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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综]轮回归隐-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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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隐从未见他露出过那样的神情,是几乎不堪一击的、被压抑在灵魂最深处的脆弱,偏又带着纵使粉身碎骨也决不妥协的凄绝微芒。
心底没来由的一疼,她紧紧抿唇,只一味地垂眸不语。
“司隐,像我们这种人,一辈子踩在刀尖上过活,将鲜血和杀戮视为家常便饭的人,还能有什么奢望呢?”总司蓦然伸手,怔怔凝视着自窗外映射的阳光散落在指间,带着无法捕捉的暖意,眸中光影重叠交织,温柔而寂寞,“我只愿在有生之年能多为新选组做些什么,斩杀挡在前方的敌人,无论多艰难也要开辟出一条道路……仅此而已。”
有些在旁人眼中卑微如尘埃的愿望,却是他倾尽所有也要坚持下去的信仰。
或许,不应劝止,而是尊重。
“我懂了。”司隐抬手,替他将遮住视线的碎发拨开,笑意温婉,“既然我们能做的事情本就少之又少,那在最后一日到临之前,能帮上忙的,我必将全力以赴。”
大约是错觉吧,有那么一刻,总司在她美丽的灰色眼眸里,看到了近似泪水的波光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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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隐心情不好,这是显而易见的,毕竟惯常温和浅笑的同伴一旦任由真实情绪表露出来,是比天生恶劣的性格更加令人头疼的存在。
千鹤也在如是揣测着,她早习惯了司隐端着杯茶靠在门边,悠悠然向自己问候的安静模样,此时见后者散发着低气压一言不发,简直连自己先前的烦恼事都要忘记了,满脑子都是该如何安慰对方的解决方法。
要是平助君在就好了,她想,以往平助君总喜欢时不时找司隐闲聊,又或是找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借口捉弄司隐,即使被副长骂被原田先生嘲笑也满不在乎——那时的司隐尽管略显无可奈何,却总是笑着的,果然,要逗她开心,只有平助君最在行啊。
可惜平助今晚不在屯所,他和斋藤早在伊东离开新选组的时候,就随之一起离开了。
然而并非决意脱离组织,而是奉近藤和土方的命令,摸清高台寺党的藏身据点和具体情况,力求在不久的将来一网打尽。
这也是平助主动请求前往的,想来迷茫如他,也终是做出了足够坚定的选择。
“那个……司隐?”
“嗯?”司隐回头,见千鹤在小心翼翼打量自己,微笑问道,“有事么?”
仿佛一瞬间就万里无云,而方才的沉郁气氛都是假象,千鹤惊讶于她自由切换的迅速,一双大眼睛满是不解:“我还以为你不开心了。”
“没有,我只是在想些事情。”
“在担心平助君么?”
“为什么这样认为?”
千鹤坦诚道:“因为我也觉得心中不安。”
那种突如其来的不好预感,到底来源于何处。
由于总司的病情,司隐状态也始终没有调整过来,但她依然意识到,令自己烦乱的还有另外的潜在原因,不过还未等她认真梳理一番,意外就发生了。
远处似乎传来刀剑相击的响动,很明显,有不速之客闯进了屯所。
“千鹤,在屋里好好待着。”
言毕,她提刀快步奔出门去。
……的确,有人来了。
黑衣少年迎风站在屋顶上,那张清秀面容于月光辉映下俨然便是另一个雪村千鹤,只是眉眼间的嚣张和戾气,则确确实实传达了危险的信息。
长刀闪烁着凛然寒光,土方冷峻地与之对视,半晌,沉声开口。
“南云薰,千鹤的想法你上次应该听清楚了,如此步步紧逼,是在试图向新选组挑衅吗?”
“哼,想除掉你们还需要刻意挑衅么?”南云薰阴森森地笑了,“我没有那个闲心,也没有那种兴趣,人类的力量本就不值一提,难道还值得我费心算计?”
司隐来到土方身边,蹙眉望向屋顶:“这就是千鹤的哥哥?”
南云薰确实来过一次新选组,意在带走千鹤,但据说被千鹤严词拒绝了。那日她上街巡逻,等回到屯所时事情已告一段落,所以并未目睹过程,今晚这才算正式碰面。
幸好没让千鹤跟过来,否则难免又给前者增添困扰。
“是的。”
“我好像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人啊。”南云薰若有所思地扬眉,“持有妖刀的小丫头么?风间居然还没对你下手,也是奇闻了。”
“那似乎和你没什么关系。”
他略一抬手,沾血的羽帜衣袖从怀中被抽出,飘飘然落在两人脚下:“大概我们应该说些有关系的问题,比如……这个通风报信者是如何被御陵卫士半路劫杀的,又或者,新选组的某些成员此刻正朝地狱之门迈进着。”
土方神色一凛:“你说什么?”对方所指的新选组成员,定是平助和斋藤他们无疑。
“我只是路过,好心给你们提个醒而已。”南云薰故作无辜地摊手,“你们以为伊东甲子太郎为何行事这般顺利?少不了某些鬼族背后撑腰啊!猜疑心是你们人类最大的弊病,不过也没错,新选组作为幕府走狗,对他们而言就是祸端,无论投靠还是不投靠都不能留着,除掉也不会产生任何损失。”
在这样的情况下,提供了让人连怀疑都没有理由的噩耗。
土方的手指缓缓攥紧,他铁青着脸色一言不发。
是的,从伊东的角度而言,平助和斋藤无论是否真的脱离了新选组,都不能保证将来是否会成为隐患,唯一可靠的办法,则是直接抹杀。
冲突早晚都要起的,只看谁先下手为强。
有鬼族相助,伊东有恃无恐。
“喏,现在赶去油小路通,也许还能见上最后一面呢。”
南云薰不在乎哪一方会取胜,对他来说,只要千鹤还在就好,而自己的计划也都在掌控之中,其余的,不妨耐心旁观,坐等渔翁获利。
反正到最终时刻,都是要死的。
司隐恨恨不已地咬牙,蓦然转过头去看了土方一眼:“具体如何行事请副长定夺,但请恕我先行一步。”话音刚落,人已在百米开外。
她终于明白了自己和千鹤的不妙预感来自何处,直觉告诉她,这一趟必须要去。
哪怕面对的敌人,是强大的鬼族。
是效忠幕府亦或是尊王攘夷都无所谓,她要做的仅仅是救回该救的人,不让平助刚刚明朗的信念中途夭折。
那个少年好容易才确定自己要走的路,却怎能连答案都没得到就被无情毁掉。
绝不原谅。
☆、再遇
当司隐一路狂奔到油小路通的本光寺附近时,剩下的巷道,几乎是踏着尸体和鲜血走过。
然后,她看见了伊东的尸体。
伊东显然和人经过了长久激烈的拼杀,以至于刀刃都出现了缺口,他身上的致命伤是从肩部一直贯穿到腹部,深可数寸,血已凝结成了乌黑颜色。
是平助,她见过平助杀人,也和他切磋过不止一次,清楚他的惯用手法。
无论伊东今日为什么会出现在油小路,结局即为如此,想来平助是真真切切意识到了现实的残酷,终是决定亲自动手,斩断自己和这位曾经敬重的先生的、仅存的一点维系。
值得庆幸,亦或是应该叹息。
……直到远处传来熟悉的利刃破风声,她飞快穿过转角,却于刹那间本能地往旁侧闪躲,一枚子弹擦着耳畔呼啸而过,在身后墙壁留下了烧焦的坑痕。
“诶?小丫头反应很快么!”扎着深蓝色长马尾的年轻男人一个漂亮翻跃稳稳落地,手里的枪口径直对准她,“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敢独自增援,不要命了?”
从这个角度,司隐清晰看到了被大批武士围攻的斋藤,以及再度和天雾九寿交上手的平助,经此被牢牢压制的情势,若再耽搁半晌,恐怕后果会更加不堪设想。
“让开。”
“你在说什么?”男人笑了,“应该是你乖乖放下武器,我会考虑饶你一命吧?”
她眼神一冷,正欲开口便听得平助厉声清喝,佩刀横斩直取对手要害,但终究是慢了一步,天雾九寿抓住刀柄,另一只手变掌为拳,以雷霆万钧之势重重击在了他的心口。
他狂喷鲜血倒飞出去,撞在墙面上溅起满目尘土,瞬间气息奄奄人事不省。
那便是鬼族的骇人实力,凭借人类的力量,怎能奢求可与之抗衡。
“平助!”
这边的男人依然好整以暇截着她的去路:“别妄想了,要去支援同伴,总得先过我这一关啊。”
新选组成员要赶来这里也需要时间,怕就怕到了那时,她、斋藤和平助,一个也无法活着出去。
心中怒火翻涌着难以遏制,神色却陡然平静下来,她曾豁出性命赌过无数次,终究也不少这一次。
“阁下姓甚名谁,对战之前总得自报家门。”
“鬼族,不知火匡。”
“绫濑司隐。”她扬唇浅笑,指间渡魂光华大盛,衬得眼底血色一片,“请多指教。”……
事实上,斋藤未曾见识过司隐愤怒的样子,他所看到的,不过是后者手持妖刀发狂砍人的姿态,但她脸上依旧带着微笑。
是真的,笑得越温柔,下手就越不留情面。
他想起原田先前讲过的话:绫濑那家伙啊,心里像是藏了只了不得的野兽呢。
被两名纯血鬼族围攻,仍无半点示弱姿态反而愈战愈勇的女人,迄今为止他也只见过这一个。
仅此一者就够了。
樱吹雪带出的道道伤口均无法自行愈合,眼看自己血迹不受控制地蔓延,对于鬼族来讲无疑是件损害尊严的事情。不知火亦焦躁起来,他难以相信面前的女人中了自己一枪还能笑意盈然地痛下杀手,动作丝毫没有停滞的迹象,每一招都似拼命。
身为人类,到底拥有着何种力量。
直至天雾瞅准空隙一刀逼退司隐,将她牢牢抵向了墙边,利刃离颈部近在咫尺,随即不知火的枪口也对准了她的额头。
“司隐!”斋藤被攘夷浪士团团围住无法脱身营救,眼底尽是愤慨神色,“斩杀女子非大丈夫所为,何况你们还是自认高贵的鬼族!”
“不,你说错了,我可没想杀她。”天雾冷笑,“虽然她这种人活下去弊大于利,但……我也多少算了解了风间的固执念头,以及他那份无论如何都要亲自动手的心思。”
有些人有些事,征服之后才意味着另外的开始。
不知火登时恍然:“果真是她?难怪这把刀邪门得很。”
“难不成还有别人?我明白你也看不顺眼,不过留她性命确实有用。”
风间说过,若此次绫濑司隐不来救人,那么新选组无论多少均就地诛杀,若她当真来了,可适量放宽条件,只带她回去。
说到底,重点也不过是在她身上而已。
三分情势所迫,七分意气用事。
“哼,随你吧,否则回去你和风间也没法交代。”
天雾应了声,眯着眼睛打量司隐:“小丫头听好了,我可以不杀你,甚至能放过你要救的那两人,只要你肯听话。”
司隐微微扬起下巴,冷静迎视着他威胁意味十足的目光:“看来存在利用价值也不是坏事,然而我怎么才能信任你?先放了他们。”
“呵,你还有资格讲条件吗?”
“也许没有,可是……”她笑着将脖颈贴近了刀刃,血顿时就顺着雪白肌肤淌作一片殷红,惊得天雾连忙把刀收了回去,“我不和你讲条件,我求你,求你放了他们可好?”
“……”完全不是求人的态度。
不知火没好气道:“赶紧走吧,这儿的烂摊子让他们新选组自己收拾,只要我们不亲自动手,是死是活也就没关系了。”
天雾轻哼:“小丫头,这是没得商量的让步,你看着办。”
如果鬼族不出手,凭斋藤的力量,应该可以带着平助突围。
并不是多么公平的交易,而她却不得不同意。
“请带路。”她捂着手腕流血的伤口,转而面无表情看向斋藤,“平助就拜托你了,斋藤君,并烦请转告大家,将来我若能侥幸回到新选组,那必然是坦坦荡荡归队的,但若没有回去——就请当作我根本没有出现过吧!”
人在执着自己所认为必须坚守的事物时,总难免犯傻犯错,然而倘有机会重来一次,或许依旧是同样的选择。
那并不算是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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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隐觉得自己已经做好了面对风间的心理准备,谁知在看到他的瞬间,还是禁不住怔了一怔。
那家伙居然受伤了,烟色浴衣领口半敞着露出渗血纱布的痕迹,这当真是奇闻一桩。
“呦,绫濑司隐,还活着啊?”
“风间少爷不也没死么。”
“原先是右手残废,现在似乎左手也中招了?”
“比不上少爷你,就算左手出了问题,看到你也不好过,我依然能欢喜得笑出声来。”
两人互相冷嘲热讽一通,隔着段距离彼此瞪视着,直到风间最先放弃了这幼稚的行为,微微抬起持着烟管的那只手,示意她坐到身边来。
“过来,帮本大爷换药。”
司隐淡声道:“抱歉,我也是伤员,而且你该死的同伴们连包扎服务也不提供,我找谁说理去?”
风间直接抄起窗前的药箱朝她甩过去,看她下意识接住后扬眉一笑:“随便用,这回满意了?多日不见,蛮横耍赖的脾气倒添了不少。”
“少爷言重了,我可向来没脾气。”她取了纱布给自己手腕缠好,又熟练用牙齿固定,动作一气呵成,“相比之下,少爷应该讲讲你的遭遇,到底是怎么狼狈成这样子的?碰上宿敌了?”
“你该控制点,不要显露出太过幸灾乐祸的语气。”
“……那还真是对不住啊。”
“叫你给本大爷换药来,没听清楚么?”
司隐猛地踹翻了药箱,脚尖一勾把那瓶伤药攥在手里,走上前去满脸不耐烦地扯开了他的外衣。
“还说没脾气,你这是给本大爷脸色看呢?”
“杀人杀惯了,没学过照顾人,少爷担待着点吧,毕竟我此时更想把刀扎进你胸口,而不是给你换药。”毫不留余地的回答。
风间冷笑:“那怎么不动手?这房间只有你我二人,你未必会输啊。”
“因为你也留过我的命。”她轻哼一声,“两不相欠最好,以后总能找到更合适的时机。”
“蠢女人。”
“你未必就聪明到哪里去,不可一世睥睨天下,结果也一样难免被人算计。”
“本大爷之所以被算计,只是出于完全无法相信,身为高贵的鬼族,竟也能做出倒戈相向残害同族的勾当。”风间似是回忆起了先前情景,那双暗红的眸子霎时寒光毕现,“否则本大爷为什么让天雾带你回来?就是要你协助除去鬼族的背叛者,那也是你继续存在的唯一价值了。”
司隐镇定回应:“真幸运啊,我还有被少爷利用的价值,如果没猜错的话,所谓背叛者是千鹤那个哥哥南云薰吧?”
“你倒是蒙得挺准。”
“过奖,谁让我认识他用的那把刀。”
南云薰的佩刀是妙法村正,她很久以前在萨缪尔家族收录的名刀古谱中见过,刀身刻龙,接近刀鞘的部分刻有“妙法莲华经”文字,是当初被德川家康所深深忌讳的妖刀。
“哦?你也知道他的刀?”
“就是那把邪门的刀伤了你?”
“暗中偷袭的伎俩他信手拈来,把鬼族的脸面都丢尽了。”风间冷着眼神吸了一口烟,唇角却莫名勾起残忍的弧度,“这次确是本大爷疏忽了,同样的失误不可再犯,南云薰必须死。”
“……”
“你大概不晓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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