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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同人)云雀氏-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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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个吗?”我回头看了眼手里装满了书的拖箱,对她摇头笑笑,“不用了,谢谢。”

回到宅邸时已是下午四点半,我放下拖箱就动手准备晚餐。把晚饭给云雀恭弥送过去之后,我自己也稍微吃了点东西。由于时差的关系,我中午没有进食,到了晚上才终于饿了,克制了一会儿才忍着没吃撑。

晚饭过后泡了个热水澡,我花了些时间将买回来的书和杂志分门别类摆上书房的书架,拿上一本散文集回了房间。

云雀恭弥在厅里看新闻,像是没有察觉我的动静。

为了调整时差,大约到了十点,我就铺好床睡下了。夜半听到他回房间的声响,我翻身扫了眼床头小钟上的时间,是凌晨一点。

他中午也没有午睡,看样子作息是不太合理的。才七岁的年纪,长期这么下去,恐怕将来的身高都达不到日本男性的平均值。

我又忍不住叹气,合上眼睡了。

夜间气温降得快,我才睡过去没多久,就被湿漉漉的凉意冻醒。拉了一旁叠好的衣服盖在薄被上,我想了想,还是起身去看了眼云雀恭弥。

他呼吸均匀,睡得很浅。多半是嫌热,也没把被子盖上。我蹲下来,展开了被子替他盖好,就回了卧室继续睡。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去外头溜达了一圈,回到宅邸又打扫了庭院,到了八点才见云雀恭弥起来。睡七个小时,对成人来说是够了,对他一个七岁的孩子却远远不够。希望以后能调整过来吧。
我这么想着,收了扫帚准备去做早餐,抬起头就看到他站在长廊里远远看着我。

那眼神不怎么友善,不知道是在想什么。直到我把早餐端到他面前,他板着一张小脸审视我一眼,突兀地开口:“我听不到你的脚步声。”

我顿时恍悟。他大概是惊讶昨晚我给他盖被子,他却丝毫没有察觉。想想也对,像他这么警惕又自尊心强的孩子,肯定会因为这种情况而有所戒备。

“是人都会有脚步声,云雀先生。”我笑笑,“只不过我的脚步声比较轻。”

他皱了皱眉头,那双漂亮的凤眼一眨不眨,倒像是在认真琢磨我的话,只是语气依然不冷不热,倒很像我印象中的阿诺德先生:“多轻?”

多轻?

刚好看到窗棂前的那盆石竹,我就随口回答:“大概就像一片花瓣落地那么轻吧。”

他挑眉,没再说什么,开始享用他的早餐。

这个问题倒让我想起了一个世纪以前的事。我在孤儿院长大,最开始也和普通人没有区别,很多能力还是在成为阿诺德先生家的管家以后才学会的——就比如这种轻得让人没法察觉的脚步。

阿诺德先生退休前,一向非常忙碌。他回家的时间很少,鲜有的休息时间也基本都花在读书和睡眠上,甚至顾不上当时还只有一岁的奥罗拉小姐。我到书房给他送茶,常常吵醒他。每回惊扰了阿诺德先生,我都容易惊慌失措,乱了手脚,惹得他更加不快。换了茜拉夫人,却可以不惊醒阿诺德先生就把茶顺利送上书桌。我向茜拉夫人讨教,才知道是我的脚步声太响,即便地面铺着羊毛毯、而我也已经小心翼翼到听不见自己的脚步。

碰上这么敏锐的雇主,我不得不学着锻炼自己,久而久之便能不再惊扰阿诺德先生。

云雀家像阿诺德先生这么敏锐的人也不少,云雀恭弥当然不是第一个。而且跟他的母亲云雀和惠小姐比起来,他的资质倒是显得逊色了些。

我瞧了瞧他尚且稚嫩的脸,总觉得他眉眼和阿诺德先生非常像,说不定今后还是会有出人意料的发展。但愿不要像他中国的那个表舅,也是一副跟阿诺德先生相近的长相,最后却背上了麻烦的诅咒,一辈子都拖着一副累赘的婴儿躯体。

时间还长着呢。

4、贰 。。。

云雀恭弥不去学校念书,我需要做的事也并不多。

他不喜欢我在宅子里走动,打扫的工作就只能清晨他起床之前做。不过这孩子对我制造的任何响动都很敏感,因此醒来的时间也一天比一天早,有时我刚穿戴好走进院子准备给金鱼撒些饵料,他就突然拉开门去洗漱了。

到底还是个孩子,稍微有点长进就迫不及待要展示出来。

但这也的确造成了我的不便:夜里露重,我半夜醒来时总想去看看他有没有盖被子,不能因为年轻而糟蹋身体。可他已经能察觉到我的脚步声,我这样起身想要不惊醒他是件难事。

好在他被吵醒两次以后便记住了保暖,刚好免掉我深夜起床的麻烦。

只是等两个星期过去,当我早晨还躺在床上就听见云雀恭弥起床的动静时,难免想起了百余年前的那个清晨。当时我像往常一样早起准备早餐,结果在走进厨房后看到了站在厨房里的阿诺德先生,吓得差点打翻了一桶牛奶。因为工作的特殊性,阿诺德先生退休前的作息通常并不规律,也不是头一回比我起得早,却是第一次出现在厨房。

他依旧穿着一身竖领的灰色风衣,一手插在衣兜里,一手握着一瓶红茶茶叶。我稳住情绪向他打招呼,他仅仅回头瞥我一眼,稍稍颔首,忽然问我:“记得西蒙家族的首领吗?”

我那时愣了愣,如实回答他记得。阿诺德先生的人脉圈十分复杂,但又喜欢独来独往,好像从来不和什么人特别交好。我不能记住全部同他打过交道的人,只对其中几个特别的有印象,比如彭格列家族的几位高层,还比如西蒙家族的首领。

西蒙先生出身普通,早年白手起家,比起黑手党家族首领,看上去倒更像个实业家。他是个和善可亲的人,和彭格列先生一样健谈,却显得更加平易近人。或许是因为与阿诺德先生是旧识,他离开意大利以前造访阿诺德先生的次数是最多的。阿诺德先生手上那盒茶叶也是我当初特地为西蒙先生准备的,因为他第一次来喝下午茶时就认真地告诉我:“我很喜欢红茶,奥莉。所以请替我多准备一些吧,我会常来拜访。”

他微笑着说这番话,也确实信守承诺。

而阿诺德先生在得到我的回答以后,将那盒茶叶放回了窗台。他转身离开,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吩咐我:“把那些红茶的茶叶扔掉。”

那天晚上九点,西蒙先生的死讯便由我转达给了茜拉夫人。

后来过了二十多个年头,我随阿诺德先生和茜拉夫人迁居瑞士,已接任彭格列家族门外顾问首领之位的奥罗拉小姐偶尔会来探望。有一次她临走时突然叫住我:“奥莉,你记得戴蒙斯佩多吗?”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就递给我一张照片。照片里的人是彭格列家族雾守戴蒙斯佩多先生,他的模样就和我第一次见到的一样,年轻而英俊。但照片很新,应该是近期拍的。我明白了奥罗拉小姐的意思——斯佩多先生没有变老。哪怕就连阿诺德先生也已经要颐养天年,斯佩多先生都依然年轻。他和我一样。

“真希望每个不老的人都能像你。”奥罗拉小姐告诉我,“他很快就会为他做过的事付出代价了。”

她嘴边带笑,那双像极了阿诺德先生的眼睛里却藏着别的情绪。

在那之后不久,我听说了斯佩多先生逝世的消息。同时传来的,还有奥罗拉小姐的死讯。

从那时起我就开始习惯,一旦云雀家的人忽然提起某位故人,那就意味着我们将与那位故人永别了。他们从不提已故的人,因为他们从不被过去牵绊。

云雀恭弥现在还没有人脉圈可言。或许将来的某一天,我也会从他的口中听到某位阔别已久的故人的名字吧。真是难以描述这种感觉。

我想得出神,倒是在长廊睡着了。

白天无所事事,午餐时间过后我就喜欢在长廊里歇凉看书,等一个小时过去再午睡。就这么在长廊睡着不太好,我醒过来以后拾掇拾掇回了房换衣服,再带着书去书房。

书架上除了格斗相关的书籍,其他的书依旧码得整整齐齐,没有翻动的痕迹。

我翻看了云雀恭弥搁在一旁的国小课本,他的自学笔记做得很零散,似乎对这些浅显的内容兴致缺缺,但作业完成得很好,还练了字。他的毛笔字还算有些气势,只可惜形态糟糕。

我拿来一张纸条,写下一张“云雀”,系在风铃上,挂在了长廊里。

晚饭后他洗完澡出来,穿过长廊时注意到那个风铃,停下脚步盯着它瞧了很久。我以为他会把它扯下来,可他还是沉住了气,没有对它下手。

我如常早睡,回房间的时候看到他房里还亮着灯。他没有像平时一样在客厅看新闻,也不知道是待在卧室里做什么,很晚才熄灯。第二天他没有强迫自己太早起床,反而少见地赖床了。

十点多我才听见他起床的声音,于是做好了早餐,趁着他去洗漱的时候来到他的房间,想要稍微打扫一下,没想到恰好看到他桌上摆着的那副字。

“唯我独尊”,白纸黑字,虽说还缺了点手劲,但不可否认,非常漂亮。

跟他昨天下午的字差别不小,应该是练了几乎整个晚上。

我出门采购,顺道买了一块横匾,打算替他把那副字挂到房门口。回去的路上遇到了隔壁藤田家的孩子,他手里抓着一只小鲤鱼旗,蹦蹦跳跳地冲我跑过来:“伊藤姐姐!”

“好漂亮的鲤鱼旗。”我摸摸他的脑袋,对他笑笑,拿了些糖果给他。

云雀恭弥在日本长大,但多半是没过过男孩节的。传统有沿袭的必要,我还是该稍作准备。

男孩节快到了。我记性不如从前,居然差点忘了这回事。

牵着藤田优的手回家,刚走过一个街道的拐角,我就看见了不远处站着的那个人影:是个已经找不到多少黑发的老人,一身咖啡色的西装,正在云雀家门前看着那块名牌,听到脚步声才背着手朝我们这边望过来。

他对我露出和蔼的微笑,点了点头:“好久不见,奥莉艾拉小姐。”

我带着藤田优停下脚步,对他微微鞠躬。我年长于他,但他毕竟是彭格列家族第九代首领,礼节还是需要遵守的。

“久违了,蒂莫泰奥先生。”

奥莉艾拉。这个名字,我也已经很久没有听过了。

5、叁 。。。

我没有邀请蒂莫泰奥先生进屋,只把他带到了附近的一间茶馆喝茶。

等我将沏好的茶推到他膝前,他才微笑着开口:“刚好来日本看看家光的孩子,听说您在这里,我就来拜访了。”

“初代的后嗣吗。”我想起那位彭格列先生,还能记起他好听的嗓音,“差点忘了,当初那位大人也是定居在并盛町的。”

其实我对彭格列先生的印象并不深,因为他常年事务繁忙,很少去拜访阿诺德先生。他少有的几次来访,几乎都是为了公事。但那时西西里平民中关于他的传说倒是不少,前期美言居多,后期好坏掺半。而我记得,我每回见到彭格列先生的时候,他脸上都带着笑容,可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总藏着疲惫和无可奈何,有一段时间甚至有些迷茫。

直到他隐退以后搬到日本乡间定居,我偶尔一次去拜访,才看到他真正意义上的笑容。

或许拥有过高的地位和过多的财富,烦恼和困惑也更多吧。

“比云雀家的孩子要小上两岁。”蒂莫泰奥先生点点头,眼底饱含笑意,“是个可爱的男孩。”

看得出来他很喜欢这个孩子。

“改天我也该去拜访一下。”我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不过蒂莫泰奥先生特地过来,应该不只是顺道吧。”

“确实还有另一件事想要询问您。”他不再寒暄,终于道明来意,“不知道您对西蒙家族的初代首领还有没有印象?”

这些天刚好常回忆起西蒙先生,也真是巧,蒂莫泰奥先生正是为他而来。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鲜见的事,毕竟从一个多世纪以前开始就接触那些人并且至今存活的……除了塔尔波,就只剩下我了。

我摸了摸白瓷茶杯的杯沿,抬头对他笑笑:“我记得。”

蒂莫泰奥先生松了口气。

“事实上,关于那时西蒙家族覆灭的事,我心里一直有疑惑。”他似乎被这个问题困扰了很久,哪怕是现在也依旧疑虑重重,无法一吐而快,“阿诺德先生是当时的门外顾问首领,我想如果其中有什么隐情,他一定是最清楚的。”

我思考片刻,又替他斟了一杯茶。等将茶杯稳稳放在榻榻米上,我才重新看向他:“抱歉,我并没有听阿诺德先生提起过。”

所幸他对我的回答并不意外。

“那我还是拜托家光继续找好了。”他再次对我微笑,语速不急不缓,听上去十分舒服,“听说西蒙家族初代首领的夫人,当初因为怀孕而没有参与那场战争。丈夫去世以后,她就带着西蒙家族的后嗣隐居了。现在有情报证明,他们曾经出没在中京。”

“卡列琳夫人么。”想到那位在一场战役中失去了一条胳膊的夫人,我叹了口气,“如果能找到西蒙先生的后嗣,还请代我向他们问好。”

与蒂莫泰奥先生的小聚不久便结束,我向他告别,返回云雀家的路上不得不加快脚步。午餐准备得还算及时,云雀恭弥也没有追究我上午跑去了哪里,只在我经过长廊时瞥了我一眼,然后继续自己和自己下棋。

午后他小睡了一段时间,大概是因为昨晚实在太累。

我睡前来到长廊看了眼他留下的棋局,忍不住摇摇头。就像每一个有着云雀氏血统的人,他作风强势果决,棋风也同样没有回寰的余地。即使是自己和自己下棋,都能因为硬碰硬而下出僵局。
不接触更多不同类型的作风,将来该怎么应对各种各样的对手。

我执白棋下了一步,才去午睡。再醒来时,已经看到他又坐回棋盘边,脸上没有多少不满的情绪,却目不转睛地盯着棋盘,手里还拿着一枚黑色棋子,像是在认真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

趁着他正专心,我起身来到他的房间,将他那副字贴上横匾,挂在了他卧室的门口。期间听到他离开长廊的脚步声,像是去了书房。我挂好横匾走上长廊,只看到他留下一局棋,半小时内只执黑子走了一步。

多半是头一次碰到我这样的棋风,被勾起了好胜心,又不想开口邀战吧。

我笑了笑,拿白棋,落子。

半个小时以后再过来,棋局果然有变化。

这样一直到晚饭后,我洗完澡在长廊上望着风铃歇息了一会儿,才回房睡了。云雀恭弥这一个下午并没有翻动课本,在书房都是用电脑浏览新闻,眼睛或许也感到疲劳,在我回房不久以后也回到自己的房间,早早睡下。

受这种对弈的影响,接下来的几天他的作息倒是变得和我相近了。

男孩节的前一晚,过了凌晨时我特地起身,将事先准备好的生日礼物放到了他的房门口。他出生一个小时以后我就接到了消息,赶到日本也仅仅是在那一天之后的事。还是在想起日本的男孩节时我才隐隐回忆过来,云雀恭弥的生日也是在五月五号。

也许是上帝的仁慈吧。知道他不会去过男孩节,便给了他一个庆祝的理由。

不过他恐怕也从不给自己庆生。

我看了眼他的房门,回房休息。

第二天我起得比往常要早些,把六个鲤鱼旗升上了庭院里插好的旗杆,又把菖蒲叶挂到门口,将屋内的钟馗驱鬼图拉开。端着早餐来到云雀恭弥的房间,刚好瞧见他已经拆开我给他的礼物,握在手里仔细打量。

察觉到我的脚步,他敏锐地抬头朝我看过来,而后抬了抬手里握着的东西:“这是什么?”

那一对浮萍拐被他握在手里,看起来倒刚好合适。还记得那天见到他的时候,他手里就拎着一根沾血的钢管,应该是习惯使用这种钝器的。

“生日礼物,云雀先生。”我把早餐摆到他面前,“虽说是长辈,但至今为止没有送过您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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