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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重生之女配不苦悲-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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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有忽略玄凌腹中的匕首。
  如果皇上遇刺身亡,那么玄清是如何、因何而亡?
  她抬头,视线转向了桌上的酒。
  酒……
  她怔愣怔愣的,眼中一片被泪水浸溼的模糊,酒是不是有毒……皇上为什么?玄清……怎么会……怎么会…… 
  玄清君子温润,皇上为什么……怎么会……为什么……
  她忍著手中颤抖,往玄凌怀中摸索,好半晌才摸索到一纸血迹斑斑的事物,她定睛一看,顿时悲意扑天盖地的上湧。这不是她的小像吗…。。当初被玄清拾了去,怎么此时会在皇上怀中?
  她将小像收到袖中,泪水扑簌而下,「玄清,你怎么那么傻……」
  一会儿后,她一手撑着桌子缓缓立起身来。
  咬了咬唇,她开始思量今后的出路。大周无陪葬的惯例,可她膝下无子,要如何在未来的日子於深宫立足?皇后惯於口蜜腹剑,又过继了皇长子,若皇长子继位,皇后便是太后。太后和皇后同姓同宗,只会偏帮,不会公正。而她乃皇上宠妃,皇后视她为肉中刺,暗地里会下什么手断也未可知。
  成了太后,恐怕手断就不会是暗地里了。
  她咬了咬牙,撩起裙裾,往玄凌走去。蹲下身后,她用左手拿起玄凌的右手食指,沾了地上血迹后便书写起来,片刻后,地上便有这几字:「传朕二子……」子字写得歪歪扭扭,似是脱力一般,最后一笔只有一点红晕。
  甄嬛放下玄凌,把自己手上的血迹用怀中里衣擦去,往后又整了整裙裾,看好位置,才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软软地倒下来。
  候在外头的谨汐听到尖叫心里一紧,远远的瞧见一行人从宫道上往这儿行来,使了一个含意深重的眼色给一旁的宫女晶清,便吩咐一众人同她上桐雀台,她有意先于宫女们上桐雀楼,脚下的步子踩的很是快。有那不懂事的宫女佩儿也跟著随步加快,却被晶清拉了拉衣角,这才恍然明白。
  浣碧跟在谨汐后头,没有看到这些小动作,她心中满是紧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谨汐步上了桐雀台的最高一阶阶梯,快步的走入正殿。这一看她的心险些跳出胸腔,她先一步到甄环身前,低头察看甄嬛的安危,看到甄嬛的手指动了动,谨汐忙低头耳语道:「后宫有步辇行来,娘娘需婢做些什么?」
  甄嬛快速的阖动嘴唇。
  踏踏声的脚步声响起,「娘娘,您怎么了?您不要有事啊!娘娘…………」浣碧口里喊着娘娘,目光却扫到倒地的清河王,顿时,她除了清河王之外什么也看不见了,只觉得心中痛得好猛。她踉踉跄跄的奔到清河王身边,全身发颤、抖若筛糠,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昏倒在地。
  晶清、佩儿等人也入了殿中,见此状更是惊叫连连。
  禁军的步伐也咚咚咚入了殿。
  那步辇也急急行来。                    
作者有话要说:  撒憂那拉,玄凌。
  甄嬛,你怎不為玄清哭久一點勒?

  ☆、甄嬛传华妃XV…除旧

  禁军入了殿,步辇里头的人也来了,大理寺卿和其它几位重臣得信,也匆匆赶来。
  事情重大,太后朱成壁也慌忙来至。
  她神情严肃沉著,命一干重臣在桐花台外后著,携心腹宫女孙竹息入了殿。
  血泊之中,是她的儿子玄清。
  她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却不愿在此种场合晕了过去,长长的指甲狠狠扣住了孙竹息的手臂,仿佛这样,就能支撑她一时之间突然变得无力的身躯。
  她不能晕,不能。
  这样,确实能支撑的身躯。
  太后玻鹧郏聪蛟呜实沟氐妮腹箧桑吐硱⑩氲幕屎笾煲诵蕖R蛐琛⑿逯滥巳宋亲匀唬罄硭虑闳粤粼诖说亍
  他们都看到了地上那几字:「传位二子。」
  玄凌只有两子,长子予漓乃悫妃汤静言所出,悫非毙后,皇长子由皇后抚养。二子予沛乃贞妃徐燕宜所出,徐燕宜柔弱温婉,深爱玄凌,可入宫后并不受宠,母家也不望。
  太后犀利的双眸停留在昏厥倒地的甄嬛身上,半晌后才说道:「抬莞贵嫔回宫。」
  她走到那传位二子的血字旁,对大理寺卿道:「皇上如何?清河王如何?」
  大理寺倾怔愣了片刻,却反应很快的道:「清河王旧疾病发,皇上重情重义,悲痛之下……故去了。」
  太后朱成壁接口道:「皇上临前,口喻传位皇长子。」意味深长的看了大理寺倾一眼后,太后又道:「去传太医院院首张大人。」
  太后的手段无比强硬,那日出现在桐花台上的宫女,除了谨汐与浣碧之外其余全以护主不力之名被仗毙。
  禁军当中有几人无法免,消失的无踪无息。
  不少人又重视了朱氏的势力,两代国君之国母的势力累积,竟如此令人心惊。
  干元十四年农历十二月九日,大周朝第四代君主玄凌驾崩,庙号宪宗,諡号圣神章武孝皇帝。同日,八岁的予漓成了大周朝第五代君主,年号干封,因君主年纪小,太皇太后朱成壁和太后朱宜修与汝南王监国。
  当天,端妃齐月宾暴毙。
  她终于得嚐所愿,借着假死一机,离开了这深宫,去过自己逍遥的日子。
  细雪又降下,桐花台前的白玉阶梯被冰冷的雪覆盖,冷冷寒风吹进那未关好的窗缝,带走剩余的几丝血腥。
  桐花台殿依旧美如昨昔。 
  宛贵嫔的棠梨宫有些凄清,被杖毙的宫女还未补充完毕,宫内空空荡荡的,炭火明明灭灭的在烧,可却无法驱逐甄嬛心内的寒冷。
  宫前的雪扫了又有,有了又扫,桐花台变故让很多胆子大的宫女都不敢再胆大了。甄嬛觉得,宫里太安静、太压抑。
  梳妆境前,谨汐为甄嬛梳理一头秀发,甄嬛乌发如云,柔滑而浓密,很美、很美。
  甄嬛看着自己在镜中的面容,她不过才一十七岁,怎么却感觉自己已经好老好老了?宫中岁月果真……太会磨砺人的心境。
  她将视线转向镜中的谨汐,谨汐的面庞安然而平和,仿佛甄嬛的乌发便是她的一切,一梳一理的细心打理。 
  「谨汐,」甄嬛动了动唇,却只是叹了口气,并未说下去。
  「娘娘还请放宽心。」
  甄环凝视著谨汐的镜中影像,想道:有兄长甄衍在前线抗敌,也有几月前被先皇玄凌升为正二品吏部尚书的父亲在朝中……她真的、确实不需如此紧张。
  可她的紧张真的是完全在为甄家的未来而担忧吗?
  家族和族人,是不同的概念。
  她身为家族一员,族亡她亡,可她若亡,族却仍能存在,毕竟,带给她和她家族荣耀的玄凌已经身死了。
  「谨汐,我进宫时不过及笄之年,那时的我……从未想过先皇会如此早去……」
  「娘娘,」谨汐在甄嬛的发间簪上一只白玉簪,「皇帝年幼,需人扶持,可其身边却无多少亲人……」谨汐的话语柔和,续道:「八岁已是记事的年龄,已故的悫太妃是个好母亲,而太后一贯严厉,两者做比,皇上的心自有偏颇。娘娘莫忘了,太傅一职仍未定……」
  甄嬛叹了口气,「谨汐,我不愿意老死宫中……」
  谨汐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只是道:「娘娘是有福之人。」
  刚踏近房内的浣碧看了谨汐一眼,心底暗嘲谨汐的有福之人这句话完全不合实际。
  浣碧的脸色比之从前憔悴许多,尖尖的下巴和有些重的眼圈透露了她这几夜都未曾好眠的事实。她的心依旧为清河王之死而痛著,只觉日日如行尸走肉,痛苦不堪。她甚至起了怒意,若不是甄嬛、不是甄嬛…………玄清不会死得那么惨……如果先皇没有发现甄嬛与玄清的事儿,玄清不会死、不会死!
  这样的甄嬛还是有福之人?有福之人!
  那么上天未免太过不公!
  她上前一步,「安小媛要参见娘娘,此刻人正在殿外候着。」
  甄嬛与谨汐对看一眼,沉默片刻后道:「让她进来吧。」
  从外表看来,安小媛安陵容是个温顺和柔的女人,她的眉眼细致而温情,唇小巧而鲜红,是个小家碧玉型的美人。只可惜,无论美丑,每个宫中的女人皆有毒。
  甄嬛不需多思便知安陵容此次所来为何,如今太后势大,又有予漓为皇,底气足的很,让安陵容担心起自己的处境了。安陵容先前投靠太后,借着歌喉复宠先皇,如今先皇不在,太后留她再无用,她的小命随时不保,此刻便是来求甄嬛僻护的。
  「姐姐宫里少人,有些空荡,不如妹妹搬来这儿陪陪姐姐可好?」
  甄嬛暗自冷笑,口里却叹道:「空荡有空荡的好,这儿多清静,糟污事都沾不到我这。」
  安陵容脸色一白,心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太后怎么样的人她太清楚了,那是个爱惨了先皇、容不得任何女人与她争夺先皇宠爱的人,先皇在世时她还需要维持表面贤良淑德的模样,可先皇一死,皇后……可是要秋后算账了!她的身分不过是小小松阳县丞安比槐之女,如何对抗的起皇后?
  安陵容垂下眼帘,轻轻唤道:「姐姐……你我相识一场,妹妹求您了……」
  甄嬛精致的面庞上露出一抹无可奈何的叹息,「妹妹,不是姐姐不愿帮忙,而是……姐姐也无能为力。」
  安陵容抬眼,眼前的甄嬛如此高贵,呵,她一介卑微之姿,如何攀得起啊?她心内冷冷笑着,面上却未显不愤:「姐姐保重,妹妹告辞了。」
  蚍蜉撼不了大树,这是甄嬛与安陵容的最后一次见面。
  而那位曾以身孕而横行霸道却又不幸流产的杜良悌,也在不日之后跌落水池而亡。
  没有得过先皇宠爱、品位低的后宫美人们被太后送返家乡。其实说送返也不太对,太后只是下旨令让这些人的家人来京城接他们的女儿,致於这些曾经的后宫佳丽未来会如何,她不在乎。
  不得不说,此举很有效的减少了宫中开支。
  干封元年的除夕,本该亡于坠崖意外的汝南王妻子贺氏、其子予泊、其女晚衣在慎阳侯夫妇一处京郊外的城庄渡过。城庄内气氛温馨,和乐融融。
  紫奥城应映春节,守岁的烛火通红,可沈眉庄竟有种蜡炬成灰泪始干之叹,她遥遥望向太医院的方向,心知她与温实初便如同那天与地,可以观望,却永远平行,没有交集。
  甄嬛握住眉庄的手,思绪却也远走,若玄清还活着……
  她望着桐花台的方向,眼泪潸然而下。
  予漓陪着太后和太皇太后,稚嫩的脸上隐隐能看出不同于同龄小孩的沉稳,他正想着去年除夕母妃同她说故事的那个夜晚。
  「皇帝若有所思,是在想什?」
  予漓侧过头看向太后,「母亲,皇儿在想父亲,如果父亲仍在……」他有些哽咽,字不成声。
  太后怔了怔,半晌后回道:「若父亲仍在的话……」其实,仍在的话又如何……玄凌心尖上的人,从来不是她自己。
  太皇太后看了一眼年幼的皇帝,并未说话。
  而宫外的郑羲呢,他正趁着除夕清算产业盈余。多说一句,他前不久的资助可是让慕容氏笑得开怀呢。
  慕容府内,慕容黄氏同夫君女儿欢乐笑谈,说到了儿女小时丑事,不禁叹了一声,「也不知我儿如何了……」
  慕容世勺道:「哥哥本事那么厉害,一定能打败那些蛮人!」
  慕容世兰有意转移话题:「过了年,小妹也长了一岁,母亲可有相看得人家?」
  慕容世勺瞪了姐姐一眼,「我还小,不要离开家!」
  女儿脸上表情实在太过可爱,慕容迥呵呵大笑。
  慕容黄氏思沉道:「诶,是该说了。勺儿啊,你这性子也收收啊,不然娘可怕说不到……」她没憋住,句子还没说完便也笑了起来。 
  慕容世勺哼了一声,「娘,爹,你么笑什么,有什么好笑!」她眼珠在四周转了转,「颂芝一个月后便要嫁了,可姐都几岁了还没嫁呢,我不急,不急!」
  堂内的丫环都在忍著笑,偷眼瞧着颂芝。
  颂芝颤了颤眼睫,嘴唇嚅动了下,却未吱声,反而将头埋的更低了。这样的情状看在別人眼里,便是当颂芝害羞了。
  慕容黄氏看向慕容世兰,「兰儿,你年纪也…………」
  「娘。」
  慕容黄氏看了眼夫君,无奈道:「好吧,娘不说了,你……你,唉。」
作者有话要说:  

  ☆、甄嬛传华妃XVI…恩典

  春节过後没多久,皇帝予漓便重了毒,卧病在床,无法起身。
  太皇太後下令大理寺卿彻查倒底,几日过後,大理寺回复:「甄氏。」
  太皇太後大怒,下令围剿甄家和所有甄家线人并将甄嬛关於大牢之中。
  困兽犹知反抗,何况甄氏乎?
  甄家私兵奋起对抗,甄氏族人逃得逃,散得散。
  皇上予漓没几天便去了。他垂危病榻时,身边一直有着太後陪拌。临前,他用稚嫩的声音对太後朱宜修道:「你所做的一切,皆会映在你身上。」停顿了下,他还笑了笑:「我一直未忘我的母亲……」
  太後脸色苍白的出了皇帝寝宫,语气无力:「皇帝……驾崩……」
  五岁的予沛继位,乃大周第六代君主,改国号为安昌,其生母徐燕宜被封贞太贵妃。
  太皇太後丶太后丶汝南王依然监国。
  渐渐的,有留言传出,予沛才是玄凌属意的皇位继承人。
  安昌一年的一月十二日,甄衍率军返京,乞求朝廷给甄氏公道。 
  整个京都弥漫着一股焦灼的气氛,如今大臣都可随意带军直闯紫奥宫了?这乞求的人倒像在逼宫了!
  甄衍不愤朝廷多日未给回应,在安昌一年的一月十四日闯入皇帝寝宫,一路上,遇神杀神丶遇魔杀魔。
  监国汝南王姗姗来迟,虽抵挡了甄衍,也互住了予沛的性命,却把予沛的胆子吓没了。
  那夜的予沛拚命喊着:「我不做皇帝了,不做皇帝了。」
  几日之後,予沛禅让皇位於汝南王玄济,玄济成为大周第七代君主,年号顺元。
  其妻贺氏成为皇后,其子予泊成了太子,其女晚衣则是公主。太皇太後朱成壁变回了太後;太後朱宜修便回了皇兄之嫂,被送入甘露寺。
  顺元一年一月二十八日,玄济被刺杀身亡,而凶手正是他登基後的猜疑对象:昔日的夥伴慕容氏。
  也是五岁的予泊继位,为大周第八代君主,年号改为顺和。太後朱成壁被送往离甘露寺颇远的九华寺安享晚年。慎阳侯之女贺氏成为太後。
  很可惜,顺和一年二月三十日,皇帝予泊与予沛一同游御花园之时,被予沛推入池水,脑袋喀到水池石子,从此昏迷不醒。
  予沛被送往甘露寺让嫡母朱宜修教导。想必前任国母朱宜修会「好好」教导予沛。
  顺和一年三月十二日,五岁的予泊在睡梦中辞世。
  大臣们想起岐山王玄洵,玄凌的大哥。於是,玄洵成了大周第九代君主,国号为乾封。其生母钦仁淑太妃改封圣贤惠仁德淑太後。玄洵的嫡母朱成壁以不贞之名被赐死。
  朱氏势力从此瓦解。
  在大牢里被关了两个月的甄嬛才被人忆起,给放了出来。
  除了甄嬛,遗留在後宫中的玄凌佳丽们全部被遣送出宫。
  其兄甄衍无罪释放,其父甄远道仍好好做着正二品兵部尚书的位置。
  冬去春来,因冬季而有些放松的北疆战事再次紧张起来,这次,党谒人勾结赫赫,势更胜从前,一路进军大周内境百里,不过两日便占去了一座城池。
  忠武将军慕容世松丶昭武校尉慕容世松英姿果敢,又把城抢了回来,可自此後,两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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