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叶倾城-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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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是妈妈不让你送吧？”雨茉调笑着问。
“你还真是了解妈啊！”学长赞许道。
“那是，我可是妈妈的宝贝儿。再说了，你刚刚把她气成那样，她还会让你在她面前晃荡？”雨茉得意洋洋地说，“说什么也得发配边疆啊！”
“Out—of—sight，out—of—mind？”我在心里小声嘀咕。
“额，对了，程一清，刚才的事情，谢谢你了！”学长没有理会雨茉，倒是跟我道起谢来。
“学长，你别不客气。之前，你也帮了我不少忙，我正愁没机会报答你呢！”我立马客套了几句。
有的时候，虚头巴脑的客套话，还是要会说一点儿的，至少会让人觉得，你这个人还是有感恩之心的。至于到时候做不做，就另当别论了。这是花姐教我的处世之道之一，我深以为然。
“我可以跟你单独谈谈吗？”学长忽然问我。
“啊？”我又疑惑了，我们有什么事儿好单独说的，连你自己的妹妹都不能知道？
“我们去小公园吧！”学长提议。
我看了一眼雨茉，想得到她的一些暗示，结果她笑嘻嘻地赶我走，
“去吧去吧！”
“那待会儿我去了小公园之后，就直接回家了，明天再来看你，你好好养着！”我嘱咐了雨茉两句。
“知道啦！那明天见！”雨茉立马跟我道别了。
连一句假意挽留的话都不说啊？唉，这丫头，居然直接对我下逐客令了。
“你不留我，我不怪你，咱们后会……”我悠悠地以朗诵调来念叨这突然涌入脑中的瞎话。
“有期！”雨茉把话抢了过去。
医院走廊里，我和学长一前一后，各自走着，没有说话。
我一直低着头，想象着各种版本，学长找我会说什么呢？答谢我？答谢的话，应该不会不在雨茉面前说？难道要让我继续陪他演戏？不要啊！姐姐并非科班出身，压力很大的。还是跟我表白？据小漠说的，学长是喜欢我的啊？额，应该不会的…。吧？这个……那个……。什么乱七八糟的啊！快收！
就在我努力想要收回深思的时候，突然撞到了一个什么物体，脚步就停到了这里。这个物体不硬不软，却是很宽厚的感觉，热热的，似乎还带着砰砰的跳动声，节奏变化起伏，却让人觉得满心的愉悦舒服。
我睁开了刚才因为下意识闭上的眼睛。
原来！
是学长的胸膛！
我赶快抽离这个“怀抱”。
不知道什么时候学长已经停下了脚步，小公园到了！
“额……我，学长……这，我不是故意的。”我居然紧张到结巴了，脸也一阵滚烫，估计已经红得不成样子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说自己不是主动投怀送抱？还是说自己刚才因为臆测他接下来想说的话，而出神了？哎呀！尴尬死了！
“你还是这么冒失！”学长居然宠溺地说了一句。
还是？冒失？
冒失我承认，可还是又从何说起呢？其实，我和学长的接触真得算不上多，说是普通朋友的朋友的层次，都挺牵强的。
“我……，哎呀，我刚才神游去了，不好意思啊，学长。”我含糊其辞。
“你还是那么爱开小差哦！”学长含笑地看了我一眼。
还是？又是“还是”？怎么我的各种举动，在学长的眼中都变成了还是？真心不理解！
“还好，还好。”我讪讪地笑了。
“你总是如此惹人喜欢。”学长双目炯炯地看着我。
啊？惹人喜欢？还用程度副词“如此”来修饰？学长，你是几个意思啊？评价太高了吧？
“学长，你……”好吧，我今天注定结巴了，从到小公园开始，我居然还没有一气呵成地说完过一句话。
我有点儿不敢相信地看着学长，他还是一副神情自然。
“对了，清，你有喜欢的人吗？”
“啊？学长你这样问，会让我误会！”我这句话居然脱口而出，连贯地特别好，但是我刚一说出口就后悔了。可惜覆水难收。
“那就误会好了，我倒是希望你能误会，并且一直误会下去。”学长居然又对我挑了挑秀眉。
啊？我今天好震惊！学长居然对我说了这么多话，还这么暧昧？难道他是在……在向我表白？！不敢相信！
见我愣在那里没有说话，学长继续说道，
“不能说吗？还是你没有喜欢的人？”
“算是……。有的吧。”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想起了姜晨，想起了叶子，想起了林波，看了看眼前的学长，很自然地把叶子归为了喜欢的人，虽然他就这么消失了，我们还是在网络这个虚无缥缈的世界里认识的，可是就算是柏拉图的精神恋爱吧，我确实曾经动过小心思的。
“怎么说？”
学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怎么说？”这句话好熟悉的感觉，我在心里嘀咕。学长到底想说什么？凭借我现在摄入的信息量，真得很难设想到事情接下来会朝哪个方向发展，学长还会说些什么。
“也许，对方不喜欢我的吧？”我虽然用的是疑问的语气，其实心里的答案是肯定的。
“原来是单相思啊！”学长一副若有所悟的样子。
“学长，你这样说太直接了吧。我会很没面子诶。”我气呼呼地看着学长。
“这样的你，还真可爱！”学长还是含笑地看着我，撩起了我耳鬓的散发。
“学长，你……”看着学长突然的举动，我有一时间的恍惚，清风拂过，淡淡的茉莉香味，扑鼻而来，这是学长的味道，清新淡雅。
“程一清，我……”学长没有将手收回去，反倒是慢慢贴近了我的脸庞，从耳根慢慢下移，就快要……
我心里的小兔子小鹿都快打起来了，心脏的跳动岂止是七上八下可以形容的。
“翔宇~”突然，大老远传来了一个很尖的女声。
不用想都知道是姚碧姐姐了，不然除了她，谁的声音会这么尖，除了她谁会这么肆无忌惮地大叫学长的名字……
学长恋恋不舍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我一时局促地低下了头。
“翔宇，你怎么在这里啊？”姚碧已经跑到了我们面前，说着就要去挽学长的手
“姚碧，你来了。”学长侧过了身，巧妙地闪过了姚碧的“攻势”。
“学姐。”姚碧轻视地看了我一眼，出于礼貌，我还是先跟她打个招呼。
“原来程一清也在？真是巧了！”姚碧假笑地看着我。
“我碰巧过来看雨茉。”我回答。
“哦，我想也是了。”说罢，姚碧不再理睬我，拉扯着学长问道，“对了，翔宇，伯父伯母呢？我听说他们过来了，特意来看看。”
呵呵！我冷笑！这学长的父母过来，还拿着喇叭到处宣传过的？这听说，得够牵强啊！而且，既然是特意来看叶爸叶妈的，怎么还找到小公园里来了。
“他们晚上有个重要的手术，所以就赶着走了。”学长再次挣脱她的手，淡淡地说。
“那我们回去看雨茉吧！”姚碧并不放弃，说着又把身子倚了过去。
我看着这场面，真心很想笑出声来。姚碧这样主动投怀送抱，却被拒之门外，会不会太委屈点儿了啊？
“你先去吧，我还有话跟程一清说。”学长看了姚碧一眼，走到了我眼前。
“翔宇，那我在这里等你，等你说好话，我们再一起去。”姚碧没有要走的意思。
“姚碧，我想跟程一清单独说话。”学长表明了要她离开的态度。
姚碧还真是个不识时务的人啊，也很明显她是故意的。
“我不走，我就要在这里听你们究竟会说什么？”
“姚碧！”学长的语气冷了不少。


　　

正文；第六十四章　为爱疯狂


　　

不远的距离，姚碧走了过来，步伐坚定，目标明确，我想一直都是学长吧。
“翔宇，你不要这样对我，好吗？”姚碧楚楚可怜地嘟起了红唇。
“姚碧，我想，我们之间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学长冷静地面对她。
“我以为你是喜欢我的，我一直以为你是喜欢我的。”姚碧挺直了背，苍白地扯开一抹笑。
“我们只是朋友，姚碧。”学长回答。
“可就算不是我？为什么是她？为什么？”姚碧指着我质问道。
“因为我喜欢她。她善良，美丽，纯真。”学长温柔地看了我一眼。
“她有的这些，我也有啊！翔宇，你难道没有发现吗？”姚碧冷笑着。
“姚碧，你曾经推清下水，因为妒忌，你就想要淹死她，这样的你，配得起善良吗？”学长的脸色突然低沉了下来。
“我没有，我没有~”姚碧连连摆手否认。
其实，推我下水的是罗薇薇啊，不过我一直觉得他们是一伙儿的，所以是谁亲手做的，性质相同。
“你的美丽，大家有目共睹，只不过，各花入各眼。”学长没有理睬她，继续说了下一个特质。
“翔宇，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就可以变成什么样的。”姚碧的关注点也投到了下一个问题。
“那这样子的你，就不是你了。”学长冷声说道。
“没有关系，一切都没有关系，只要是你喜欢的，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姚碧几近撕扯地说。
我真佩服理科生的思维，在这种时候，说话居然还可以这么条理清晰。
“你在清生日的时候，居然给她送菊花；还在四级考试中设计陷害她，弄坏了她的收音机；让人合伙打了她的朋友，甚至还向清的辅导员告状。姚碧，做过这么多傻事的你，哪里又有半分纯真呢？”学长面色阴沉地质问姚碧。
原来，这么多事，都是姚碧做的？是不是太蹊跷了？
虽然我之前也猜想过，但还不敢确定，毕竟，我不认为一个大学生，特别是这样美丽的女生，会有这么阴毒的心思。
“翔宇，我没有！我没有！是谁告诉你的，是程一清吗？”姚碧矢口否认，指着我骂道，“程一清，你这个Jian人，你居然……”作势就要过来打我。
“够了，清不会做这种事情的。”学长一把抓住姚碧的手。
她失控地吼道，“可是……我真得没有啊！我不管，你说你关心我，你也很爱护我的不是吗？”
“这只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毕竟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
姚碧摇着头，反驳道，“不是的，我们青梅竹马，我们志趣相投。以后，你是医生，我是护士，我们是最佳的组合。你关心我，爱护我，不就是喜欢我的表现吗？”
学长摇头，“姚碧，你误会了！如果是我的举动让你产生了误解，我向你道歉。”
“那你为什么对我和别的女生不同？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你会陪着我，整夜不睡地陪我！”
学长定定说：“正因为我们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你心情不好，我才会关心你。那次是因为你突遇家变，举止怪异，言语间甚至还有轻生的念头，我的任何一个朋友发生像你这样的状况，我都会关心她，甚至是陪伴她。所以，我对你并没有什么不同。”
姚碧目光空洞地看着学长，“是吗？我没有什么不同？可是，你对别的女生做过同样的事吗？我爱你，你知道吗？从我小时候第一眼看到你开始，我的心就在你身上了，当时我就认定了，你是我的。”
学长皱了皱眉，“可是，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啊！”学长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而且，我做过同样的事情，我心中的那个女生，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我曾经陪伴过她好多个整夜，虽然只是在网络上。”
网络上？整夜陪伴？学长是看着我说这句话的，难道，学长说的人是我，那么……学长，就是叶子？那个我们在网络上彼此心心相印，惺惺相惜的……叶子？我简直不敢想，居然……怎么会？我想到这里，嘴角居然忍不住扬起了一个弧度。我喜欢的叶子，居然就是学长。这……而且他还喜欢我？世界未免太美好了吧？
我还在回想着高考失利后的消沉，叶子曾经有好几个晚上都陪着我聊天，给我安慰和鼓励，填志愿的时候，我也跟他讨论过，当然我最后没有听他的建议，填了个英语，但是他曾经也是想让我填报这个学校的，我这么没有想到这点？我一边想着，姚碧已经疯狂地朝学长扑了过去。
“不是的！你也是爱我的，对不对？”姚碧冲上前，一把抱住学长的腰，目光中满是期待地看着学长。
学长摇了摇头，努力想要挣脱她的手，可她却越抓越紧了。
“那，那最起码，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哪怕只是一点点，也没有关系？”姚碧还是不放弃。
“我不可能爱你的，我也不喜欢你。”学长最终还是用力推开了她。
她委屈地看着学长，眼眶红红的，却依旧不让泪珠流下来，鼻子也是红通通的，那种我见尤怜的姿态让谁看了都会有保护欲，她看着学长冷冽的脸，终于忍不住了，眼泪啪嗒啪嗒的就落下来了。
“你没有一点点爱上我的感觉吗？一点儿都没有？我不信，我不信！”姚碧声泪俱下。
我在一旁呆呆地看着，不知如何是好。毕竟，我在这个时候，是不可能插入他们的对话的。而且，姚碧的真心，连我都忍不住动容。
“我只当你是好朋友，也只能是好朋友。我们共同的志趣，也只有医学而已，你必须理性地看待这个问题。”学长再次表明了态度。
“理性？当我爱上你的时候，我就不知道什么叫理性了！你知道吗？我晕血，可是却为了你学习护理，我只是想离你近一点，哪怕一点点也好。”姚碧难过地抽泣着，她捂着嘴巴，不愿大声哭出来不一会，眼睛就已经哭得通红了。
我默默地走上前，无声地递上几张面巾纸给姚碧。
姚碧狠狠地推了我一把，“你走开，我不要你在这里假惺惺的。”然后，抹去泪水，自顾自笑着，“我坚信，你是爱我的！翔宇，你是爱我的！”
我因为一时没防备，所以没站稳，险些摔倒在地上。学长眼疾手快，已经跑过来抱住我了！
“你居然，这个时候还在耍心机。翔宇，你不要相信她，不要相信她。我要……我要杀了你！”姚碧几近疯狂地朝着我扑了过来，一双手狠狠地掐在我的脖子上。
“咳咳”我不住地咳嗽，学长使劲地拉扯着姚碧的手，姚碧却越掐越用力，几乎用尽全身力气似的。
“你疯啦？”学长用力地拉开了姚碧的手，怒气十足，“啪！”学长一巴掌打到了姚碧的脸上，顿时，五指毕现。
姚碧坐在地上，愣愣地看着我们，左手轻轻抚上了微微红肿的脸颊。
“咳咳，咳咳……”我又咳嗽起来，满脸通红。
“没事儿吧，我带你去看医生。”学长急切而温柔地扶起了我。
“没事，没事！”我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觉得好多了。姚碧再怎么用力还是个弱女子，力气根本就比不上我这个女汉纸的，而且学长拯救及时，所以，我现在还真没什么事儿。
“真得没事？”学长还是不放心。
“真的。我们去看看学姐吧，你不觉得她突然怪怪吗？”说着，我已经朝着姚碧走过去。
说真的，我是感觉姚碧是不是犯病了啊？我说的，当然是精神病啦！突然就这么癫狂，够奇怪的。要是真的有病，可别放弃治疗啊！最好再把她送二院去，关起来！哈哈，请原谅我的腹黑。
“我来。”学长把我护在了后面，看来刚才的事情让他产生了戒备。
“学姐，你没事儿吧？”我从学长身后走出来，问道。
学长和学长一起把她扶了起来，姚碧愣愣地看着我，再看着学长。
“呜呜~”她突然就抱着学长，放声大哭起来。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我没有想杀程一清的，我没有。”她哭叫着。
这……对于姚碧刚刚突然的癫狂，医学上估计有个合理的解释吧？反正我不知道，管他呢！
“我知道，我知道。”学长轻轻地拍着姚碧的背，安慰道。
“翔宇，相信我，相信我，我没有推程一清下水，四级考试的时候，我也没有害程一清，我没有！”姚碧抓着学长的手臂，辩解道。
“清，你怎么看？”学长安抚着姚碧激动的情绪的同时，转过身来问我。
这问题得问元芳吧？他比较擅长回答这类问题，相信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