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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锁心玉之雪情-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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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川下手来打破八阿哥和僖嫔联手的方案。知他者,十三弟也。这的确也是他从前想对付老八和僖嫔的手段。可如今,教他如何下得了手?!虽然晴川的离开已成事实,可自己怎么能去伤害自己曾经相爱、此时也深爱的人?烦!烦!烦!
“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个少女的声音隐隐传来。是谁的声音,如此纯净悦耳?
四阿哥顺着声音寻去,只见挨着那片开满荷花的池塘片,一个女孩依在树下拿着书朗读。浓密的树叶,仍有些许阳光散落。斑驳的阳光,落在她的发丝上,宁静、美丽的好像一副画卷。只有女孩读诗的声音在提醒他,这是现实。
四阿哥无意间踏断地里树枝的声音,惊动了少女。她惶然抬头,正对上四阿哥迷茫的眼神。
那,那不是梵雪吗?!自己捡回来的乞丐,那夜背《湘君》吵了自己的少女?!为什么我的心好像慢了半拍?!这是怎么回事?
还没回过神来,梵雪已经盈盈跪下:“给爷请安。”
“在读《诗经》?”四阿哥边往前走,边波澜不惊地问道。
“是。”梵雪不安的回答。来到这个世界,她才发现,虽然自己在21世纪是大学毕业,可在这里,自己好多字都不认识。只因这个时代只写繁体字。发了月钱后,她便央求府上一个好说话的仆人给她买了本《诗经》、《唐诗宋词》回来。有些字能认得出来,凭着自己背过的诗歌,对照下去就可以猜出其他字是什么。这样,好让自己多学点字。
四阿哥问道:“上过私塾?”
梵雪轻声道:“没,只是家父教着认识了几个字,会写自己的名字罢了。”四阿哥忽然靠近,可以隐约嗅到他身上的香气,一股淡淡的木兰香。梵雪有点神思恍惚。
看着她微肿的眼睛,四阿哥淡淡道:“以后,夜里不必等我睡了后再打扫,早点做完早休息。”梵雪略有惊讶地看了四阿哥一眼,正对上他狭长而有深邃的双眸……
有一阵风吹过,落英飘落在他俩的身上。“你接着念。”四阿哥蓦然开口。
静悄悄的正午花园里,女孩的声音飘扬开来。四阿哥走出了很久,那声音仿佛长了翅膀的精灵,一直追随着他,虽然微小却也绵远。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匪报也,永以为好。
3
3、错位 。。。
原本,日子也可以这样波澜不惊地度过。
可偏偏十三阿哥骗了四阿哥和晴川,让他们又在坤宁宫见了一面。晴川不忍心杀了他,却狠狠咬了他的手臂、给了他一巴掌。可两人却被巡夜的小太监发现,惊动了康熙。幸亏德妃急中生智,才缓解了这场危机。
晴川随后被贬入辛者库,四阿哥前去探望,却被晴川利用来拒绝老八。他多么想晴川能再给他希望,可她却告诉自己“我已经不在乾清宫当差,你没必要在我身上下那么多工夫了”。原来自己竟伤的她那么深?!可他自己的伤,谁又能看得见?!
四阿哥回到雍王府,人就迅速地消瘦下去。梵雪夜夜看到四阿哥挑灯,没日没夜地处理公务,想必是想用劳碌来让自己忘记失去了晴川这个事实。可夜夜睡着后,梦里全是晴川的名字,隔着窗户都能听得到。
这是多么痛彻心扉的伤痛!
就连曾经接二连三去花园听梵雪读书,也很久未去了。
直到四福晋意外发现四阿哥咳血,却又不能声张。四福晋从大厅里跑出来,哭出了声,被十三撞了个正着。十三阿哥知道事情的原委,只为自己的四哥心疼。而走廊旁边,假山后面,听到他们对话的梵雪,自是为四阿哥忧心不已。
新继承爵位的年羹尧让康熙大为欣赏。四阿哥也顺水推舟拉拢年羹尧。宫里出了吃头发的妖怪,一场折腾之后,最后却是禧嫔!禧嫔打入冷宫,良妃沉冤得雪。一切似乎可以告一段落。
十三阿哥将长相酷似晴川的花影与晴川掉包。花影坐上了花轿,与八阿哥大婚。晴川追在花轿后面,却又被十三掳走。这次十三将她关在了自己府上的密室里,不让她在自己眼皮底下溜走。
雍王府这边,四福晋一直为四阿哥担忧。看着四阿哥的独子弘时满院子跑,自己心里也觉得空空落落的。不管一男半女,自己也要有个孩子才好。这样的念头一冲上来,就越来越强烈。
“既然爷不肯与我同寝,还是我自己想个法子,跟四爷要个孩子。”带着这样的想法,金枝让张妈秘密出府,去药房讨了可以让男子“雄壮”的药来。
四爷接连几天都忙到很晚。金枝看他心情不好,也不敢下什么手脚。直到这天,四爷从年府上回来,略有微醺,心情也不错。金枝觉得时机成熟,便将药放进了醒酒汤里,借机给四阿哥喂下。四阿哥不疑有他,慢慢饮了下去。
金枝暗自窃喜、默默地等着药劲发作。这时,家丁来报:“爷,十三爷请您去他府上,说是有要事。”十三极少派人来请四阿哥,经常是自己就来了。这次肯定有什么要紧的事。四阿哥连忙出门。
“四爷!四爷!”金枝在后面喊了几声也不顶用。金枝越想越怕,等会儿药劲发作了怎么办?虽不致命,可让十三阿哥看到了,终究是笑话。
四阿哥坐在轿子上,觉得身上越来越热,一股莫名的躁动来身上乱窜。难道刚才金枝在醒酒汤里……想到这里,想回去已经是不能的了,轿子已经抬进了十三王府。
十三福晋兆佳氏守在门口:“四爷,真对不住,刚才十三爷让皇阿玛宣走了。他说让您一定要等他回来!”这厢,四阿哥在轿里已经快控制不住。幸亏他平时清心寡欲、定力足,这要换了其他人还不见得会如何。
四阿哥从轿里出来,弯腰捂着腹部遮掩道:“我身上不太舒服,找个僻静的地方,让我休息一会儿。不要让别人吵到我。”十三福晋一看四阿哥满头满脸的汗,唬得赶紧让人找了府上最清净的地方。
十三让四阿哥来做什么?他正是想让四阿哥来看晴川!四哥夜里做梦想得都是晴川,作为他最好的兄弟,又怎能看着四哥如此落魄?
他本来已经告诫晴川今晚对四哥客气些,哪怕只是安慰一下四哥。可偏偏不巧,康熙这时派李德全将十三宣进了宫。李德全在厅里等着见,十三匆忙离开,因走的太匆忙,把密室上的锁匆匆一推就离开了。谁知那锁并没有锁紧。
晴川瞅准了时机,偷偷溜出密室。十三王府虽然比皇宫小,可绕来绕去地,也是迷了眼。更何况周围还有来来回回巡逻的家丁。
忽然看见前面一阵喧闹,晴川顺势躲进了一个幽静的黑屋。
那阵喧闹是怎么回事?!正是众人将四阿哥往这边送。四阿哥到了房间门口,临进去前,又怕自己熬不过药劲,会在十三弟的府上惹出事来,声严厉色地嘱咐:“我进去后,你们把房门锁上,周围不许有人守卫,听到什么声音也不许靠近!”四阿哥向来严厉,此时说的话更是一字一顿。十三福晋吩咐家丁照做。
四阿哥一进房门,听到外面上锁的声音,所有的紧张、定力一下子全都消散了。他无法控制自己,只能跌跌撞撞地朝床边走去。
不知是什么绊了自己一脚,他一下子摔倒在地上,旁边还有个人。“谁?!”四阿哥问道,可已经力不从心。
晴川也不知道是谁摔倒了自己旁边,吓得也喊了一声。
这声音怎么……好像晴川?四阿哥心里疑惑。可此时他的心智已经完全被药劲控制了。他忍不住伸出手摸住了晴川的脸:“你的声音……好像我爱过的女人……她叫晴川……”他喘着气说道,边说边动手解她的衣服。晴川惊道:“四阿哥?!你想干什么?”可四阿哥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她越是挣扎,他反应越大。最后,不知是药劲,还是那长久以来的相思,让他疯狂起来。他来不及解开晴川的衣衫,只是双手胡乱撕开……
十三已经从皇宫里回来,听说四阿哥得了怪病,连忙赶向四哥休憩的房间。刚走到门外,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这……这是……十三犹豫着要不要离开……而随后里面一声女人的低吟声,让他不敢再离开。那是晴川!怎么他俩会……晴川是否会对四哥不利?想到这里,十三头上冒出了汗。
屋内,四阿哥泄了火,人也渐渐清醒。晴川的眼泪早已流干。自己那么宝贵的第一次,却没能给深爱的八阿哥!自己那么宝贵的第一次,竟然是在这地面上,如此苟合!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四阿哥看清了身下的人当真是晴川,一下呆在了那里。
“晴川,对不起。对不起,晴川。”四阿哥无力地说着。
晴川睁着眼睛,似乎要看清究竟是这样的夜黑,还是自己心里更暗。四阿哥看她这样,心里更是懊悔:“晴川,你说句话。你想哭就哭出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被金枝下了药。你别这样,要不,你打我骂我也可以。”四阿哥哆哆嗦嗦地给她系上扣子。
晴川瞬间就像发了疯的母狮一样对着四阿哥厮打,抄起手边的东西,也不管是什么就往四阿哥身上砸。十三在外面听见了声响,有些不放心,一下子冲了进来:“够了!你再这样打,会把他打死了!”
十三冲在四阿哥前面。晴川还是哭泣着挥动双手:“你毁了我一生最美好的东西!”
十三按住她的双手:“够了!这只是一场意外。你不是应该待在密室吗?谁让你来这里了?你不来这里,哪里会有这样的事情?!”
四阿哥多日以来心力交瘁,此时又连二连三地遭遇了这些,只觉得一股甜腥冲上了喉间,转瞬就天昏地暗……
“四哥!”他只听到十三的喊声,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待到醒来时,已经在雍王府上了。太医来看过,只说是:“劳累过度,并无大碍,多加休息便是。”四福晋追问发生了什么事,十三也是抹去最最重要的,只说是四阿哥药劲发作,为了控制药劲,伤了自己。金枝后悔不已。
十三终究放了晴川。晴川离开十三王府,跑到宫门口。正巧让九阿哥看到,九阿哥以为她是假冒的,便把花影找来。花影下令将晴川处斩。
八阿哥得到消息,赶到了火场,救下了晴川。当晴川抱着他哭的时候,他便知道,这个才是真的晴川。
良妃也前来辨认真假晴川。晴川在良妃耳边说道:“我们都来自21世纪。”而花影却说:“我怀孕了!”良妃当时犹豫不决,便让人宣了太医。
花影一看有些慌张,忍不住后退了几步,一下子和晴川混做一团,更分不清谁是谁了。太医来把了脉之后,站在晴川旁边说道:“这位八福晋有身孕了,另外一位八福晋并无身孕。”晴川一听此话,呆在了那里,她自是知道这是谁的骨肉。
花影匆忙间拔了簪子挟持了良妃娘娘,只想安全离开。康熙也赶到了现场,不为花影劫持所动,甩手丢出一箭,正中花影心脏……
4
4、魂兮萦之 。。。
晴川跟着八阿哥回到了八王府,两人相对而坐,未语泪先流。晴川哭泣着说:“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八阿哥心里也乱极了,毕竟,被人戴了绿帽子是莫大的耻辱,而自己的新娘,贞操给的也不是自己。如何能让他做到无动于衷?可他看到晴川梨花带雨的脸,又怎能让晴川再伤心?
八阿哥细细问了经过,心里暗恨不已。可事已至此,这也不是晴川的错,何况他又那么深爱着她。八阿哥一把将晴川拉进怀里:“晴川,这不是你的错。我还会像从前一样爱你,不,我会比从前更爱你。我……我也会将这个孩子视如己出。”不知道他是鼓起了多少勇气,才说出了这句话。
晴川拼命地摇头:“不!我不要这个孩子!我宁可流掉他!”八阿哥抓住晴川的肩膀,悲怆地说道:“你以为我们还能说不要就不要吗?皇阿玛和额娘已经知道你有身孕了,如果孩子没了,他们岂能从容面对?少不了,又要彻查,还会有很多人担了未尽心尽力的罪名。如果查出来是你自己流掉的,皇阿玛会怎么对你?!我只怕那时候,还会,还会查出你跟老四的事。那我……那我……”
晴川惶恐地抬起头,她知道,这个孩子,她必须生下来,即使那是她多么大的耻辱……
除了公务之外,四阿哥沉默地更加厉害,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不肯出来。
晴川啊,晴川,虽然我是那么想要你,可我也不想在那样的场景下,也不想让你承受那么多痛苦。那天,听皇阿玛说你有身孕了,那是我们的孩子!我多想跟你一起等待我们孩子的出生?!可,老八肯定都不会给我做阿玛的机会。
窗外,梵雪静静地扫着地,看着屋里孤独的身影,还时不时地咳嗽。那每一声咳嗽,都落在了自己心上。
“你呆在那里干什么,怎么不扫了?”四阿哥早就看到窗外正在打扫的身影杵在那里半天了。
梵雪来到这个世界,一直遵守谨言慎行的原则,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而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可今日,看到四阿哥的愁苦,再也忍不住了:“四爷,奴婢只想告诉您,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您这么苦了自个儿的身子,纵有多少抱负、不甘,也施展不了,在别人眼中就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四阿哥听这一席话,有点微怔,复又问道:“你怎就知我心有抱负与不甘?”梵雪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幽幽的答道:“我感觉得到……”她看四阿哥不做声,也就是让她继续说下去,她接着答道:“我知道您不仅有抱负与不甘,我也知道您很孤独,那种孤独是长年累月的,可能,可能您从小就是这样……”
两个人隔着窗子如此对话,这场景好熟悉啊!当初,自己跟晴川,不也是隔着一道屏风聊了几宿吗?四阿哥心里微微一痛,口气略比从前温软些:“你是因为我救了你,才在我身上花这么多心思吗?其实你不必感激我,那天,我觉得自己就像一只丧家之犬,不知该何去何从。那天,别说是你,哪怕是一只小狗小猫流落在街头,我都会收了来。”
这话虽然残忍,却也是事实,梵雪忍住心里的悲哀,回答道:“我知道的,我了解的。可您应对自己好一些。身体垮了,就什么都没了。”
……
待梵雪离开后,四阿哥思忖着:是啊,我要好好的活着,我要打败所有人,让他们知道谁是强者!如果此时我死了,他们非但不会有丝毫怜悯,还会踏着我的尸体侮辱我!晴川,我要证明给你看,谁才是真正的强者!老八,我会让你知道,你什么都不如我!
有了这般动力,四阿哥开始调整自己的作息,对待朝廷的事情更是愈加上进。
……
良妃的骤然消失,让康熙的身体骤然聚下,对八阿哥的态度也冷若冰霜。四阿哥见康熙吃不香睡不好,便为康熙买了一些紫薯,此举深深打动了这个孤独的帝王,大赞四阿哥的孝心。
可随后,满京城都买不到紫薯。四阿哥大为惊讶。为了四阿哥的未来,十三帮着四阿哥一起寻找紫薯。
这天,十三匆匆来找四阿哥:“四哥,你猜我发现什么了?”四阿哥精神一振:“找到紫薯了?”十三说:“比紫薯更珍贵!”
原来,出去为十三寻找紫薯的心腹,在街头意外遇到八王府的管家鬼鬼祟祟地在街上。十三的心腹觉得奇怪,便跟了去,在茶楼偷听到八王府正在找新出生的女婴,要带回府上收养。
四阿哥一听此事便明白是为何了,肯定是晴川不想要他们的孩子,所以想找别人家的孩子来充数。可又不敢弄混爱新觉罗氏的血统,所以要找个女孩。
四阿哥所猜不假。晴川即将临盆,可她不想面对自己和老四的孩子,只能想到把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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