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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月巫女-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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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病了?

病得有多重?竟是连早朝都不能上了?

陛下正值盛年,膝下无子,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红叶长公主便是唯一的顺位继承人,难道北莽国要出现一位女皇了么?

红叶长公主这个时候出现,又意味着什么?

北莽要变天了么?

这些在官场浸淫多年的人精,只一点小小的苗头,便嗅出了满满的不寻常。

而待在赫连府中的丁千乐,似乎距离那片权势的纷争甚是遥远,此时她正捧着一杯香茶,坐在主院那颗大树底下翻看那本已经被她翻了好几遍的巫术大全。

昨天夜里赫连珈月教她的那个术法她已经练习得差不多了,正打算再试一次的时候,她突然感觉有人走进了主院。因为家主不喜杂乱,因此平日里被允许踏进主院的人并不多,除了厨房里新来的邱大娘,便是管家连进了,这个时候来的会是谁?

丁千乐抬头一看,便见一个身着鹅黄色长裙的女子正笑盈盈地走了进来,她看起来约有二十出头的模样,却并不是妇人打扮,一头乌黑的长发垂在身后,让她看起来透着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出尘。

神仙姐姐?

丁千乐暗暗赞叹了一番,只是这人她却从没见过,于是她拍拍裙子站了起来,问,“你是谁?”

“千乐姑娘。”那女子竟是低头行了一个礼。

丁千乐愣了一下,虽然顶着赫连家守护巫女的名头,但往日里甚少有人真的这样正经八百地跟她行礼,一时倒有些不习惯。

“我是第九族长赫连秋语。”她微笑着自我介绍道。

第九族长?丁千乐想了想,印象里似乎是有这么一个人,但一直都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据说这位族长一直都是深居简出,甚少见人,只是想不到竟然是个女子,她原先还以为赫连家的诸位族长里只有赫连白是女性。

“家主一早便出门去上早朝了。”丁千乐只当她是来找赫连珈月的,便道。

赫连秋语笑了一下,摇摇头,“我是来见千乐姑娘的。”

丁千乐眨巴了一下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你找我……有事?”

赫连秋语微笑着上前一步,轻声开口道,“只是想让千乐姑娘随我走一趟。”

感觉到她的逼近,丁千乐心里涌上了一股说不清的奇怪感觉,她下意识后退一步,还没有来得及退到安全的范畴,她便感觉鼻前飘过一阵异香,然后便是人事不知了。

待她清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一辆马车上了。

赫连秋语正坐在她对面,默默地看着车窗外,她的侧脸看起来十分的漂亮,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眼睛里竟透着些忧伤的感觉。

“醒了?”她突然开口。

丁千乐定了定神,支着胳膊坐起身来,“你要带我去哪里?”

“公主府。”

听到这三个字,丁千乐一下子炸了毛,她想起了那个浑身都充满着御姐气质的长公主殿下,不是已经放过她了么,怎么又开始惦记她了?……

“你中了我的断红尘之毒,不要试图施展法术,否则经脉尽断,吃苦的还是自己。”看了她一眼,赫连秋语忽然道,她的语气甚是温柔,只是那些温柔此时听起来颇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原来不是神仙姐姐,是个蛇蝎美人啊。

丁千乐暗暗嘀咕了一句,侧头看了一眼窗外,外面正好是闹市,她开始琢磨这个时候跳车逃亡的成功几率有多大,马车很高,且行驶速度很快,跳下去虽然可能会断手断脚,但总比被送进公主府要好吧……谁知道那位公主殿下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心思一定,丁千乐便悄悄挪动了一下屁股,谁知还没有等她接近车门,她便突然感觉自己身子一紧,竟是已经被一条鹅黄色的绸带牢牢地绑住了。

而那绸带的顶端正握在赫连秋语手中。

“安分点。”她淡淡地道。

丁千乐郁闷了,被人绑架喂!让她怎么安分!

稍稍安分了一会儿,丁千乐又想,这个时候如果她大声呼救,不知道有没有用?谁知这个念头刚起,赫连秋语却是又一眼淡淡地扫了过来,“马车里施了隔音术。”

……这女人会读心术么?

丁千乐彻底郁闷了。

“你身为赫连家的一族之长,为什么要帮公主做事?”因为绝了她逃跑的可能性,丁千乐只得老老实实地坐在马车上,试图与她攀谈。

“族长又如何,性命还不是握在旁人手中?”赫连秋语冷笑了一下,眼睛里却是带了一丝淡淡的愁绪。

“可是我与你无冤无仇的,甚至连面都没有见过,你为什么要害我?”丁千乐闷闷地道。

赫连秋语闻言,淡淡瞥了她一眼,就在丁千乐以为她不会回答她的时候,她却突然微微一笑,启唇轻声道,“因为……我想让赫连珈月也尝一尝痛失所爱的感觉。”

也?

丁千乐没有反驳她并非赫连珈月所爱,只是一下子摸到了关键词,莫非是赫连珈月弄死了她的心上人?

唉唉……赫连珈月啊赫连珈月,你不晓得女人是不能得罪的么……这下可害惨我了……

“你说的……是谁?”反正死到临头了,丁千乐干脆放任了自己的好奇心。

赫连秋语却是不再理会她了,只一径扭头默默地看着窗外,仿佛窗外有什么吸引她的景色似的。

马车一路笃笃向前,丁千乐忧心如焚,只盼着赫连珈月快点发现她不见了,快点来找她,然而这样侥幸的心思在看到写着“公主府”三个大字的匾额的时候,彻底化为了泡影。

守门的侍卫并没有拦下马车,而是直接拆了门槛,让马车径直驶进了公主府。

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地驶进了一个偏僻的院子,赫连秋语跳下马车,然后用力一拉绸带,将赖在马车里不肯动弹的丁千乐强行拉了下来。

刚下马车,一旁便有戴着面纱的侍女迎了上来,对着赫连秋语欠了欠身子,赫连秋语便点了点头,拉着丁千乐随那侍女走向对面的一间屋子。

经过那个戴着面纱的侍女身旁的时候,恰巧有风拂过,稍稍将她脸上的面纱撩开些许,丁千乐看了一眼,随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只见她的脸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疤痕,几乎看不到一块完好的地方,那些可怕的疤痕甚至模糊了她的五官,看她看起来如鬼面一般可怕。

仿佛是注意到了丁千乐的视线,那侍女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丁千乐立刻乖觉地收了回视线,低头踏进了屋子。

踏进屋子之后,丁千乐的魂儿几乎被吓掉了一半。

那哪是一间屋子啊,分明就是一间刑囚室。

烙铁、皮鞭、各式刑具应有尽有,看得人头皮发麻,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丁千乐总觉得这屋子里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在那蒙面侍女的指引下,赫连秋语直接将瑟瑟发抖中的丁千乐拉到一个铁架前,将她锁在了铁架上,这才收回了绸带。

“下到地府,帮我问候一下元都大人。”仔细检查了一下丁千乐手腕上的铁锁,赫连秋语忽然凑到她耳旁轻轻说了一句。说罢,便不再看她,转身飘然离开了屋子。

丁千乐猛地瞪大了眼睛……原来她的心上人是死在尚水县的赫连元都?!

待赫连秋语离开之后,原先带她们进来的那个戴着面纱的侍女也离开了,听到屋子被锁上的声音,被吊在铁架上的丁千乐欲哭无泪,不知道现在赫连珈月是不是已经发现她不见了……

不知道他能不能注意到她辛苦给他留下的线索……

他能找到她么?……

在这样的期待中,丁千乐被吊了一日一夜,滴水未进,饥饿的感觉让她头昏眼花。这期间并没有人进来过,房间里一片黑暗,她也分不清白天黑夜,只慢慢数着时辰默默地挨着,在过了一昼夜之后,她渐渐开始分不清时间了,只觉得身体已经慢慢地有了脱水反应。

舔了舔干裂脱皮的嘴唇,她想,再这么被吊下去,她一定不用等人下手,直接就饿死渴死了。

然后……原先的那一点点期望也变成了绝望……

就在丁千乐以为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突然“哗”地一下,有凉水兜头浇来,丁千乐打了个激灵,一下子清醒了,她舔了舔唇上的水,睁开眼睛便看到站在她面前的,正是之前引赫连秋语进屋子的那个带着面纱的侍女,她手里拿着水桶,见丁千乐清醒了,便低头退到了一旁。

丁千乐有些困难地对准焦距,看到对面的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个绯衣的女子,正是她曾在公主别院见过的红叶长公主。

“公主殿下……”她动了动唇,虽然无力,但还是试图自救一番,开了口才知道嗓子眼里火辣辣的一片,声音嘶哑得吓人,“不知道……哪里……得罪您了啊……”

红叶长公主冷冷地看着她未发一语,只是突然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一扬手,“啪”地一下,便一鞭子狠狠抽在了丁千乐身上。

丁千乐吃痛,却因为连日来的滴水未进,连哼的力气都没有了。

此时的长公主全然没有那一日在公主别院里见到她时的优雅,漂亮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暴虐与嫉恨,她见丁千乐没有吭气,不解恨似地回手又一鞭子狠狠抽在了丁千乐的脸上。

丁千乐闷哼了一声,只感觉自己的脸上仿佛破了一个很大的口子,有血水缓缓滴了下来。

谁知丁千乐的闷哼声仿佛是激起了她更大的兴趣,很快又一鞭子抽在了丁千乐的脸上,几下工夫,丁千乐便感觉整张脸已经木木的没了知觉。

她大概……已经变成猪头了吧。

只是在这样连求生都成了奢望的关头,毁容什么的……好像也不是那么值得难过的事情了……

“嗬,不知道见到你这个样子,他还会不会喜欢?”红叶长公主突然开口,用一种充满快意的口吻。

……谁啊?

赫连珈月么?

红叶长公主也喜欢赫连珈月?是了……听闻陛下曾经赐婚要招家主为驸马,结果家主称病拒了婚来着……

家主你真是个祸害……昏昏沉沉间,丁千乐想。

一直抽得筋疲力尽,已经没有力气再挥鞭子了,红叶长公主才停了手,哼了一声道,“这些是为夜桑讨回来的。”

……夜桑又关她什么事啊?丁千乐无力地垂着头,欲哭无泪。

“真不明白你有哪里值得阎先生另眼相待。”看着眼前已经被鞭打得面目肿胀,看不清原貌的少女,红叶长公主甩开沾血的鞭子,嫌恶地皱眉。

阎先生?

章节目录 第50节:第50章

阎凤九?

……原来红叶长公主喜欢的是阎凤九啊?可是她只跟阎凤九在公主别院有过一面之缘而已,哪里就值得让她恨成这样了……

这才真是欲加之罪吧……

“还是说……你真的就是‘她’?”红叶长公主一个人自言自语着,然后突然一勾唇,“听闻饮妖血可以驻颜长生……如果你真的是‘她’的话,那么你的血应该会有些用处吧……”

什么意思?丁千乐脑袋里一片浑噩,耳边轰鸣作响,渐渐有些听不清她在嘀咕些什么,正在她要陷入昏迷的时候,手腕上突然传来的痛感让她又清醒了几分,她猛地瞪大眼睛,便看到自己两只手的手腕都被深深地割裂了开来,新鲜浓稠的血液从伤口里汩汩流出,刚刚那个蒙着面的侍女正拿着一只玉壶在接她的血……

直至一只壶接满,那侍女又拿匕首将她手腕上的伤口割得更深了一些,换了一只壶继续接,而红叶长公主则坐在椅子上,拿了一只玉盏,从那只装了血的玉壶中倒了满满一杯,慢慢地啜泣着……

她这是……疯了么……

看着长公主因为沾了血而显得愈发艳丽妖异的唇,丁千乐终于体力不支,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失去意识前一刻,她在想……

赫连珈月应该再也找不着她了吧……

这么一想,她竟然有些想哭。

听闻在临死前最后一个想到的人,便是她此生最爱的人呢……这一刻,她突然后悔了,早知道,就应该答应了他的求婚的……

赫连……珈月……

“真没用,居然这么快又昏过去了,拿水泼醒她。”饮着血,红叶长公主冷冷地命令道。

那侍女便将手中的玉壶放到一旁,又拎了一桶凉水来,兜头浇了上去,谁知被吊在铁架上的少女还是低垂着脑袋一动不动。

那侍女愣了一下,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又摸了摸她的颈脉,然后回头冲着红叶长公主摇了摇头。

“……这么快就死了?”红叶长公主皱了皱眉,“你能在她身上感觉到血玉的存在么?”

那侍女摇了摇头。

红叶长公主的眼睛里顿时透出些失望来,“果然只是个没用的小丫头而已吧。”

……竟是这么容易就死了。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轻轻叩了叩门。

“谁?”

“殿下,阎先生在大厅,说要见您。”外头有人轻声道。

红叶长公主脸色微微一变,猛地站起身,随即又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取出帕子擦了擦沾血的唇,“尸体处理干净,不要让人看到,尤其是阎先生,若有差池唯你是问。”吩咐完,她便丢下手中的帕子,转身离开了屋子。

一进大厅,红叶长公主便看到了背身站在门口的阎凤九,一旁有奉茶的侍女托着茶盘站在他身侧,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可是阎凤九却始终没有理会她。

“阎先生来了。”红叶长公主脚步顿了顿,随即带着一脸的笑意走上前,挥了挥手遣退了那个奉茶的侍女,“怎么不坐?”

阎凤九听到声音,转过身来,定定地看着她。

“怎么了?”红叶长公主有些不自在地避开了他的视线,随即又笑道,“托阎先生的福,一切进展得十分顺利,皇兄如今已经‘病’得下不了龙床了,白洛杀了赫连白,算是断了赫连珈月一臂,夜桑也已经收编了凉丹城里的禁卫军,如今只待皇兄一死……”

“丁千乐呢?”阎凤九有些突兀地打断她的话,开口道。

红叶长公主愣了一下,“丁千乐?她不是一直在赫连府中么?赫连珈月将她护得那样严实,我们的人一直没有机会将她劫出来啊。”

“她不见了。”

“不见了?”红叶长公主满脸的惊讶,“怎么回事?”

“此时当真与你无关?”阎凤九眯了眯眼睛,盯着她道。

红叶长公主心下微微一颤,随即摇头否认,“真的与我无关。”

“最好如此。”阎凤九放沉了声音,“你要皇位,我便帮你谋夺;要长生不老,我也可以替你寻找血玉;你知道,我要的,只有她而已。”

红叶长公主垂下眼帘,咬了咬唇,没有言语。

“你最好祈祷她没事,若她从我的视线中消失,我便要整个北莽来为她陪葬。”看着红叶长公主,阎凤九淡淡地道,语调平板无波,却又饱含煞气。

红叶长公主知道,他是认真的。

说完这句,他便不再看她,转身拂袖离开。

他没有看到身后的红叶长公主眼中一闪而逝的嫉恨与恐慌。

瓮中捉鳖

这个时候,赫连府中已经乱成了一团,赫连珈月正面色铁青地坐在主院之中,身旁是跪着的管家连进。

“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好好看着她,不准她离府的么?”赫连珈月寒着脸道,那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森冷。

“前院和后院的门都有侍卫把守着,若是千乐姑娘出府,一定会有人发现的。”管家连进跪在地上,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这时,赫连云踏进了主院,“家主,有发现。”

“说。”

“这是在府门外发现的。”赫连云双手递上了一个荷包。

那荷包乍看之下除了绣得十分精巧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那荷包之中塞了一个小小的玉指环,那玉指环十分的眼熟,正是他前些日子听了连进的鬼话买来哄她开心的……但这个荷包却明显不是千乐的东西,赫连珈月低头闻了一下,感觉到鼻端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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