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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食尸鬼同人)[东京喰种]爱我的人都会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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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是笼中鸟了。
*
有川栖丽姬的记忆顺着来路逆行……
车灯像是昆虫复眼的凯迪拉克停在独栋式法式餐厅前，进入圆拱形的复古木门，一路走来灯火如酣，光如浅蜜。她被带到一间布局精致却格调华丽的房间等待，稍后便有女仆献上新装请她沐浴更衣。
大约是有钱人比较讲究吧……被月山习邀请共进晚餐的有川栖丽姬心想。
早在黄昏女神未曾光临大地，午后的日光晶莹透亮的时候，有川栖丽姬还在Muguet de mai咖啡店打工。这家橱窗边摆满白色铃兰的咖啡店，环境清雅，是绅士和白领丽人所钟爱的场所。这里的服务生都是些年轻可爱的女孩——虽然不乏打工的高中生，却无一不是经过严格挑选和培训试炼的。
月山习的到来让这个氤氲着暖气的冬日咖啡馆浮起一丝糜烂的燥热。
像是从时尚杂志封面走下来的——事实也确实如此——的男人非常熟稔地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对于周遭的视线视若无睹。起先他毫无动作，只是随意地翻看着桌上装帧精美的菜单。之后他又恰到好处地挑了有川栖丽姬空下来的时间，点了杯咖啡。
牙买加蓝山咖啡诱人的香气从很远的距离开始源源不断地钻入月山习的鼻孔，然而当有川栖丽姬靠近的时候，这芬馥的手工咖啡的香气顿时如海棠般无味。
有川栖丽姬的香气正如她本身的容貌般，并没有具体特殊的地方。不是薰衣草也不是郁金香……而是一整个春日。
有一瞬间月山习以为自己是爱丽丝掉进了兔子洞看到了奇幻的仙境，不过他很快苏醒过来。
他端过蓝山咖啡却不想闻它喝它，他捏着咖啡杯柄的手微微抬起，屏住呼吸抿了一口便绕个半弧，优雅地将其搁回。有川栖丽姬还在等着他有无别的需要，而他也恰到好处地开口道：
“又见面了，有川栖小姐。”
如果换个对象，也许会对于月山习的这种熟稔感到惊讶——毕竟只是见过一面，双方还没互换姓名——继而心中不禁有点骚动地想他是不是对我有意思，不然为什么会打听到我的名字……
不过显然有川栖丽姬是属于大脑一片空白型，她有些茫然地看着月山习，似乎在努力回忆两人何时曾经相见过。
月山习不想让场面变得尴尬，他习惯性地占据了谈话的主导权：
“自从在片场见过有川栖小姐后，在下便一直觉得您是我要寻找的搭档……啊，真是失礼，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月山习，是一名业余模特，最近准备为D&G拍摄写真。”
柔嫩的小手握在手中，细滑的皮肉包裹着脆嫩而纤细的骨骼，咀嚼起来，一定是爽脆中带点绵软，表皮像是黄鱼的腹部一般油而不腻……
“……月山先生。”
高级食材柔软的声音唤醒了月山习飘远的意识，他下意识露出明亮的笑容。
“我的请求一定十分冒昧，这是一点见面礼……”
展现在有川栖丽姬面前是一个放在精致的银盒中的耳钉——
以铂金为材料的耳钉被打造成雏菊的造型，难能可贵的是雏菊的每一朵花瓣都被用黄钻镶嵌着装饰。
虽然耳钉是偏向少女的风格，不过却十分的精致美妙，一看就价格不菲。
即使是有川栖丽姬也不禁露出赞叹的神色，不过她有点踌躇：
“我……并没有耳洞。”
“没关系，我可以帮你……”
月山习的脑海中勾勒出银针扎破有川栖丽姬柔嫩如软骨的耳垂，沾染鲜血的画面……他还触碰在银盒上的手指细微地颤抖起来，但是他仍旧保持着大少爷般华丽而优雅的笑容。
大底女孩子都会喜欢漂亮的事物，有川栖丽姬也不例外。不过和月山习见惯了的贪婪眼神不同，有川栖丽姬有一种小孩子不知道该不该拿大人压岁钱的懵懂……
“26号桌需要人，有没有人搭把手……”
一边女侍轻飘飘的声音传过来，本来还在犹豫的有川栖丽姬像是兔子一样蹦了出去，吧嗒吧嗒地跑去帮忙了。
桌上的黄钻耳钉，却仿佛是被小孩子遗忘在泥巴地里的弹珠，散发着寂寞的光……
拼命地散发着美气与财气，就差在脑门上写“我是高富帅快来钓我啊”的月山少爷，也不禁感到了一咪咪的落寞……
美味的小甜心，快多看我一眼啊！
——月山少爷的内心这样呐喊着，表面上依然端得非常矜贵。
有川栖丽姬并不是热情开朗的性格，在别人需要帮忙的时候，她只会默默地凑上去，默默地搭把手……总之，月山少爷在有川栖丽姬心中，显然不是需要关照的类型。所以，她就没有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过。
即使是月山少爷，也不好意思三番两次地找妹子搭讪啊！
*
有川栖丽姬换下工作服，走出Muguet de mai的时候，月山也刚好结账离开。
月山要比有川栖丽姬快一步出咖啡馆，有川栖丽姬推开玻璃门的时候，就看到一边的月山习一个踉跄，随即脸色苍白地扶在了咖啡馆的墙上。他背对着有川栖丽姬，弯着腰，单手捂着嘴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有川栖丽姬有些迟疑地走上前去，一只手搭在月山习背上，轻轻拍了拍：
“先生，你还好吗？”
手下的身躯在僵硬片刻后颤抖了起来，片刻后，眼前的青年才有些虚弱地转过了身——他半边肩膀靠在墙壁上，似乎是无力站稳似的——脸上扬起勉强的笑容：
“……老毛病了，能不能拜托有川栖小姐扶我去停车场？”
像是怕她厌烦般，眼前的青年立刻补充道，“我的司机等在那边，不会耽误您多少时间的。”
156cm的有川栖丽姬肩扛手扶着180cm的月山习，着实有些吃力。
也不知道是为了演得更逼真还是欺负人（……），月山习几乎将大半的重量都压在了有川栖丽姬的小身板上。
嘿咻嘿咻……
有川栖丽姬好累。
很累的有川栖丽姬当然根本没有什么“这个家伙好重”之类的想法，而是非常认真地背负着月山习前进前进向前进。
哎真可爱……
它开始喘气了……
啊，这温暖的呼吸，就像是柔软的白云一般，有一种松软的馨香……
多么新鲜的食材！
它脸红了……
它流汗了……
啊！这汗水！竟是毫无酸臭味！反使体香更加浓烈！让我再吸一口气吧……舔舐那样的肌肤，岂非如同舔舐凝了水露的雪糕般绝美！
……
终于看到了属于月山习的那辆凯迪拉克——不过对于有川栖丽姬来说，那只是一辆车头看起来胖胖方方的车子而已。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已经事先等在了那里，看到月山习便拉开了后座的车门，也不搭把手帮忙。累得满头大汗，又被压得抬不起头的有川栖丽姬当然没有注意，只管小心又努力地让月山习坐进车里。
好不容易能够松口气的有川栖丽姬，还没来得及撒开手，便被月山习一把抓住了小嫩手：
“咳咳咳，谢咳咳咳咳——谢谢咳咳咳——！”
“少爷，您看起来好像很辛苦啊。”
一边的司机一板一眼地表示关心，月山习只用那咳得沁出眼泪花的眼睛凝望着有川栖丽姬：
“这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都是老毛病了，请有川栖小姐不必为我担心……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有川栖小姐身上的香气让我觉得很舒服，也许是和家母十分相像的原因吧。”
说到这里，月山习露出点怀念的神情。
……这种自带脚本的浮夸演技，司机兼保镖表示不能忍。他默默地坐进了驾驶座，耐心等待。
毫无疑问，心软的有川栖丽姬最后还是决定陪月山习回去。
透过后视镜，驾驶着凯迪拉克的司机可以看到自己少爷表虚…虚弱实…陶醉地将脸埋在有川栖丽姬的颈项间，贪婪的呼吸被他演绎成病弱的喘吁。
灼热的呼吸喷在颈间，让有川栖丽姬有些不适地想缩脖子，但是考虑到靠在身上的是“病人”，即使肩膀很酸，有川栖丽姬也努力地挺直腰板。
而“虚弱”的月山习则一边仿佛痛苦地蹙眉，一边不着痕迹地用硬挺的鼻梁不断摩挲着少女颈间紧致而细腻的肌肤。那种非常富有弹性的肌肉，搭配着表层轻薄的皮肤，就好像是在烤得十分具有火候的蛋糕上抹上一层羊羔般纯白的奶油，又好像是内里甜而湿滑、表皮却烤得喷香松脆的蛋挞。
……好想伸出舌头舔一舔。
但是为了最后的时刻，一定要忍住——！
耳边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月山习额上的热汗甚至都渗到了有川栖丽姬的肌肤上。
“月山先生，很辛苦吗？”
有些担忧的有川栖丽姬有些笨拙地拍着青年的肩背，“不要难受啊，月山先生……”
上帝啊……
月山习忍耐着充血般想要爆出黑色的眼球和发痒着想探出锐甲的指尖……
……这是多么甜蜜的痛苦——！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一章完掉西尾篇……月山你滚开抢镜太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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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小樱桃们的地雷么么哒【差点忘了这不科学我明明这么爱钱（揍揍揍
☆、007 味界的迦南
*
哐——的一声铁门巨响，将有川栖丽姬的思绪拉回眼前……
摇摇摆摆从漆黑门洞中走出来的，是一个戴着麻布头套身材丑陋的男人。他戴着防滑手套，筋肉暴起的右手，握着一把电波般锐利的钢锯……
在那上弦月般的面具后，月山习微笑起来。
穿着他亲手挑选的水貂皮短外套的少女，就像是背靠着田园春日的小兔。为这样纯白而柔软的衣裘溅上鲜血，就像是在少女白皙而鲜嫩的肌肤上狠狠地划上口红一般。
那把钢锯向有川栖丽姬挥去……
聊表谢意的邀请变成了处心积虑的构陷，这种被恶意欺骗的感觉，应当是十分令人愤怒的吧？
有川栖丽姬却看起来十分平静，交握在腹前的双手也并未曾因为用力而紧绷过。
然而这样安静的场面，竟然也叫人觉得万分惊险。
少女轻轻地眨了眨眼睛，仰起头看向那个向她袭来的粗壮而丑陋的男人，她的呼吸似乎落在了那把钢锯上，而那些险恶而狰狞的钢齿即将触碰她的额头……
下一秒，那张像是清晨的雾气般美丽而柔和的容颜，就会像是丝巾般被毫不留情地撕裂开。
香醇的脑浆流出裂开的头骨，鲜血会将她的容貌遮掩。
……
脑海中这样的画面，竟然叫喰种们在兴奋中生出一丝怅然若失的叹息之情。
不过，就在钢齿准备顺着向下的弧度划开少女的面容的那一刻，一股罡风自少女的身后席卷而出。轰——扭曲得像是揉皱的糖纸的厚铁门摔在一边，像是狐狸尾巴的幽蓝尾赫弯了一个漂亮的弧，避开眼前的少女，直击解体人的胸膛，将其拍飞出去。
少女脑侧的黑发像是被春风拨动般飘荡起来，露出了她软而白的耳朵。
她微微转了脚跟，看向了后方来人——
一路急行赶来的青年，看起来可不像什么大名鼎鼎的英雄，他本来就蓬松的金橘发有点乱，牛仔裤的膝部也被蹭出了洞。尽管被菱形眼镜修饰的赫眼十分的凶悍，但青年的神经却紧张得绷紧——救下少女仅仅意味着战役刚刚打响。现在，整个喰种餐厅的喰种们，都已是敌人。
然而……
“锦。”
少女回望着他，眉眼中尽是见到熟悉的人后的柔软的快乐。
西尾锦突然就跟着轻松下来。
——只要她没事，就已经很好。
——只要她没事，什么都不算晚。
*
隶属于月山家族的神秘的喰种餐厅，即使是在喰种之间，也是十分神秘而强势的存在。
拥有严格会员制的喰种餐厅，并非开放式经营场所，而更像是名流内部的秘密聚会。
——既然如此，会有人闯入料理屠宰场就十分的叫人惊疑了。
心怀不满的喰种们，在餐厅的两名守护者（类似于保安的角色）继解体人被杀后，对餐厅的主人——月山习，发出了质疑。
“Rassurez…vous＇1＇，”月山习微低脖颈，看着淋了血雨般的场中，“只是安插了一小段余兴节目而已。”
“丽姬，我们走吧。”
满脸沾着血迹的青年，黑红的赫眼竟然也显出一丝生涩的温柔。
不过他的动作有点僵硬，唇色也不免苍白。
在一个月之前，西尾锦绝对不会预料自己将会作出这样的决定——
会这样，毫不迟疑地去救一个即使奉献生命也无法救出的人。
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希望——如果他能有幸抓住这万分之一的幸运的话，他能够带着丽姬全身而退，也会……被讨厌被恐惧吧。无论如何，以西尾锦的实力来说，在喰种餐厅，唯有拼力杀戮，才能获得那万分之一的生机。
……去救一个终将厌恶自己的人，对于西尾锦来说，真是不可思议。
西尾锦在鼓起勇气向有川栖丽姬伸出手的那一刻，突然明白了姐姐的情感……
有川栖丽姬那么安静地看着他，然后就像是往常去商店买料酒，出来的时候因为走得太慢跟丢了西尾锦，在看到他停下来等她的背影后，吧嗒吧嗒地追上去，想拉他的衣袖般伸出了手……
那个时候他很想牵她的手，领着她走完渐深的夜路，却不知为何每次都会变成嫌弃她碍手碍脚。
西尾锦向有川栖丽姬快步走了一步，不过他无法再前进了——
炸开的腹部飞溅起混杂肉沫的血雾……无数的鲜血扑面，淋湿了有川栖丽姬。
*
并没有几个喰看清月山习是如何出手的。
只知道在西尾锦负创后，才看到了MM叫人熟悉的容姿。然后，后知后觉的喰种们才发觉MM不知何时跃下了看台。
月山习甚至没有使出赫子，此刻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败者，白色的手套淌着鲜血。
“真是感人啊……”在吟诗般的优雅语调过后，眼前的男人如同品鉴红酒般微微地舔了点手上的鲜血。
那唇角的笑容立刻变成冷峻的厌恶，将口中的喰血啐在地上，月山习毫不客气地评鉴道，
“简直味如地狱。”
不过，并没有人在意他。
西尾锦半躺在，剧烈的喘息着。他面部的青筋因为强烈的欲望而暴起。被毁坏的身体在本能地渴望着血肉——这熟悉的感觉，西尾锦已经体会过一次。他抬起赫眼，看向有川栖丽姬……
有川栖丽姬走向了他，她静静地站了一会，似乎在等待着什么。随后她脱掉了外套，跪在西尾锦面前，抱住了她。
她脆弱的脖颈就在他的唇边。
“吃了我吧。”
她轻轻地道。
叫西尾锦忍不住哭了起来。
月山习转了转脚，作出攻击的姿势，似乎西尾锦对有川栖丽姬出手的话，他就会立刻杀死他。
“丽姬……”
西尾锦喃喃地呼唤道。
他无法控制本能地想要靠近她。
将她的血融入他的血中。
将她的身体纳入他的身体。
渴慕着鲜血的青筋在西尾锦的面部浮动，他靠近了有川栖丽姬，他的额头蹭过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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