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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存-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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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的宝生织音身上半干不湿的样子成功地让土御门莲尖叫了起来,看着撑伞迈着既定的步子往回走的那个背影,宝生织音除了笑,找不出另外一种表情来诠释这种心情。
后来立海大的怪谈新增添了一个,据说怪谈的名字叫作白色的纸鹤。
VOL。21 郁郁与寡欢
'9月12日''“我没有其他的心愿。”'
宝生织音是第一次这么狼狈的回家。渡边阳菜见状戏谑地称之为“年少轻狂”,宝生织音笑笑后这件事便不了了之。
那场雨下了整整一夜,就如所有的书中所描写的那样。在第二天清晨,天空是洗刷干净后的一片澄澈蓝天,棉花糖似的白云点缀其上,空气中隐隐能嗅到花草树木的芳香,偶尔掠过的风带走了主人公的烦恼。
但,带不走仁王雅治的烦恼。
一贯准时的仁王直到了堪堪打铃的时候,才满身大汗地赶到了班级。她匆匆换上的制服略显凌乱,领口的领带都没有系,甚至还敞开了两粒纽扣,少年的青春感扑面而来。
趁着班导还没来,仁王雅治坐下后并没有直接趴在桌上,而是转过身子,扒拉着自己的椅背可怜兮兮地趴在上面,“昨天跷社团的事被部长罚了,亏我还淋了雨。”
宝生织音还没来得及回复仁王什么,班导就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仁王雅治挤眉弄眼地转了回去。班内嘈杂的声音顿时像被按了静音键一般,消失得彻底。
宝生织音小心翼翼地叹出一口气。
幸好班导这个时候进来了,不然不知道自己能回复仁王些什么。自从昨晚淅淅沥沥的雨夜过后,宝生织音只要一停下思考便立马能在脑内情景重现——紧握的手,共同穿过的雨幕,扑向他怀中时胸中的悸动……一点一滴,全部牢牢地记载在了心中。
宝生织音习惯性地想看向窗外,冷不丁地对上了坐在窗口的木下的视线,木下急急忙忙地撤回目光,不知所措地忙活了一阵,然后低下了头装作在理头发的样子。
显然是有话要说的样子。
没有再故意地去打量木下,宝生织音眉间轻蹙,感觉又是一桩烦心事。
*
放身为回家部的宝生织音看着其他人或收拾东西,或成群结伴,不由一阵心烦。孤立?明明从小到大都应该习惯的事情,在这个不恰当的时间点又渐渐蠢蠢欲动起来。定了定心思,宝生织音赶紧起身离开。
直到出了校门之后,那种如影随形的孤立感才压抑下了最初的悸动,缓缓平息了下来。
回到家打开门便见到逐渐熟悉起来的脸庞,宝生织音把钥匙收回口袋,“我回来了。”土御门莲赶紧收回停驻在泛涌着泡泡的汤锅上,分出全部的精力对着宝生笑道:“欢迎回来。”
宝生织音不得不说是被土御门莲感动的,知道她和渡边阳菜都不擅长烹饪,特地天天帮她们准备早午晚饭。看着每天变化不同的菜色,宝生织音常常会想起从前寄宿在亲戚家的时光。
那个时候宝生织音能拿到和亲戚家儿女同样的饭菜,却丝毫感觉不到属于家人之间的强烈的温馨感。宝生织音一直以为是自己不够融入进去,直到后来听到了那些刀子般锋利的闲言碎语,宝生织音顿悟了,根本不是自己不够努力,是他们始终把她隔绝在外。
而现在,她彻头彻尾地感受到了。
想到这里,宝生织音悄然堆砌起带着暖意的笑颜,蹲下身子准备解鞋子,突然想起来还没有听见阳菜的那句“欢迎回来”,赶忙抬头询问作为当事人的土御门莲,“阳菜呢?”
土御门莲举着勺子一脸苦闷地看向汤锅,似乎在烦恼做汤的什么问题,毫无闲暇顾及宝生织音,“渡边的话回去了。”
汤水即将沸腾,时不时发出的咕咚的冒泡声在此刻尤为清晰。
“回去了?”
宝生织音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好不容易理解了这句话、这些词到底代表了什么含义之后,拧紧了眉毛问道:“回哪里去?”
“当然是渡边的家啦。”
脑袋中用来思考的神经听到这个字眼之后就罢工了,宝生织音眨眨眼,似笑非笑,僵硬得很,“为什么?”
“因为,”土御门莲将勺子放到一边,不锈钢的勺子与大理石的工作台相碰发出了小小的一声叮。宝生织音看着土御门莲不复片刻前的轻松模样,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因为渡边她也有需要自己处理的事情。”土御门莲一语惊醒梦中人。
自己似乎……一直都忽略掉了吧。
关于阳菜的一切。
宝生织音苦笑应着土御门莲的话,穿上拖鞋没有半点停留就往楼上走去。土御门莲端着锅子想要叫住宝生,掀了掀嘴角,最后还是把未说出去的话语吞了下去。他摇摇头,细碎的栗色发色被氤氲的湿气熏染,面上都多了一分温润如玉之感。
紧闭上的门,扣上了锁,本来还有点生气的客厅里又只剩下土御门莲一个人规律的呼吸声。
土御门莲抬起头,看向并不能看见的那处房门。
“啊拉,好像做过头了呢。”
*
什么时候呢?
一开始忽略掉阳菜情绪是什么时候呢?
是那个时候吧……
——渡边阳菜已经走到了原来的身体旁边,碰了碰躯体的手,预料中的实在触感被风一般的轻薄感代替。渡边阳菜回过头来,笑容揉和在一片光影之中成为了失真的影像。
——她说:“我好像还有未完成的愿望呢,织音。”
从这个时候起,阳菜她的眉宇间便沉积起了忧伤离愁。像是随时都能感伤释怀的流浪诗人,就算只是一如既往的景物风采,他们还是能即刻吟着这叹咏调,睹物思人一番。
宝生织音明白的,那眉宇间的忧愁。不过正是因为明白这其中的含义,才特地忽略掉的。因为那是揭开陈旧伤疤一样的疼痛难忍。
不管是对阳菜,还是她自己而言。
*
房门被敲响的时候,宝生织音正陷入长远的回忆中无法自拔。直到无可奈何地敲了数十遍后,宝生织音才恍然意识到这里是现实,眼前的古老幻灯片立刻烟消云散。宝生织音用指腹碾掉了眼角的湿润,才开了门。
首先看见的是土御门莲,土御门莲努嘴向下,宝生织音这才看见了还不及土御门莲腰身的一个小女孩。女孩瞪圆了眼睛,声音稚嫩清脆宛若黄鹂鸟,“姐姐就是那个不怕鬼的很厉害的宝生姐姐吗?”
女孩问完话便抿紧了唇,满脸期待地看向宝生,大大的眼睛里扑朔着光芒。宝生织音被女孩子的这个举措萌到,蹲下身子好与女孩子平视,“对啊。”
女孩子立刻松开了土御门莲的手,双手覆盖在宝生的手背上,“我想要实现一个心愿,宝生姐姐你答应吗?”
心愿这个词好生沉重啊。
宝生织音不经面色沉稳了几分,不再故意和女孩子打马虎眼了,“当然。”
得到了肯定恢复的女孩子欣喜若狂了起来,“我的心愿是让妈妈再一次见到我的弟弟……唔,好像是妹妹。”似乎不能确定下来,百般抉择下还是改回了初衷,“应该还是弟弟。”
宝生织音这下子被搞糊涂了,“怎么会弟弟妹妹都分不清呢?”轻柔地弹了一下女孩子光洁的额头。
女孩子嗷唔一声捂住额头,憋屈道:“因为从来没有见过嘛。”
“没有见过?”
“嗯,听爸爸说是去了很远的地方冒险。不过我知道,那个爸爸说的「很远的地方」是叫「天堂」。”女孩子煞有其事地跟宝生织音解释道。
那个关于父亲的善意的谎言,让宝生织音不自觉地看向土御门莲。这个人也是用了各种谎言离开了她,离开了属于他们的家,一去就是十几年。土御门莲显然也对号入座了起来,愧疚难堪的表情凝得越来越深。
宝生织音看向女孩子的眼神中夹杂了同情还有说不出道不明的复杂情绪,大概是因为伤怀吧,宝生此刻说出口的声音都低沉得想要低到尘埃里,“你自己有什么愿望吗?”
为了母亲见一面没有见过的孩子,她就能跑到这里来见宝生一面。宝生织音不禁感叹起来,胸腔之中钝钝的,疼得已然麻木。
女孩子听见宝生织音的问话之后,没有犹豫徘徊,就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道:“我没有其他的心愿。”
人的贪欲明明是无限大的。好比你今天得到了一个包子,明天你就还想得到一个包子,渐渐地,想要的就会多出一个包子的数量,永远得不到满足。
宝生织音撑起一个笑颜,伸出手摸了摸女孩子柔顺的金发,“那带我去找你的妈妈吧。”
*
站在熟悉的医院门口,宝生织音这才想起女孩子一开始说的话之中包含的意思,那话语之间分明就是应该认识宝生织音的。而如今眼前的医院,以及女孩子可能的年龄,一切的线索都指向了一个人。
宝生织音揉了揉女孩子的脸,“你是不是认识神原明知啊?”
女孩子倒吸了一口气,“姐姐好聪明!姐姐是怎么知道的?”女孩子也不管宝生的手是否还捏着她的脸蛋,脸上表情便神采奕奕了起来。
周围侧目的人越来越多,宝生织音知道医院门口并不是一个适宜聊天的好地方,于是笑得高深莫测,“秘密哦。”接着宝生织音又联想到了神原明知偷跑出医院的事情,眼睛一眯,“你不会也是偷跑出来的吧?”
女孩子本来想要张牙舞爪的动作停顿了几秒,然后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蔫地垂下脑袋。
……还真的是啊。
宝生织音竭力地想要克制住想要掩面的泛涌情绪,拉着女孩子的手就熟门熟路地拐进了住院区,还没有等到宝生织音多加询问几句话,便有人提前了她开口。
“川上!你跑到哪里去了?”
川上听到后立马跑到宝生织音的身后,拽着宝生织音校服的一角。宝生织音看着眼前即使生气也娇丽明艳的护士,挽起一个笑容,“对不起,我是她姐姐,今天带着她出去玩了也没通知谁。”
那护士听了也是似信非信的模样,不过看到宝生织音又欠了欠身,也就甩甩手算是过去了。不过最后她还是冲着川上换上了一副凶狠的表情,警告道,“下次不许了!”
直到护士完完全全走向不知道何处,身影无所追踪之时,川上才又冒出脑袋,对着宝生织音挤出一个可怜的表情,“阿萤真凶!还是宝生姐姐好。”
不过宝生织音可不吃川上的这一套,让她赶紧回病房躺好。当宝生询问川上的母亲在哪儿时,川上才又说,妈妈也是这里的病人,就在楼上的病房。宝生织音帮川上盖盖好被子,柔声询问她的名字,她说她叫绯。
这让宝生一下子就联想起方才的那个护士,明艳的像是惨白的医院里难得的一道风景。
宝生织音敲响川上绯母亲的病房,心中无疑是忐忑的。病房中很快就传来了没什么元气的回答,也正如宝生所想的那样,川上绯的母亲显然病得很重,像是下一秒就会沉睡过去的疲惫脸色已是丝毫无法掩饰的了的。
“我是完成川上绯的心愿的,她想让您再看一看您位在天堂的那个孩子。”宝生织音不想要多加打扰这个可怜的女人所剩不多的时间,也就开门见山了。
川上母亲听到之后,温婉地笑了起来,“那个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很元气健康的模样,脸颊绯红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宝生织音有问必答,然后迅速切入了正轨,“能给我名字吗?那个孩子的。”
川上母亲敛下眼眸,回忆涌动,连声音都带上了几分颤抖,“川上苍。”
宝生织音迅速地咬破手指,在空中比划出咒语。血迹凝固,转而变成了莹莹的蓝色,接着光芒大盛,一个金色的身影包裹着出现。宝生织音知道,那就是她的孩子,川上苍。
和往常一样避开了他们私人交谈的时间,宝生织音守在病房门口处,看着来来往往的护士以及稀疏来探望的捧着一大束花朵的人。时间便躺在了静谧的时光中,没有城市喧嚣干扰,是出了淤泥的莲花一样纯净幽香。
等到感知不到川上苍的气息后,宝生织音才推门进去。不似寻常见面后的那般悲戚,川上的母亲甚至还带着意犹未尽的笑容,迎着金色的夕阳光辉,显得有几分神圣。
宝生织音不想打扰到川上母亲的记忆,正要离开,便听到她温婉的声音响起。
——“果然长得很像爸爸呢。”
宝生织音没有回头,也没有叹气,而是格外的舒心。舒心的是,雨后放晴的今天终于在最后的时刻,卷走了她心头片刻的烦恼。
回到大堂,宝生织音看到了不应该在这儿的人,那人的脸上还是严肃得异常的表情。宝生织音微微皱眉,意识到时话已出口。
——“仁王?”
VOL。22 病患与姓氏
'9月12日''想要否认的存在。'
“仁王?”
接踵而来的是救护车呜呜的鸣声,红色的光芒打着旋落在靠近门口的众人身上,轻易地淹没了宝生织音轻声出口的喃喃声。
宝生织音皱了皱眉,想要再次开口叫他的时候,仁王雅治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略淡薄的眼神扫过来,触及宝生织音稍稍放大了瞳孔。他在惊讶。
仁王雅治跟随着大部队的步伐停了下来,身旁的柳生比吕士不明所以,想要叫回仁王但自己已然被众人的脚步带着向前,他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神色一凝便又转了回去。
在这个空档里,仁王雅治已经走到了宝生织音的面前,“宝生,部长他出了点事,待会花开院来了你先稳住她。”接着就神色匆匆地追了上去。
自始至终,宝生织音就没有插话的空隙。她低下头,神色恍然得有些失落,“还以为会问我怎么在医院呢……”
细如蚊声的呢喃连宝生织音自己也听得不真切,她四处环视着,找了一处座位坐了下来,歪着头看向医院门口,期待着那个笑容温暖的花开院灯能赶紧地逆光而来。虽然要告知她的,也不是什么好事就对了。
百无聊赖地等了漫长的十几分钟后,花开院灯姗姗来迟。花开院灯脸上的悲戚并不真切,眼底的光芒在进入了医院后黯淡了几分,却在看到宝生织音后又亮了起来。
“织音!”花开院灯小跑着过来,宝生织音起身,没有多余的铺陈,开门见山道:“幸村他好像出了什么事。”
花开院灯苦笑道:“我知道。”接着望向仿佛没有尽头的医院通道,苍茫的一大片白色让跳动的心脏都不敢大声喘息。“果然呢,精市他瞒着我。”
「果然」这个词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宝生织音听花开院灯这样说来,想必是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或者说,花开院灯发现了什么事。
这些都不是宝生能问出口的问题,毕竟她和花开院灯以及幸村精市之间的事情毫无瓜葛。倘若硬要说出些什么联系的话,宝生织音只能想到去年的炎热夏季,还是长发的她万分有幸地在一片树荫下说出了那样的话。
——有缘便会相见。
宝生织音深信不疑。
*
陪着花开院灯和网球部的少年们坐了大约两个小时后,手术中的刺眼红色警示灯终于暗了下来。像是触电一般,所有人都严正以待地站了起来,忧心忡忡地望向仍旧紧闭的门。
医生终于在众人目视睽睽之中踏了出来,一身蓝色的手术服上沾到了点点的猩红色血迹。医生摘下口罩,神情舒然,“手术算是比较成功的,不过还需要进一步的治疗。”
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饶是与幸村并不相识过深的宝生织音也不由地跟着众人松下了心情旋钮。本是静谧得银针掉落便能扰乱一室清净的气氛里,接二连三地响起了安心下来的叹气声。
从他们的反应来看,宝生织音就知道幸村精市一定深受这些队员的爱戴。
接着躺在病床上面色安详地睡去的幸村精市被推了出来,鸢蓝的头发四散在白色床单上,羸弱得仿佛微风一吹便会倒下。
身旁的花开院灯伸手拉了拉宝生织音的衣服,凑在花开院灯的耳边轻轻问道:“织音,你看到了什么吗?”
宝生织音疑惑地看了花开院灯一眼,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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