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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五好家庭(一、二部)-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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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素姐又有了五个月身孕,因怕过于劳累小产,将家事早交于调羹。那调羹也学素姐一般,大事小事都问明的狄婆子方行。狄婆子便问:“一个盆本钱几何?”
狄希陈本来想说不费什么本钱的,不过河边拉几车沙子,再买些马牙石面、盆硝、硼砂等物,要什么烧不出来?只是他吃过一次大亏的人,晓得若是说的太容易,传开了怕也是个麻烦事,那位王公子只怕等着他呢。便道:“约二钱银的本钱,只是这样一个盆,烧十个总有三四个会碎,还好碎了还能回炉重烧。”
狄婆子听了这话,便故意皱了眉不肯,道:“照小陈哥这么说来,怕也是个赔本的买卖。”又对着调羹说道:“如今有了你兄弟,再像旧年你酿葡萄酒一般赔了银子你好意思?依我看,烧几个家里用用罢了,要想开作坊,你有钱自开,不准动用帐上的钱。”
狄希陈与素姐都没想到狄婆子指了旧事,居然不肯,都拿眼去看狄员外,狄员外爱儿心切,道:“有三分利,也是门好生意,如何做不得?”
狄婆子咳嗽了几声:“如今年成不怎么好,家里开销也不小,小陈哥还要进京活动,哪有银子腾挪。亏了本钱败了家,小陈哥做不成官事小,全家靠什么过活?”又指着调羹道:“虽是她生的,我一碗水端平。老头子你就不为他想想?”又冲着素姐说话:“你们小两口就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念头,真想做,自己掏钱,我也不拦你们。赔了钱不许找我。”
这会子,小两口算是明白了,老太太明里反对他们拿公中的钱开作坊,倒不是怕赔了钱,是因为狄希青还小,不好分得家,不愿将来他分了自己儿子的钱。
狄员外也明白老妻的心思,只是她的道理也不好驳得,做生意又确实有赚就有赔,万一真赔了,又怕调羹埋怨,便不好开得口。
素姐得了婆婆恩旨,将自己的赔嫁,拣那用不上的尽数变卖了五百两,交与狄希陈。狄希陈寻了能干可靠的伙计,将本钱与他,在庄后起了窑,招了工匠,就派了不言不语做工头。先是吹些花瓶等物,后来专门做酒坛。因他只做酒坛卖,都是人家卖酒的来订,卖的又不贵不便宜。众多烧玻璃的商家都是走精品路钱,看不上这些小钱,所以倒慢慢让狄希陈的酒坛厂越办越红火。
等到素姐生了的女儿半岁,这山东一省,凡是卖葡萄酒的,没有不用狄家的酒坛子的。别家虽也有仿制的,一来卖像不如他家好,二来不如他家的精准,五斤的小坛,他家顶多多出半两,决不像人家的有多的也有少的。那买酒的人,同样的酒,都只肯买狄家酒坛,图送礼好看,便是自用,也不会少斤两。他家的酒坛,一个只赚五分银子,又卖得极贱,不似别人拿住了不肯放手。这一年下来,居然将近三千两落入素姐的荷包。调羹虽然羡慕,可是狄婆子不肯动用公帐上的钱入股,她自己虽多少有些私房钱,也不好当狄婆子面拿出来用,只得罢了。
却说狄希陈与素姐都心满意足,虽然这玻璃用处很大,能挣的钱也不少,他们也不过给自己院子装了几块玻璃窗,还不曾全装上,暑天不如糊纱透气。
这一日,相家使了家人回家来送信,说是眼下有十来处好缺,叫他赶紧带了银子进京去。
第十八章 狄希陈不在家
狄希陈从小就不是一个有大志的人,当初能考大学是害怕跟素素距离太大被甩,玩命的背了一年半的课本。等到毕业找工作,居然让他找到了半年不开张,开张吃一年的小小拍卖行这种混水摸鱼的好地方,他就觉得一个月三千来块钱够花就好,不求上进,每天无事起点看看小说,还要对着YY无极限的男主呸呸两声以鄙视人家不晓得享福。到了明朝,又很好运的做了地主家的儿子,若不是因为那葡萄酒被人践踏了几脚,也不会去背八股文要做官。
素姐从小样样都要拿个尖儿,只是农村出来的老实姑娘,在社会上做了几年事,一来早早有了男朋友,二来没有关系也不愿意拿身体赌明天,偏偏又生得一副好皮相,怪不得人家打她主意,到最后总是不欢而散的结局,也灰了心。到了这个女人不如牲口值钱的时代,叫她也像那些无敌女主一样发散穿越附赠魅力迷死以自身为中心半径一千公里以内所有雄性,再让这些只会对女人摇尾的阿英阿雄去为了她互相的咬个乱七八糟。嗯,这个想法很有创意,这个故事好像在哪看过。
这样一对天生和后天都胸无大志的人,都觉得数这一年几千两的银子,便是天大美事。狄希陈是怕麻烦不想去做官,素姐是觉得有钱了不必去做官。
无奈狄老员外最是心热不过的人,做了一辈子富户,吃够了有财无势的苦,巴不得儿子今日做了知县,明日就升尚书。听见相家来了信,便催狄希陈。那薛教授也是一般心思,一头是儿子,一头是女婿,哪一头都放不下,亲自来约狄希陈与薛如卞一起去。
那薛如卞还好,虽然做官的心不热,家里也没什么牵挂,要去便去。狄希陈可是才创业一年,哪一日不跟素姐两个商量如何如何,虽然拿定了主意要低调,要做专业卖酒坛子的,可是在家喝着小茶,搂着娘子,无事YY比那千里奔波做官可强多了去。他哪里舍得去求官?左磨右磨,相于庭在京里急了,又命了人快马加鞭的送了信来。狄希陈方慢吞吞收拾了衣裳,带了几个家人,驼了五千两银子进京去。
家里一下子支去了五千两,便显得那个玻璃作坊的收益格外惹眼。调羹便有些不快活起来,虽然不敢当着狄婆子面说些什么,在狄员外面前多少也有些不怎么入耳的言语,说得狄员外的心也活动起来。不过一来狄婆子当初话说得斩钉截铁,二来儿子不在家,老头子也不好跟媳妇说这些。人心里有了算计,脸上不免就有了表情。素姐虽然可以无视调羹,却不能不把公公放在眼里。只是就算自己视金钱如粪土,也不好在婆婆面前提将作坊入公帐的事情,毕竟婆婆明摆着就是偏心。
好在素姐手里还有个袜子厂,当初因为是自己管家,又是自己拿的主意要做成这事,不好开公中的帐,动用的是自己的钱。这几年下来,宝嫂充分显示了劳动妇女的精明能干,袜子厂的人虽不多,来来去去总是二十来个,实际上成了来料加工培训班,多是做了一两个月活学会了手艺回家再去教一大家子人织了送来。宝嫂收了,洗干净,积够了数目每双加三个钱转手卖给商人。这么三个钱三个钱的攒下来,一年刨去各样花费,也有二三百两银子。素姐往年都是一分赏了宝嫂,二分赏了家里众人,那七分自己收起。
现在便不好大钱小钱都收入自己口袋,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什么好说法来,便老老实实大清早请了安当狄员外并调羹面对婆婆道:“媳妇办那袜子作坊,虽然没用公中的钱,使的却是家里的房子和人,如今本钱早收回来了,还是归到公帐好些。”
狄婆子如何不晓得素姐这是丢卒保车,便道:“虽是归了公帐,原来赏了家人的也不能少了他们的,再分出三分来存着修墙罢,那四分,你与调羹管家辛苦,平分了零花罢。”虽然终归还是偏心自己的儿子媳妇,调羹一年凭空得了四五十两银子,她还知道一鸟在手好过众鸟在林的道理,自是十分的喜欢。
素姐安了内,便不怕人扯她后腿,安心养胎。玻璃作坊若是有事,自有不言不语来说与她听,无事,请了安便扶着春香,带着儿子四下里走走,又在书房寻了本千家诗教他念。虽然狄希陈不在家,有娇儿在身边,日子过得十分安逸。
却说狄希陈进了京,因相于庭家房子少,狄员外跟调羹又都捎了礼物与那大媒人童奶奶,便想仍去赁童家的小院子住。相于庭也嫌他住不下,乐得他自去寻下处。
狄希陈到了童家门首,却见门庭败落,大门上漆都掉了一半,再扣门,半日方有个极漂亮的小姑娘来开门,问他:“你找谁?”
“童奶奶在家么?就说旧年来租房子的狄举子来租房子来了。”狄希陈穿越过来好几年,还是头一次看到水灵灵的小姑娘这么盯着他看,脸皮不免薄起来,正想扭头避过一边。没想到那小姑娘已经飞一般跑回屋里。
不一会儿,童奶奶边走边笑道:“我说今儿喜鹊叫的欢,原来狄大官人来了。你爹娘可好?”
狄希陈看她虽然身上还是绸缎衣裳,却都是旧的。从前那些叮叮当当的首饰都摘了去,怎么看都露了老相。
童奶奶见狄希陈看她,笑道:“是不是老得看不得了?”又问调羹:“那调羹如何?”
狄希陈明白自己失礼了,忙道:“姨娘很好,还捎了几件东西与您老呢,前年生了个小兄弟,小名叫小翅膀。”
“果然是个有福气的,”童奶奶开了那边院子的门道:“如今你童大叔不在了,这边院子久没有人住,少了什么你自己买吧,我也知道你不缺那几两银子使用。”言罢自去了。
狄希陈看这边,光景比她们住的那院子要好些,却也十分凄凉,忙吩咐从人下了行李,自去铺陈,将捎来的各样礼物拣了出来,看那个小姑娘拿小托盘装了一钟茶站在门外边,接过喝了两口道:“你将这几样东西送与你童奶奶去。”
小姑娘道:“这么多呀,我可拿不走。你帮我拿一半。”拣东西的管家见她说话大胆,皱了眉正想说她,却见狄希陈笑道:“原来你是小寄姐呀,长这么大了。好,我拿过去。”
狄希陈细心,看这半时都没有个使唤的人,不是童奶奶,便是小寄姐,料定童家光景不好,怕叫管家同送了东西过去人家不好意思,便亲自送了小寄姐回家。
童奶奶正坐在屋里折衣裳,见小寄姐抱着一堆东西进来,后边狄希陈又是一大包,忙跳下炕来道:“小陈哥儿,怎么这么多礼?”
狄希陈笑道:“我爹谢你大媒,还说捎少了呢。”又袖内取出十两银来道:“这是房钱,不知道要住几时,先胡乱收下罢,回头我再补给你。”
童奶奶见这些礼物约值二三十两银子,怎好收得他房钱,死命的不肯收。狄希陈却是非要给。小寄姐不耐烦他二人做礼,一把抢过那银道:“娘不要我要,收着给弟弟娶媳妇不好?”
童奶奶听她提到儿子,便顺着台阶儿道:“你这孩子,没得叫大官人笑话。”
狄希陈笑道:“还是小寄姐爽利,当收的为什么不收?”因她屋里就只有母女两个,忙道:“我先回去看他们收拾屋子去。”
童奶奶手里有了银子,底气自然足了,忙说晚上等儿子回家,请他一处吃饭,狄希陈应了自去不提。
童寄姐见狄希陈走了,便问她母亲:“这个人怎么这么大方,送了这许多东西,又付了这么多房钱?”
童奶奶道:“前几年他跟他老子来咱们家赁房住,父子两极大方和气的人,因我帮老太爷说了个妾,感我情,所以送我礼。这位还是个官儿呢,怕是要谋实缺的,你休要没大没小恼了他。”说得小寄姐红了脸。
童奶奶便称了几钱银现去买了几样吃食,亲自整治了一席酒,等儿子回家,一家三口请了狄希陈过来吃饭。童奶奶毕竟年纪大了,吃了几杯酒,不等狄希陈问她,自己便将这几年的事说与他听。
原来童爷本开着极兴头的铺子,却嫌赚的钱少,又花银子走门路要去做草料商人,卖与官家。谁知道运气转了霉气,本来就不在行的人,买的草料全霉烂了,官家又岂是好相与得?轻易便打了八十大板,抬回家已是没了出气。又拿他家铺子顶了罚金,若不是童奶奶兄弟骆大舅是锦衣卫的校尉,只怕这两个院子也留不下来。如今,只靠赁房子的银子养不活那许多人,下人都打发了,就是儿子小虎哥,也送了人家府上做长随,母子三个艰难度日。
童奶奶妇道人家,家事败落了,就是回娘家,自家兄弟虽不嫌她,那嫂子也没什么好脸色,如今对着温良谦和的狄大官人,搬完了自家,又细细问他家,那调羹回了家,狄老太太可有脾气,狄大嫂给他添了几位小哥儿。
狄希陈也是头一遭遇到明朝八卦友,只得拣能说的说了,不能说的学那港姐,只是微微笑。
童奶奶好容易将几年的怨气一吐而净,见天上吊下这么个大官人,若是遇着机会,怕也能赚几十两银使用,又哪里会认真的打破砂锅问到底,随口问过就算了。
只有小寄姐,是生平头一次跟知县大人一桌吃饭,她见狄希陈又和气,又有钱,还是个官儿,心里很爱和他亲近,就是他说句话儿,都觉得好听。
第十九章 玫瑰香粉
狄希陈本来就不想做官,等他慢吞吞到了京里,上好的缺儿早就让人挑完了。剩下的,不是偏远就是穷,再不然是又远又穷。相于庭是又高升了的,人都道朝中有人好做官,但是高官也难为无米之炊,总不能将人家才上任的一把拎开,再将狄大老官儿送去?便想着方儿替他告了假,要等明年。相于庭又替他谋划,叫他不要回乡,在京里多结交些显贵作势,再寻一个上好的师爷,怕他去了任上做不来。
狄希陈都依了,心中却是另有主张:上次来是考试,都没怎么出去走走。怎么说也是穿越人士啊,万一还能穿回去,人家问你:“大大,明朝是什么样子滴?”要是跟人家说我忙着抄八股文,跟老婆生孩子,没时间旅游,只怕不会被板砖砸死,也会有人骂他是GJM。如今手里有钱,肩上无事,正好四处走走,也学人家写几笔到此一游,回家博不能出门的素素一笑。
正好薛如卞已是掣着南直隶华亭这样一个肥缺,定了日子要回乡祭祖,接妻子一起赴任。狄希陈急忙写了信给素姐,这一回因大家都知道素姐管家跟着他认了不少字,他便老老实实写的中文,说他在京里过几个月,待过年时必回家的,因才来两天,也没有买东西,又问她与家里想要些什么,差了人送信过来他好买。写完了,自己都觉得跟唐僧差不多,也不封口,便郑而重之的交给大舅子,送他到通州码头坐船回家。
狄希陈在京中的日子,便似神仙一般。每日早起,去相家请了相大舅并舅母的安,随他走到哪里,遇着中意的酒楼便进去吃几钟,见到精致好玩的东西也买几样。因为住在童家,他照着现代人对房东的惯例,买了大包小包的东西进出人家的门,总不好意思一毛不拔,也常常有些小礼物送与童奶奶并小寄姐。那童奶奶倒还罢了,道小陈哥为人忠厚懂事,没有想到别处去。唯有童寄姐,见狄希陈送她的东西,都是些女人喜欢的精巧玩意,越发的觉着这位希陈哥的好来。
因为狄希陈带来的都是男仆,相于庭替他着想,屋内总要有个人收拾衣裳,便想送个丫鬟给他,与妻子商议,他娘子道:“你大嫂是个什么性子你能不知道?快休提这馊主意。大哥的衣裳饮食,咱们多操心罢了,也免得你大哥日后受那皮肉之苦。”
“我大哥如今也是个官,连个妾也没有,出去不怕人家笑话?”相于庭笑道:“你看薛大哥那等古板的人,都在京里寻了个上等的全灶回家,要不咱也替大哥寻个吧。”
他娘子笑道:“你要是嫌新娶的那妾不好,另娶了随你,我也不吃醋。”拔出头上的金簪子做势刺他,“大嫂若知道你帮大哥这等忙,白日里不好意思,半夜也来扎你几下。”
相于庭苦笑道:“你当我是喜欢纳妾的么,若是没有这一两个人儿,出门人家要笑话我怕娘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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