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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公转-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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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不早,两人看这边暂时平静了便离开。
微言一路无话,似乎在思考没法解决的难题,贺子峰偏头看特别安静的她,然后伸手搭着她的肩膀,将她搂近一点。
“沈助理在想什么?”
沈微言怔了怔,笑道:“下班了,我不用汇报工作。”
贺子峰“哦?”了一声,然后拉她到车上关门,他知道他老婆身手了得,封锁了她去路是最明智的做法,车里空间不大,沈微言脸色暗了暗,这厮仪表堂堂,举手投足风度优雅又有教养,可底子里越来越流氓。
微言自觉也不是省油的灯,现在她是不折不扣的成熟女人了,被欺负逆来顺受太没节气,她沉稳地敛眉,抬手戒备,就在贺子峰要碰到她的一刻出击。
只见眼前一暗,有人更度速度拑住了她双手,围巾被拉下来,脖子上的长项链也扯掉了,贺子峰消灭了他看不顺眼的东西,这才俯身压在她唇上,缠绵到耳边:“说。”
她很有骨气地扭过头宁死不屈:“不说,有种杀了我。”
贺子峰勾起唇角,指尖慢慢游移到她腰间,“我数到三,不坦白后果你知道的。”她的衣服被撩起,冰冷的指尖放了在她烫热的腰上,沈微言明显缩了一下,倔强地闭上双眼,车里响起贺子峰低沉的声音,不疾不徐地数:“一、二、三……”腰间传来一阵痒,沈微言忍受不住笑得气岔,投降了。
“……取而代之。”
早就知道她鬼脑子里有盘算,贺子峰停下手,微笑地开车。
周末陆文婷留着她在画室陪画,一同上课的还有欧珊,陆文婷起初让微言跟着欧珊一般坐下来学习,微言手中的画笔握得像是拿着锄头,咬牙切齿额头冒汗,浑身不自在。
还没学完便放弃:“妈,我给你洗笔。”
陆文婷也不勉强,含笑悠悠道:“你跟子峰一个模样,都不专心只管在旁边当小书僮。”沈微言笑笑,以松节油弄去颜料,然后再用报纸细心擦干净,仔细放在笔架上。
欧珊习画多年,原本的老师退休回乡,好不容易转过来跟舅妈,沈微言忙完了坐一角支着腮看她,长得很好看,性子也好,笑容特别的甜,这样的女孩不令人心醉也难……她想起了高奕,不禁皱起眉头,她承认大学那时曾被他迷得丢了魂儿,傻呼呼地把心思放在他身上,后来才知道他的温柔如同玫瑰,放着好看接触过才知长满了刺。
欧珊是个好女孩,高奕待她是否真心,作为旁人除了但愿如此真没别的了,总不能和她嚼舌根。
欧珊看微言拧起眉毛,探头笑道:“表嫂在想表哥么?”她抬笔,好玩的说:“把表嫂望夫石的样子画下来,待会给子峰表哥看看。”
“……”
陆文婷今天提早下课,带着她们午休吃点心,欧珊先走了,陆文婷回首问微言:“子峰呢,怎不和你一同来?”
“他要出席一个将结束的项目,着我先回家陪妈,他今晚才回。”
陆文婷说:“男人都是这样,子峰爸爸也是,我年轻时身体不好,一直没有工作,你不同,能够和子峰工作上共同进退,真好。”
沈微言汗颜,自觉只是他的小跟班,讷讷地说:“很多时候我工作犯了错误还是子峰出手帮忙。”
贺子峰曾因为欧易进公司而放纵自己吃喝玩乐了一段日子,他工作的烦恼,心里头的郁结,她明明就知道也看出来,却好像什么都帮不了他。
“妈,”她突然问:“你知道欧易吗?”
她的外甥,虽然不像欧珊那么亲近,也是从小看大:“那孩子勤奋向学,现在在瑞云工作,听说不错。”沈微言苦笑,她果然什么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贺瑞云有意栽培他成为继承人。
沈微言没有说下去,离开欧家以后,欧哲旭暗地里打过电话给她,当时贺子峰在办公室,沈微言顿了顿,问他:“要子峰接电话吗?”
“别找他,我跟你说话呢。”
沈微言应好,他隔了半会才说:“子峰的态度你也看到了,咱们怎么着也是劝不服那犟脾气,微言,而今你是他媳妇,跟贺伯父贺伯母说话总是比我们外人给力……”
她何尝不想为贺子峰张罗,继承人的事儿不是一朝一夕,也不是三言两语,贺瑞云仍未退休,也不曾有过正式表态。
沈微言认为,他朝有天真如传言所说贺瑞云要扶植欧易成为继承人,其实贺子峰也可以凭能力取而代之,可惜略略提起便被贺子峰云淡风轻忽视了。
毕竟,他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人。
欧哲旭长袖善舞,八面玲珑,连他也搞不定的事放在她身上能办成十分渺茫。
睡觉时微言靠近些,指尖无意识地在他背后一笔一划书写,贺子峰工作忙完了便休息,睡得很安稳,直到感觉到旁边的人辗转反侧,这才缓缓地翻过来,环手轻放在她身上,慵懒开口:“安静睡觉。”
啊,打扰他了,明天他还要上班。
微言抱了枕头就要下床:“我去客卧睡。”
“你敢。”贺子峰一把扯着她,手腕稍一用力,便把她结实按回了床上,沈微言来不及顾念脑袋撞疼没有,便听到他严肃道:“我们才刚新婚,怎可以随便抱了枕头便走,沈微言,你自己想想这对还是不对。”
微言被他突然认真唬住了:“……我只是不想打扰你睡觉。”
“也不可以。”他斩钉截铁地打断了,这行为养成了习惯还行?他趁机扳正过来:“不管什么原因,不想你在我会开口。”
“我不是闹脾气啊,真的。”
贺子峰扶着坐起来,倚靠床前,把她拉抱圈在怀里没有说话,微言抬手摸摸他皱着的眉:“喂?”
“在生气,你老实点。”
她拉长了声音:“哦。”
贺子峰忍不住笑了,俯身额头抵在她额上,憋闷的空气当中,他静静地对她说:“这辈子我都在寻找一个找不到的人,我不喜欢那种感觉,所以不容许失去。”
“微言,我跟你说一事。”
沈微言应:“好!”
应该说了,曾有几次他想静下来聊聊,后来都因为工作没空没机会,一直搁置。
他主动提起婚后便被禁言的名字,徐徐地说:“丢失贺萱以后,贺家费尽心神,就是没法把孩子找回来,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把妈逼得几近疯狂,她那个抑郁病治了很多年,小时候,我唯一的愿望便是将来长大要亲自把人带回家,拉着她的手,一步一步踏进贺家,那是我的承诺,不管时日漫长,不管风雨阻拦。”
“毕业后有几年我在凭藉每一条可能是线索的线索,不断地寻找,妈办起了《忘忧》画展,依她所想像绘画小萱。画展后也曾出现过几个女孩认亲,后来都不是。”
“直到有次,有个女孩来假冒。”
听到这,沉默的微言发出了低呼:“还有这种事啊。”
“她合伙医生在亲子鉴定动手脚,我们当时真以为小萱回来了,结果现实再一次失望,经历过那次假冒,我们彻底死了那条心,不再找,不再存有幻想。”
沈微言没有焦点地望着窗外,半晌,喃喃地念:贺萱。
贺子峰整段人生因为她变得不同。
他也不否认:“上大学那时,我站在机场,握着机票,唯一想的是贺萱过得怎样?我占了她应该拥有的一切,包括她的父母……亏欠了她一生。”
微言在他胸口小小地推了一把,“你追我也是因为她!”
“你比谁都长得像画里的人。”
沈微言微恼,表示不满地扭过头──正好对着他襟前,方向错了,微言翻身,拿背脊对着他闷着头说:“对啊,横竖要找老婆,找你妈喜欢的,少了婆媳矛盾,一举两得,如意算盘打得多响,管爱不爱她。”
贺子峰笑了,语气很酸,明显地在吃醋。
他闭上双眼。
伸手推了推她,沈微言不搭理,拉过被子蒙着自己,他干脆轻轻地压上那团被子,微言不得不冒出来透气,昏暗中对上他清澈的目光,贺子峰放轻了声音,不疾不徐地说:“我不爱的人娶她回来?活腻了气死自己?”
下月老家补办一次喜酒,回来便是公司的周年庆,贺瑞云罕有地相约贺子峰到总公司,沈微言留下来处理小事务,Boss不在她顺便偷空找姚蓉逛商场,几小时之间买了大包小包,姚蓉好笑:“办年货呢你。”
“都是买回去给爸给阿姨给邻居……”拿不过来,姚蓉替她拎着两大包。
“什么时候辞职?”
在点算漏掉什么的沈微言愕然:“辞职?”
“你啊,还工作么?”
沈微言想也不想:“为什么不工作。”姚蓉倒是没工作了,她说,打理家里的大小事务,有时候只是想想晚上做啥菜,也可以耗掉一天的时间。
两人在咖啡厅聊得兴起,咖啡厅靠着马路,玻璃窗外车流如河,人□□织移动,两女说着彼此的八卦,忽然桌上的手机响起,贺子峰百忙中打电话来,沈微言说正摸鱼喝咖啡呢,笑着挂线。
姚蓉睨着她,啧啧地说:“跟姐妹逛街也要报告啊。”
这是承诺,永不失踪。
手机再度响起,姚蓉夸张地指着它呼叫:“又来了!又来了!”
沈微言笑笑,拿起是文姨电话,她兴奋地笑:“阿姨,正想打电话你呢。”
那边的声音却是一沉,没了平常的精神,沈微言问:“……怎么了?”
“微言,你赶快回来……”
仿佛双手使不上劲,连腿也没法走路,沈微言叫自己要镇定,却心乱如麻,姚蓉替她拨电话给贺子峰,略略交代了情况,他道:“姚小姐你拉着微言,别给她一个人走,我马上过来。”
是几小时后的航班,沈微言抿着唇没说过半句话,贺子峰一路握着她冰冷的手,打车到文姨提供的医院。
刚到便见文姨在门外徘徊,沈微言风尘扑扑进病房看沈华。
文姨说:“当时沈老师坐着休息,突然就没了反应。”
窗边水点敲击着发出微小的声音,细雨霏霏。
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的天气,小时候她爱趴在窗前抬头看,冬天,还有雪堆着木窗框,使劲一推,厚厚重重扑地掉到屋后。
贺子峰第一次到沈微言的老家,便是陪着老人家走人生最后一段路。
终究是没法喝喜酒,但却来得及看贺子峰拉着沈微言的手,看他再次把婚戒穿到她手上,沈微言从父亲展露出安心的目光里知道,那一刻他认得她。
沈华年纪老迈,微言早就对这些事做了准备,可当真发生还是无法接受,身子好像倏然被抽去了所有力气,要不是贺子峰在,她怀疑自己能不能支撑下去。
小镇逗留了一个月,贺子峰办理沈华的丧事,八十多岁的老人,依习俗是喜丧。
沈微言从哭成泪人到后来慢慢接受,傻傻呆呆地坐在一角,人瘦了一圈,心境成熟了一转,文姨的侄女和她年纪差不多,小学曾经是同学,丧事后常过来陪着她。
趁沈微言合上眼休息,他转身轻轻关上门。
贺子峰把一封信交给文姨,朴实的乡下人却不接受:“微言有生活费给我,而且我们跟沈老师几十年老朋友,哪用得着这些。”贺子峰却坚持让她收下。
老人的病,给文姨照顾生活的费用,甚至今天修院子,明天买衣服,每个月都可以因为不同原因花销一大笔,贺子峰苦笑:“难怪微言那么贪钱。”
“她情绪平伏了很多,再过几天我便带她离开,很感谢这些年你的照顾,将来有什么需要帮忙尽管找我。”他留下名片,然后问了这段日子以来放在心里的困惑:“文姨,你看着微言长大,有些事应该比较清楚。”
“她读的小学中学我都知道。”
贺子峰摇头,“不是。”办理丧事时不方便问,可现在,他要知道:“沈老师并非微言的亲生父亲?”
雨水似乎歇止,沈微言睡了一觉,感觉混混沌沌,房子特别的寂静,她茫然地爬起来,想起父亲还有许多东西没整理好,下床。
沈华爱写字,写完随意搁一旁,都是文姨替他收拾,不过她不懂处理,有些纸卷起来弄皱了,字便毁坏,沈微言小心地托着,忽然想起新买的毛边纸,父亲偏爱用,喜欢它吸水好,这次太匆忙,没有带回来。
泪水无法自制地涌出,掉到纸角上,沈微言连忙擦拭,晕化开,染湿了纸张。
退休前沈华是教师,一辈子都没离开过小镇,直到晚年,他忘记了大小事,还是忘不了回家的路,沈微言认真整理好家中的每一个角落,书房古色古香,竹造的书架、红木书案,用纸镇压着的信件,铁盒收藏着的照片,年月久远,盒子长了铁绣,打开,几叠照片小心码好,其中一包是她小时候,她这个打扰了他晚年的女儿,沈华还是很疼爱,给她拍下不少照片,微言擦干眼泪,嘴角淡淡地起了笑意。
还藏着一包没有写名字的,微言拆开,手一颤,一整叠散落到桌上。
心脏仿佛剧烈收紧,呼吸也变得紊乱。
是她母亲。
定是母亲去世以后沈华收拾遗物时捡到,沈微言镇定地拿起,叠好,照片里的人年轻漂亮,和印象里的母亲截然不同。
有些背后还有字,字迹娟秀雅丽。
她一张一张地翻看,视线最后停滞在一张大学时期的照片上,照片有点发黄,却非常清晰,年轻的少年男女,双双望着镜头,男的握着少女的手,眸子像是有道光喷射欲出,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似乎可以随时把江山打下来交给旁边心爱的人。
少女是她母亲,年轻人则是贺瑞云。
背后记着:终生不变的唯一
她低头翻找,其中一张贺瑞云的照片背后,有母亲亲笔写下的字句。
──“我为你生下了微言,瑞云,你知不知道?”
往事纷至沓来,沈微言闭上眼睛,原来母亲常写的瑞云,便是贺瑞云。
她的亲生父亲。
而她,是贺瑞云的另一个女儿。
一时间微言瘫软地坐在书案前没法动,窗外有一个白衬衣长裤的身形,他捋起袖子,目光静静地停驻在后院的残破石墙,对于成年人来说翻过去难度不大,可对于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来说,那是一道高墙。
贺子峰手扒在墙上,借力一按,俐落地跃到沈家,一阵突如其来的风,教坐在书案前的微言抬起眸子,望向落在后院的他。
作者有话要说:夏天到了,边码字边听到外边有蝉叫?!
吱~~~~吱~~~~~猪吱~~~~~~
其实觉得挺好听的D
、第二十章、假冒
小镇回来后沈微言变得比以往沉默,贺子峰明白她丧父短时间内情绪没法调整,于是安排她住在贺家,起码进出不在也有人照顾她,沈微言却意外地反对了:“我不想去。” 
“为什么?” 
没有答案,她只是没精打采地盯着鞋子。 
“给我一个理由,可以不回贺家。” 
……微言摇摇头,没有,于是直接被带了回去。 
陆文婷闻说沈华去世,看微言容颜憔悴,心疼地搂着她,对她说:“伤心的事别再想了,都过去,都过去了。”沈微言鼻间闻到她身上淡淡的白兰花香气,一阵晕眩,然后,她在客厅中央把陆文婷推开了,陆文婷身体虚弱,那经受得起碰撞,差点站不稳向后倒下,沈微言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大,千份之一秒间勾带着她的手拉回一把。 
这一推太猝不及防,除了沈微言,没有人能够马上扶住她,客厅里所有人均是错愕得目瞪口呆,一遍寂静当中,微言提起沙哑的嗓音说:“不好意思,我先回房。” 
躺在床上却怎么也没法进睡,微言盯着自己的掌心,飞机上她曾无数次告诉自己,把一切一切都埋在小镇不带走,可是刚回到贺家,却连一刻也守不住。 
她捏着被角,有人推开卧室的门进来。 
贺子峰脱了外套,解下领带,他似乎想让自己冷静,斟了一杯水喝,微言侧身子睡觉,卧室里横亘着凝固的沉默,然后他掉转步伐开门对做事的说:“不用准备我们晚餐,今晚不在家吃。” 
佯装睡觉的沈微言听着窸窣声,闭上眼。 
贺子峰终于来到她身边,把没睡觉的她扳过来:“微言,换衣服。”意外地没有疾言厉色,沈微言起床换衣服,穿外套时贺子峰默不作声地替她整理好衣领。 
他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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