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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一念之间-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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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天谢地,永逸把电话接了,“又怎样?”他在电话里的声音仍然是恼怒的,气势汹汹的。“永逸,”她颤抖着手,紧张地握着那个手机,她的声音也是颤抖的,她努力地卑屈地小心翼翼地说:“你不要走,我爱你,我刚刚说的话都是故意骗你的,你回来好不好?”
“晚了。”永逸对着电话吼了一声,电话戛然断了。听着电话那端的忙音,亚馨心神大乱,真的失去他了?不,不,她承受不了这种失去。几乎想都没有多想,她把电话又拨了过去,但是,紧接着,电话被摁断了,再打,电话关机了。他生气了?他真的决定要分手了?
亚馨再无力气,她颓然躺到地上,紧紧地将那电话攥在手心里,她像一只虾米一样地圈在那儿,万念俱灰,心胆俱碎。在一种苍白的意识中,她深刻地捕捉到一个思想,那就是,他们之间真的结束了。
傍晚时分,永逸才回家。他开了一个下午的车满大街的游走,没有目的,没有方向,在一种无法平复的情绪中,他神智混乱地四处乱窜。
他满脑子里都反复咀嚼着一个念头,搜索着同一个思想,那就是,她真的在设计他么?她真的在跟踪他么?他心乱如麻,忽一会儿觉得她是在撒谎,是在故意气他,是因为那一餐饭打翻了她的醋瓶子,而且,她不是打电话过来了说是骗他么?
忽一会儿,又有另外一个思想随即也冲了过来,她肯定是设计他,否则,她怎么会如此巧正好撞上他和紫琪在一起?你看,她把自己打扮的多漂亮,分明是到紫琪面前示威。
他越想越觉得有理,也越来越觉得迷沌,她是真的早就知道绍辉是他的弟弟么?她真的是故意接近绍辉的么?这个念头一出,他就打了一个冷战,于是,他就反复在这两个思想里打转。打转了一个下午,直到回家的时候,他的思绪里仍然有无数个疑团。
开饭的时候,绍辉满脸阳光的回来了。年轻真好,可以冲到卫生间里随意用冷水冲个澡,洗个头,洗完了头,仍然是神采奕奕的。
叶太太看见了,一脸嗔怪地说:“又用冷水?你不怕生病么?”
“妈,这证明我还年轻,”他扫了一眼旁边一脸暗郁的永逸,大大咧咧地坐到餐桌旁,“你问问大哥敢用冷水么?”
永逸皱起了眉头,“你是什么意思?是说我老了么?”“没有,”绍辉甩甩头,用手撩着头发上的水珠,“我只是说,你现在的状态有点像垂暮之年的老人。”
“去,”叶太太端了盘出来,打了他的手一下,“去把头发擦干净,别甩到我的饭里。”
绍辉拿下手,没理会叶太太的话,看见叶太太端来的是一盘椒盐虾,随手抓起一只放到嘴里,也不吐皮,直接吃了进去。转眼看到正拉着芊芊款款下楼的紫琪,扬声说:“嫂子,这盘虾你不能吃了吧!中午那一盘虾都让你给吃了。”
紫琪莞尔一笑,坐到餐桌旁。叶太太掀了掀眉,有点迷糊地问:“什么中午那盘虾?”
紫琪伸手去盛饭,盛好一碗放到芊芊的面前,拿眼角瞄了一下永逸的脸色,嘴里回答叶太太的话:“中午,我和绍辉约好了去吃饭,正好要了盘虾,结果都被我一个人吃了。”
永逸蓦然抬起头,表演一僵,“什么你和绍辉约好的?”
、原来她是无辜的
绍辉已经拿起了一碗饭,端在手里,狼吞虎咽了起来,“我中午的时候都没吃饱,竟看你们吃了。”吃了两口,他抬眼自鸣得意地看着永逸说:
“嫂子说你们要去看电影,看完电影肯定去吃饭,所以,我就约了亚馨,约她看电影。然后,看完电影,带她去了你们吃饭的地方,”他嘿嘿一笑,眉飞色舞地:“你们怎么也是我的大哥大嫂,和你们吃饭,等于也是见了家长,我要让她知道,我对她多认真,顺便也让嫂子看看。你知道,这也是追求女孩的手段。”
永逸被狠狠地噎了一下,气息有点接不上了。他的脸微微变色了,埋下头,他掩饰什么似的吃了两口饭,嘴里含糊地问了一句:“那她事先不知道么?”
“那当然,知道了,她还会去么?”绍辉兴冲冲地继续吃饭,夹起一只虾放进嘴里,眼神热切地看着紫琪,“嫂子,你觉得亚馨怎么样?”
紫琪客套地点点头,“很好,挺漂亮,就是脸色苍白了点,是不是有点贫血?”“是么?”绍辉怔了怔,“那以后可真的提醒她注意一下。”
旁边的叶太太终于忍不住了,她用手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等等,有没有谁告诉我,到底你们是在说什么?你们是在打哑语么?”
紫琪在旁边浅浅一笑,“妈,还不是你的宝贝儿子,上演了一出逼人家见家长的好戏。他知道我要和永逸去看电影,就和我约好看完电影到星华旁边那家情侣餐厅吃饭,结果,我在那就见到了他的那个小朋友。”
“怎么你们没有事先和我说呢?”永逸的气息粗重了。
紫琪扫了他一眼:“怎么,我没告诉你么?我记得我和你说了呀!”然后,她不理永逸了,她的目光看着绍辉,“你真的认真了?”绍辉点点头,“非常的认真。”
叶太太脸拉下来了,“绍辉,怎么,你竟然真的和那个叫什么,叫尹亚馨的开始了?”绍辉眨眨眼,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坦然地看着叶太太,“妈,确切点说,还没有开始,现在可能还是我的一头热,但是,我一定会认真地追下去,因为,我已经认定了她。”
“什么认定了?”叶太太声调提高了,一脸严肃地:“那个尹亚馨又没学历,又没户口,工作又不稳定,年龄又比你小那么多,你不是要养一个花瓶在家?”
永逸突然插了一句,“绍辉,你们怎么认识的?我好像听你说的不太详细。”
绍辉把目光转给永逸了,“我们认识很简单,是在路边认识的。有一次,我在路边等出租车,发现身后不远有个女孩正蹲在排水口的地方,用树枝往上挑东西。我觉得好奇,就走过去看看,后来知道,那个女孩的项链掉到里面了,我就帮她把那个项链挑了上来。然后,我们就认识了。”
永逸的喉咙硬了,声音也硬邦邦的了,“什么项链?”
绍辉心无城府地回答:“就是她身上带的那条蒲公英,不知道有什么稀奇,她珍惜的跟宝贝似的。”
永逸彻底气息僵硬了,他的心中掠过一丝绞痛,他简直想把自己杀掉。然后,亚馨的声音就如惊雷般在他耳边轮流轰炸:
“我早就设计你了,从最开始认识你的时候,一直到和你重新见面,都是我计划的,我早就知道绍辉是你弟弟,我就是想通过他来找回你,你看,你已经掉进我的网里了不是么?”
“我为什么要拉着绍辉走,我知道你们要去看电影,知道你们要去那家餐厅吃饭,所以,我们是故意去找你们的,我就是想看看,你平时是怎么体贴的,我就是想看看你的真实嘴脸,我就是想看看我们的感情是建立在什么基础上的。”
“你知道么?不是我是个傻瓜,你才是个傻瓜呢?你还以为我是处女,你知道么?做一个□才花几千块而已,二十万,哦不,不止二十万,还有你那些衣服,我们玩的,我们用的,你实在是花了一个大价钱。”
永逸头痛欲裂,全身冰冷,身体所有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身体里有个更强烈的声音像个炸弹一样在他的身体里炸开。“叶永逸,你竟然会相信她的话?你竟然还打了她一个耳光?叶永逸,你简直就是混蛋!叶永逸,她说的一点都没错,你真的就是个傻瓜。”他的心开始开始往一起皱,有个锥子正捅在上面。
旁边的那几个人话题重新转回了亚馨的身上。紫琪说:“你们认识的过程还真浪漫。”叶太太冲着绍辉不满地瞪起眼,“我不管你浪漫不浪漫,反正我不同意,我不同意这么一个出身的女孩进我们家门,你怎么也是北大的高材生,就找一个中学毕业的,也不怕让人贻笑大方。”
绍辉索性把筷子放下了,他郑重地看着叶太太,眼神郑重,表情郑重,从来没有过的郑重,“妈,让我认真地告诉你,我这二十几年,你知道,我从来没有对谁动过心,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我不会这么放弃,如果你忍心让我打一辈子光棍,那随便你,”
旁边一直吃的津津有味的芊芊停止了吃东西,懵懵懂懂地看着大家,突然慧黠地插了一句,“是不是我快有小婶婶了?”“天啊!”绍辉惊叫一声,扑过去就亲了芊芊一口,“我的宝贝,你简直是个天才。”
然后,绍辉站起身,耸了耸肩,“不过,妈,很遗憾,亚馨到现在和我仍然停留在纯友谊的阶段,不过,我不会放弃,在我容绍辉的字典里,就没有放弃这两个字。所以,我会一直追求她,直到她同意为止。如果你是我妈,不忍心让我孤独终老,那你就祝福我成功。如果你狠心,有个后妈的心肠,那你尽管杀了我吧!”然后,说完话,绍辉扔下那被他那慷慨陈词弄得发怔的叶太太和紫琪拍拍屁股走人了。
永逸看着绍辉走出门,他也惊住了。从来没有看见过绍辉如此认真,如此决绝,他那不顾一切豁出去的神色让他惊惧,与这份惊惧同时而生的还有一份钻心的懊恼和悔恨。
他竟然怀疑她?他竟然去指责她?他竟然还打了她?想着那个小小的人,被他那一巴掌扬翻在地,竟然可以那么卑屈那么隐忍那么委曲求全地给他打电话,他的心真的都碎了。
于是,几乎想都没有多想,他偷偷给谢明打了一个电话,请他出面,帮他扯个谎。谢明在那边自作聪明笑嘻嘻地说:“怎么?老大,想通了,终于可以抛下那个尹亚馨梅开二度了?不,应该是梅开三度才对。”
“滚。”他骂,时间紧张,来不及和谢明解释太多,像谢明这样的朋友,只有这个时候才最能派上用场,因为他会出奇的善解人意,而且撒谎的技术绝对一流。
于是,紫琪相信了谢明要永逸帮个忙,帮着他去趟河北。于是,开始收拾衣服。几件简单的衣服,几件简单的日用品,紫琪的叮嘱变得啰嗦而琐碎,“不要喝那么多酒,不要抽那么多的烟,不要很晚很晚才睡觉。”
永逸看着紫琪,心里隐隐涌上一丝犯罪感,你到底在干什么?叶永逸,你给不了另外一个女人婚姻,也给不了面前这个女人的心,归根结底,你负了两个女人。他咬了咬牙,来不及自怨自艾了,想着他的那个小女人此时也许正在以泪洗面呢!他把他犯罪感硬生生逼退了。
然后,终于,他提着一个旅行袋,驾着车出了家门,心急如焚地往亚馨那边赶。一路上,他心潮澎湃,热血沸腾,脑子里装满了话,他要求她宽恕,他要好好陪她。三天,三天,他可以有很多的时间让她忘掉他给她的那个耳光。
终于,他的车驶进了小区的大门,停到了楼下。他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打开了门。屋里很安静,安静极了。他四处扫了一眼,屋子里一目了然,亚馨不在。他的心骤然往下一沉,全身的血液就凉了。他的第一个反应是,亚馨走了,因为他那一个耳光伤心了,也就是,他打走了她。
他甩下了手里的袋子,直接冲进卧室。打开衣橱,他脸上的血色迅速被抽走,瞳孔都大了。衣橱已经空空如也,所有的衣服都不见了。她带走了所有的衣服,包括他在广州给她买的,在北京给她买的。
他的身子骤然一阵发软,紧紧攥住衣柜的扶手,他才没让自己倒下去。她走了!她走了!她走了!这个念头像轰雷一样在他的脑子里炸开,将他所有的意识都炸得粉碎。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真希望这是一场梦。再度把眼睛睁开,那衣橱里仍然空空如也。他的意识醒觉了,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戳了一下,全身的痛觉都被刺激了。
他大叫一声,像得了失心疯一样去拿电话,电话没有拨通,亚馨的手机是关着的。
该死!永逸急红了眼,抓起地下的袋子,他就向门外冲过去。亚馨无处可去,在北京,现在除了绍辉,没有一个朋友,如果她安心躲开自己,她就肯定不会联系绍辉。那么很有可能她会回老家,前段时间,他听她说过,想家了。
、只要不结束
所以,一个本能的反应,永逸开车往火车站赶。
火车站,到处都是人,人头攒动,人声鼎沸,永逸睁大了眼睛在候车室的地方一个一个摸过去。越找越渺茫,越找越绝望,距离他们争吵现在已经有好几小时的时间了,这几个小时可以做任何事。亚馨手里有钱,她如果急于想走,她很有可能做飞机。
这个念头一出,永逸又像只没头的苍蝇一样往飞机场赶。
从北京飞往长春有好几趟的飞机,永逸说了一大堆的好话请那询问处的人帮着查了旅客的名单,几班飞机,还好都没有尹亚馨这个人。
他松了口气,却一下子更加茫然了。如果亚馨坐飞机,还可以知道她的去处,没有坐飞机,想要知道她去哪就更加困难了。
万般无奈,永逸又重新踅回火车站。他认定了亚馨会离开,她如果伤心绝望,以她的个性,她一分钟都不会留在北京。还好,现在火车都是实名制,他蓦然醒觉过来,天知道是谁的方案,竟然有如此先见之明。
但是,在火车上查人,就不像是从飞机上找人那么容易了。永逸找了一个朋友,帮着疏通了关系,请售票处的人帮着查人。查了好久,一直忙到半夜,结果是令人失望的,乘客信息里,竟然也没有尹亚馨的名字。
永逸一下子无头绪了,整个人傻了。飞机,火车,她都没有坐,那么她坐什么走的?偌大的一个北京城,上哪去找人?他的心彻底被抽空了,全身陡然卸了劲,懊恼,惊惧,悔恨,心痛一股脑地向他拍过来,打得他头晕目眩,打得他肝肠俱碎。就在这一瞬间,他深刻地体会出他和她的感情又前进了一大步,不,不是一大步,是几千几万公里。
重新跌坐回到车上,他的眼泪一股脑地流出来,也就是,这一刻,他深刻地体会出了亚馨在他心目中的分量,他不可以失去她,就是失去全世界,他也不要失去她。
深夜,永逸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路上走。找了一个晚上了,他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勉强握着方向盘,他茫然地往前开,没有方向,没有目的,他的世界成了一片空白。
周围是车影,人影,无数闪烁的霓虹灯。看着那张张笑脸从车前闪过去,他真的希望有一张脸是他熟悉的那张,那双大大的眼睛,那个高高的小鼻子,那个尖尖的小下巴。天!他吸气,他咬牙,他痛不欲生地发誓,如果她现在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一定会好好对她,好好对她。
终于,永逸把车停了下来,他再没力气往前开了,仿佛一个经过远途跋涉的旅行者,全身都是风尘,都是沧桑。经过这几个小时,他觉得自己一下子老了十年,不,不是,十年,是几百年,是几千个世纪。他把头放在方向盘上,那样放了很久,不想动,不敢动,因为,一动,他就有思想,有思想,就有痛楚。
身后,有喇叭声在想,他的车挡住了别人的车。他睁开眼,想看清楚前面的路,这才惊觉,原来他的车竟然是停在亚馨的楼下。原来走了一个晚上,这里仍然是他思想里的落脚点。抬头看看楼上,依然漆黑一片,他的心痛的开始冒冷气了。
身后的喇叭声依然在响,不知道这么急干什么?你也有一个爱人不见了么?他挣扎着把车往前移了一下,驶进了旁边一个空着的停车位。
下了车,他从后备箱里拿出那个旅行袋。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要干什么,他拿着它步履艰难地上了楼,沿着楼梯一级一级地往上蹭,终于,蹭到了门前,他困难地拿出钥匙去开门。
进了门,他没有开灯,借着窗外的月光,他像个机器人一样拎着那个旅行袋径直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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