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爱在一念之间-第4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紫琪迎视着他:“或许我们一直对彼此都没有真正的了解。”永逸怔了怔,他定定地看着紫琪,她也看着他。“我觉得你话里有话?”他说。“或者是你心虚了。”她说。他们延长了彼此对视的时间,然后,永逸终于长舒了口气,从沙发上站起来。“好,我去看看。”他径直往楼梯上走。
紫琪突然在身后幽幽地说了一句:“我一直都认为你是个有理智的人,违背人伦的事情不应该是你做的。很多事情,你可以在脑袋里偷偷的想,可以在床上想,可以在书房里想,可以在餐桌上想,甚至可以在厕所里想,但是,真要付诸行动,你会被万夫所指,你会被人唾弃,你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永逸的脚步停住了,他的身体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慢慢转过身来,直接面对着紫琪。他们用目光衡量着对方,研究着对方,估计着对方。“紫琪,”他深思地看着她。“我发觉你现在给我的感觉特别陌生。”
紫琪淡淡一笑,扬起下巴目光闪亮地看着他,“你给我的感觉也是,不过不止是现在,很早以前,已经陌生了。”
他依然看着她,目光直直地看到她的眼底,看到她的内心世界里去。半晌,他点点头,突然间,那压抑在身上的包袱卸掉了,那锁在他思想里的那把锁被打开了,那禁锢在他血液里的道德传统全走开了。他的全身一下子轻了不少。他笑了一下,转过身,头也没有回,大踏步地上了楼,他毫不顾忌地直接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亚馨正闭着眼,昏昏沉沉地躺在那儿。旁边,芊芊蹲在床头,完全弄不清状况地腻着和她说话。她的意识虚虚渺渺,抓不住芊芊任何一个音浪。那声音太遥远,太飘忽,不止芊芊的声音,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也变得飘忽了,像浮萍一样在海面上被风浪甩来甩去。
然后,有只大手放到了她的额头上,那么清凉,那么舒服,一下子敲开了她的眼睛。她困难地撑开眼皮,看见是永逸的那张脸在她眼前晃动。她眨了眨眼,努力收集意识,但是,意识是涣散的,收不到一起的。她呢喃了一句,眼皮迅速往一起靠拢。然后,她听到了永逸的声音:“你烧得太厉害,我要送你去医院。”
然后,他帮她去找鞋,找到鞋,他要给她穿鞋,然后,他呆了呆,他发现她的脚底竟然纵横交错着全是一条条长短不一的口子,又红又肿,简直是触目惊心的。
他吸了口气,心里酸酸楚楚的,眉头又搅了起来。他瞪着她,她平躺在那儿,脸色红的像个苹果,睫毛紧密地贴在那,鼻息沉重,呼吸急促。该死,他低低在喉咙里骂了一句,穿着那样的衣服,下着那么大的雨,怎么不知道打车回来?
然后,她的身体蓦然被拖了起来,她被抱到了一个宽大温暖的胸膛里,她迷迷糊糊再度把眼睛睁开。永逸俯眼凝视着她,他用温柔不能再温柔的声音说:“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把你放下了。”
然后,永逸抱着亚馨走下楼梯。客厅里,紫琪一身沉默地坐在沙发上,像一座石像,像一个已经坐化了的老僧。她脸色惨白目光锐利地瞪着他,瞪着,瞪着,她的嘴角轻轻巧巧地向上弯过去,唇边浮起一丝讽刺的怪异笑容,那笑容迅速蔓延了她的整张脸。
永逸表情复杂难解地看了她一眼,嘴唇蠕动了半晌,终于从嘴巴里深沉地迸出了一句话:“对不起,我不能不管她。”然后,他毅然决然地抱着亚馨就往外走。芊芊不解其情地跟着要一起出去。
“芊芊,”背后,紫琪突然尖叫一声:“你给我回来。”芊芊硬生生地把脚步停住。永逸收住了脚,回头看着芊芊,温柔地说:“芊芊,你听话,跟着妈妈在家,爸爸带小婶婶去看病,等一下就回来。”
把亚馨放上车后座,永逸坐进前车门,他将车子直接驶出小区的大门,一路向离他们最近的光华医院开过去。前边是红灯,他把车子停下来,握着方向盘,他回头望着那躺在车后座的那个小女人。她那么安详乖顺地躺在那儿,还好,那么糟糕的情况下,她竟然知道自己把那身晚礼服换下了。他想骂一句,心头有抹温暖的热流却涌出了喉咙。
他转过了头,直视着前方,唇边忍不住浮起一丝笑容。昨夜的一场雨,洗干净了街道,洗干净了天空,洗干净了整个世界。他第一次觉得无比轻松,几乎是从来没有过的轻松,连阳光都变得不那么刺眼了,变得可爱了。
作者有话要说:可能很多人会觉得永逸缺乏魄力,或者很无能,实际上一个已婚的男人即使有时候实质上放弃了,他形式上都不愿放弃。如果当初永逸在广州就和亚馨在一起,就把她带回北京,离了婚娶了她,他可能有魄力了,让大家看着爽了,但是,他同样也缺少人情味了。一个对结发妻子说分就分,对孩子说弃就弃,这样的人物大家喜欢么?这是一条漫长的路,还想让永逸继续纠结,怕大家跑过来掐死我。所以,他的纠结结束了。实际上,到目前为止,我仍然喜欢这个人物。那种呼风唤雨,酷的不行的人物是总裁,是豪门,未来我会去写一个从头到尾都呼风唤雨让大家爽的不行的人物,只是不知道,我自己写的时候会不会鸡皮疙瘩飘一地?
、我没疯
医院终于到了。找了个车位把车子停下来,永逸打开后车门,径直把亚馨从车上抱了下来。这么一折腾,亚馨竟恍恍惚惚地睁开了眼。挑了挑眼皮,终于看清楚眼前这个人了,她的意识一个醒觉,挣扎着想要下来。永逸死抱着她不松手,他俯眼看着她说:“从现在开始,你再也别想从我身边逃开了。”
交了钱,挂了号,她躺在病床上输液。他用最快的速度到外面给她买了碗白粥回来。将床摇高了一点,他搬了把凳子坐在床边,“我来喂你吧!”
亚馨的意识逐渐清晰了。她看了他一眼,把头转了过去。他伸手把她的头扳了回来,让她看着自己。他把她脸边的头发捋到耳后,他柔声问:“你如果想尽快恢复体力,你一定要吃点东西。”
“我自己来。”她闷声说。
“你行么?”他看着她笑。
亚馨看了看自己的手,针管扎在她右手的手背上。她抬起睫毛,没好气地瞪着他,“你是不是和护士串通的?”
永逸唇边的笑纹加深了。拿起勺子,他舀了点粥送到了她的嘴边。她垂下睫毛,不自在地把粥喝了下去。“我别扭。”她说:“生平从来没有人这么喂我。”他信口说了一句。“你要学会习惯,说不准我以后会经常喂你呢!”
亚馨停住了,没有去喝他送到嘴边的粥,而是抬头脸色难看地瞪着他,“你什么意思?你是诅咒我,经常生病对么?”
永逸立即大呼冤枉了。“天地良心,我怎么会这么想?”他连说带笑地:“你看,我又说错话,”他抬手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我该死,已经因为他吃了亏,竟然还没有记性。”
亚馨白了他一眼,努力板起脸,不说话了。喝了几口粥,她摇摇头,不想喝了。他把粥放下,盯着她的脸,他柔声说:“那现在,你总有了点力气了,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你的脚底下全是伤口,你究竟从什么地方走回来的?”
她一言不发地瞅着他,随后,她把眼睛闭上了,不准备看他了。他突然俯身将嘴唇贴到了她的嘴唇上。她眼睛蓦然弹开,挣扎着把头甩到一边去,她恼羞成怒地骂:“叶永逸,你干什么?”
永逸好脾气地看着她笑,“你不说,我还再来。”亚馨瞪圆了眼睛,怒火从眼里喷了出来。她咬着牙,“你别趁我动不了的时候,占我便宜,我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我这个□想从良了行么?”
他把头凑近她,眼光直看到她的眼睛深处去,声音变得又低柔又温和,“你不会告诉我,你是因为生我的气,才作践你自己的吧!”亚馨哼了一声,“你自恃真的过高,”她把头转了过去,目不转睛地望着天花板,“我不会因为你自残,最难过的时候,我都没有那么做,现在,你更别想。”
永逸突然把头放到了她的胸口,低声下气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我说错话,我知道我伤了你的心,我知道我侮辱了你,你知道我是被你气疯了才口没遮拦的,谁知道他妈的中国的成语是这么歧义的?随便拿来一句都能出问题。”他骂了一句粗,她咬紧了嘴唇,忍住心底那片柔软的热气,继续盯着天花板。
他偷眼察看着她的脸色,声音更讨好了,更温柔了,更卑怯了。“可是,我昨天已经受了惩罚了,从你出门那一刻开始,我的心就没落底过。我嫉妒,我吃醋,我快疯了,我脑子里跳了一晚上的画面,全是你躺在别的男人怀里的。有了上一次,我知道你说的出做的到的,如果说世界上有最残忍的酷刑,就是这个,嫉妒可以令人生不如死。”他两眼通红地看着她,热浪在他的眼眶里旋转,“我差点又一次失去你了,你别在折磨我了,好不好?我求你了,你别在折磨我了。”
她转眼注视着他,他的眼里那抹痛苦而懊恼的神色,使她的心脏搅成了一团。她的眼眶骤然湿润了,把头重又转过去,她嘴里幽幽地说:“你怎么知道你没有失去我?我是一个蒲公英,可以随便飞到任何人的怀里。”
他直起了腰,挑起了眉,“我什么时候说蒲公英是这个意思?我什么时候说蒲公英可以随便飞到任何人的怀里?你不要随便给我乱扣罪名。”他看她没说话,重又俯□,凑近她,盯着她的眼睛,“告诉我,”他说:“你昨天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弄的那么狼狈?弄的那么狼狈偷着回房也就算了,还把我们集体弄醒,这种事情只有你能干得出来。”
她把头转了过来,目光在他脸上溜了一圈,“我是从三里屯走回来的。”“三里屯?”他惊叫出声,几乎从凳子上跳下来。“你别小题大做。”她说。
“小题大做?”他继续喊,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你穿着那样的衣服,三更半夜,下着大雨,你就不怕出问题么?”他皱起眉头,盯着她,“你昨天和什么人出去了?为什么没有人送你回来?”
她看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脸色暗淡了起来,唇边浮起一丝自嘲的苦笑。“永逸,”她的口气出乎意料地温和:“你知道么?我现在越来越觉得人这一辈子不能做错事,做错了一件事,你会用一辈子做代价,原来这句话一点没有言过其实。你知道我在广州的那几天没陪过什么人,你第二次去的时候,我在你之前陪过一个叫王哥的北京人,你绝对想不到,我昨晚遇见了他。”
永逸的注意力被攥住了。
她看着他继续说:“我昨晚的确是约了一个朋友,说实话,他的条件很好,很符合我的要求,我已经决定要和他发展了。我跟他去参加了一个酒会,想不到那个王哥竟然是他的朋友,他一眼就把我认出来了。”
她笑出了声,有层泪雾迅速染上了她的眼球。“你看,北京不算小吧,这么大的城市都能碰上,你说老天是不是跟我过不去?所以,我趁人不注意,偷偷从酒会溜了出来,然后,我自己一个人跑到三里屯去喝的酒。”永逸瞪大了眼睛,嘴唇蠕动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她把目光转开了,直直地望着天花板,继续接着往下说:“所以,我不得不相信命。我想要和绍辉发展偏偏遇上了你,我想要认识一个新的朋友,却遇见了以前的客人。因为年轻,我一念之差,误入歧途,我想改正错误,可老天连给我改错的机会都不给我。我虽没在那个地方工作多久,可是,它却成为了我一生的污点。”
他一把抱住了她,他在她那无助哀戚的语气下震动了,在她那绝望怆恻的眼神中震动了。“不,”他摇头,急切地说:“不是你的错,你没有污点,有污点的那个人是我。一切因为而起,是我害的你成这样,我始乱终弃,我道貌岸然,我是个伪君子,我一方面想要占有你,另外一方面又不想失去我自己的安乐窝,所以,真正自私的人是我。是我优柔寡断,是我左右摇摆,又想招惹你,又不能给予你什么。所以,这一切都是我的问题。”
亚馨挣扎着动了一下,嘴里叫:“叶永逸,你弄痛了我。”永逸身子一弹,迅速把她松开,她皱着眉头看他,“你看,我的针。”他低头去看她的针,针头被带了出来。他大惊失色,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冲到门口,扯着嗓子喊:“护士,护士。”
一个护士慌里慌张地跑进来,以为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了。看见针头出来了,她皱起了眉头,“怎么搞的?这么不小心。”他们交换了一个注视。她狠狠瞪了他一下,抿着嘴唇把脸转了过去。
护士重新换了个针头,嘱咐了一句:“要小心了,不要再弄出来了。”看着护士出去,永逸扬声问了一句:“这瓶打完,我老婆的烧能退么?”护士回答:“等一下,量量体温,视个人情况。”
护士出去了。亚馨转眼瞪着他,“谁是你老婆?”她说:“你搞错了,你老婆在家呢!”“你是。”他重新坐到了凳子上,用手指去触摸她的脸,眼里带着笑意,“听你的口气酸溜溜的,估计醋没少吃吧!”她没理他,咬紧嘴唇,眼皮向上撩。
永逸贴近她,小声说:“真要感谢那个王哥,否则,你昨晚又一失足千古恨了,你就又杀了我一次了。尹亚馨,从现在开始,我要一步不离你身边,我不会再给你这个机会。”她瞅着他,“你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他凑近她的耳朵,“我要离婚,我要娶你。”
亚馨蓦然被吓了一跳,脸色就白了。她定定地瞅着他,判断着他话里的真实性,她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一束火焰,看到了一股子疯狂,看到了那绝无反顾的肯定。她被吓住了,目瞪口僵地说:“你疯了?”“我没疯。”他干脆地说,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他与她对视着,他脸色郑重地说:“紫琪已经知道了。”
亚馨又惊跳了一下,几乎要从床上滚了下来。她脑子里那份热度骤然全体被击退了,她不是高烧四十度,她现在全身都零下了。“怎么?”她目瞪口呆,语无伦次了。“她,她怎么知道的?”她。瞪大了眼睛,嘴巴打起了寒战,“我,我昨天说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永逸拿出魄力来了,是不是应该给他鼓个掌呢?
、我真的杀了你了
“不是你说的什么?”他安抚地握了握她的手,温声说:“我和紫琪的关系早就不一样了,从广州回来,她就有察觉了。她不是那种哭天抢地的女人,即使怀疑,她也不会查我的任何东西,她必须要保持她的风度,保持她的涵养。于是,天长日久,她的心里就有了一个壁垒,我的心里也有了一个壁垒,我们谁都走不进了对方。所以说,有时候,知识就是一个束缚,它让我们每个人都活在面具之下,哪像你,”他的眼神柔和地凝视她,声音又宠爱又充满感情地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怎么想就怎么说,可以三更半夜,穿着晚礼服,拎着高跟鞋满大街晃悠。”
亚馨倒吸了一口冷气,她的脸白了,眼睛睁得更大了。她被他的话给吓呆了,吓傻了,“怎么?你能如此镇定呢?你不害怕么?你妈怎么说?她们都是什么反应?天啊!”她惊呼一声,不敢往下说,不敢往下想了。
他注视着她,“我也不知道,”他说:“我的镇定超乎了我自己的想象,也许压抑的太久,一下子把心底的东西都掏了出来,反而轻松了,早知道,我应该在三年前就说出来。”
亚馨的眼神仍然在转动着,她的思绪无法聚集在某个点上,她的心砰砰乱跳,她迟疑地问:“你妈呢?你妈是什么反应?”
“我不知道,”他坦白地说:“我抱你来医院的时候,她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