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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双木缘(红楼)-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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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道的事,明儿不知道会闯出什么样的大祸事来呢?那个慕辰背后有人撑腰,别人抓不住他的把柄,即使抓住了,也只能忍气吞声。可他们林家有什么?全看着上面宝座上那位的脸色吃饭。那位打个喷嚏,他们家屋顶都会被削掉一截。
林融天不怕,地不怕,生平最怕的便是黛玉说出往后不见他了的话来,今见她面冷心硬的说出了这般话,顿时眼泪像是不要钱似的滚将下来,紧紧咬着下唇,嘴里漫起血腥味也不松开。他不敢开口求饶,也不敢像上次胭脂事件般胡搅蛮缠着耍赖过去,如今不比当初,爹爹被罢官了,不日即将被押送到京都来。姐姐的心情本就不好,他如果再来这一出,姐姐被他气得当场吐血也不定。方才问到荷包时,她便气得吐了一口血出来。
一时间,净室里气氛紧张沉闷异常。姐弟俩人闹出了生平第一次生分。
☆、心凉如水
屋外的天空阴沉沉的,一大块乌云从西边慢慢地压过来,春寒料峭的风吹在人脸上,生疼生疼的,站在厨房门口的紫鹃不禁缩了缩颈子,然视线始终未曾从净室的方向移走半步。她心内明白雪雁和李嬷嬷拉着她离开也是为姑娘着想。有她们三个在,姑娘即便是想惩戒融哥儿,亦会瞧在她们的脸面上,手下留情点。而这次融哥儿闹的忒不像话。姑娘应该好好训他一顿,免得将来同宝姑娘家的那位兄弟一样闯出大祸,到时悔之晚矣。
雪雁指示一边的小丫鬟们将食盒装好,回过头见到紫鹃痴痴的盯着净室的方向不动,眸色一暗,想了想,笑嘻嘻地上前去挽住她的胳膊,说道:“紫娟姐姐,饭菜都备好了,我们去姑娘那边吧。”
李嬷嬷从旁见了,笑着附议:“瞧这天色,一会便有大雨下来了。我们早些吃过饭,尽量早些回去吧。且贾家含玉的哥儿还在他们家的家庙那边,不知道底下的那些奴才们会不会伺候好呢?”
她一提,倒是提醒了心绪紊乱的紫鹃,猛然想起宝玉还在铁槛寺那边避嫌,不晓得琥珀春纤是否能安排好那位难伺候的爷么?心里一想到这,紫鹃立即转过身问雪雁道:“宝玉的可备好了?”
相处多年,雪雁焉会不知她担心的是什么,忙抬手指着一旁装好食盒,预备先离开去铁槛寺送饭的几个婆子说:“放心吧。都备好了。只是这里是庵堂,遂做的都是些精巧的素食。不清楚宝玉他会不会嫌弃菜式简陋,不堪入口。”接着,她上前仔细检查了一遍食盒,再三叮嘱婆子们小心服侍那位身子金贵的哥儿,才放她们离开。
看雪雁做事愈发的仔细周到,李嬷嬷见了十分欢喜,赞了句:“雪雁如今出息了!有你和紫鹃在大姐儿跟前,老婆子将来也能安心的去见夫人了。”
她是贾敏陪嫁的嬷嬷,自幼看着黛玉长大,对她自然是万般宠爱,呵护有加。若非一年多前黛玉定要她去京都的新园子里住着颐养天年,她是说什么都不肯离开黛玉的。今儿见到容色超逸,身姿袅娜,举手投足间如柳扶风的黛玉,一张嘴都没合拢过。方才来之前,她也曾怪责过融哥儿太过胡闹,一个哥儿如何能同戏台上的戏子般扮作女孩儿,但那位木大爷说这是能够顺利见到自家姑娘,又不会惹麻烦的最好法子,而身为管家的修善立在一旁并未阻拦,她也只得同意了。
谁知——世事难料,性情看似平和的黛玉一见到男扮女装冒充皇亲的融哥儿,当场气的语不成声,随即她发现融哥儿身上佩戴的荷包香袋儿并非是她亲手所做,马上冷颜追问荷包香袋儿的下落,闻得融哥儿的荷包香袋儿早就作为结拜的信物与那位木大爷身上所佩戴的相互交换后,一时间急火攻心,竟硬生生的吐出一口血来。
想起黛玉吐得那口血,虽事后她笑着摇手说不碍事,不过是急火攻心,血不归经。歇息一会便没事了。然李嬷嬷心里想想,却依然有些后怕,甚至生出自责的心理,怨自己不该纵容融哥儿女扮男装出来哄骗黛玉。那么大的一口血吐出来,怎会没事?黛玉的身子骨素来纤弱多病,一年四季更是汤药不断,今儿被融哥儿这么一气,不知道回去后,会不会又连着病几天?
李嬷嬷左思右想了一堆事,偏偏把黛玉气的吐血的真正原因给忘了。若非林融私自将荷包香袋儿与人交换,这些是非根本就生不出来。单凭他男扮女装,冒充北静王府妻妾的亲戚来水月庵,黛玉哪会怒火攻心的吐血?
实在是因为她恨弟弟毫不珍惜她辛辛苦苦一针一线绣制出来的荷包香袋儿,毁了她洁身自好的名声。想当初,宝玉问她要一个,还打恭作揖,好言软语的求个老半天,即便拿去了,也是贴身戴在里面的袄子里。可他倒好,随随便便拿出去与陌生男子交换了。倘或是不清楚内情的晓得了,还以为她不顾礼仪羞耻,与人定下私情了呢?这事放在现代无关紧要。然身处在礼教甚严的古代,恰是断断容不得的大罪。
黛玉冷冰冰地端坐在紫竹榻上,愈想愈惊,愈想愈恨,心里益发的动气起来,到最后,她不禁扬起头,对着紧紧咬住下唇不松口的融哥儿说出冷心冷情的话来。
“如今你大了,不爱听姐姐的话了,也不把姐姐做的东西放在心上了。心底里更是不爱姐姐拘束着你,不让你到处跑。这事若非碍着我是姐姐,换作其他人,你这会子大概早就横眉竖眼的大骂一通了。你别以为我一直待在贾府的内院,就不清楚你一年多来做的混账事。实话告诉你,你在那边一年多的所作所为,我都瞧得一清二楚。你今儿仔细掂量着,是你自个儿坦白呢?还是我替你来说。”
话犹未完,黛玉定了定心神,继续冷颜以对:“倘是你自个儿坦白了,姐姐便饶了你这回。倘是姐姐替你说了,这辈子,你就当没我这个姐姐了。而我也没你这个弟弟了。”
寒彻骨髓的话语一出口,惊得林融心口似戳了一刀般痛入心肺。年幼的他从未曾想过素来温柔可亲的姐姐会说出这等冷清绝情的言语来。他满心欢喜扮作女装前来水月庵见心心眷念的姐姐,不料,一见面便是姐姐愕然震怒的眼神。紧跟着是冷冰冰的追问,而后又是急火攻心的吐血,在这又急又悔的当口,姐姐突然说出要与他恩断义绝的话。
顿时林融粉嫩的小脸上布满泪痕,扑通一下跪在黛玉脚下的脚踏上,扯着她的衣摆,嘶哑着嗓子哀求:“姐姐,你不要融儿了吗?娘亲不要融儿了,你也不要了吗?融儿在那边并没做什么事。心里时刻记得姐姐的话,不许那些丫鬟进我的屋子,谁若敢明知故犯,我便重重处罚与她。我在那边一直都乖乖的习字念书,没有出外惹事,心里面即便想极了姐姐,却也不敢擅自跑来找你。因为我怕外祖家的人会问,我是怎么到京都来的?如若得知我一直随着张先生在外游学,并未留在姑苏老宅子里。姐姐和爹爹就难办了。姐姐,你不能不要融儿那。融儿自幼没了娘亲,若是连姐姐也不要,融儿在这世间便再无亲人了……”
语未完,泪先落,看他哭的一塌糊涂,宛若离群的幼兽般委屈至极,黛玉禁不住心软了,虽明知他隐瞒了许多事,然看着他趴在膝头悲叫低泣的模样儿,她再也装不下去了。然一想到近日接连发生的一连串事,黛玉难以抑制住心中的悲痛,当即俯身搂住弟弟瘦小的身子,闭上双目,泪珠子无声滑落。她如今就想着爹爹林如海快点来京都,若能削职为民,终身不得复用。她反而会觉得安心。因为从未听说过哪个府上的王妃会是庶民出身。若是当妾,他不怕一场空,尽管来强行索人。
思及此,她擦干满面的泪痕,拍拍弟弟林融的后背,低声唤道:“融儿,你且起来。姐姐有话与你说。”林融乖巧的起身,挨着黛玉坐下,双手紧紧搂住她的腰肢,唯恐她再度发怒,说出那些令人痛心的话语。他清楚,这一关算是险险的通过。但下回,怕是没这么便宜的事了。自家姐姐是什么性子,作为受益最深的林融岂会不知。可他偏偏就喜欢自家姐姐那种淡泊到极致的性子。
黛玉抬眸注视了拿着帕子擦干净脸颊的弟弟一会,嘴角微翘起,眸底扬起一丝淡若无痕伤感。她抬起手,分外怜惜地轻抚弟弟哭得红肿的双眼,瞥了一眼空荡荡的净室,提高嗓音感叹几句:“人人都羡慕我们家捧了个金饭碗。然有谁知饭碗越金贵,摔倒的可能越大。既然他说爹爹不会有大事,那必然是不会出什么大事了。”
林融似懂不懂的点点头,黛玉眸光微动,凑到他耳边压低嗓音交待道:“你回去后,他若是带你去见爹爹,你定要趁无人之际偷偷告诉爹爹,要他想法子称病告老还乡。不可再在官场上混下去。然后你们来贾府接我一同回去。至于回哪里?到时我会做安排的。请爹爹无须劳神费心。”
听到她的耳语,林融一怔,心道:连慕兄也要瞒着吗?姐姐不说,肯定是要瞒着了。为了交换荷包的事,姐姐气的吐血,怪责我不该随意将她亲手做的东西送与陌生男子。她嘴上不说,心里想必是对慕兄极为不满。只是碍于他身份显赫,如今爹爹遇难,不便发作而已。
林融心眼一转,脑子里对慕辰的印象立即大打折扣。在他看来,姐姐不喜欢的人,他也没必要喜欢。况且,那人家里貌美如花,温柔体贴的丫鬟多的是,像他姐姐这般玉洁冰清的仙子,决不能进那种藏污纳垢之地,每日里过着欺凌陷害,阴谋压迫,争风吃醋的日子。这鬼精灵和黛玉接触了一小会,立马将慕辰一年来细心的教导照顾抛之脑后,生出一股子与其作对的心思来。心里就想着,我家姐姐便是一辈子在家当菩萨供着。也不到你家去住一天。
黛玉并不晓得弟弟林融一眨眼的功夫儿便生出这么些古灵精怪的鬼心思来。不过,以她无条件纵容弟弟的性子来看,凡是弟弟不喜欢的,她必然也会斟酌再三。可叹那慕辰费尽心机,耍尽手段,若是知道弄到最后尽是徒增波折的光景,心里想必是懊恼异常,悔之又悔。
姐弟俩人冷战了一回,感情比起往日更为亲昵。黛玉怜惜幼弟自小丧母,她亦没尽到做姐姐之责,看着他哭着问娘亲不要他,姐姐是不是也不要他了?心内一阵酸楚,对他愈是感到愧疚。然这点心思,她是绝不会表露半点。弟弟从小便是个小人精,最会瞧人眼色,抓人把柄做事。倘或是他知道她心中的不忍,往后恐是会变本加厉,有恃无恐。
而林融历经这一回,对姐姐的逆鳞也摸透了几分。只要不涉及某些地方,他尽可以高枕无忧。哼!不过他在王府里日常作息,到底是那个不知好歹的小崽子暗地里通风报信给姐姐的?这事儿回去要好好查查。还有那些个喜欢涂脂抹粉,花枝招展来他屋子里做事的妖精们,也要回去好好收拾下。他慕辰喜欢用年轻漂亮的丫鬟伺候。他可不喜欢。光是她们身上那些个刺鼻的香味,闻着就让人觉得恶心。真不晓得慕辰他怎么受得了的?大概是鼻子有问题吧。林融极为小心眼的猜测。
这时,外头回话,说是饭备好了。姐弟俩相视一眼,互相帮忙整整衣物,理理云髻,弄好簪钗,端端正正坐好,吩咐一声,进来吧。丫鬟婆子们鱼贯而入,屏声息气地安桌设椅,摆放碗筷。待伺弄好,她们一起行礼退身出去,在门外伺候。只留下紫鹃雪雁李嬷嬷三人近身伺候。三人见两位小主子面色和悦,言谈亲密,大略清楚俩人应是和好如初了,胸口悬了半天的大石也随之安然落下。
用罢午饭。姐弟二人闲聊了会。林融起身拜别。黛玉不便出门相送,叮咛了再三,遣了雪雁送他上了马车。自己一人留在净室内呆呆望着弟弟留下送她的用菩提子穿成的手链出神。直到紫鹃过来唤她去大殿上香磕头,她方止住心内漫出的感伤。
法事完毕,宝玉也回来了。黛玉问了几句,吩咐底下的人收拾了下东西,一行人同来时般,浩浩荡荡的回去。回到府里,俩人也不回房更换衣物,先跑去老太太屋子请安,陪着说笑了一会,等老太太亲自赶人了,方回去歇息。这大概也是老太太格外疼惜他们俩的原因之一!
☆、心明如海
从水月庵得了信归来,心情抑郁好一段日子的黛玉总算是云开雾散,蒙了暗色的眸子逐渐恢复平日的神采。知道爹爹林如海不日即将抵达都中,她不禁默默盘算一家三口此番劫难过后的去路。照目前的情形来看,姑苏城的老宅子和扬州城的别院暂不能回了。京都的旧宅子人人皆知,这当口不适合去住。新园子还未完工,匆匆躲进去,会比较引人瞩目。最难办的是如何避开众多的耳目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还有身上这块烫手的玉佩也要赶紧处理掉,不能放在身上了。难保那人不会由弟弟的言谈中觉察出些什么来,从而提前做出防范。
虽对他的印象不算差,然仅凭这些便要她嫁进那豺狼犬吠之地,过着同琏二嫂子般当家管事的日子,她是说什么都不愿意的。另老太太和舅母她们的心思也难猜的。似乎有意思将她与宝玉扯在一块。倒不是宝玉不好。他的性情就她见过的几名男子而言,亦算是不错的了。倘若老太太舅母她们不是这般的溺爱纵容,舅舅能同爹爹一样稍加引导,而非动辄打骂。他也不至于养成如今这样。物极必反,宝玉在这种环境下成长,没变成和宝姐姐兄弟那样,也算是祖上积德了。
想到宝玉,黛玉不免想起自家客居在别人府上的弟弟林融。那孩子现今的脾气愈发的狂妄自大。住在人家的府上也不晓得收敛点,一味的任由自己的喜好处罚跟前伺候的奴婢,弄得在他屋子里服侍的丫鬟小厮个个人心惶惶,拘手拘脚,唯恐自个儿哪里不小心得罪了这个小太岁爷。那人也好没道理,不规劝弟弟收敛自身言行也就罢了,竟纵容他在自家府上胡来,弟弟在他府上住一年多就敢做着这等冒天下之大不韪之事。若是多住两年,不晓得会养成什么样子呢?原以为有张先生在一旁看着,弟弟那人精儿会稍微顾及点,如今看来,是她太放心了,对张先生和那人的预期太高!
思及此,黛玉的眸色冰冷。决定趁这次爹爹来京都的机会,将林融接到身边自己看着。贾府里喜好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虽多,但有她亲自看着,量他那只小猴子也翻不出什么大花头?甘草半夏也要好好发落下,免得将来会误事。雪雁走了,她身边用的顺手的丫鬟也就少了一个,春纤夏织总觉得不合乎心意,像个算盘珠子,拨一下才会动下。要不等过两天问宝玉要回晴雯吧。有她在,弟弟身上的衣物也可以多添置两身,她也能抽空给爹爹做两身衣裳。那丫头眼明心快,培养下活脱脱又是一个雪雁。黛玉略微一思索,决定找个恰当时机,语气婉转的问宝玉要回晴雯丫头。
这时,屋子外头传来回话,黛玉收回心思,侧过头倾听,隐约闻得惜春跟前的丫鬟入画与雪雁笑着唠叨了几句,尔后俩人一起进来,入画俯身行礼,温温柔柔的说道:“林姑娘,我家姑娘问你下午可有空到我们屋子里去教她打络子。她想学着给老太太打对‘庆福有余’流苏结挂在帐子上。”说着,她的视线移向黛玉摊放在桌子上面打了一半的双色如意绦。
雪雁从旁瞧见了,笑嘻嘻地拉着入画上前,拿起柳条编织的针线篓子里编好的成品,一条嵌了平安扣的靛青盘长结丝绦献宝:“这是我家姑娘给我家小哥儿新打的。”
入画接过放在手中仔细把玩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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