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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一念之间-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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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温温柔柔的阳光笼罩在车窗前。永逸吃过饭早早就出了门,他把车子停在路口,手伏在方向盘上,他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仿佛等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终于,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在路口出现。
他长长舒了口气,身体软软地向后靠过去。等到亚馨跑了过来,他伸手打开了副驾驶座位的车门。亚馨钻进了车,神色紧张地坐到他的旁边,气喘吁吁地说,“你怎么停在这?妈买菜的时候岂不是会看见你?”
永逸发动了车子,一边转着方向盘一边说:“近一步,我就可以早一秒钟感觉到你。”
亚馨红着脸垂下了睫毛,柔声嘀咕了一句:“你永远都是会花言巧语。”然后,她转过头不再看他了,目光转向了车窗外。
这是星期六,路上的车和行人都没有以往那么多,一切看起来似乎比往常安静,没有那喧嚣的人流,没有那拥挤的车潮。那阳光也是安安静静地囤积在玻璃窗上。
这是一个美丽的早晨,阳光灿烂,气氛怡然,一切都那么安静,那么美好。但是,不知怎么,亚馨心里的那紧张和烦躁的情绪却一点点地涌了出来。在一份喜悦和期待中,她同时也有份惶恐和不安。
几乎是一种本能的动作,亚馨把手按住了胸口的地方。永逸转头深刻地看了她一眼,轻声问:“怎么了?”
亚馨迷惘地摇了摇头,迷惘地望着窗外,嘴里不由自主地说了一句:“想不到撒谎的时候心会跳得这么厉害?”她随即停顿了一下,情绪低落了。望着天空中的那片蓝天,那悠悠而行的两片白云,她暗郁地说:“绍辉难得今天有空,他还想我们带着念念到动物园呢!”
永逸握了握她的手,然后,他没再说话,皱着眉头,一言不发地开着车。
亚馨也没有说话,想着刚刚绍辉那一脸的惘然,她心里那份负罪感又出来了。尹亚馨,你在干什么?有这么好的丈夫,这么好的儿子,你还要干什么?她甩甩头,竭力将自己身体里那份犯罪感排遣掉。
转过头,她看着永逸。永逸的表情郑重,脸部的神经紧绷着的。知道她在看他,永逸没有转过头,却伸手握了握她的,然后,他继续开车,车子很快在一家咖啡厅前停下来。
停好车,亚馨默契地跟着永逸下了车。他们一同走进了咖啡厅,走到最里面的一个小房间,他们坐了下来。咖啡厅是那种纯西式装修的,房间优雅而干净,他们相向着坐了下来。
服务生点好单出去了。永逸隔着桌子握住了亚馨的手,他将额头放到她的手上,辗转着,他的声音怆恻,气息跳动,“亚馨,我受到惩罚了,你当初受的开始轮到我了,我从来不知道嫉妒可以令人发狂的,如果当初能够让我体会到这一点,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一定不会责怪你,你看老天是讲究因果的,你受的,我现在正在受。”
亚馨呆了呆,脸色一点点发白了。她盯着那在她手心里转动的头,情不自禁地伸出另一只手摸住了他。摸了好一会儿,她忽然轻声说了一句:“永逸,你说,有因果是么?那我们会受到怎么样的惩罚?”
永逸蓦地抬起了头,看见亚馨的脸色,他的神色也变了。“不,”他摇头,他的神色惊惧地,“即使有惩罚,也应该由我来受,而不是由你。”
门推开,女服务生端着托盘进来了。他们本能地同时松开了手。女服务生矜持有礼地把托盘放到桌上,把咖啡放到他们每人面前,然后,冲他们莞尔一笑,点点头退了出去。
看着那女服务生识趣地把门悄悄带上了,他们转回了头,目光对接在了一起。亚馨自嘲地笑了一下说:“服务生肯定能看出来我们是一对奸夫淫妇。”
永逸皱了一下眉,因为她的字眼而心痛了。他再度重新捉住了她的手,“不是,我们不是。”“那我们是什么?我们有各自的家庭,却在这里私会,永逸,”她苦恼地看着他,“我要疯了,我真的要疯了。”
他定定地看着她,看了一会儿,舔了舔嘴唇,他觉得喉中发涩,嘴唇发干:“或者……我可以去求绍辉原谅,或者……”“不,”亚馨摇头,脸色有点发青了,她急切地打断了他下面的话,“他不会原谅,不止他不会原谅,连我自己也不会原谅我自己,你呢?你能么?”
永逸松开了手,他颓然用胳膊拄着桌子,双手插进了头发里,他痛楚地闭上了眼,嘴里喃喃低语:“你知道么?我现在特别怕回美国,我特别害怕晚上,那是我一天最难过的日子。我和紫琪回不去了,我努力过,但是,我做不到。”
他再度睁开眼,抬眼看她。他紧锁着眉头,眼底一片潮红,“你知道我现在有多后悔么?早知道,我就不会让你嫁给绍辉,至少那个局面没有现在这么复杂。”
他慢慢伸出手去,攥住她的手,哑声说:“我舍不得你,可是,我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我和自己做了三年的斗争,你一个电话,就那么简单的一声,我苦苦经营的堡垒顷刻坍塌。我现在是回美国也不是,不回美国也不是,回去舍不得,留下来,终有一天,我会疯的。”
他的眼光温柔了,一瞬不瞬地瞅着她,眼底湿润了,“你想让我怎么做?你愿意让我留下来么?公司在北京有个分公司,我可以申请调回来。”他舔了舔嘴唇,挣扎着低声说:“还有那句话,你愿意不够礼教和道德么?”
亚馨跳了一下,她的大眼睛凄惶地看着他,然后,那黑眼珠渐渐地团起了一层雾气。
“不要,”永逸迅速埋下头,把脸贴到她的手上,他酸楚地说:“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会让我彻底崩溃。”亚馨盯着他的头,眼泪顺着眼角的地方一颗颗地掉了出来,直接掉到桌面上,有好一会儿,他们谁都没有说话。
然后,亚馨的电话响了,她被吓了一跳。永逸迅速抬起头来,用询问的眼光看着她。亚馨摇摇头,恐慌地说:“我忘了关机了。”
永逸松开她的手。她迅速拿起包,从中找出电话。电话竟然是绍辉打过来的,她的脸色一变,下意识地扬起睫毛去看永逸。
永逸猜出来了,他皱着眉头冲她点点头。亚馨迟疑着把电话凑到耳边。永逸屏住呼吸盯着她的脸色,然后,他看见亚馨的脸色白了,眼睛睁大了,她像被什么狠狠刺了一下,遽然从座位上离开,向外就跑。
永逸愣了两秒钟,抬脚跟着追出了房间,匆匆把钱扔到咖啡厅的前台,他跟着亚馨跑了出去。看着亚馨的电话已经撂下,他在后面喊:“亚馨,发生什么事了?”
亚馨迎着风往前跑,她额头的发被吹到了脸颊两边,她的头发向后混乱地飞扬着,露出了她那白得毫无血色的一张脸。她的眼神凄然,眼泪随风四溅,她的身体被吓得簌簌发抖。一边跑,她一边惨然地喊:“念念从桌子上摔下来了,他的头摔破了,现在在光华。”
永逸猝然惊跳。仓皇地奔向车子,打开车门,他坐进了车。亚馨也坐了进去,车子绝尘而去。
永逸一边开车一边问:“严不严重?是什么情况?”亚馨混乱地摇头,摇得满脸的头发,她用手抱住头,眼泪狼狈地流了一脸,她的身子不住地抖着,嘴里在惊恐地喊着:“永逸,你看我受到报应了,我这边和你约会,那边念念就出事了,你看,老天都在惩罚我,你看,老天都觉得我不是个好女人,可是,”她的眼泪像涨着潮的海水,一股一股地往出流:“为什么受惩罚的是念念,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不是我?”
她声嘶力竭地喊着,转头上气不接下气地看着永逸,“永逸,你快点开车,如果念念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活了。”
永逸也混乱了,脸也白了,亚馨哭的他心惊肉跳。他握了握她的手,握了一手的寒凉,他找不着方向地安抚她,“你先不要急,我给绍辉打个电话。”
他吸了口气,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他从兜里掏出电话,给亚馨一个安静的示意,然后,他就拨通了绍辉的电话。
电话接通,还没等他说话呢,绍辉的声音就急促地传了过来。“哥,念念跌伤了,我们在光华呢!”
“什么情况?严不严重?从哪摔下来的?”他急促地问。
“从桌子上摔下来的,医生在里面检查。”
放下电话,他重新握住她的手,“你放心,应该没有大的问题,桌子并不是有多高,或者只是皮外伤。”他的安慰没有起到作用,亚馨的情绪没有得到缓解。
她用手掩住脸,不住地摇头,眼泪顺着指缝不断地往外涌,她哽咽出声,嘴里喃喃低语:“永逸,我觉得这是老天在惩罚我,不管念念有没有事,他都是在提醒我们,我们错了,我们错了。”
永逸皱起眉头,目视着前方,他没有说话,心里沉重而纠结,无数个阴影破窗而入,重新塞住了他的胸口,堵得他透不过气来。



、下不为例

车子一路畅通,顺利地到了医院。两个人心急火燎地下了车,一起跑向二楼的外伤科。但愿不要有事,但愿不要有事,亚馨的心痉挛着,全身颤抖着,心里万千思绪就汇成了一个强烈的念头,那就是念念决不可以有事,只要念念没有事,要她怎么样都可以。
终于,终于,他们跑到了外伤科。一进到那房间,亚馨的心骤然从喉咙口的地方松了下来,那个小念念已经生龙活虎地在绍辉的身上乱窜了。绍辉抱着他正在听着护士的嘱咐。“不要碰到水,不要吃酱油,不要吃海鲜鸡蛋之类的东西……。”
亚馨喜极而泣地扑过去把念念抱了过来,那种深切的犯罪感又把她捕获了。念念的额头贴着一块白色的纱布,头上被一个网状的小帽子罩着,用来固定那块纱布。她左看右看,又心痛又内疚,伸手想要去摸摸,想要看看那伤口到底有多深,到底流了多少血?
“怎么样?没事吧!”永逸问。
绍辉的脸上立即堆满了歉疚,他不安地看着亚馨,低声下气地说:“妈买菜去了,我上厕所。念念这功夫爬上了桌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桌子里那个玩具箱被他掏了出来,他从桌子上掉下来,头正好贴到盒子的边缘上,不过,”他赶紧讨好地强调:“医生检查了,没有别的问题,就是一点皮外伤。伤口的地方注意饮食,也不会留疤痕。”
亚馨摇头,眼泪在眼底滚动,她紧紧地贴着念念的脖颈,什么话也讲不出来了。绍辉那满脸的负疚更加让她心虚,让她心里的负罪感更加加剧。如果她留在家看着念念,念念又怎么会出事?念念出事的时候,她又在干嘛?
永逸在旁边深看了亚馨一眼,读出了她身上的那份犯罪感,他的脸色莫名地更加暗郁了。“走吧!”他说:“我们回家吧!”绍辉这才回过味来,“哥,你们俩个怎么一起来的?”亚馨没敢抬头,搂着念念的手却握的更紧了。
永逸用眼角的地方瞄着亚馨,嘴里心不在焉地搪塞了一句:“我们在门口遇上的。”
三个人出了医院,坐进了车。永逸开着车,绍辉坐在副驾驶,亚馨抱着念念坐在后面。她的头始终埋在念念的衣领间,始终没有抬头往前看。
永逸几次通过后视镜向后看,都没有遇到亚馨的目光。他的脸色更加暗郁了,那团阴影再度压在了他的胸口。
回了家,叶太太已经买菜回来了,看到念念的样子立即被吓得魂飞魄散。“怎么搞的?怎么搞的?”于是,绍辉又是一顿解释,一边解释一边偷眼看着亚馨,亚馨的一言不发让他心里更加多了几份惶恐和不安,她太安静了,安静的反常。
然后,也顾不上避嫌疑了,把念念交给母亲,他扯着亚馨就上楼。把门关上,他把亚馨按到沙发上,两手握着她的肩膀,他盯着她的眼睛,诚恳地歉疚地讨好地说:“老婆,我知道你生气了,你心里一定在骂我,是我不中用,你看,就这么一次让我单独带念念,我都带不好。如果你想打我,你可以打,如果你想骂我,千万不要在心里憋着,你就痛痛快快地骂吧!”
亚馨抬起眼,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看着,看着,她的眼底却汪起了泪,她的喉咙一阵哽塞,胸口的气流在口腔里横转,她突然扑了过去,扑到了绍辉的怀里,她的身体轻颤,她的眼泪被扑了出来,“绍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出去,如果我不出去,我们两个一起照顾念念,念念就绝不会出事,所以,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我的错。”
绍辉睁大了眼睛,完全没有料到亚馨不仅没有怪他,反而把责任都揽上了身,这一下,不仅意外,简直感动极了。
他惊喜交加地抱住亚馨,就又是宠爱又是怜惜地说:“傻瓜,怎么能是你的错呢?你也是有事才出去啊!我看,是我的错才对呢!”
“不,不,”亚馨猛烈地摇头,拼命地摇头,摇得满脸的眼泪,全部揉在了他的胸前,心里的那份自责像滔滔而来的海水,淹没了她,吞噬了她。
于是,这天晚上,饭桌上,亚馨始终没有抬头。永逸无数次去捕捉她的眼光,都只看到她那紧紧贴在那里的睫毛,那排又黑又密的长睫毛像排厚厚的屏障遮住了她的黑眼珠,她的表情沉静如水,她全身上下都包裹着一种特别的安详。
而绍辉,这个晚上心情似乎出奇的好,亚馨的态度完全化解了他心里对念念的那份心痛。弄得叶太太都看不下去了,皱着眉头嗔怪了他一句:“怎么,绍辉,你把念念摔成那样,一点都不觉得自责和难过么?”
绍辉依然笑呵呵地没心没肺地说了一句:“没事,有几个小孩子不摔的,我小时候就没少摔跤,还不是长得这么结实这么壮的。”然后,转头,他看着亚馨,旁若无人搂了搂她的肩膀,诚意款款地说:“老婆,我保证下不为例,下回我就是上厕所,也把念念拉进去。”
亚馨依然没有抬头,继续吃着碗里的饭,嘴里也说了一句:“下不为例。”
永逸立即皱起了眉头,他读懂了她口中的那句下不为例,有口饭被硬生生地吞下了喉咙,却没有直接下去,而是堵在了胸口的地方。同时,有个车轮从他的胸口碾了过去,说不出有多刺痛,有多酸楚。旁边,叶太太说了一句:“永逸,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永逸咕嘟了一句:“心口痛。”然后,匆匆将杯中的那杯酒直接灌下了肚,他站起身,索性饭也不吃了。叶太太在后面喊:“你怎么饭都不吃了?”
他头也没回,摆摆手。“不吃了。”直接上了楼,进到书房里,他把门关上,折回到书桌前,一屁股坐了下去。然后,慢慢地,他把头仆倒桌子上,双手插着头发,他的眼泪骤然冲出了眼眶。
夜深了,天空暗郁的没有一点表情,月亮和星星约好了集体大逃亡似的,竟然不见了一个影子。
永逸靠着窗口而坐,默默地抽着烟,默默地望着窗外发呆。这是六楼,可以看见楼下那棵柳树的树梢在窗口的地方晃动。夜色把所有的东西都揉成了黑色,黑暗之中,一切都是朦胧的,看不清的。
有好久,永逸都没有动,胸口的地方依然在痛,因为痛的太久,感觉的神经似乎麻木了,最后,连着思想也麻木了。在那麻木的思想底层,却隐约有个念头依然若有所待。
身后,门蓦然被推开了。永逸一阵惊跳,几乎从椅子上跌落下来,他神经紧张,脸色苍白的回头看。进门来的却是叶太太,看见他的表情,错愕地问:“怎么了你?见着鬼了?”
永逸赶紧坐好,心脏剧烈地狂跳着。他埋下头,回避着叶太太的目光,把烟掐灭,嘴里讪讪地说:“我在想事情,你吓了我一跳。”
叶太太坐到了沙发上,她的目光从他的脸上溜了一圈,“心口好点了么?”“嗯。”永逸简单地应了一声,努力克制平复自己的情绪。多少年了,在母亲面前,他仍然觉得无处遁形。“妈,你怎么还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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