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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本色-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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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律祁放下酒杯,同样玩味地看着他。
  客人并没有因为他的奇异神情不安,目光平静地对视。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耶律祁半晌缓缓道,“总习惯性擅自猜测他人心思的人,其实很愚蠢。因为这种人,往往会死得很快很惨。”
  “哦?您会杀我吗?”客人眨眨眼。
  “你说呢?”耶律祁又恢复了他春风化雨般的笑容。
  “现在不会就行了。”客人轻轻一笑,抿了一口酒,“我对您,还是有帮助的啊。”
  耶律祁看他的神情温柔,如对挚友。
  “嗯。”他点头。
  “雪似乎大了点,我也该走了。”客人放下酒杯,不待他挽留便站起身,径自向门口行去。
  耶律祁并没有起身相送,自顾自坐在原地喝酒。
  “对了,”客人走到门口,似忽然想起什么,转身笑道,“忘记告诉您,我觉得,您的希望还是有可能落空的。因为宫胤还是有可能会杀女王的,即使他不想杀,但我会让他,不得不杀。”他轻笑着指了指脑袋,“他不能接受的事,有很多啊!”
  他轻轻笑着,放下垂帘,身影翩然穿过回廊。
  耶律祁目送他背影消失,唇角那一抹不变的笑意渐淡。
  “试血。”他似对空气说话。
  空气中无人,梁上却有清脆一声。
  “去宫城,伺机行事。”
  有风翩然而过。
  “蚀骨。”他又道。
  屏风后砰然一声。
  “去掀下那人面具。”他语气微冷。
  一阵风从屏风后过了。
  ……
  客人行走在耶律府的回廊上,很有兴致地将回廊两侧的梅枝都看遍,他步履轻轻,眼神也如梅花花蕊一般柔和清淡。
  忽然一阵风过,梅枝摇曳,淡黄嫩绿的梅花花蕊纷纷飞散,迷乱人眼。
  他也似要闭眼。
  眼帘将合未合,他忽然又睁眼!
  睁眼一霎,手指已经无声无息拂了出去。
  如拨弦,如点香,如豆蔻楼头佳人画眉,轻轻。
  一拂便将一双忽然出现,想要掀开他面具的手,拂出了丈外!
  “唰。”一声人影跌落,血花爆开,染红身侧遒劲梅枝。
  客人收回手,微笑羞涩依旧如半开的梅蕊。
  他轻轻拍了拍衣襟,将落在衣襟上的碎梅和碎雪拍去,再次抬步,轻轻走过回廊。
  从头到尾没有说话,也没有看那出手掀他面具的人一眼。就好像不过一场梦的邂逅,他点尘不惊入梦,再衣袖翩然出梦。
  长廊静悄悄,雪落无声。
  良久,长廊尽头人影一闪,耶律祁出现。
  他行到廊侧,看着跌落在花丛中的手下。
  地面上的人静静无声息,雪薄薄覆了一层。
  耶律祁的脸色,也如这初雪森凉。
  轻功第一,出手诡异莫测的蚀骨,一招之下,身死。
  那毫无烟火气,淡漠如梦,却刹那致死的,一招。
  ……
  ……
  “啸营!”
  广场上起了微微骚动,马上骑士在这样的冷天汗流浃背。
  景横波看着宫胤一霎忽然绷紧的神情,心中剧烈地跳动了几下。
  什么是啸营?她不太明白,却能猜出,一定是亢龙大营生变了。
  “国师!”成孤漠大叫,“亢龙啸营,您还要无动于衷吗?您要眼睁睁地看着麾下第一强军分崩离柝,自相残杀吗!”
  “国师。”成太尉家人扑地嚎啕,“您要眼睁睁看着忠义名将,死于非命吗!”
  “国师!”赵士值仰天长号,挣扎下轮椅,跪倒在雪泥之中,“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请诛女王!”
  “国师!”轩辕镜昂首,须发颤动,“帝歌朱门,不能容倒行逆施之主!请诛女王!”
  “国师!”绯罗冲前一步,红袖飞扬,“六国八部,不能容誖乱昏聩之主!请诛女王!”
  “国师!”礼司老相挣脱搀扶他的弟子,“大荒朝廷,不能容颠倒纲常之主!请诛女王!”
  又一波浪潮涌起,似呼应十五里城外亢龙大营的啸声,“请诛女王!”
  排山倒海之声,震得玉照宫墙都似在微微颤抖,地面都似在微微震动,飞雪都似一停,随即打着疯狂的旋儿,纷纷扬扬落下。
  守门的玉照士兵,在逼近的人群前不断后退。
  岿然不动的,只剩广场中央开国女皇巨大雕像,和城头上宫胤。
  群臣威逼,军队反水,六国八部多有参与,这场大荒历史上绝无仅有的,统治阶层齐心协力的对女王的抗议,未能令他震撼,只令他脸色如霜,冷过这夜的天色和孤雪。
  景横波在这样的时刻,也非同寻常地平静。
  “宫胤,”她手扶宫墙,凝视着城下,在巨大的呼声中,清晰地问他,“想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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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好像今天没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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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不。”他道。
  声音清冷,眼眸如夜。
  她轻轻一笑,“那么,让他们进来吧。”
  “为什么?”
  “每个人都是惜命的。”她道,“在城下,万众聚集,互相鼓动,容易令人热血沸腾,不顾一切。但若单枪匹马,未必能有那样当面抗争的勇气。”
  宫胤赞赏地看她一眼。
  平日里放纵恣肆,大呼小叫,果然从来都只是她的保护色。
  当此情境,她终于展现真风采,不为愤怒冲毁,不为劣势逼慌,冷静自持,一眼看透局势和人心。
  她才是所有人中,真正最具大智慧大心境大天地的那一个。
  假以时日,她会是最强大的女王。
  假以时日……
  心间一团冰冷,似塞入这夜提早的雪。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不行。”他道,“让这些领头者进来,并不能对他们做什么。到头来你反而更可能被他们逼迫。”
  “那就做给他们看。”她唇角一勾,“不是想杀了我吗?你就杀我给他们看啊。”
  他手指微微一颤,霍然转头。
  ……
  “国师!”城下人见两人久久没有动静,越发焦躁。
  “国师!”绯罗高喊,“你在留恋什么!你可知道,你今日若不弃她,你必将被六国所弃!”
  “被八部所弃!”浮水部军民声音轰然。
  “被帝歌门阀所弃!”轩辕镜声音若铁。
  “被天下文臣士子所弃!”赵士值嘶声。
  “被大荒朝臣所弃!”礼相颤巍巍老泪纵横。
  “被亢龙军所弃!”成孤漠拔剑向天。
  他马前,一排六个士兵忽然上前一步。
  “今日大都督不得已,逼宫国师,都督有罪,我等愿意以命相代!”六人齐声大喊,“只求国师免大都督之罪,免亢龙之罪,听今日皇城广场浩浩众声,诛祸乱朝纲之妖孽女王,还大荒朝廷朗朗青天!”
  声落,刀起,刀光与雪光同降,直入胸膛!
  “住手!”高墙上宫胤怒喝,衣袖一拂,六点银光飞闪而下。
  终究离得太远,血光抢在银光抵达之前飞溅,将一色洁白地面泼洒鲜红。
  六具尸体怆然落地的闷声,似撞击在所有人心上。
  以死逼谏,喋血宫城!
  城上城下一片死寂。
  “妖女!”轩辕镜怒喝,“我大荒军士未能战死疆场,却因为你血溅皇城,你还有脸站在那里求人庇护?你但有一分尊严良知,此刻就该自己跳下宫城!”
  景横波目光从地下六具尸体上慢慢移开,盯住了轩辕镜。
  轩辕镜被她目光看得一窒,竟下意识转开,想想不对,赶紧有转回来对她怒目而视。
  城下渐渐安静,看着城上女王。
  印象中鲜活放纵的女王,此刻有种不同寻常的冷静,并没有如众人想象般大怒哭闹,相反,巍巍然浩浩然,气质风神,竟然和她身边已经掌握大权多年的宫胤,极其类似。
  那两人并肩而立,便如一对人间掌控者,俯瞰风云。
  这种表现,令在场的人,更下铲除她的决心。
  她虽在朝廷之中众叛亲离,在百姓之中,却拥有极佳声名和无上拥戴,民间已经有了关于她的歌谣,句句赞美钦慕,这些歌谣被远远传递到六国八部,口口相传。
  有智,有勇,有民心,假以时日,她若长成,假以时日,她若再拥有无上实力,这天下,再无人可将她驾驭,这里所有人,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一片寂静中,景横波终于开口,宫胤手按在她后心,以真力助她声音远远传出。
  “朕为什么要跳下来?”她一句话便似火上浇油。
  不待城下鼓噪愤怒,她又冷然道:“无论如何,我是经历了迎驾大典的大荒未来女王。自有属于我的尊贵。我可以死,但不能屈辱地死在万人之前。想要我死——”她厉声道,“进城来!”
  “你使诈!”成太尉之子立即大叫,“你把我们诳进来,然后就可以杀了我们!”
  “是吗?”景横波忽然一笑。
  这一笑在飞雪中忽然闪现,艳若桃李又冷若冰晶,美到萧瑟。
  众人心神震动,随即忽然发现,城头上女王不见了!
  下一瞬景横波忽然出现在成太尉之子面前,手中匕首雪亮,冷冷抵住他胸膛。
  惊呼声起。
  那男子一眨眼,眼前忽然就多了女王,匕首寒意直透胸臆,下一瞬就能抵达他心脏。
  他想退,不敢退,激灵灵打个寒战,心知无幸,绝望地闭上眼睛。
  想象中的剧痛并没有来,然后他听见风声和惊呼声。
  他再次睁开眼,面前空荡荡,只有裹着雪的风。
  抬起头,女王还是站在城头上,原来位置,似乎从未移动过。
  似乎刚才一霎惊魂,不过是个梦,噩梦。
  但他从四周绯罗轩辕镜等人神情中看出,那不是梦,是真的。
  他骇然抬头,看城上,风雪中衣袖飘拂的女王。
  “看见没,”景横波唇边一抹笑如艳鬼,“我不用诳你们,一样可以杀了你们。”
  城下众人哑口无言。
  这是事实。
  刚才那一霎,所有人反应不及,只要女王匕首轻轻往前一送,成太尉之子十条命也报销了。
  众人更多的是心惊——如果刚才女王的目标是自己呢?自己躲得过去吗?
  答案是否定的。
  “只敢躲在人后煽风点火算什么本事?”景横波唇角笑意讥诮,“既然这么想我死,那就进来吧。按照惯例,女王就算赐死,也只能是毒酒自尽,或者自缢。想看我死,就进来看。”
  “谁知道你肯不肯死!”
  “她肯。”
  回答的是宫胤,他一抬手,手指冰冷地搁在了景横波颈侧。
  景横波愕然抬头看他。
  他却没有看景横波,一摆头,上来一个护卫,将景横波捆了起来。
  “众意如此,本座不会置之不理。”宫胤淡淡对着城下,“你们要赐死女王。本座同意。”
  城下无声,有点不敢置信地看宫胤让步。
  “但本座也赞同女王的话。皇家自有其尊严,让她众目睽睽之下自皇城自堕,有失皇族尊贵。”宫胤冷然道,“既然口口声声要遵从法度,那就按法度来。给她全尸,并以女王之礼,厚葬。”
  “可以让她皇城自刎……”绯罗忍不住发声。
  “你上来验尸?”宫胤眼眸一瞥,绯罗脸色铁青。
  让她一个人上皇城验尸?她能活着回去吗?
  “那么,你?”宫胤看向轩辕镜。
  轩辕镜装作没听见。
  “你?”宫胤问赵士值。
  赵士值在泥泞里爬了爬,示意自己瘫痪了,无法上城。
  “这也不敢,那也不行,你们当你们是谁,当真以为宫城一呼,我宫胤就得事事顺从?”宫胤语气越发深冷,“莫得寸进尺!莫忘记皇城之侧,玉照龙骑备战!”
  广场上众人无声,默默低头。
  “要么滚回去,要么一起进来。口口声声为大荒为朝廷,事到临头连结伴进宫都不敢,是公心还是私欲,你们自己清楚!”
  “进宫便进宫!”成孤漠大声道,“亲眼见妖女授首,我毕生所愿!”
  “进宫便进宫!”轩辕镜和众人商量,“我等都有头有脸,在场还这么多人看着,宫胤断然不能把门一关杀了我们,否则他也无法对天下人交代!”
  众人纷纷点头。
  轩辕镜生怕场上众人撤出,自己等人就没了后援,转身对场中众人道:“劳烦诸位在此守候。成败在此一举,请诸位务必不要离开。我等一定不负众望,带出妖女自尽消息!”
  “大夫等尽管放心前去!”众人轰然应答。
  “我们一有危险,就会放出消息烟花,届时亢龙军必反!我们相信国师,也请国师自重!”成孤漠声音响亮。
  “本座答应的事,从无反悔!”
  城头上宫胤手一挥,玉照龙骑悄然自黑暗中隐没,赶往城外亢龙大营处理事态。
  场上众人沉默立于风雪之中,看深红宫门轰然开启。
  轩辕镜、绯罗、浮水部代表、赵士值、成孤漠、礼相及礼司三品以上诸员,及在场文武众臣,鱼贯而入,身后宫门缓缓合起,将这一夜鲜血和风雪,关入。
  这一夜的风雪和鲜血,还在飞。
  ……
  景横波被两个陌生护卫带下城头,刀剑一左一右,架在她脖子上。
  宫胤先她一步下城,一人在宫道之前伫立,面对着进宫的泱泱诸臣。
  风雪渐烈,众人都裹着厚厚的长袍,只有他衣衫单薄,姿态笔直,雪白的衣袂在风中飘荡,如一抹白色的魅影,看得众人心中微微发寒。
  众人忽然都想起,宫胤内功属于冰雪一系,在寒冷天气威力更甚。
  夜色尽头,他冰晶雪彻如琉璃人,连唇都无血色。
  众人和他相隔数丈便站定,长长宫道,渐渐覆雪。
  景横波走到中间,仰头,冷笑一声。
  “宫胤,”她不看宫胤,只看天,“你够狠。”
  宫胤默然,雪花飞过他脸侧,分不出肌肤和雪哪个更白。良久他道:“情势所逼,陛下见谅。”
  “别叫我陛下,”景横波冷冷截断他的话,“就在一刻前,你还叫我横波。”
  风呼啸掠起宫胤鬓发,乌发掩了同样乌黑的眼眸,看不清眼底神情,“无论是陛下还是横波,都过去了。”
  “是呀,”景横波又冷笑一声,还是仰头望天,声音萧索,“上位者的爱恨,从来都是短暂的。江山,总比女人重要。”
  宫胤不再答话,垂下眼,微微后退一步。
  众臣听着两人简短的对话,宫胤依旧如此简短凌厉。景横波却不同于平日飞扬潇洒,字字简单,字字满是煞气和恨意。
  是一对在江山大业前,无奈走向两极的男女。
  “就在这里吧。”轩辕镜迫不及待地道。
  他很期待女王的终结由他一手推动,这样在之后的政治博弈中,老牌世家豪门会获得更多的好感和支持。
  绯罗却紧紧盯着宫胤——她不相信宫胤就这么同意了处死女王。
  虽然这种情势,他确实是不答应也得答应,否则便失整个朝廷的人心。尤其会失去亢龙。但只要对面是宫胤,她就不安心。
  “微臣愿献长生药。”她上前一步,奉上一颗药丸。
  药丸深黑,流转着诡异的光。
  所谓长生药,就是毒药,死,也是另一种形式的长生。这是对赐死上位者的掩饰性说法。
  众臣上前一步,齐齐躬身。
  “请用此长生药。”
  宫胤抬起手,顿了顿,默然令身边送药上来的医官退下。
  “诺。”他道。
  众人喜动颜色。
  怕的是有诈,怕的是偷梁换柱,以无毒的药诈死。既然肯用他们献上的药,那就什么顾忌都没有了。
  看来宫胤对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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