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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双木缘(红楼)-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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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辈的。到了他们林家,领他们林家的月钱,还一天到晚想着以前好日子的人,他们林家可用不起。
一时看完,黛玉抬起头吩咐伺候在一旁的紫鹃道:“紫娟姐姐,劳烦你去跑一趟,告诉修善哥哥,命府中所有管事的都到这里来趟。他就不用来了。就说,姑娘我想请他们喝茶。雪雁,你去泡些茶来,记得要刚上市的新茶。就用隔壁刚送过来的好了。”
紫鹃雪雁对视一眼,低头答应了一声,退身离开大花厅,各忙各的去。在黛玉跟前待久了,也习惯了她喜欢先礼后兵的行事风格。俩人俱知道,自家姑娘今儿请的这杯茶,可不是好喝的。瞧这光景,家里又要大动干戈了。以前在扬州城别院里,姑娘是碍着某些原因不好动手。如今老爷贬职了,她也就不用考虑太多了。该撵的撵,该罚的罚,从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
不一会工夫,家里各处管事的人陆陆续续到来,排了三排立在厅内的左右两边,左边是林家的旧仆,右边是林家新添的下人,也是某人送过来的体面奴才。旧仆们人人屏声息气,肃整井然,低着头,听候自家姑娘的差遣。新添的仆人早上虽见到黛玉不容情面的管事模样儿,然心里面依旧抱有一丝侥幸。心想着,黛玉不过是小姑娘。当家管事再厉害,也得顾及着自己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家脸面,不肯徒留一个苛待下人的坏名声。也许是因为抱着这份心理,他们脸上虽然毕恭毕敬,然骨子里透着的那股轻视的气息如何能骗得了眸光犀利的黛玉?不过,她暂时也不同他们计较,先开涮几个多年来留守在旧居中的旧仆再说。
先把自己家里吃里爬外的收拾了,也好找借口收拾不是自己家的。黛玉这回不打算像上次处置大雅小雅般明升暗降。而是打算实打实的来,做错事的,一律严惩不贷。隔壁家很多人的眼睛盯着呢,倘或是她心肠稍微软点,往后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黛玉放下手中的账册,接过雪雁捧上的越窑青瓷茶杯,揭开茶杯盖,拨了拨浮在上面没有沉下的茶叶,呷了一口茶,抬眸扫视垂手伺立在两旁内院的管事媳妇和外院的男管事。她看似淡然无害的眸光扫到人身上压迫感十足。看得底下的人个个兢兢业业,唯恐自个儿被点到名。
过了片刻,黛玉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的问道:“管外面田庄的朱骏是哪位?”说完,她微抬下巴,瞥向低着身子站出来请安,方面阔口的青衣奴才。见他微微上翘的嘴角透着几分刚毅之气,黛玉的眸子一眯,冷冷问道:“去岁年景甚好。为何你上报的租子却与往年相同?”林家倒不是缺这点银两,然她家容不下欺上瞒下的奴才。若给不出一个恰当的理由,这个朱骏会是她今儿开刀的第一人。
朱骏低垂着头,不敢抬头看珠帘后面眸色冷然的黛玉,沉默了半天,他干咽了一口唾沫,断断续续的回道:“前两年大灾,庄子里收养了不少难民……这事我曾向小林管家禀告过。他说姑娘也同意在荒年尽可能的接济逃荒的难民。所以,虽然去岁的收成不错,但由于庄子添了不少人口,除了每年应缴的租子,我们还是拿不出多余的出来。”语毕,他看珠帘后的黛玉不作声,踌躇一会子,急着解释道:“姑娘,那些收容的难民平日里也帮着干掉不少农活的,绝不是留在庄子上混吃骗喝的人。现在开了春,庄子里的活挺多的,本来每年到忙的时光都要招附近村庄里的人做临活的,现今有了他们,省了不少事。”他说完,垂着脑袋,心情忐忑的听后黛玉的发落。
黛玉听了他的解释,略微一笑,拿起一旁林修善秘密派人收集的关于庄子里这几年详细收支情况的册子,翻开来瞄了几页,尔后递给一旁的雪雁,淡声说道:“雪雁,你给念下。”雪雁应了声,上前接过册子,语音清晰的念起来:某年某月某日,收留难民某某与奴仆某某因私起了争执,弄毁那些东西,朱管事以仓库漏顶需要修缮为名,向上请示了多少银两维修。某月某日,收留难民某某与某某喝酒生事,打翻油灯,烧掉了房屋几间,朱管事隐瞒不报,以收成不好为名,私底下扣了该交的租子,用来重建房子。某月某日,附近村庄里的人跑到庄子来闹事,说庄子里的人跑去村里偷了人家养的家畜,朱管事命人将村民打了出去,并威胁说要去报官……
雪雁越往下报,垂手伺立在两旁的管事的们个个面红耳赤,冷汗直冒,从江南跟过来的旧仆素来晓得自家姑娘的厉害,遂个个手脚干净,不敢做出欺主的事情来。
一直留在旧居的老仆人头一次碰到这事,心里头是七上八下,慌得不得了,唯恐下一个黛玉拎出来清算的人是他。他们都有自知自明,这些年由于林家的人都留在江南,不到京中来,所以中饱私囊,克扣该交租子的事情做的不少。虽然后来小林管家来了,他们稍微收敛了点,然多年的习惯已经养成了,一时间也改不掉的,二是见小林管家人善好说话,年纪又轻,他们都是多年的老仆,与他父亲是一辈的,量他也不敢怎么样,遂有时仗着年纪摆在那,就想蒙混过去。没想到,这个小林管家人精的很,当面不怎么样,实际上桩桩件件都给你记在册子上,等当家管事的姑娘来了,一起跟你清算。
王府里过来的奴才们倒是大风大雨见过不少,但像黛玉这般不留情面当众仔仔细细清算了发落人的,他们也是碰的少的。王府里家大业大,又没个管事的女主人,遂他们在府里的日子还算不错。如今到了林府,自持是王府里出身的,比普通人高一等,难免不听年纪轻轻的小林管家的话,由着性子想干啥就干啥,乐意做就做,养得比一般人家的老爷还舒坦。今儿瞧见林家小姐这一番作为,心里面是直打鼓。他们也是见过些世面的,大约也晓得自家小王爷紧巴巴地把他们送过来是为了啥?倘使这位林家小姐不容情面的将他们撵出去,送回王府,等着他们的惩罚?他们一个个比谁都清楚明白。想到这一点,他们眼底的轻视立即消失无影,随即涌上的是惶恐不安,人人面孔惨白,手脚冰凉。
待雪雁念完一册子记录的东西,大花厅里静的连根针落地的声音都听的到。犹如湍急的河水突然间被拦腰截断,上方的水越积越高,憋得一屋子的人透不过气来。
朱骏在众目睽睽下,低着头,浑身发抖,手脚发软,一句话也说不出话来。原以为自家姑娘年纪小,处理事情起来,不免会有些疏漏。没想到,她居然能把庄子里发生的事,事无巨细的都调查的一清二楚。甚至连他在城北购买的私宅都查出来了。他知道这次他是走霉运了。成了杀鸡给猴看的靶子了。自家姑娘是想借他开刀,杀杀一屋子管事们的威风。谁叫他好死不死是外院管事中的头子呢?想到此,他的心凉了半截,晓得今儿是在劫难逃,求也没用,还不如乖乖听自家姑娘的发落,说不定还能保一家老小的命。
黛玉抬手,拿起矮几上堆放的一叠册子,凉凉的说道:“雪雁,你把册子送给朱管事,让自己好好看看,也好自个儿掂量着办。要么,把往年所欠的全都还上来,然后本本份份的走人。要么,立即捆了送到官府里去,治他一个欺上瞒下私盗之罪。”说着,她又开始翻看其他的册子,伴着她的动作,珠帘外的管事们人人自危,个个胆颤。朱骏双手发颤的接过雪雁送过来的册子,看着上面详详细细记录着他管理的庄子里发生的所有事情,整个人当场蒙住。
“管药材库房的是哪个?”黛玉从中挑了一个册子出来,偏过头瞥向一听到她的问话,一名穿深绿色绣花比甲,吃的红光满面的婆子,扑通一下瘫倒在原地,全身抖得像筛子一样。黛玉收回视线,翻开其中的一页冷冷的问道:“我且问你,这上面用掉的半斤人参是谁吃的?”一页一页翻看下去,黛玉的眸色逐渐冰冷。见那名婆子吱唔了半天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她眸光一闪,将手中的册子掷了出去,落到珠帘外的水磨青石地上,冷声道:“既然说不出来,凡是库房里少掉的东西,都由你一个人描赔出来。雪雁,你去把所有管事的钥匙都收缴上来。我今儿就定下规矩,往后谁要领取东西,一律拿了对牌来,对照着领用。如若有一点不符,一律退回去重新算。”那婆子哎哟一声,昏厥在地。
黛玉也不理会,继续拿起一本册子翻开,指着其中的一笔数目冷笑道:“如今这络子,珠儿线的价钱可贵了去了。这么一丁点东西竟敢狮子大开口,要五十两银子。退回去,给我重新算,如若再敢胡来,先带出去打了二十板子,罚两个月银米,再过来说话。”说罢,她将册子直接掷出去,水晶珠帘晃得外面的管事们眼花缭乱,头脑发胀,脚底里的寒气直往身上乱窜。
“管理府中花木的人是谁?”黛玉偏过头,冷冷的眸光注视着颤悠悠挪步出来的人,仔细一瞧,不由火大,这个长着一张清清秀秀面孔的人不就是隔壁头送过来的人。而且是那人随身伺候的人。上回曾在姑苏城见过一面。
“很好,很好,我问你,两百两银子领了去,你都种了些啥?难道光我院子里的那些竹子,你就花了两百两银子。纵观府中各处,除了我那里种了几株竹子,其他地方好像也没有动过土,栽过什么花花草草树苗树枝的。”黛玉不急着发落与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问道:“或者说,府里还有什么犄角旮旯,我没走到。而你正好把树苗花草种在那里了。”雪雁听到最后一句,噗哧一声,瞅见黛玉瞄了她一眼,她连忙伸手捂住嘴,不敢再笑出来。
见黛玉声音冷冰冰的问话,那人头“嗡”的一声胀得老大,一个个算账算下来,终于轮到他了。一早知道这家的姑娘不是好惹的,但是奉了自家王爷的命令,说是为了替未来王妃树立威信,命他在林府做事期间,要尽量的贪污,作践自己,好让未来王妃抓住把柄,顺势发狠心,撵他回王府,给王府里那群观望的人提个醒。不要以为人家姑娘年纪小,就可以胡乱来。
那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倒在地上,苦苦哀求黛玉饶恕与他,说他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做出这种事来的,求黛玉千万不要把他打发回王府去。若是让他家王爷晓得了,他这条小命就没了。过了一会子,他看黛玉不说话,似乎有放过他的意思。心道:姑娘啊,我都演到这程度了,你就不能发发狠心,把我撵出去吗?哎哟,王爷啊,你交托的任务实在太过重大了。这王妃的心肠太软,今儿恐是不会发落我了。我还得加把劲。
思及此,那人突然面色一变,从地上爬起来,抬起头,横眉竖眼喊道:他是从王府里出来的。就凭她一个小小犯官的女儿,有啥资格发落他?别说她没资格,即便是这家的老爷来了,也不能拿他怎样?那话是愈说愈难听,垂手伺立在两旁边的其他管事的听了,心思不由活络起来,心想着你林家现今败了,我们干啥子怕你?
这时,林融怒气匆匆地踹门而入,粉嫩的小脸上布满了杀气,他冷眼扫过站在两旁的管事们,抬手指着那人骂道:“即便是我们林家今日败了,也能先把你这个奴才给发落了。来人,给我把他捆起来,送到隔壁去。就说,我们林家用不起脸面比主子还大的奴才。”碍于那人盛气凌人的架势,一屋子的管事们,你瞧我一眼,我瞧你一眼,竟无人敢动手。
见此,林融大怒,瞪着黑眸喝道:“为什么还不动手?一个个眼睛都瞎了。”喝罢,他捋起袖子,带着甘草半夏,想要亲自动手。黛玉见了,眸光冻人,出声相助:“不想在这家里吃饭的,可以马上卷铺盖走人。但走人之前,先把旧帐清算掉。”她这话一出口,底下那群外院的男管事们不再犹豫,一拥而上,拿起麻绳捆了那人,几个力气大的将那人架起来,一溜小跑送到隔壁去了。
挑了几个出头的整治了,剩下的,黛玉轻轻松松的打发了。这一出闹剧热热闹闹的开场,风风光光的结束。亦为她之后在王府里立足,奠下基础。然通过此事,也不难看出,慕辰为了黛玉完后能在王府站住脚,可谓是费尽心机。
☆、棒打“刁奴”
话说几个力气大的林府外院男执事架着那人一溜小跑出了林府,没几步路就来到隔壁家东平王府的大门口,他们倒也不敢放肆,直接把人扔在东边的侧门口,一声不吭的跑了,看的人家王府门口伺立的奴才个个摸不着头脑,隔壁头林家做啥捆了一个人送过来,瞧那身形满眼熟的,有个胆子大的凑上去一看,惊得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这不是王爷跟前的红人刘爷吗?你老这是怎么了?”一听他这么说,其他人全都笑嘻嘻的围观过来看热闹。
那刘伟不但全身捆得像是端午节的粽子,嘴巴里更被塞了一块破布。他瞪大了眼珠子,呜呜挣扎了半响,也不见围过来的人有动静,心里头的火直往上冒。他奶奶的,要不是王爷下了生死令,他也不至于虎落平阳被犬欺,落到这般田地。
一想到这里,他心里头委屈啊,身体挣扎的幅度加大,使劲扭动了半天,终于把嘴里的破布吐了出来,他大口大口喘了几口粗气,睁大一双眼睛吼道:“小兔崽子们,没瞧见你家大爷我全身都被捆了不能动吗?一个个就知道看热闹,还不快过来帮我解开绳子。”
他吼了半天,也不见一个人上去动手,反而在那里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在刘伟等的不大耐烦时,一名老人上前去赔笑道:“刘爷,没有王爷的命令,恕我们不能放你。再说,你如今已是林府的奴才了,要放也得有林家主子的命令。”
他这话一出来,刘伟差点岔气。王爷是有了美人,就不要他这个忠心耿耿的奴才了。等林家的主子发话放他,这比上天摘月亮还要困难。难道这出苦肉计演得还不够,王爷还要动真格的。
刚说到曹操,曹操就到。慕辰闻得下人的禀报,怒气匆匆的跨步出来。他本来因为洛神图的事火冒三丈,找不到出气的地方。如今刘伟被隔壁头的捆了送回来,他正好借此事敲山震虎。大步跨出门槛,一旁拎得清头脑的奴才赶紧搬了一张雕花花梨木的扶手椅送上来,慕辰坐下,面无表情的问道:“当初小王命你过去时,都说些什么?你还记得吗?”
慕辰一开口,刘伟立即很狗腿的倾情演出,拉着嗓子哭喊道:“王爷,奴才是冤枉的。奴才是冤枉的,奴才是冤枉的……”一边哭喊,一边灰头土脑地向慕辰的脚跟前膝行着爬去。那情形,看的周遭的人忍不住想笑,但碍着自家王爷的脸色难看的,一个个都憋着。
“混账!”见他没有半点悔意,慕辰佯装勃然大怒,厉声道:“人家的账目上记得清清楚楚,你在某月某日做的啥事?你当人家眼睛瞎了,耳朵聋了。看不见你私底下做的小动作。本来小王念你这些年来在跟前伺候也算是尽心尽力,想给你存些体面。然现今看你一点也没悔改之心。反而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冤枉的。你是冤枉的,那人家不就成了屈打成招的。”
他一拍椅子站起来,指着刘伟大骂道:“别的不讲,冲着你胆敢忘了小王严令再三要你去人家家里学会夹紧尾巴做人的事,小王今儿个也饶不了你这个胆大妄为的奴才。来人,给小王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慕辰大手一摆,王府里几个负责掌刑的奴才恶狠狠地走过来,拖着刘伟便往王府里行刑的屋子走去,没想,慕辰见状喝声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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