不能忍之事，日积月累忍的多了就成为了忍者。我想我的觉悟还不够高，因为我忍不下去了。这直接导致了我跟阿凯两个人把树林毁了一大片，甚至还惊动了暗部。

于是刚从波之国回来的卡卡西刚到村口就被暗部告知，宇智波十九暴走，跟阿凯已经打了好几个小时了，你赶紧去把你家宝贝女儿给制止住，木叶树是多，但也禁不住这么个毁法，三代大人说了，那些被毁坏的树木场地会用你的工资抵的。于是卡卡西瞬间觉得自己一下子苍老了很多。

当卡卡西跟暗部赶到那的时候，看见的画面再一次的让他们石化顺便在风中凌乱。

周围树木以各种姿势倒塌，树叶木屑四处飞散，各种大小不一的坑洞让卡卡西面罩下的嘴角抽搐个不停，最让他目瞪口呆的是这些坑洞中间最大的直径有五米的大坑，他仿佛看见了那位素有怪力之称的纲手公主。

“你们为什么不阻止她，还有阿凯到底对十九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让十九修理成这样？”卡卡西按住还在抽搐的嘴角，抖着手指指着大坑中间被揍成猪头，门牙都缺了好几颗不省人事的阿凯……这也太血腥了！

“阻止她？算了吧，我还想多活几年呢，刚才有几个看不过去的去劝阻，被人扛到医疗班挺尸

了，没个把月的起不来”一名暗部抖着身子心有余悸的说“至于阿凯做了什么……我觉得那完全是他自找的”

“啊？”卡卡西不明所以的看过去。

暗部脑后挂着一大滴汗珠“阿凯四处宣告说，那个孩子是你女儿”

了解了，卡卡西收回刚才心里那点微弱的愧疚，对于阿凯那堪比核桃仁一般的大脑给与鄙视，恢复了以往慵懒颓废的模样蹲在大坑边上笑着对坐在阿凯背上的十九说“十九，我回来了哦，要

不要去吃丸子，刚才路过丸子店的时候，老板娘说推出了新口味的丸子。”

“……”围观暗部俱已黑线看向卡卡西，喂喂！你够了吧！好歹也是同事一场，你就不能先安慰安慰我们这些人的脆弱心灵吗！！

其实，我有点后悔，竟然被几句话给气的暴露了我的真面目，看来我的自身修养还不够格，以后每天在加一小时冥想修炼心□。

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从容淡定的跳到卡卡西身边，无视一干暗部纠结的眼神，被卡卡西抱起来“小十九真的很厉害啊”拍头……

“丸子是什么口味的”

“唔……大概是抹茶味的吧，走的太快没看清楚”

“哦，我理解，老人家年龄大了，眼花”

“……小十九，说话不要这么毒舌，会不可爱的”

“我只是在担心你”

“嗨嗨……”

一大一小慢慢悠悠的走出树林，徒留一地苍凉，暗部们面面相觑，最后拖着不省人事的猪头凯默默的赶往医院。

我跟阿凯干架的事情被三代老头压下了，顺便跟卡卡西交流了两个多小时，至于都说了什么，当时值班的暗部表示，三代只是跟卡卡西谈论一下小孩子的心理学而已。

晚上，卡卡西跟我面对面坐在客厅里，气氛肃穆庄重的举行了一次长辈与后辈之间的对话。

“小十九，随便把人打成重伤是不对的”卡卡西严肃的说“这不是淑女该有的作为”

“是他们太弱了，连一个六岁的孩子都打不过，三代老头应该考虑裁员”我端着茶杯淡定喝茶。

卡卡西听完这话，顺便想了想医院那两位全身十几处骨折被包成木乃伊的暗部，脸漂移了一下，声音多了一份无力“小十九，不要这么直白的打击人”

“心理承受能力不够强，他们真的是杀人不眨眼的暗部么？”我表示很怀疑。

暗部是暗杀战术特殊部队，不是你说的杀人不眨眼的杀人狂！小十九你给我差不多点！卡卡西捂着胃部痛苦的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开口“小十九，你一点都像六岁的孩子”

我沉默，眼神晦暗不明的看着卡卡西那头白毛，你说的没错，我的确不像六岁的孩子，属于小孩子的纯真早就被亚纪沙用鞭子抽到三途川了，本该纯净无暇的双手沾染了血腥，这辈子我都洗不掉那种味道。

屋内的气氛安静下来沉重的气息渐渐飘散开来，卡卡西抬头对上十九那双黑曜石一般的双眸愣住了，本该属于小孩子纯真的眼睛里此刻弥漫着复杂的情绪，有怀念有哀伤还有流动的悲凉。

看的卡卡西很心酸，似乎一不小心说错话了呐，愧疚的抬头轻柔十九的头“抱歉……”

头顶熟悉的温度让我回过神来，放下手里的杯子拢了拢和服袖子“不用抱歉，你说的没错”

“小十九……”卡卡西的语调中带着愧疚，还有怜惜。

可是我不需要，怜惜这种东西……站起身对卡卡西微微鞠躬“我去睡了，晚安”背后一道目光一直追随着我，当我踏进卧室的那一刻，“小十九……有些东西，不需要你去背负”关上门，把那道目光阻隔在身后，爬上床用被子把自己裹紧。

那不是我能说的算的，那些东西是我注定要面对的，这是……命运。呐……宁次前辈？

卡卡西看着十九小小的身影被门板掩住，靠着矮桌长长的叹了口气，带土啊……你们家的问题儿童真的很难办呐。能那么轻易的把杀人这两个字说出口眼神一点波动都没有……小十九，你到底都经历了什么呀，看起来那个女人似乎没好好教导你，头疼，真的很头疼。真不让人省心，一个佐助就够让人头疼的了，现在再加上这个身世坎坷谜团一般的小十九……老师，你能不能显显灵把我一块带走得了，这样我还能跟你们团聚一下，总比现在速手无策的强啊。

日子还如往常一般不咸不淡的过着，卡卡西还是一副颓废大叔样，那晚的对话就像是烟雾一般被吹散，我们谁都没有再提起。

我照样在一堆小屁孩里混日子，照例把跟我叫嚣要一决胜负的木叶丸给揪着他的围巾甩到一边，看着他抱着脑袋喊疼却还是一脸不服输的冲过来。

似乎……太过平淡了点，不……我收回前言。

“十九，跟我走”放学的时候，好久没见的佐助二叔见到我之后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于是我一脸迷茫的跟在他身后，越走越荒凉……直到眼前出现一座荒凉的大宅院。

“这是……我家”

佐助站在长满杂草的宽阔庭院里，眼中流露出怀念。我站在一边细细的打量着，虽然已经没落，却还能从眼前的宅子的轮廓看得出，宇智波以前是个多么强盛的族群……只不过，盛极必衰，被我家老爹一夜之间全部咔嚓了，背负着一身血债留下懵懂的幼弟从此有家不能回。抬头注视着佐助紧握双全浑身颤抖的背影，二叔……老爹他对你真好呐，好的让我嫉妒了……

“十九……你知道，写轮眼吧”佐助平复下了自己的情绪，恢复了他一贯的面瘫脸，抬头看着硕圆的月亮“我开眼了”

“能让我看看吗？”我一脸好奇的走进他。

佐助摸摸我的头，蹲下对着我，漆黑的眸子转变成殷红，左一右二的勾玉在眼中缓缓转动，伸手轻轻的摸了摸他的眼角，赞叹“真漂亮”

佐助眼神复杂的拍拍我的头“是我昏头了，不该带你来这，那些仇恨，我一个人背负就够了”他双手握住我的肩膀“十九……要好好的活下去，我会保护你的”

佐助郑重的许下了他的誓言，对我，他说会保护我好好活下去，可是二叔……当你知道我的身份之后，还会对我我说保护这两个字吗？我们三个人，走不出仇恨的怪圈，复仇者……你是，或许在未来的某天，我也是。我们的命运都系在一个人身上，为他的选择，续写结局。

我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青涩稚嫩，伸手摸摸眼睛，眼尾上挑，跟我家老爹的眼睛一样，查克拉渐渐聚集在眼部，黑色的瞳孔变成红色，勾玉旋转化为另一种形状……

我愣愣的看着自己的眼睛，瞳孔间一个黑线围城的圆圈上五条黑色的线条向外散发链接在五角星的五个角上。

忽然体内的查克拉不受控制的涌入眼部，写轮眼瞬间转动起来，尖锐的刺痛在脑海中炸开。“唔……”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我站不稳，手死死的按住洗手池边缘，等待着疼痛消失……脑海中零零碎碎的闪过一些画面，那些……是，亚纪沙的记忆，头越来越疼，紧紧的咬着嘴唇，跟身体上的疼痛不同，这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痛楚从灵魂深处弥漫开来……流入脑海中的记忆画面在下一刻粉碎的一干二净，我根本就来不及回想是什么，直到最后一双像火一般红艳的双眸在那里定格，然后像玻璃一般裂开化为碎片………

“小十九！”我好像听见卡卡西的声音了……

于此同时，正赶往晓组织基地的宇智波鼬身形猛然顿住，捂住自己的右眼，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