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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重生之女配不苦悲-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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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冬,党谒人又来了,还联合其它的部落,来势汹汹。父兄们虽早有预料,可大周北戊兵积弱多时,只一个冬天的整顿远远不够,打得颇为艰难。
慕容世兰便是在这个时候杀了第一个党谒人,那党谒人的血溅到她脸颊,她来不及愣神,又继续砍向下一个敌人。
父兄怜惜她,赶她回京都,说打仗这事儿有男儿做就好了。慕容世兰没听,她上了战场才知曾祖传下武功的精妙,父兄又需助力,她怎可能回京?
再后来以后,慕容世兰杀了流寇首领,幕流民等建立慕容氏私军,占荒田,剿杀渤海、青州沿岸海寇,又威逼青州刺史汪石交临淄、邯郸的矿脉。自此冶铸兵器,私藏粮草。
后,父兄奉旨回京述职,并升爵封官,慕容氏一家才又重新活耀於众人眼前。
圣旨下后,父亲和她留在了京都,两位兄长返回北缰。
她坐了不到半年的官儿便辞了职,现在……青州矿脉还在挖,私兵还在训练,粮仓还在阔充,可她却迟疑了。
她丹凤眼带着迷惘,看着空空的床侧,牡丹花节不知成全多少佳人公子,可她是要一生孤枕成眠吗?
念头刚过,她随即叱喝自己,慕容世兰啊慕容世兰切身仇恨怎能忘!
她烦躁的翻了个身,却见床沿跪了著黑影,「颂芝?不是叫你回吗?」
「我担心姑娘……」
慕容世兰暗叹了声,拍了拍床,「上来。」
颂芝抬起眼帘:「二姑娘,我乃丫环,怎能冒犯?」
慕容世兰哧了一声,「你冒犯的还少?」
颂芝心一跳,颇有些艰难地回道:「请二姑娘严惩我冒犯之罪。」
「上来!別让我再说!」
颂芝头垂的更低,轻手轻脚上了来。
「躺下!」
颂芝拘谨的躺了下来,在床沿边趟著一动也不动,四肢僵硬。
「过来点,你想掉下床去?」
颂芝又移了移。
好一会儿,慕容世兰睡着后,颂芝仍未睡着。她无法停止的数着身侧慕容世兰的呼吸,无法自拔的听着慕容世兰的动静,想道:姑娘身上的薰香是她薰的,姑娘的衣是她穿的,姑娘的发是她拧干的,可姑娘和她远如天与地……
这时慕容世兰动了动,无意识间,腿便覆在了颂芝身侧,手也盖了上来。
颂芝偷偷的、悄悄的望着慕容世兰甜美的睡颜,只觉心怦怦乱跳,连呼吸也不敢重了,全身僵直,一夜未眠。
作者有话要说: 寫洗浴時差點要讓世蘭辦了頌芝,睡覺那兒也是,啊啊啊!
還有,世蘭一定要殺玄凌嗎?告訴我啦告訴我啦~
☆、甄嬛传华妃VIII…谁的绕指柔
一觉无梦,醒时神清气爽,颂芝的黑眼圈倒让慕容世兰不懂了,这妮子晚上不好好睡觉,早上顶个黑眼圈做什么?她摆了摆手,让颂芝下去,今日换人伺候。
慕容世兰一边配合着丫环伺候,一边想:无论慕容府做了什么,慕容府之于玄凌便如那座上针毡,待时机成熟,必要拔除不可,时机成熟那日便是边疆太平、不需猛将之时。既逃不过玄凌猜疑盘算,慕容氏何必再躲?何必再为大周尽力?不如早早巩固好北疆势力。
玄凌肉中刺除慕容府外,恐是还有齐府和汝南王府。
慕容世兰默念:「齐月宾,端妃。」
齐月宾乃武将之女,家世显赫,其父手中也有兵权,其人善乐,性格算是后宫一堆女人中最耿直的一位。今世没有被她灌一碗红花汤,不知那碗红花汤被谁送入她的嘴?
想是前世她太笨,看不到太后皇帝的算计,如今想来,玄凌故意让她和齐月宾同时封妃,让两位出身武将之家的女子互斗,以保持后宫平衡,更甚者,借此削弱两家前朝势力。
想到这,她竖起耳仔细听了听,随即撤开房里人,一会儿才出声道:「怎么样了?」
「《于飞》作者刘檀猝死于家中。」
慕容世兰怔了下,心知这人若真死于自然原因属下不会如此告知,「谁人做得?」
「属下无能,查询未果。」
「……此事做罢,左右这话本一事有人处理了,不用再理会。」
「是。不过……属下怀疑刘檀之死乃宫里所为。」
「喔……宫里啊……嘿,刘檀敢写自得承担后果。自个儿注意別让宫里发现你们的存在,另,传信去北,让他们近日隐匿些,停下粮草囤积和各方动作。玄凌曾说起我血兰之名,想是对慕容家在北疆的一切很是好奇,说不定已有暗人隐於并、青、冀诸州,让众人注意点,莫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该舍便舍。」
「是,属下这就传令下去。 」
果不其然,青冀州确实有京里来的探子,慕容迥这才真正与玄凌离心,为前景盘算开来,他算是看出来了,玄凌只要一天在上,慕容府一天不能安。好在女儿多年前提醒,慕容氏才有些準备,如今下定决心还来得及。
日后边境外族进犯,慕容氏总藉外族抢夺的名义扣掉朝廷资源,对进犯的外族手段也放宽,他们如此蚕食朝廷财产,又联合齐家,很快的,慕容氏私产已是多不胜数。
干元十三年末,大周爆发时疫,大群的人为了医治家中病人或买棺安葬病人,贱卖家业田庄。死的人越多,慕容氏暗中收购的田庄也越多。
这一日,慕容世兰素装出行,携丫鬟颂芝来到郑宅,郑宅除了郑羲的随身小厮阿吉外,就只有一个看门的杂事老仆、一个厨房老妪而已。
郑羲其母袁氏於干元七年农历十二月三日唤了寒症,十月八日便呜呼了,郑羲之父郑衍悲恸难抑,在袁氏头七之日哭倒在地,医家道郑衍也患了袁氏所患之寒症,郑衍缠绵病榻七日后,便也呜呼了。
郑羲干元八年的那年春节过得很是难捱。
郑衍官至功曹,居官清廉,家事不甚丰厚。郑羲连丧二亲,衣裳棺椁,买地筑坟,治丧使费,将家财用去十之七八。不得以下,把丫鬟仆从尽皆散去,只留无处可去的老仆老妪和随身小厮阿吉。
三年服满,正值干元十一年开科取士,郑衍考取丁丑科进士,入为兵部右给事中。
慕容世兰步入郑宅的第一重门,再转入二重门内,只见柳树枯黄,苍苔零星,好在白石子砌就的鱼池颇为美观,才减了柳树的衰败之色。慕容世兰踏上长廊,长廊外边的松竹长短大小不齐,修剪得颇有一番妙趣,定是主人家十分重视。
东厢房门前旁的叠香英光秃,只有几许枯绿憔悴。慕容世兰放重了脚步声,半晌后,只听吱呀一声,小厮阿吉探出身来,哑声说道:「慕容姑娘您请……」
慕容世兰朝阿吉微微领首,快步入了东厢。
扑面的药味让慕容世兰皱了皱眉,这儿的艾叶和苍术焚烧的草药呛薄气味好似比上次她来时来的重,穿过外间入了内间后,那药味儿是更重了。
几个炭盆丝丝冒著热气,郑羲半坐在床上,两颊赤红,嘴唇却是毫无血色,他缓缓抬起眼帘,半晌才道:「狼狈不堪,郑羲惭愧。」
慕容世兰皱眉:「你病重还讲究什么?」
郑羲又道:「慕容姑娘,你我同僚数月而已,实在不劳您费心了,郑羲吉人有吉像,病势定会好转。」
「病中倒更显牙尖嘴利。」
郑羲苦笑:「慕容姑娘如此,郑羲心下惶惶。请慕容姑娘离去吧,莫被我传染了。」
「断手断脚我都见过,此有何惧?」
郑羲摇摇头,闭了闭眼道:「……请慕容姑娘莫让郑羲难堪。」
慕容世兰抿了抿唇,见郑羲如此模样,不好再留,也只能离去。她怀中揣着的时疫急救丸倒是从未离开她的怀中。
阿吉送慕容世兰出府:「……主子病体缠绵,听到有人探望硬是撑着坐起来,主子一向爱这些个脸面……主子那些个同僚朋友从未探望,小的打听过了,与主子交好的那七八人有五人并未患病,小的也理解他们怕被传染,可是连封书信慰问也没有……小的为公子不值啊,就只有慕容姑娘和那为卖花儿的范公子,范公子还送来梅花盆景……」
「在外间的梅花便是范公子送得?」
「是,主子可喜欢了……慕容姑娘,阿吉知道此番请求有碍………………」
慕容世兰打断他:「我与郑羲同僚之义,怎会不关心?慕容氏已倾尽全力钻研药方,若有良药必当送来。阿吉若有急事,还请直接传信慕容府。」
终于等到準话的阿吉颤声道:「多谢慕容姑娘,多谢慕容姑娘!」说罢行了大礼久久不起身。
隔日午后,慕容世兰的暗卫向慕容世兰报:「郑羲病情加深,再不医治恐回天乏术。」
慕容世兰让暗卫照先前安排行事,一边心焦的等郑府老仆气喘吁吁的来慕容府通知,老仆来后,她整个人跳起来向郑宅奔去。
郑羲面色潮红,唇却如金纸,昏迷不醒,如何叫唤都无知觉。慕容世兰心重重一沉,拿出怀中丸药,对阿吉说道:「快让你主子服下,」虽情况紧急,慕容世兰却还记得如此说:「此丸药尚未测试过,也只能碰运气了。」
郑羲吞咽困难,慕容世兰便让阿吉拿植物空管根茎对着郑羲喉头吹,硬逼著他服下药丸。
慕容世兰很久未如此心焦,前生她设计沈眉庄患病只觉心中畅快,可现下心口却闷得紧。
犹记得她出任左给事中时,郑羲仍丰神绰约,双眸炯炯,如今却面色黯淡,双眸紧闭,两者之差,恍若天地。
她心道:「郑羲,是慕容世兰对你不住。」
郑府外头,慕容氏以明面上的财产买了大批治药:广藿香叶、香薷、檀香、木香、沉香、丁香、白芷、厚朴、木瓜、茯苓、红大戟、山慈菇、甘草、六神曲、冰片、簿荷、雄黄、千金子霜(甄嬛传时疫章)。并公布时疫之疗法,布告是如此说得:「慕容氏翻越无数书籍古方研制此药方,幸得上苍堪怜,制成时疫急救丸,望解黎民於时疫之苦中。慕容氏将于不日起广发时疫急救丸。」
许多勋贵人家跟进大批收购药材,药材的价格很快上涨,慕容氏将发药结束之期延了再延。
因药材价格上涨快,慕容氏每回都比上回还贵的价格购买药材。却有那贪小便宜的投机者混於领药队伍中一次领了大批,或有同伙分散著领药,再将药材高价卖出。慕容氏家老管事发现后,涕泪纵横,说得叫闻者伤心,众人才知慕容氏已快无了积蓄,无形之中,慕容氏声名又再高一层。而有些勋贵人家的声名跟著大跌。
而这时,一等安平伯慕容迥之女,忠武将军、冀州刺史慕容世松,昭武校尉、冀州別驾慕容世柏之妹:前兵部左给事中慕容世兰心系一位姓郑的兵部前同僚,於其病危之时守候一宿之事,也传遍京城。
玄凌看着暗报,心下好笑:慕容迥那么大的举动皆是为慕容世兰,真是太疼女儿了。也不奇怪,女子小家子气,易感情用事,哈,什么血兰之名,我看慕容世兰是成了这郑羲手中的绕指柔了,哈哈哈。
当即下诏:「慕容氏救治时疫乃大义,当为天下人效仿……慕容氏此举无价,当赏古玩珍奇若干:宋朝耕织图翡翠紫檀木屏风,前朝琉璃……」
古玩珍奇被登记入库,只能赏玩,不能变卖,不比金银能用之花之,玄凌真当小心。也好,慕容氏早有预料,有义举也只是为了赚名声,只是慕容氏本枝旁枝的那些太太姨娘们可就恨死了玄凌,心里念叨:慕容氏财产骤减,皇上指赏些没用之物做什?害得她们只能缩衣节食。
作者有话要说: 阿吉:主子啊,您看慕容姑娘多好,您就從了吧。
☆、甄嬛传华妃IX…又见牡丹宴(上)
干元十四年的春节,平民多过得凄清,虽时疫未伤及国之根本,可的确减了些国之元气。可时疫虽恶,却影响不到宫中用度,锦绸、织金、闪缎、云缎、裹纱等等依然自四方上贡。皇帝皇太后皇后等娇贵的人物们,吃的依然是精贵食材。宫里依然花团锦簇,好似没有宫女和帝妾丧生于时疫。
更是喜上加喜的是,恬贵人杜佩筠被诊出有孕。
隔十几日后,甄嬛也被诊出有孕。
再几日后,郑羲终于清醒了。
病榻缠绵多时,醒来不知月日,只道不过一夜昏沉耳,却不知爆竹早把一岁除,新桃也已换旧符。
不愿再受困於房,他走出房门,踏上游廊随意閒走,行至一处,他不禁停下脚步。
松竹沉绿碧青间杂,多时未经修整,长得恣意硕然,一脉生机勃勃。
古往今人常以松、竹喻节操坚贞,父亲喜松竹之不屈不折,这一片松竹父亲亲手种下,万般惜之珍之。
同其生机勃勃相比,郑羲的面容便显得苍白低迷起来,身影也似乎太过瘦削。
阿吉放轻了步子,心下松一口气,方才发现主子不见踪影,他心慌的狠,现下才心定了下来。
不知怎地,从来未哭过的阿吉泪莹於睫,要知道,他老娘操著扫帚追在他身后打的时候,他未哭;老爹一边骂他不长进一边用烧火棍打他的时候他未哭;街坊一枝花小舞姑娘嫁人的时候他未哭;现在他竟觉得鼻酸要哭,这这这,实为丟人……
郑羲听到动静,回头一看,见阿吉那模样不禁笑出声来。
阿吉揉了揉鼻子皱著一张脸上前几步,见主子开怀成这样,不禁哀怨道:「主子……阿吉都担心个睡不好觉,吃不好饭,您还笑成这样……」
「上次见你这小子哭还是李大娘拿着扫帚追着你打的时候,事隔多年,没想到又见著了。」
「阿吉一番赤肠,主子却当头灌冷水……」阿吉干脆号啕大哭,本还有点作假的意味,可到最后却哭到上气不接下气了。他这次真是背主子吓得三魂六魄都快没了。
郑羲叹了一声,拍了拍阿吉的背:「知你忠心……」
阿吉也晓得分寸,那股哽噎劲儿过后,便向主子郑羲交代这些日子以来外头发生的事情。
郑羲沉默了会儿,面色也跟著严肃了下来。
今上晋封淑仪冯若昭为敬妃,若他记得没错,敬妃之弟冯相如掌有三万兵力。兵力之数虽不如慕容氏与汝南王,却胜在其离京师不远,只驻扎在临州。而经此时疫,慕容氏声势壮大,冯氏一党和慕容氏似乎有互別苗头的意思,还有甄家……
郑羲看向前方一片松竹,过了好半晌才叹道,「救命之恩……」
阿吉没答话,他知道主子不需要人回话,只是他心里也叹一声,可叹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
干元十四年农历三月二十一日,一年一度的牡丹花会又至。
牡丹潋滟,丽人窈嬝。戏曲「武则天贬牡丹」又有新意,才子佳人又在台上演绎一往情深。
前年识得的花摊摊主範公子的摊前很是热闹,有少女掩嘴嘻笑,有妇人精心挑选,有公子让小厮付钱买花。
慕容世兰之妹慕容世勺已然十二岁,她装扮的很是精心,虽是牡丹会,可她如姐姐一般,喜爱芍药,一身华美的衣裙都在领口袖口绣上了意态十足的芍药,绽放地妖媱豔丽。
灼灼其华,佳人绝色。
悠陂堤被冯家包下,慕容世勺缠著姐姐慕容世兰一同赴冯家的牡丹花宴,慕容世兰被缠得无法,便与世勺同去。
「慕容姑娘。」
慕容姑娘有两位,来人该不是唤她,而是唤妹妹。
「慕容二姑娘。」
好吧,还真有人不长眼来烦她。慕容世兰转过身,看了眼来人,「何事?」
慕容世勺拉了拉姐姐的袖子,轻声说道:「这是户部左侍郎的嫡三女聂凝玉。」
慕容世兰恼海中浮现户部左侍郎聂镇的老狐狸模样,又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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