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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耐庵-绝代奇才-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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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话音,影壁后脚步“蹬蹬”,霎时走出两个人来,施耐庵定睛一看,不觉又是一惊:只见前面那人,身长六尺,紫黑面皮,豹睛虎额,颔下微须,着一领淡青排扣长袍,系一根坠伞银丝绦;后面那人金黄色容长脸庞,黄眉淡目,生得剽悍精壮,双手过膝,着一件深绿紧身衣靠,系一袭淡紫色英雄氅,脸颊上一块蓝记煞是打眼。尽管二人此时卸了盔甲,换了衣冠服饰。施耐庵一眼便认出:这便是昨夜在黄河边上见过的红甲将军朱亮祖和那位蓝脸大汉。 
两个人走到时不济跟前,笑问道:“你这偷儿,唤俺二人出来有何见教?” 
时不济道:“哼哼,俺把你们这两个藏头露尾的白日鼠!今日奉了主子将令,脱了那身老虎皮儿,来劝说施相公归顺滁州大营,你们却躲下灶下偷吃猫儿食!适才施相公动问:俺那滁州大营的首领到底是不是英武绝伦?俺倒要考考二位的口才!” 
朱亮祖摇摇头道:“作难,作难!想俺朱亮祖奉了朝廷之命,在那安徽六安县作个团练副使,谁知百室先生一番游说,俺便到滁州与那主儿见上一面,鬼使神差,俺这心竟叫他给牢牢地牵走了。风云际会,其中自有天意,叫俺哪里说得出其中原委!还是请这位杨思将军来谈吧!” 
那蓝面大汉摊摊手说道:“俺这只‘蓝面狼’半世以来,游窜草莽,四处奔突,原以为寂寞大野,再无英雄,不愿将这六尺之躯,混迹腌臜人世,指望遁入空山,仗三尺龙泉,引颈自刎,以满腔热血付与荒草流泉。叵料却偶然中遭际百室先生,一谈之下,仿佛醍醐灌顶,心头死水又起狂澜,槁木之灰复燃炬火。这些时奉了将令,于元军中混了个把总之职,暗中接应江湖义士,履行滁州大营所委重任,与俺那主子声气相求、如手应臂。这番际遇,全是前世份定,岂是言语可以表白?” 
孙十八娘一听,气又上来,不觉笑骂道:“你们这两个夯货,比俺妇道人家还不如!讲去讲来,又是那句鬼话:‘天意’,‘夙缘’,‘夙缘’,‘天意’!又不是夫妇姻缘,真真白白让你们叫俺一声‘大嫂’了!” 
施耐庵见那二人言谈真诚,心中敬重不已,正欲往下倾听,忽见孙十八娘大咧咧地训斥他们,两个汉子不恼不怒,兀自讪讪而笑。他一时不解,忙道:“大嫂,两位壮士讲的真切,你如何责他们枉称了你一声‘大嫂’?” 
阮大武在一旁呵呵笑道:“施相公你哪里知道,这两位兄弟却是大有来历:这位朱亮祖贤弟,表字定远,绰号人称‘赤眼豹’,五年前因走盐船欠了官家税钱,被有司衙门黥了面,抄了家,押往沙门岛,是俺夫妻在龙港河边杀了解差,将他救出,便与俺拜了个结义兄弟;这一位蓝脸汉子,记得当日在武家庄园与你提起过,乃是当年梁山泊一流好汉‘青面兽’杨志前辈的后代,江湖上有名的‘蓝面狼’杨思。龙港河分手之后,与朱亮祖兄弟一同投了滁州大营,不想今日兄弟们却又得在此厮见。” 
施耐庵听了这番话,心下暗暗惊叹。眼见得这许多眼空四海、叱咤风云的英雄,一时都齐集在那位虎踞滁州大营的首领麾下,看来此人的确非比寻常。不过,这几位粗豪汉子说了半日,也未讲出个中道理,实在是令人心痒难搔! 
他正自沉吟,忽听一阵“簌簌”的衣衫响过,那“百室先生”李善长早撩袍走到当厅,只见他脸色肃穆,双目精光射人,从从容容地环视众人一眼,捻须说道:“众位壮士,在下李百室奉命北上搜寻豪杰、网络英雄,经历险风恶浪,不想此刻竟与诸位在此聚会,实实出人意料!”说着,他转过头来,对施耐庵点头注目,续道:“本来,离开滁州大营之时,那位首领曾经谆谆嘱托:如今元失其鹿,群雄竞起曲逐之,孰兴孰灭,孰王孰寇,一切尚难逆料,不可妄泄天机,擅露他的行藏!不过,施相公一片至诚,为了将来借重耐庵兄一支巨笔,宣扬‘替天行道’的雄风伟业,在下便向你稍稍透露些许消息!”说着,他忽地仰首掀髯、立眉瞋目,对满屋人喝道:“众位众位!那枚‘军令牌’可曾带在身上?” 
这一声喝不打紧,众人齐齐向李善长投来征询的目光。便是孙十八娘如此粗豪的角色,亦自收起那嘻笑怒骂的神态,叉手注目,竦然鹄立。 
李善长喝毕,早已伸手解开袍襟,小心翼翼地在腰间摸索一阵,从贴身腰带上解下一块磨得锃亮的铜牌来。他双手平端在胸前,注目顶礼,口中念念有辞,稍顷,一弯腰,慎重其事地放在案头。 
众人见了李善长这番举动,满屋里“窸窸窣窣”一阵衣衫响,接着便是一阵轻微的金属磕击的“叮当”之声,案头上霎时摆出了十二块铜牌来,黄澄澄、亮锃锃地排在一处,煞是醒目。 
施耐庵望了望案头的铜牌,又环视了众人一眼,只见这些激扬踔厉、挥洒谈笑的豪客,此刻却一个个肃然笔立,虔诚地注视着案头上的铜牌,神情十分庄重。他心中说道:区区一块铜牌,长不足三寸,厚不过八分,竟使这一群杀人不眨眼的大虫如此悚然而又惕然,便是赤精子的番天印,只怕也没有此种魔力! 
他心下惴惴,撩衣碎步走到案头,面对那满桌的“军令牌”,双手抚臂,俯首注目片刻,然后伸出右手,用两指轻轻地掂起一块,只见这三寸见方的铜牌上方镂着细密的云雷纹,云雷纹里簇拥着一条雕饰精巧的火龙,火龙下方镌着九个小字:“红巾军滁州营军令牌”,铜牌正中刻着持牌人的营伍姓名,姓名下面或深或浅刻着许多古怪的印记。 
施耐庵心中纳罕,捧着那铜牌对李善长问道:“百室兄,此乃行伍军中记名腰牌,平常得紧,晚生看不出它有什么特别之处,还请明示一二!” 
李善长也不答话,神情依然庄严肃穆,他俯下身来,双手接过施耐庵手中腰牌,手腕略动一动,立时将那铜牌翻转过来。 
施耐庵定睛一看,只见那澄黄锃亮的铜牌背面,十二个隶体小字赫然撞入眼帘: 
“行仁义,禁杀掠,敬贤达,结民心。” 
霎时,施耐庵眉目耸动,深邃的眸子里渐渐绽射出一抹奇彩,一股热流悄悄从丹田蓦起,直涌上胸腔脑际,贯串九经百骸。那小小铜牌上仿佛有一股巨大的磁力,将他的目光和心神紧紧吸住。尽管铜牌上的十二个小字镌刻得并不精细,每一个字都却似惊雷闪电,疾撞着他的心扉,将他久蕴胸臆的块垒豁然揭出:呵呵,“行仁义,禁杀掠,敬贤达,结民心”,多么浅易平白、彰明较著的词句!这些年来,自己苦苦追寻的不就是这样的乱世英雄,黎民百姓殷殷盼望的不就是这样的仁义之师么?比起当年梁山泊大寨那大而无当的“替天行道”的纲领,比起冲天大将军黄巢那“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呐喊,比起乌桥镇上的刘福通、牛栏岗上的张士诚,还有那临河集上见过的中原红巾军首领徐寿辉一流造反英雄,那见识的睿智卓绝又岂止深了一层两层!他久久兀立,默默地捧着那块尚带着体温的铜牌,嘴里反反复复地诵着那十二个字句,眼前仿佛看到了那位正在滁州大营喑呜叱咤的顶天立地的巨人。 
此时,庄严的沉寂笼罩着店堂,众好汉默默地注视着沉入冥想的施耐庵,他那肃穆专注的神情仿佛也感染了这群粗豪豁达的英雄。良久,李善长慢慢走了过来,轻抚着施耐庵的肩膊问道:“耐庵兄,见了这铜牌上的十二字,不知作何感想?” 
施耐庵兀自沉浸在冥想之中,一把攥住李善长的袍袖,也不去答他的问话,脱口便问道:“百室先生,这军令铜牌,滁州军中可是人手一块?” 
李善长点点头道:“正是正是!凤阳揭竿举义之时,千千万万男女百姓投营效命,只有那些歃血盟誓、获取这块铜牌之人,方可算得滁州大营的将士!” 
施耐庵又道:“倘若令不行、禁不止,这十二字箴言岂不是一句空话?” 
李善长呵呵一笑,信手接过施耐庵手中铜牌,一抖手腕翻了过来,指着营伍姓名下面那深浅参差的刻痕,说道:“耐庵兄差矣!滁州大营军令森严、赏罚分明,满营男女将士,或是出谋划策、斩将搴旗,自有军令官呈报请赏。至于素常行迹,若照着这‘军令牌’上的训示做出了大小劳绩,则由随营弟兄们公议,有一桩便刻上一个印记,功大则痕深,功小则痕浅,积功十番,则可破格擢升,跨马游营。倘若违了这四句箴语,行伍间自有公断,轻则杖脊四十,赶出义军大营! 
重则立时枭首,悬头四门!” 
施耐庵听得入港,接着又问道:“这四句治军箴语,不知是何人想出?” 
李善长尚未答话,那“小三子”蓝玉早一步抢过来,插口叫道:“嘿嘿,这十二个字还有俺这位百室先生的一份功劳哩!” 
施耐庵一听,立时涌起一股对李善长的敬意,注目问道: 
“百室兄,请道其详!” 
李善长掀髯叹道:“唉唉,此事说来话长。想我李百室仗恢宏之志,怀不羁之才,奔走江湖多年,指望遭际乱世明主,助成辅弼大业,谁知以满腹韬略游说各路义军首领,竟无一人将它赏识。可巧至正十四年在凤阳军中,正碰上那主子张榜招贤,我李百室便将胸中设想的治军之策写在纸条之上,贴于他营门外面,彼时那主子正在用饭,兵士将纸条呈入,他未等读完,立时掷箸吐哺,倒屣相迎,克日便封了我一个随营军师,并将我的治军方略与休宁人朱允升的筹战之策分别编成明白通畅的训令,即是:‘行仁义,禁杀掠,敬贤达,结民心’与‘高筑墙,藏锋芒,广积粮,缓称王’这两道十二字箴言,号令全营,约束军旅,方才于群雄争锋、艰难困顿之中崛起。” 
施耐庵听了这番话,心中叹道:好一个英明机警的豪杰!这位滁州大营的首领,深知义军兄弟生性粗豪,性格梗直,竟将那洋洋洒洒的治军方略化成可传可诵的箴言,注入将士心田,举世之上,哪一路义军首领可与比拟?想到此处,他不觉喃喃诵道:“不啻东海鹏鸟,端的天生骐骥。莫道乾坤有主,来日大业可期!”诵毕,他不觉双手抓住李善长的衣袖,一叠声叫道:“如此奇人,晚生便是粉身碎骨,也须见他一面!望百室先生早早代达愚衷!” 
李善长尚未答话,忽听得店门外响起一阵“得得”的马蹄声,紧接着一串急骤的脚步声响过,店堂里“呼啦啦”又涌进一伙人来。 
施耐庵正欲转身细看,只听得人丛里有人惊呼:“啊唷,你们瞧是谁来了也!”不等那呼声落音,众人早齐刷刷地匍伏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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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党家庄奇杰礼士 群雄会书生献策
只见迎门摆开八条威风凛凛的壮汉,一式儿头扎红巾,身着锦袍,左边四人,手执着清一色黄锃锃的八棱金瓜锤,右边四人,都擎着银灿灿月牙板斧。居中簇拥着一位豪杰,身长不过六尺,腰阔不足一围,形貌生得煞是清奇古怪:头颅奇大,恰似倒竖的葫芦,一副阔额岐异突出,仿佛山阴道上平生的巉崖,微秃的脑门上依稀还显着两排剃度的疤痕,淡黄色面皮上镶着两撇浓眉,浓眉下掩着一双龙湫深潭般的细眼,笔立如削的鼻梁上耸着显目的龙准骨,两腮微缩,衬着那坚挺而奇长的下颌,令人瞧上一眼,那形貌便一辈子难以忘却。他身着一袭皂布英雄氅,上端直盖上头颈,脚登一双踏倒山八搭麻鞋,尽管形貌古怪,打扮朴陋,那一举手一投足之中,却蕴含着凛然的刚猛,两道目光熠熠逼人,顾盼生威,令人不敢仰视。 
此人俯视了拜伏在地上的众好汉一眼,忽然扬颔笑道: 
“众位兄弟,你们这是做什么?” 
众好汉齐声叫道:“都元帅驾临,小将们有失迎候!” 
那人袍袖一拂,说道:“又不是行辕大帐,众位兄弟怎的如此拘礼?快快请起,快快请起!”说着,早一把扶起眼前的李善长,亲手掸掉他袍襟上的灰泥,嗔道:“这些兄弟粗疏,百室先生晓得小可的秉性,却怎的也这般懵懂?如此斤斤于尊卑上下,若耐庵先生在此,岂不要笑小可妄自尊大么?” 
此时,满屋之中,只有施耐庵兀自坐在席上,眼见一众好汉对这突如其来的古怪汉子顶礼膜拜,也不知他是何等人物,正自心中诧怪,忽听得此人叫出自己的名号,顿时吃了一惊,不觉离席站起,对那突额人行了个拱,问道:“晚生与尊驾素昧平生,非亲非故,不知晚生施耐庵的贱号,尊驾从何而知?” 
那人听毕微微一笑,也不答话,伸手解开颈项上的丝绦,褪下皂布大氅,两厢早有扎红巾的随从忙不迭地接过。这突额人立时露出贴身打扮:头戴一领镶着赭边的红巾,身着粗布紧身箭袖,系一条黄色生绢带子,腰悬三尺长剑,剑鞘上挂着一块铜牌,与适才见到的那些军令牌一模一样。 
李善长见此人宽了衣衫,厉声吩咐道:“左右侍卫,还不与都元帅设座升帐!” 
众侍卫暴雷般应得一声,正要张罗,那突额人挥手叫声“罢了!”正一正衣冠,拂一拂袍袖,紧走几步,趋到施耐庵面前,忽地倒金梁、推玉柱,施了个大礼,朗声说道:“耐庵先生,请受安徽凤阳牧牛儿一拜!” 
施耐庵见他拜得至诚,不禁心头一热,托着他的双肘轻轻扶起,喃喃说道:“无功受拜,足下请起,足下请起!” 
话犹未了,猛听得人丛中陡起一声暴喝:“兀那穷酸,研墨汁糊了你那双眼,竟敢如此托大,一口一个‘足下’,真真欺人太甚,待俺一指剜出你两颗眼珠子,也洗却今日之辱!”说话间,店堂里卷起一阵狂风,那“小三子”蓝玉跃得一跃,早欺到施耐庵身旁,左手攥住他的手腕,右手戟指而出,已然抠向施耐庵的眼睑! 
施耐庵情知这蓝玉年少鲁莽,怕他作出冒失事来,正待挣扎退避。只见那突额汉子长身站起,浓眉耸动,细眼微眯,朝蓝玉瞟得一瞟,这鲁莽汉子仿佛遭了电击,立时浑身一凛,好似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站过一旁。 
施耐庵舒了口气,正待发问。那突额汉子却挽住他的双手,走到桌旁,说道:“小可奔波数百里,今日得睹耐庵先生尊颜,真真是三生有幸!”说毕,一躬身又拜了下去。 
施耐庵一时被弄得手足无措,他张目四顾,只见满屋子的好汉们瞅着突额汉子拜下去,一个个诚惶诚恐,忙不迭地一齐趴到地上,连大气儿也不敢喘出一声。施耐庵平生第一次见这阵势,急切间也顾不了许多思虑,疾退几步,掸了掸袍袖,一边连连回揖,一边却揽起了孙十八娘的衫袖,轻声问道:“大嫂,此公究竟是何来历,相烦赐告,休教这闷葫芦憋煞了晚生!” 
孙十八娘伏在地上,一时也不敢起身,抿着嘴悄声对施耐庵说道:“施相公,你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这便是俺们刚结交的主子、适才百室先生说过的那个滁州大营的首领朱、朱——” 
一个“朱”字尚未说完,只听见得那突额人早呵呵笑了起来:“耐庵先生休要听她胡吹,请坐、请坐,待俺们两个畅叙契阔。” 
施耐庵听了孙十八娘一番话,着着实实吃了一惊,他不由得凝神注目,从头到脚地又把面前这突额人端详了一阵,只见他果然是行如风、立如松、拜如钟,微哂的脸上隐着一种深不可测的机敏,谦恭从容的举止中藏着凛人的威猛。施耐庵瞧着瞧着,不觉心神悸动,扑地便朝那人还了个大礼,一头拜一头说道:“首领英名播于绿林,清誉遍及四海,真可谓头角峥嵘、万众归心,适才百室先生一番介绍,晚生早已魂牵梦萦。区区书生,忝受重礼,折煞,折煞!愧甚,愧甚!” 
那突额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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