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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双木缘(红楼)-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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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海从旁听了,心下凄然,心里极为清楚慕辰频频出手相助是为了谁?黛玉嘴上说的轻巧,弟弟不喜欢,她想尽法子也会达成他的心愿,然慕辰那人的心机颇深,手段颇狠,恐怕不是能轻易摆脱得了的主。光看他坐在门口,命人当众行刑的架势,一般的人是做不出来的。当年那个心思单纯的少年经过了这几年官场的淬炼,早非昔日的吴下阿蒙了。
林融听了很是欢喜,但面子上依旧乖乖地偎依在黛玉怀里,眸底隐含几分得意,心道:你是郡王又如何?和我抢姐姐,一样没门。
他洋洋的眸光望向坐在东边位置上的林如海,看到自家爹爹面色不大好看的模样,心里边刚起的欢喜,立刻一扫而空,抿嘴细细思索了一会儿,很体谅的说道:“姐姐不用特地为这事耗费心力。融儿并不是不喜他。慕兄为人诚恳,待人真切,我是非常敬重与他的。只是他地位显赫,重权在握,很多人的眼睛都盯着他,我们家似乎不亦与他多做往来。即便当年我们两家的祖辈曾是八拜之交,娘亲间又是金兰姐妹。”
黛玉见弟弟的一番话语说的合情合理,比起之前的态度好上许多,不禁眼眸含笑,点头赞许。难为他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能想到这一层,知道处在这个大环境中,有很多事情他们都身不由己。头脑颇为清醒的意识到要远离那些有可能会给家族带来灭顶之灾的人或事。
林如海从旁听了,甚感欣慰。儿子能这样想便好。也不枉黛玉偏疼他一回。然慕辰那人,不是他们家想远离就能远离得了的,毕竟是小孩子,目光看的不太远,不太深。东平王府的权势摆在那里,他们一个过气的列侯后代,哪能与之相提并论。更何况,他是戴罪之身。
他略思考一回,语气婉转说道:“融儿,你说的都有道理。但你可曾想过,如今是人家来迁就我们家,而非我们家去巴结人家。”言下之意,人家权大势大,肯低就已算不错。哪容得上他们家挑三拣四,嫌好嫌坏的。
林融闻言,辩道:“爹爹不是常说,林家的人要远离朝廷上是非圈,切不可参与其间的斗争。宁可辞官不做,也不可卷入党派之争。可如今我们家亲近东平王府,这不是明着给人看,林家是站在东平王府边的吗?”
黛玉素来不喜欢听朝廷上的事事非非,见话题突然转到了政事上,心中有些不悦,当即冷下脸来,凉凉的说道:“我们家的人只要学会效忠一个人就足够了。至于那些是非纷争,林家的人不需要参合进去。”什么忠顺王府,北静王府,东平王府,西宁王府与他们家有什么关系?他们喜欢斗,是他们的事。林家自身难保,何必再去四处树敌。
咋然听闻,林融没明白过来,仔细一想,便想通姐姐说的效忠一个人是啥意思。林如海笑着摇头,大姐儿这话讲哪里去,都不会出什么大漏子。他们林家的确只要效忠一个人就够了。与其过早的选择立场,给家族埋下无尽的隐患。还不如按兵不动,保持中立,只效忠当今圣上一人。
说到这里,林如海陡然想起刘伟的事来,斟酌一下,试探问道:“大姐儿,那个刘管事你想怎么处置?”以他的意思,不如送到姑苏的老宅子里去看家。后转念一想,女儿黛玉也许会有不同意见,遂提出来问问。花了一支千年老参救回来的人才,不该搁置了不用。
并不知此事的林融大感意外,扬起小脸,认真的提问:“姐姐是想留下他吗?那个刘管事是他自幼陪在身边的近侍,除了略通文墨,更懂一点功夫。若是刘管事真心诚意的想留下来,命他在家里当个护院的头子也不错。”到底是小孩子的习性,才一会子功夫,便将人家先前的出言不逊给彻底抛在脑后了。
听到那人居然懂得一点功夫,黛玉心思动了,垂眸冷静的想了想,转过脸去解释她救人的原因,以及对那人的打算:“从修善哥哥调查的身家资料来看,刘管事无父无母,无亲无眷,五岁便被卖到王府里去干粗活。后因性子忠厚,懂得分寸。被已故的老郡王和公主选到……他跟前去当贴身侍卫。在姑苏城时,我便见过刘管事一面。观他的为人老实,不是花言巧语,阿谀奉承之辈。遂这次在家中看到他,心中很是奇怪。”
她的话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下来,不再往下说,林如海和林融不约而同的催道:“大姐儿(姐姐),你继续往下说那。”俩人心里大约是猜到了一些,然都不愿头一个捅破这层窗户纸,非得等黛玉自个儿把话说出来。
闻得俩人催促,黛玉并不着急,反而拿起剪刀,拿下烛台上面罩着着的玻璃灯罩,一板一眼地修剪烧得老长的蜡烛芯子,剪完了,她也不忙着罩上玻璃灯罩,伸手在旁边拿了一块软棉布,慢吞吞地擦拭喷了不少黑烟灰的灯罩子。父子俩人一看到她这样子,知道她大概是恼了,互看一眼,俱默不作声,等着她的脾气自个儿过去。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黛玉放好玻璃灯罩,别过脸去,淡然的眸子瞥向很是知趣的父子俩人,接着说下去:“由他去姑苏城身边还带着刘管事伺候来看,刘管事这个奴才在他的心目当中是属于值得信任的人。既是信任的人,为何偏偏送到我们家来,且处处摆架势,并贪污了小小的几百两银子。以刘管事那人见过的世面,会把区区几百两放在眼里吗?这不是明摆着是他将跟前的红人送过来,特意出点纰漏,好让我找借口撵回去。我原先也不明白这一出,觉着这事有些蹊跷。可方才他在大门口演了一场棒打恶奴的戏。立时便想通透了。他心机之深,做事之狠,让我不得不佩服他。”
林如海观她的言辞间似乎带着一丝嘲讽,心中大感不妙,忙出言替慕辰解围:“大姐儿此话差矣。为父与他详谈过数次,观其人甚是重情重义。况且非常时机,用非常手段,也是人之常情。往好的一面去想,他肯将跟前信任之人送到我们府上来,也是他对我们家的一番情意。”不想惹来一双儿女冷然的眸光,林如海很巧妙的用我们家来蒙混过去。
“再者,他今儿当众打了刘管事的板子,无非是想绝了他再回王府的念想。往后一心一意地待在我们林家做事。大姐儿,为父今夜向你讨个人情,那个刘管事就依融儿所说,留在家里当个护院的头子。闲暇时,也好让他教教融儿的骑射。”
说完,林如海温和的目光投向沉吟不语的黛玉,希望她能同意父子俩人的意见。这个家里当家管事的人是她,他和儿子林融皆不想参与太多,扰了她好不容易维持出来的局面。虽不管事,然林如海也清楚管理他们家的事有多累。人家的女主人光管理一个内院就行了。而他们家,黛玉内外院的事都要操心。想到此,林如海不禁有些汗颜,深感惭愧。
林融一听,起劲了,他正想找师傅学骑射功夫,在王府里的一年多就是慕辰派刘管事教他的。他急忙扯扯黛玉的衣袖,哀求道:“姐姐,留下他吧。姐姐,求求你了。你不说,宝玉哥哥的骑射功夫不错嘛。难道你忍心看着弟弟我比不上他?”
受不了弟弟耍赖的模样,黛玉笑着捏捏他的脸颊,嗔怪道:“不晓得今儿下午是谁第一个跑出来说,要现办了他的。你要他教你骑射,你就得认认真真的学,不可仗着自己主子的身份,胡乱发脾气。你在人家府里犯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然在自家府中,刘管事教你骑射,便是你的师傅。你得恭恭敬敬的拜谢人家。晓得不?”看自家爹爹和弟弟对刘管事的印象俱不错,黛玉亦不再坚持,应下留用他的要求。
林如海笑着附议:“得让融儿正儿八经的行个拜师礼。不然那位刘管事可不敢管这个比猴子还精的小祖宗。”
他的话一出口,立时惹来林融不满的眼神。黛玉瞥见了,噗哧一声笑出来,赞道:“爹爹的主意不错。融儿,你家师傅现今受伤了,不能动弹。从明儿起,你就跟着紫鹃姐姐一同去服侍吧。”
林融嘟起小嘴,答应道:“去就去。我正好学习下怎么服侍人。将来也好伺候爹爹。”忽地,他转了转眼珠子,笑嘻嘻的凑到黛玉面前,小声的问:“姐姐,雪燕姐姐和修善哥哥什么时候办喜事啊?”
这一问倒是提醒了黛玉,日子挑好了,嫁妆备好了,新房也布置了,家里这段日子霉气冲天,是该用喜事冲冲喜了。她转脸看向笑容温和的林如海,问道:“爹爹,下个月初八是黄道吉日。你和林伯商量得如何?”
听她发问,林如海笑着回道:“你林伯说一切由大姐儿你做主。不过,他对不能陪着我去桐城县,心里头有点小意见。说你修善哥哥和雪雁都是小孩子家家,连自个儿的事都顾不过来,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肯定照顾不好我。这几天老是嘀咕着说要来找大姐儿你,重新商量商量,让他们小夫妻俩留守在京中,他跟着我去桐城县。怎么,他没来找你?”对于林伯没去找女儿黛玉,林如海很是奇怪。
林伯的死脑筋是林府里出了名的,心里头只装着林家的三位主子。其他人他一律不放在眼里。即使是慕辰到访,他都是不卑不亢,应对自如。该撒谎的地方,他比谁都撒得溜。该隐瞒的地方,他的嘴闭得比蚌壳还紧,任谁都休想撬开半分。
“倒是见过几回林伯在大花厅前路过,我让紫鹃请他进去坐坐,他看了眼,说前头还有事,就急匆匆的走了。”黛玉想起林伯的固执,忍不住偷笑。真是可爱又忠心的老人家!能遇到他是他们一家的福气。
“呵呵……大概是林伯瞧姐姐你忙,所以不好意思再提这件事了。”林融下断语。
林如海笑着抚须,点头道:“大约是了。这样也好,他自己打消主意。总比我们强迫他留在京中要好。对了,大姐儿。张先生这段时日一直留在京中没出去。你送一张帖子过去,说为父要请他过来吃酒。”
“送啥帖子啊?就在隔壁,派个人过去说一声就行了。”林融举手插嘴。
黛玉屈指敲敲他的额头,啐了一口道:“派你过去,好不好啊?年纪越大,越没规矩。从明儿起,我去隔壁头请个宫里的老嬷嬷过来,教教你日常的规矩,要不要啊?免得带出被人家笑话说我们林家的小哥儿不懂规矩,满嘴的胡言乱语。”她故意危言恐吓自家弟弟,趁机收收他同脱了缰绳的野马一样的性子。
果不出所料,林融立即苦着一张粉嫩的小脸,噘起小嘴,抗议道:“我才不要跟着隔壁头的老货学那些个没用的东西呢。何况那些老货们眼高手低的,以前在王府里看见我,理都不理,眼珠子都是朝上的。”想起在隔壁偶然遇见那些宫里嬷嬷的情景,林融就有一肚子的苦水要倒。
这些事,黛玉并不知情,今夜从弟弟的嘴里说出来,心上顿时不悦,弟弟可是她疼在心坎上的宝贝,随即追问道:“那些人没对你怎样吧?他知道吗?”
她顶讨厌这种人,往日看到奶大宝玉的嬷嬷拿班做势的模样儿,马上转身走人,绝不留下来听她将宝玉房里的丫鬟们,一个个骂过来。主要是她骂的话语忒难听,什么小骚蹄子,狐狸精都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骂出来。
林融嗤之以鼻,很夸张的回答:“他自己见了都是绕道走的。隔壁头的那群老货,比王府里的大管家还要体面,单独住一个院子不说,连伺候的人,厨房里的菜式,平时的穿戴,胭脂水粉都是指定要宫里面御制的。真不知道他留着这些个活祖宗做啥?倘使公主还活着,肯定会把那群老货都给撵出去的。更可恶的是,有回我听见她们在说我和她们家王爷都是不懂规矩的蛮子。还说,没爹娘教的,能这样子就不错了等等。”
丝毫没怀疑弟弟是否过于夸大其实,听到那群老货竟敢在私底下说主子是没爹娘教的蛮子,黛玉心里头非常不舒服,当即别过脸,语气冰冷的问爹爹林如海道:“爹爹,按照规矩能否安排那些嬷嬷另住?”
她得做好两手准备,一是忍着被生吞活剥的危险,嫁进去。二是绞尽脑汁使慕辰自动打消想要娶她的念头。
林如海思量半响,摇头说道:“这个有些困难。她们都是宫里面派下来的,即使心里有再大的不满,也只能忍着。但不过,若是她们犯下大错了,倒是可以将她们撵走。”
黛玉若有所思的点头:“原是如此!”需要犯下重大的错误才能赶人,难怪乎他也要避着走了,典型的惹不起,躲得起,且那些嬷嬷们在王府里好吃好喝的,也不会自讨没趣,送上门去挨骂。
“姐姐,不要管这些个。我们还是商量爹爹过两年告老还乡后,我们在姑苏老家该怎么过日子?”林融不愿意姐姐把心思分给慕辰半点,赶紧岔开话题,谈起将来的谋划。
“还能怎么过?吃吃喝喝睡睡啦。你还能想出其他好点子不?嗯,不如你给我弄个解元公回来光宗耀祖下。” 黛玉很不客气的狮子大开口,要弟弟弄个功名回来。
林如海大笑着揶揄:“这倒不错!融儿那,就听你姐姐的,弄个解元公回来当当。”他对儿子才学挺有信心的。
听出姐姐和爹爹的话中都含有取笑的意思,林融很是生气,当场拍着胸脯保证道:“你们等着,我定会把解元摘回来,而且我还要同爹爹般考取探花郎,然后,把那顶帽子给姐姐你当针线篓子用。”
一听弟弟要把官帽子给她针线篓子用,黛玉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她伸手搂住大言不惭的弟弟,强忍住笑意道:“我等着你的好消息。爹爹,你可得作证那!”她冲着无奈摇头的林如海眨眨眼,要他在火上加油,把火催得旺些。
不等林如海表示,林融跳出来,口口声声发誓:“不用爹爹作证。我说话也会算话的。姐姐不许小瞧人。”
黛玉正容说道:“怎么敢小瞧我们家未来的解元公,探花郎?姐姐那,等着你的好消息呢。”跟着,她歪过头,对着笑而不语的林如海建议:“爹爹,等过了一两年。你就告老还乡吧。不要再同他说的一样官复原职了。那个官职是块人人眼红的肥肉,我们家再经不起这般折腾。”
林如海点头同意:“为父正有此意。”
一家三口谈着谈着,外面的天色渐渐微蒙,如黛玉之前说的一般,一家三口在没人服侍的环境下,自由随性的畅谈了一夜。
这一夜,三人对彼此的了解更深。同时也明白,林家头顶的乌云暂时散去了,然不晓得什么时候,又会再度聚集起来。
期间,林融撑不住睡着后。黛玉安置好他。坐回原位,与林如海谈及江南甄家甄宝玉遣人暗地里来说书房里的一副洛神图失窃之事。听到这,林如海大感意外,后踌躇了一会子,透露一件内幕,说是去岁甄家的老太君曾派人过来说媒,想聘黛玉做孙媳妇。不过,被他用夫人临终遗言为由,婉言谢绝了。
黛玉对此事不敢兴趣,心里有点忧心那幅画会沦落到哪个权贵的府上?能从甄宝玉的书房里窃走画的人,绝非是单纯的仆役。说不定是有些人为了邀宠,故意窃走,献给某位权贵当礼物的。这件事可大可小,主要是林家日前落难,难保有人不会乘机落井下石。
林如海筹谋片刻,问女儿可是将此事托给隔壁的人去办了?黛玉正色点头。他见此,心里大约有了主意。看来女儿对那人的印象还算可以。不然,她不会不同他商量一下,就直接把这等重要的事拜托与他。林如海抚须笑道:既有他出马了,大概也能逢凶化吉了。朝廷里,能与他抗衡的不多。且他今儿在门口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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