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巨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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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
就是因为他们两人有这样的信念，才能感染且领导众人，这是无庸置疑的。
兵团位於玛利亚之墙的巨木森林，附近虽出现了部分巨人来袭，但调查兵团的战力可说是三兵团之首，仍成功讨伐了那些近6至12米的巨人。
所有人停靠在巨木的树枝上，眼看著里维手脚俐落的割下最後一只的後颈肉，
就当韩吉一派轻松对莎西露说著：「这次的调查倒是很顺利啊…」天际就下起了微微细雨，「诶？怎下雨了…」韩吉抬头望著天空，明明刚还很晴朗的。
此时，里维跳开巨人的身骸，利用立体机动装置华丽地降落在同团长的所在：
「艾尔文…现在怎办？」
「雨天对调查有著很高的风险，我们先撤退回兵营。」
里维先是未语，似乎对他的决定略感不解，但後来其便转身说道：
「…我明白了。」
接著，艾尔文便对众人大喊撤退命令。但是…
正在撤回兵营的途中，某分队的传令者从上空跌坠到艾尔文等人的面前…
「…报、报告团长…後、後方…来了一群13米跟10米的巨人…」
艾尔文听到震了一下後，便快速下马：
「有几只？」
「六只…」语毕，传令者因受到重伤而身亡了。艾尔文神情先凝重，之後就恢复身为团长的气魄：「里维、莎西露、韩吉及其分队！目标後方！」随後在对米克·萨卡利说道：「米克·萨卡利！你先领导其馀的人回兵营！」
於是，兵团分成了两对人马。
以艾尔文为首的队伍，朝著森林的後方如疾风般的狂奔。团长直视著前方，压低身体并不畏咬舌地大声对著後方的韩吉说道：
「韩吉！你觉得我这麽做会鲁莽吗？」
「不，我也这麽认为。这种微雨…要协力击杀六只以上的巨人，不成问题。」
「好！各位听著，解救我们的同伴！」
刚快上任满两年的团长艾尔文·史密斯，振奋地对著身後的众人大喊。
到达目的的他们，拔起剑击杀了那数只巨人…
然而此时－
以米克为首的队伍，在奔回兵营的途中…
他们身边一一掠过的树木间的空隙，慢慢出现了一个个模糊不清的身影…
「！」离树林接近的士兵先是震惊，「米克分队长…！」还问说完，入米克的眼耳的…是士兵的哀嚎、马匹的蠢动，以及，巨人的身影。
「！」米克感到非常吃惊，「移动到立体机动上！」然而他好不容易做出了反应。但是，明显上已经迟了。
另一方面，艾尔文他们屏除巨人给的威胁後，带著负伤的士兵们回头前进…
然而地上的左右晃动，让他们每个人提高警觉。
是巨人！
巨人要来了！　
艾尔文当机立断。「撤到树上！别无谓的攻击！」
命令一下，众人听从他的判断，全撤到了巨木上。来袭的巨人明显全是3米，不过这种事很奇怪，但由於没足够的情报，所以艾尔文才这麽下决定。
在这时候懊恼且不了解状况的艾尔文，却得到了来自前方传令所送来的坏消息…
米克他们也都撤到了树上，但巨人全都是10到12米。因此，这会是场消耗战。
然而最令米克在内心中，感到不安与疑惑的，是视力与他那灵敏的嗅觉…
接著，滑过其脸颊上的细雨，才让他惊觉到…
「是雨吗？」他仰望天空，原本淡灰的薄云似乎变厚了，米克静望不说什麽。
只觉得哪里不对劲…既然光线微暗了，照理来说…巨人的动作会变得迟缓一点。
可是，现在却没有…
每个人都相当震惊，双眼瞪得很大。
「什麽叫做…十几只巨人？」莎西露手握得剑柄微微颤抖，不敢置信。
「我们似乎是因前方云层变厚的关系，造成我们的视线不良。米克分队长的嗅觉似乎也因下雨的关系，没有察觉到我们被巨人包围了…」被米克派来传令的人语气明显也在颤抖。艾尔文听在耳里，脸色越来越不安，里维见状：
「…你这什麽脸？」
「团长！快下令吧！我们得去支援！」
莎西露抢在他之後，并且还有点怒视他，里维则以无言的神情表达了回应。
「只能这样了…」艾尔文紧皱眉头，「各位听令！移动至前方！」然而在动身的同时，他对韩吉及莎西露说道：「你们压後！限制3米前进！」之後再对里维兵长发号：「里维！我们当先锋，赶往前方！」
所有人听著团长的命令移动，韩吉跟莎西露两人也确实地压制了3米。
韩吉及其队伍跟莎西露一起在队伍尾巴，抑制3米的动作。
他们的战斗选择，是避免攻击与伤亡，主要是要那些巨人们跑到疲乏，自动放弃追逐。当然，在没有足够的情报之下，偶尔会出现一些”例外”。此时，他们就会拔起剑迎战，阻止巨人前进一步。
莎西露乾净地处理掉最後一只例外的3米巨人後…
无论周遭是明是暗，只要适应了光线的变化，拥有良好眼力的莎西露便可以看得很远。然而不知道为何…
这场微雨纷飞，却让她有些熟悉…可是又很陌生…
这时候──
脑袋开始阵痛了起来，「唔…！」她单脚跪在巨木的树枝上，接著闭上双眼，试图保持清醒和复原。韩吉见状飞越来到了其身旁：「莎西露…没事吧？」
「不…」未完，莎西露的脑海似乎掠过了一些画面，接著她又皱眉地闭上眼睛。
在身边的韩吉担心的不断唤她的名子：「莎西露、莎西露…」
没有记起的她，头疼的痛楚也暂缓，莎西露平定了自己的不舒服，再次缓缓张开眼睛：「这次真的没事了，谢谢你韩吉…」
「别吓我耶…你出事的话，我就不知道…该怎麽跟父亲艾尔文和兄长里维说了…」这时候的她仍可以开玩笑。「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开得出来啊…」不禁让莎西露感到很佩服。
「好了…我们该…」她起身且仍还没说完，「！」某种直觉闪过了她的每条神经。
莎西露快速动身，韩吉来不及反应，只听到她的声音传来：
「韩吉，你先走！我随後跟上！」目送她犹如迅雷般的身影後，韩吉也只能淡淡叹气，去找前方的艾尔文等人会合。
莎西露快速地飞过一排排交错的巨木，来到森林的左後方…
在离她距离不到几公尺的前方－是她从未见过其样貌的巨人。
「齐、齐…恩大人…」莎西露听到他是这麽说的。
有一瞬间。
莎西露根本是愣在那里。随即──　她便一不作二不休的斩杀了那只巨人…
在回到前方的路途上，莎西露喃喃自语著那巨人对她说的话…
「齐恩…大人…？」无法理解，是再说她吗？然後又惊觉到了…
距离那巨人几尺的後方，似乎还有一群巨人朝这边而来。
得赶紧才行。　
米克见位在巨木上的众人有些凝重，而他则盯著在下方的巨人，燃料用尽、刀刃所剩不多的他们无法动作…巨人们不断地增加，那宛如经历自生来就困於墙内的屈辱…他闭上眼睛，跑过去的走马灯就像是一生的回忆…
「米克！」然而，艾尔文的声音令他回到了现实。
「艾尔文…」
「…情况如何？」团长的语气很严肃，听起来很紧张。
「不能再坏了…」米克看向艾尔文，语重心长的说著。
这让艾尔文的内心，显然有些动摇。
「艾尔文！」
莎西露利用立体机动侧身站在树干上，那动作和攀岩相似。
「怎麽了？」
「我们必须撤退！」
她抢了快拍接道，脸上的神情能看得出莎西露的紧张。
「至於巨人的动作由我们来压制，尽量掩护撤退。」
艾尔还没表示，韩吉就在另一棵巨木上赞同莎西露的看法，至於里维则在韩吉身旁，在做丢弃刀刃的动作，似乎早已知道这项计画。
「我同意莎西露的方法，团长…」
米克用他那效忠坚决的眼神，看向方才被他话语动摇的艾尔文。似乎在告诉他，即使错误他们都相信他的判断和选择。
「…」艾尔文紧握了拳头，「好！就这麽办！」
後来他们同时进行了撤退以及压制的行动。不过在此之後，因为莎西露一声高亢的「撤退」和建言而停止了所有的攻击，只管撤退。
那次的死亡及下落不明人数最高：XXX　人、负伤人数也最高：XXX人。
在会议室从记忆中回到现在的两人…
沉闷的情绪慢慢倾出，「那时…真多亏莎西露啊…」艾尔文淡淡的说道。
里维还记得，当时的情势非常紧张…
幸好，齐恩杰出的掌握，巧妙的「全军撤退」时机点让整个情势逆转直下，化险为夷地平安抵达基地。
同时进行撤退和压制的行动…然而就在某时刻──
「艾尔文、里维！进行全军撤退！」
在莎西露忽然的大喊下，停顿了下来，「…为什麽？」艾尔文不解，里维则也在下秒来到了两人的所在。
「天空还下著雨，这样会很不妙的…」
「我们可以这样回基地…」
「不行！除了这些巨人以外，远方的四处还有！我看到了！」莎西露反驳了艾尔文的提议，一手还伸得笔直，指著他身後那遥远的远方…尤其是後方啊！
艾尔文跟里维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并都不说话。可能，是对她看似在否决自己前面决定的行为，感到无法适从。
「趁现在下方巨人所剩无几，没有奇行种的情况下，骑马迅速撤退才是上策！」
莎西露知道眼前两人的想法，所以简单说明了下。
「而且，我们必须撤回基地才行…运用巨人缺乏耐力这点！」
两人听到後便都点了头，似乎觉得很有理。
「我知道了，相信你的决策吧…」艾尔文随即命令众人：「全军立即撤退！停止所有攻击！骑上马匹、撤退至基地！」
见艾尔文相信她的莎西露不禁动容，虽是第102期毕业的她，但现在才入团也只能算半个新人，这样如此地被团长信赖，至上光荣。里维也拍了她的背後一下，似乎对於她的首次策动表示认同。
然而，据压在最後的韩吉指出，有兵士真见到了後面的远方有巨人的身影在逼近…可因为全军撤退时机点相当恰当，因此并无大碍。
「不过这样看来…除了有大量的巨人来袭，就没有别的证据了。」
艾尔文提出看法，坐在他正对面的里维，坐姿随性，并且仍安静地不说话。
「里维，我们似乎要去试探一下莎西露才行…」艾尔文自己接道，里维一听他这麽说，看了一下手上茶杯里面，似乎是没茶水了，然後缓缓说著：
「…只能这样了。」
於是。
里维接下了艾尔文的命令，开始了进行一连串不同的试探…



☆、#10

10
莎西露赶到定例的调查区域…然而她的刀刃伸向的是──
她像是只猫咪，轻巧的降落在巨木的树枝上。
「我知道，你们一定知道我是谁…对吧？」
莎西露对著眼前的生物说道，口吻相当冷静不带感情。
「帮个忙…吃了他们的肉体…然後就远离这里！让其他人平安离开此地！」
生物在她面前非常温驯，温驯得像似小孩子般在听父母亲的话，接著莎西露眼神锐利，严肃的说著：「如果还当我是…〝齐恩大人″的话！」
生物正是巨人。
「你们应该…是因为感到憎恨？悲伤？逃避？所以…才想捕食人类进行杀戮，对吧？」
莎西露看著眼前的巨人们，他们并未回应只是间断地发出吼叫的声音。
「若是这样的话…这次，我就以他们来消除你们负面情感！够了吧？他们可是我的部下、同伴，甚至是家人！快去收下！然後离开！」话语充满了重击的节奏，可以看出莎西露的悲愤。虽然，这也算是一种豪赌，因为她也不明白为何巨人们要杀戮人类，不过这方法似乎奏效了，巨人们一一上前吃掉莎西露为他们准备的亡者，接著陆陆续续离开了。
然而她最痛苦的…不只是杀害了自己的同伴，或是在两方左右为难…
还有的事，听见後方传来的残喘呼救，自己却无法回头作出任何回应。
解救无力，她只能背对著静静地丢弃，那某种意味为背叛的刀刃…
现在厌恶的，无疑是现在的自己。不过这也是她最後一次，这麽做了。　
从那天开始…
里维就不断地利用间接的方式，试探莎西露的本意。然而，无任何所获。
兵长最後的试探，便是找她商量那件「严重事态」。但看见莎西露稳妥的回覆，而且没有露出丝毫可疑的表情後，他便安静的离开了她的身边。当然在与莎西露交谈的过程中，他也在寻找有关她的无痕关联…
艾尔文坐在正位的位置，眼睁睁无声地让里维将齐恩拉出门外，有些粗暴但大家都知道，便把它看成习惯。见莎西露被里维硬生的关在门外，他才开口说道：
「…可以说了，里维兵长。」
里维从门口那走到正对艾尔文的位置，其坐了下来，然後又是那经典表情的说著：
「……莎西露大致上没甚麽问题。」
「还是没有一丝线索吗？」
「要线索的话，就是要知道所谓的“关系匪浅”。」
「……」
团长艾尔文眼见里维的眼神比以往冰冷，或许就如他所言。可是，要知道「这件事」的难度比监视莎西露还要困难。因为，那些各种试探都表明了她不会轻易说出。
「那你怎麽认为？」艾尔文这麽接道，里维看了一眼，随後轻靠椅背、翘起二郎腿，随性性格将某部分的他表露无疑，「猜测什麽的，都是方便的说辞。」认为艾尔文的问题，根本就是兜圈子毫无意义。
「我是这麽认为…上层一定有隐瞒什麽…不，或许王都的那些人都是如此。」
「那又如何？他们那些猪只，从未把我们放在眼里。」
里维对於艾尔文的推测虽表认同，但冷漠且不屑的语气可以看出他的思绪，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因为就算他们叛变杀进王都好了，那些人或许仍就那麽不堪。
「…总之，里维你继续监视莎西露的一举一动…」
惯了兵长的粗鲁，什麽都可以轻描淡写的带过。
「至於，那些真相就留到最後。」
「最後？」里维似乎有嘲讽的意味。
「里维，我应该说过了…我会将真相全部摊开。无论是什麽，要我牺牲多少重要的人事物，只要是能够比以往更靠近真相，我都会愿意去突破和死守。」
语毕，里维便只能静静地望著艾尔文。然後他又继续接道：
「然而现在…莎西露正是我们都要死守的对象。」
艾尔文的执著令兵长感受深刻，无论往昔还是现在，仍是如是。
「所以，我们不能失去她。」里维看著团长那坚决不变的眼神，他就明白了。
「…我也这麽想。」然而他轻闭双眼，看得出他的想法明确…
接著。
「好了，在不赶紧开门…莎西露就要拆门了…」
听到在外的齐恩，不断敲打著并还夹杂著二三人的声音，艾尔文难得轻松的说著，感觉这种事他司空见惯了。重要的事，後头偶尔会传来开窗户的声音…
「里维，距离是三层高。」他停止要去转开门把的动作。
「小事。」里维不怎麽畏惧，说完他就一跃而下。
随後──
外头便传来了，绳索上的挂钩轻靠窗槛且拉紧的声音…
艾尔文在这之後打开门，迎来的就是莎西露那张有些不甘的大脸，「借过，艾尔文团长。」虽然说词很有礼貌，可语气却不是这样。团长走过她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似乎是要她有待加强。理由，莎西露又不能找里维算帐了。
「里维！！」
韩吉，对两人这互动永看不腻。
今天，仍是风平浪静，却又藏著暗礁漩涡。



☆、#11

11
翌日的早晨仍不留情的到来──
娇小的背影默默地走到门前，推开，
阳光虽不大，但对一位经历昨日祸头的小女孩来说…
这是件无能为力却又惨忍的事。
感到好刺眼。
女孩小心地走出废弃的小屋，一手遮住阳光，她是多麽地想直视挂在天上的太阳，然而却脆弱的连这单纯到不行的光芒，都无法直接映入眼帘。
缓慢地、缓慢地…
抬高那只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