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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同人)[死神]窗(一护反穿)-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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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说你那时候一点都不后悔吗?'——她和我一模一样的音色里面带着难以言说的轻柔恶意。
我叫你闭嘴。
'去吧!'她突然大笑着尖叫起来。
你给我闭嘴!
我突然清楚地想到了那个电话,那个屏幕上闪烁的'懒惰的妈妈',那只按掉了电话的手和那片血红色的夕阳、那个被夕阳吞噬的越走越远的背影和那个温暖的拥抱。
我捏了捏手的手机,最终选择……按下了快捷键,拨通了'懒惰的妈妈'。
“喂?”不一会手机里就传来了她活力的声音,“优优啊,干嘛?”
我忽然觉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对着手机呼吸。
“优优?出事情了吗?”她的声音变得焦急起来。
面对她我永远是一个不会长大的小孩,我能离得开她吗?
“没,老妈,假如你回家以后看不到我怎么办?……一辈子,怎么办?”我觉得我问的这个问题特别残忍,无论对谁。
我不知道她会是什么反应。
那里突然传来一阵杂音,然后是爸爸的声音。
爸爸说:女人最大的敌人,不是时间,不是权利,不是金钱,甚至不是自己,而是男人和无法自拔的爱情。
爸爸说:除了我,和你将来的丈夫,谁也不值得你付出太多,为我付出,因为我给了你上半辈子的爱,为你丈夫付出,因为下半辈子的爱,将会是他来给。
爸爸说:假如你想好了,就去吧。
对哦,我已经二十岁了,已经是一个女人了,我已经可以结婚了。
但是十六岁时候的恋情实在太过于让我耿耿于怀了:耳洞还会痛,还会在去日本的时候看到樱花心里就忍不住难受,还会在本来应该戴戒指的手指上文身……
我是不是早就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做好决定了呢?
在我二十岁生日时候出现的……黑腔。
作者有话要说: 不出意外地告诉你们,那个'醒来吧'是作者发的没错~
☆、反穿越之后的穿越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黑色的空间,然后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厨房里的黑腔稳定得让我怀疑它是不是能一直通着,不过转头一想,这玩意不是靠我的灵力维持着的嘛,所以肯定有灵力耗尽消失的一天。
于是我更加快速地走回房间里,翻出巨型的行李箱,把想带的东西统统塞进去,然后快速地换了一套衣服。
什么?你说你看到我'头也不回地转身上了楼'就以为我不去了?开玩笑!我还穿着睡衣呢,就这样去也太丢脸了。而且既然有时间有条件,当然要带点东西啦。我都是二十岁的女人了,想事情当然要想周到点,又不是不顾一切的小姑娘了。
手指一一划过我收集起来的东西:带复古铜锁的皮封面笔记本——我现在的旅行日记;埃菲尔铁塔的铁艺模型——镂空的地方被我挂了无数耳环,最醒目的是一对孔雀绿的长羽毛;巨大的哆啦A梦布偶;晶莹剔透的水漏——被我抱怨了好多次它时间不准……
据说一样东西在被用了九十九次之后被丢掉,它的怨气就能让它变成妖怪。
所以我现在要丢弃你们了。
我摘下埃菲尔铁塔上的耳环,装进首饰盒里,然后干脆地离开了房间。
要走,就要走得毫不留恋。就像那天黄昏的时候,就像那个拥抱过后一护的转身,就像那个笔直的越来越远的背影。
我现在才知道,他一直做的那么好。
无论是'回头',还是'不要回头',都几乎能用完所有继续前行的勇气,所以最难的不是'回头'和'不要回头',而是……'向前走'。
'向前走',你就会和'待在原地'的人越来越远,你就会和'背道而驰'的人越来越远,你就会和'跟不上你'的人越来越远。
越来越远。
原来他一直都做的那么好。
背靠着房间的门,我深吸一口气,拉着巨型行李箱穿过楼梯,走到了厨房里。那个边缘泛着红光的黑腔还稳定地悬在半空中。
我搬来一张凳子踩在上面,朝里面望了望,然后试探性地把手伸了进去……什么诡异的事情也没发生。
很好——我满意地点点头。
于是我踩到桌子上,把巨型的行李箱先丢了进去。看它就这么消失在了黑腔里,我有种魔幻的感觉。
感觉这个黑腔真凶残。
就在我打算跳进去的时候,我听到了有声音从黑腔里面穿过来。
隐隐约约的,是一个好听的女声,让我顿时冷了半张脸。
——井上织姬。
她在用欢快的语气喊着:“一护。”
原本坚定地要到那个世界去的意志瞬间就被动摇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里'尖锐的笑声从我的心里传来。
女人就是这样的。
如果刚才传过来的声音是蓝染的,就算蓝染说的是“说出最后的遗言吧,黑崎一护”,一个女人也会不顾生命危险,一定要和她喜欢的人一起。
但是假如是另一个女人……
一个原本喊“黑崎君”,现在喊“一护”的女人。去过日本我知道了,在日本,喊名字和喊姓是很不一样的,尤其是在异性之间。
'不要为你自己的怯弱找借口,表。'
我该怎么做,里?
'迷うない(不要迷惘),表。'
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的都是那个背影,那片血红色的夕阳,那个拥抱,和那个棕色的闪着光芒的眼睛。
或许就在我口口声声说要忘记的时候,大脑已经遵从了我心底真实的意志:牢牢地记住,不要忘记。
不是早就做好打算了吗。
就当是为了捡回行李箱好了——我弯起眼睛这样想着,然后跳进了深邃的黑腔。
'嘁!也不知道找个好点的借口!'
= =我还是喜欢刚刚通情达理一点的你,里。
……
就像第一百零一夜的梦境一样。
我在无光的黑暗里快速地下坠:急速的气流卷起我胸前和背后的长发向上扬起,风穿过我耳朵上的三个空洞,衣角被吹得翻飞。
难以控制的呼吸和加快的心跳,晕眩的大脑和紧闭的双眼。
之后我没有原因地失去了意识。
……
见过永恒的人,他们的感情总是特别长久的。
那是一种'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情结,在一开始就遇到一个这么优秀的人,就很难再看上别的普通人了。
所以在一开始就遇到黑崎一护,如果不来一只波风皆人的话我只怕要单身一辈子了……唉。(作者忍不住天音一把:赐我四代!)
……
恢复了意识的一瞬间。
“好痛啊!”我侧了身扶住背,飙出了宽海带泪。
怎么会这么痛啊,我到底睡在什么上面啊,钉板吗我了个去!TAT
连忙起身,我看了看周围——竟然是和室。所以我睡的是榻榻米吗……怎么会这么痛啊,我在家里打地铺直接睡在地板上都没这么痛好不好啊。
站起来敲了敲背,扭了扭腰,就听到一阵“喀拉喀拉”的让人牙酸的声音。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这里的主人家是谁诶,看到这里是和室的时候,其实我的第一反应是:难不成我穿到《家教》去了?这里其实是二雀他家?
然后'里'就在心里笑倒了。
得了吧,要是让某某知道我在二雀家打扰到了二雀和二骸的基情互动,她不打死我再把我的尸体拖出二雀家埋掉才有鬼。
所以这里的主人家到底是谁啊,快出来吧,我饿惨了。
站在房间的中央,我在想就这么走出去会不会很不礼貌?但是万一人家把我扔在这里忘了我不得饿死啊。
突然房间的门被拉开了,我看过去,就直直地看到一双隐在帽檐下面的灰色眼睛——哦麦雷帝嘎嘎!
绿色和白色相间的帽子,下巴上的胡渣,黑色的像披风一样的外套,墨绿色的像睡衣一样的里衣,和一双高高的木屐。
我怎么忘了蒲原商店这一茬!
果然过了这么多年,我'关键时刻掉链子'的好品质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我的眼神闪了闪,最终弯起眼睛对着站在门口的那个男人说:“蒲原先生?”
他直视着我弯起的眼睛,唰地打开小扇子遮住脸:“这位小姐认识我呢。”
装傻?——我收起了之前一直在玩笑的心情。
假如一护带着记忆从我的世界回来的话,应该会把情报转告给能够做出决策的人才对,而这个'能够做出决策的人'里面的最佳选项就是我面前的这位——蒲原先生。
再假如一护没有隐瞒我这个情报提供者,那么以他比蓝染还高的智商没有理由推断不出来我就是那个人,也就没有理由不认识我了。
或者一护隐瞒了?又或者这个死神的世界没有那个'去过我的世界'的一护?……
各种各样的可能性从我的脑子里闪过,我维持着不变的弯弯的眼睛,问:“一护没有再失去死神的能力吧?”
这个问题应该就足够解开我的疑问了。
假如这个世界的一护没有去过我的世界,那么一切就会按照漫画的走向,他会失去死神的能力,再去学那什么狗屎的完现术——这是我最不希望的。
而假如一护没有失去死神的能力,蓝染却被投入'无间',说明这个世界出现了变数,很有可能这里的一护就是我认识的一护,那到时候不管他有没有透露过我这个人,只要见到他就能说清楚了。
我等着他的反应。
“哈哈哈,有陈小姐提供的情报怎么还会有那种事情发生呢~已经全部圆满地解决了。还要感谢陈小姐对一切的坦白呢。”门口的男人收起他手里的小扇子,笑得一脸没心没肺。
一来这里就让我碰这种高段数的妖孽,我觉得我快萎了:我的内心已经趴在地上失意体前屈了好吧。
“陈小姐就再耐心等待一段时间吧,黑崎先生应该马上就到了。”他把扇子往不知哪里一放,就打算扬长而去了。
你一开始就是在装傻吧!!——我的内心在喷火。
'他快走了!白痴!'
哦对,我还有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
“那个……浦原先生。”
他转过身来瞟我,用一种特意的奇怪的语调说:“还有什么事吗?”
豁出去了!掉面子什么的没有命重要,我有气无力地对他说:“我饿了……”
“是吗,”他笑眯眯地,看上去很高兴地说,“确实到吃饭的时间了呢,陈小姐就出来和大家一起吃吧。”
西内!——我暗暗地斯巴达了。
……
吃饭的时间是煎熬的。
我的视线绕了圆圆的饭桌一圈:店长、大鬼道长、甚太、小雨和……周围都是人类的正常高度,只有我旁边突然凹下去一块:因为那是一只猫。
黑猫诶。
正在吃饭的黑猫诶。
3D真人版的吃一顿碗要叠到天花板的黑猫诶。
我不淡定了。
“你从开始吃饭就在瞄我了,小姑娘。”那只黑猫把头从碗里抬起来,用她金色的眼睛看我。
我用手捂住透出两朵红晕的双颊,两眼发光地看回去:“说,说话了!”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但是早知道和真看到是有区别的嘛~好酷好酷好酷好酷好酷好酷……”
“既然你这么崇拜我,我就勉为其难让你摸一下我的爪子好了~”
“红豆泥??”
她亮出了猫爪。
我用和小动物握手的姿势捏了捏夜一的猫爪,然后允自捂着嘴去一边开心了:“真人版的手感真好,对着漫画书想摸摸不着的感觉真不是人受的。要是二雀愿意让我摸一把云豆就好了……呜,好可爱~”
这期间,店长先生一直维持着一种奇妙的表情往我和夜一这里偷看过来。
结果被夜一发现:“你那种表情是什么意思?”
被发现的下场就是抓脸:“疼啊!”
恶人自有恶人磨!——我在内心一边转圈一边欢呼,然后被一边的'里'一个飞踢踹倒……雪特。
就在夜一对店长先生单方面施虐,我和'里'互殴,小雨、甚太、大鬼道长一边吃饭一边看过来然后窃窃私语的时候……
“唰!”外面传来一声拉门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大门被拉开了。
这个灵压——我瞪大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你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我开心开心
无比熟悉的灵压,我一下就在身边众多洁白的灵络里找到了那一条被我用亮橘色的彩笔画了一颗草莓的灵络。
它已经好久都没有出现在我身边过了。
“看来该来的人来了呢。”店长先生从坚硬的榻榻米上站起来,拉开了这间饭厅的门,然后转身对我说,“跟我来吧,陈小姐。”
可恶我还没做好准备啊给我个地方躲一躲好不好……= =
'卧槽!那你过来干嘛的呀!赶紧死出去!'——于是这种鸵鸟情结被'里'深深深深地唾弃了。
“退缩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哦,陈小姐~”店长的口气充满戏谑。
我看着饭厅里排排坐的夜一、握菱铁斋、甚太、小雨眼睛都像是镭射光线一样“biu。biu。biu”地照过来,顿时感到压力山大。
人为什么要长眼睛呢……唉。
在内心小小地扭了一下,照例被'里'一个飞踢踹倒:'太没用了!叫你关键时刻掉链子!!'
什么话!这可是我的好品质。
可惜就算我成人了,我的脸皮最终还是没能厚到让我死皮赖脸地待在饭厅里不出去,于是只有跟着店长先生去到前厅的店里。
啊……紧张。
比第一次遇到一护还紧张啊,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隔着三百度近视的镜片弯起了眼睛,不让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看到我现在复杂纠结百转千回的内心活动。
然后看见店长先生又拉开了一道门。
虽然他高大的背影挡住了我的视线,但是我还是知道了:这道门外面就是前厅了。
红色的光打在店里所有的商品上:不是店长的红姬,不是我的子弹,也不是一护的卍解,而是——夕阳。
“呀,这不是黑崎先生吗。来鄙店是想买写什么吗?”我觉得他的声音充满了明知故问的恶劣因子。
如果不是我跟他还不太熟的话我一定已经一脚踹过去了,相信我。
对面的人没有回答店长的问题,沉默了一阵,用比我以前听到的再低一点的声音说到:
“优。”
这种感觉难以言说。
我忽然感谢曾经半成年的我在那个逐渐远去的背影之后的表白,没有那句话,我该要以怎样的理由来到这里,以怎样的理由听到这声呼唤,以怎样的理由出现在他的面前。
从十六岁开始截止到上一秒的空白全部像玻璃一样被打破,碎片映出那些过往的点点滴滴,最终定格在那个血红色光芒中央的背影,之后粉碎。
没有越来越远。
出神地抚上了右手无名指上像戒指一样的文身——嘘悪い(不是说谎)。——最终被验证的真实。
原来无论如何,我也——不甘心就这么被丢下。
我可不是那些站在原地等待远去的你回头的人,也不是那些想要跟上却怎么也跑不快的人。
'向前走'这种事情,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做的。
“呀~原来黑崎先生是来找陈小姐的吗。那我就不打扰啦。”店长先生扇子一挥,就绕过我走进里面了,还假装体贴地顺手拉上了门。
没有店长的遮挡,夕阳血红色的光芒直直地透过窗户一样的镜片照进了我弯起的黑色眼睛里。
——还有血红色的光芒里的那个身影。
四年前越来越远的背影和现在越来越近的正影相重合,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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