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手收藏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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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说：“春哥，鬼鸟一叫，有两个可能，第一是死人出土的前兆，第二个是活人入土的前兆，对不对？”
复春连连点头：“小铜，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你告诉我的。”
复春满脸疑惑，说：“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这些，你不离开这里，那我一个人先上去等你了。”
说完，他头也不会地匆匆跑出通道，直接爬出了洞口，然后在洞口大呼：“小铜，有紧急情况，就出来，我在上面等你。”
他妈的，我当时气炸了，但也无可奈何，只得先依他，有个人在洞口守候，总比没人帮忙要好。
“行啦！”
我回应一声，然后独自一人拿着手电筒继续前进，朝通道深处慢慢走过去。
说来也忒奇怪，自打复春跑出去后，鬼鸟的咕咕咕……叫声便消失了，好像鬼鸟今天是针对上了他。
我满脑子在想着此道何处藏有古物，对于其他的事儿，我没什么心思。
手电筒的光线越来越暗了，师傅老祝真是的，里面的电池都用了一两个月，该换电池了。
早知道这样，我和复春提前去买个电池，现在倒好，光线太暗，在这古墓里行走可不是什么好事。
头顶上的石条在渗水，那水滴在我的头发上，感觉很冰人。
咚咚咚……。
周围你可以很清楚地听到滴水声，之前在通道口的时候，没有发觉，等渐渐深入的时候，才知道里面依然非常潮湿。
我伸手摸了摸湿漉漉的头发，感觉那水粘手。
什么水能如此粘？
我把手指放在灯光下，一照，我滴妈呀！
血色…
头上滴下的水居然是血红色的，不过，我仅仅是惊慌失措了一会。
因为我的手指根本没有异样，如果这是血的话，我的手会第一时间有特别的感触，一种无法言表的感触。
而现在，我触摸这些血红色的水滴，和触摸普通的液体没什么不同。
我又把那血红的液体放在鼻孔下面闻了闻，也没有血腥的气味。
这么看来，我的担忧是多余的，只要不是血液就好，至于这些红色的液体是什么？这对我来说，暂且无关紧要。
稀稀疏疏……
我将手上的红色液体往身上擦干净，然后将手电筒笔直地朝前面照了一下，手电筒的光线虽然不太亮，但是十米之内的物体，人还是能看清它的大概模样。
这个时候，在我前面七八米远的地方，现象出一堵白色，那白色有些反光刺眼睛。
我本来打算走过去，一窥究竟，可刚刚走了两步。
忽然，一艘凉风从左边的墙壁上刮了过来，吹在我身上，搞得我连连打了三个喷嚏。
这阵风吹得好似寒冬腊月的天气一样，我感觉很冷很冷。
与此同时，我手中的手电筒朝左边照了过去，那里根本不是墙壁，而是一扇石头门。
一座没有门板的门框，或许，刚才一阵凉风就是从石门里头吹来的。
“小铜，里面什么情况？有东西么？”这时，二师兄复春在洞口外面喊了几声，他的声音在深邃的通道内像弹簧一样来回穿梭，回声特长。
“一切安好，还没有找到东西。”我大声回道。
“哎呀！没东西就算了，早点回去。”复春有些焦急地说：“那里面的鬼鸟一直在叫，你不怕吗？”
鬼鸟一直在叫？这是怎么回事？
我站在通道里头，里面除了头顶上面有红色的液体从石缝之间滴下来，造成滴答滴答的水滴声外，并没有其他声音啊！更没有那鬼鸟的咕咕咕……
我赶紧回应喊道：“什么？鬼鸟叫声？没有啊！”
外面的复春好像更焦急了，说：“你没听到，你在里面都没听到？那我在外面怎么听得一清二楚的，等一下…，那鬼鸟又叫了四声，草啊！你快上来，我等你十分钟，你如果不上来，我就先回去啦！”
他像疯子一样督促我。
“mb。”我狠狠地骂他是，说：“春哥，什么都别说了，再给我十五分钟，十五分钟后，我立马出去，你要顶住啊！我在里面都不怕，你外面怕个毛线啊！”
“好啦好啦！你尽量快点，有东西就拿上来，没东西就走人，就这么简单。”复春的语气显得非常无奈。
我不再和他浪费口舌，朝旁边的石门走过去。
接近石门口的生活，迎面徐徐凉风一阵接着一阵地吹来，让人又是一阵寒冷。
走到石门口，我停住了脚步，手电筒笔直地朝石门内一照。
第一眼，看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砖头，再往里面走几步，整个人就完全进去了，眼睛随着微弱的电光向四周扫了几眼。
我盯了盯神，发现这是一座小石室，石室的面积大小和我的卧室差不多。
只是，里面除了一些破砖头和碎瓷器之外，好像并没有其他完好无损的古物。
我有些失落，走到一处暗角里，俯下身，那地面上有一大片碎青瓷片，和我那箱子里的残器瓷片如出一辙。
于是，我捡起一块瓷片，迎着手电筒光线照了照，发现了一些不同。
这瓷片的釉色和胎质好像比我收藏的好多了，应该说是好看多了，也漂亮多了。
淡绿色的釉层布满裂纹，给人一种缺陷美感，透彻如玉。
我爱不释手地仔细触摸着，发现这些瓷片有九百三十多年的历史，和我收藏的残器一样。
但是质地要好很多，太过可惜的是，这些碎瓷，好像是一件器物被打碎了，然后被人扔在这里。

第十五章　　　黄金

如果重新把这些瓷片粘合起来，或许可以还原成它原来的形状。
于是，我小心翼翼把这些残片收拾起来，一片不漏地全装进软袋。
装完，我把软袋子系在腰上，站起身，细看其它角落，想找一下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
这时，那断断续续的寒风又吹了起来，我定了定神，仔细观察那风向。
终于揣测到了答案，原来那风是从外面吹进来，然后在狭窄的石室内旋转了一圈，又吹了出去，所以，当我站在石门口附近的时候，就发现石门里头有寒风吹出来。
风起沙走，凉风不停地从通道里吹进来，然后又吹出去，在石室里头形状一小股龙卷风。
小小的龙卷风扫起一堆堆小沙子，我用手电筒细细地跟着那小龙卷风，看它从四个角落里来回转了一圈，然后就飞了出去。
紧接着，另外一股小龙卷风从石门口滋生而出，就这样，往往复复，寒风不息。
我呆呆地站在石室的西面角落，看了一会。
忽然发现了一处奇怪的地面，在石室东面的旮旯处，地面上是好像是一层细细的沙子，很细腻的那种沙子。
每次，小小龙卷风刮过去，都会把表面一层的细沙子带走，往往复复都好几回了，也不见得那层细沙少，依然是坦平如初的样子。
看到这奇怪的现象，我不得不走过去，蹲下，先扫了一眼。
这一小片细沙块，是一面圆形，约脸盆般大小。
忽然，眼前又刮过一阵小龙卷风，风把细沙掠走，从我眼皮底下吹走，我赶紧闭上了眼睛，防止眼睛染上沙子。
少许的风平沙静，我伸出右手，去摸了几下那细沙，越发感觉这些沙子细腻，就像面粉一样，摸着的时候，手感很舒服，这些细沙是淡黄色的。
我忍不住张开五只手指，往细沙里头一抓，忽然发现，这层细沙并不是薄薄的一层，这它下面，原来是厚厚的细沙层。
可是，我的手根本抓不起那细腻的沙子，它太滑了，一只手刚刚捧起，细沙像泥鳅一样从指缝之间漏下去，除非用双手捧才可以把它捞起来。
当时，平直觉，我怀疑这一小块的细沙瓤下面藏有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我猜测不出来。
既然来了，里面原本应该是有好东西、好古物的，可能是被其他人先进来，把那些好古物都搞走了，而我和复春晚了，里面似乎什么东西也很难找到。
想到这些，我都觉得不服气，于是，开始搜找一些细沙下面。
我把手电筒平放在一侧，斜照着沙瓤，稀稀疏疏……然后双手合拢，去捧沙瓤里的细沙。
捧了一会儿，奇异的现象在我眼皮底下发生，我刚刚捧走一片细沙，留下的小沙坑很快被旁边的细沙填满。
就这样，我棚了十几把细沙出去，沙瓤依旧是和地平线保持一致，完全没有少一层的意思。
这真是一块奇怪的小沙坑啊！
我犯难了，小沙坑里的细沙，好像无穷无尽，根本搞不完，我用手捧走，恐怕捧个一天一夜也是枉然。
于是，无奈之下，我决定放弃，准备去其它地方找找看，或许别的地方有古物也难说哩！
在我起身的一瞬间，我的一只手，下意识地往沙瓤里一撑。
豁然，我大吃一惊，没想到沙瓤里面的沙子极其柔软，根本无法当撑手的地面。
与此同时，我那只受力的手臂‘呼哧’一声，一下子深陷了进去，我的一条胳膊全淹没在沙瓤里头。
“额……！”
我吓一大跳，不过，幸好我的额头磕在了坚硬的石砖地面上，支撑住了我整个躯体，否则整个人都钻进了沙瓤，那预示着必死无疑了。
就在我的心脏狂跳的时候，我深陷进沙瓤里的右手好像触碰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
那坚硬的物体是条子形状的，我张开手掌，刚好能抓住，不不过，好像下面不止一个。
于是，我那右手迅速在沙瓤深处乱摸了一通，却摸到了很多有棱有角的东西，这让人很是吃惊。
我迅速抓着一只条形状的东西，呼哧……一声，抽出沙瓤表面，在手电筒的照射下，定睛一看那东西。
顿时，我傻了眼，手电筒的光线虽然不强，但那条形的东西，在微弱的光线下，散发出刺眼的金光。
“是金条！”
我狂喜不已，我非常肯定这就是传说中的金条。
因为握在手心，无比的沉甸甸，一般东西哪有这么沉啊！
这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刚才我的手，在细沙瓤下面摸到了很多坚硬的条形东西，看样子，那些都是金条了，估算一下，少说也有几十上百根。
啪啦……一声，我急忙把手里的金条扔在地上。
紧接着，一双手火速全部伸进沙瓤。
忽然，一瞬间，感觉不对劲，我双手的确触摸到了很多条子。
可是，令人惊愕的是，那些条子竟然在缓缓下坠，往沙瓤更深的地方沉下去。
而此时，我已经将双手全部伸进了沙瓤，只露出我的头靠着石砖地面在外头呼吸。
天煞的！！！
沙瓤里的条子慢慢沉了下去，我凭借最后一把抓，两只手各自抓到了两根沉甸甸的条子，火速抽出沙瓤，一看，果不其然，依然是黄灿灿的金条。
啪啦……
将金条扔在一旁，我知道，下面的金条全部在往底沉，动作慢了话，就摸不到了。
呼哧……
我双手猛地凿进沙瓤，在沙瓤下面狂抓。
这个时候，我的指尖触到了许多坚硬的物体，无奈我的手臂再也伸不进去了，已经到底了，总不能让我一头栽进去吧！
我不是二师兄复春，他如果在这里，真难保会一头栽进去，然后叫我拉住他的脚，他这个视财如命，我和他不同，我是视收藏为一生的追求。
“他妈的！”
眼看着沙瓤里一大批金条沉了下去，我却没有办法。
不过，值得让人欣慰的是，总算也搞到了三只金条，金光闪烁的金条，我的一只手刚好能握着。
也不知道这些金条能卖多少钱？
说实在的，这三只金条虽然是近千年的古董，相对于其它藏品来说，我不太喜欢收藏这些黄金色的东西，不过，它能卖钱倒让我非常感兴趣。
我把三只金条轻轻放进软袋，拿起手电筒，站起身，再次扫了一眼石室其它的地方，每个角落都搜查了一下，依旧找不到任何东西。
最后有些遗憾地看了一眼那沙瓤，然后就走了出去。
回到通道，用手电筒继续向前方照了一下，一堵白色的东西依然挡在前面七八米远的地方。
忽然，在微弱的光线下，我看到那堵白色中间有一块黑乎乎的东西，那黑乎乎的东西在缓缓颤动。
我压住内心的恐惧，缓步向前……
七米……六米……五米……四米……
随着步步逼近，我终于看清楚了那白色和那黑色。
白色原来一堵白色的岩壁，极其光滑，表面渗出液体。
在光照下显得格外惨白刺眼，而那黑色的东西，却是一只鸟，一只看上去很温和的小鸟。
小鸟有拳头般大小，岩壁中央好像有一个人头般大小的石洞，那小鸟蹲在洞口，佝偻似的低着脑袋，偶尔微微颤抖一下翅膀。
看到这一幕，我第一时间联想到它是鬼鸟。
但马上摒弃了这个猜测，因为，昨天我见过鬼鸟飞行的样子，先不说它有多大，但它展翅飞翔的时候，感觉就是一只庞大的老鹰，极其凶悍。
而眼前白色的岩壁洞口上，那只小鸟不仅体积小，连它屈蹲的身形都显得弱不禁风。
我的心情一下子放松多了，唯一的疑惑是，这只小鸟怎么跑到古墓里来了？
三米……二米……
我渐渐靠近那只小鸟，它的体貌在光线照射下，也变得越来越清晰，它的体毛时而是红色的、时而是绿色的、时而好像是乌黑的，它那小脑袋瓜伸进了翅膀里头。
“嗨！”
我大喊了一声，试图将它驱走，可它依然静静地蹲在岩壁上的洞口。
它的体毛一直是变幻色彩。
我的潜意识里，喜欢做些儿童的动作。
所以，我伸出了右手，准备去抓那色彩变幻的小鸟。
然而，在微弱的光照下，我错愕地发现，我的手掌居然也是彩色的。
而小鸟身上的颜色变化，完全是在模仿我手掌颜色的变化，我手掌从绿色变成黑色，那小鸟身上的羽毛也从绿色变成黑色。
我不知道是自己眼花，还是因为通道里缺氧，让自己产生了幻觉而已，不过，眼前的缤纷色彩，让我联系到多年前那个晚上的大火团。
哗啦啦……
豁然，那只小鸟窜飞而出，它的体型眨眼间变得非常大，就像一个大脸盆一样，朝我飞了过来。
哗啦哗啦……
我赶紧趴了下去，感觉头上一阵狂风扫了过去，再抬头，往后面眺望，咕咕咕……那只大鸟鬼叫了几声，撼动翅膀朝洞口飞去。
咕咕咕……
看来我想错了，原来它就是传说中的鬼鸟，蹲着不动的时候，感觉特温敛，一飞动，就像个捕猎的老鹰，体型也急剧膨胀，好强悍的样子。
隐隐约约，我看到那鬼鸟飞出了洞口。
突然，外面传来二师兄复春的尖叫声：“嗷……鬼鸟……救命啊！痛死我啦……！”

第十六章　　　分赃

“春哥，你怎么了？”我朝洞口大喊了几声。
好一会，复春愤愤然，说：“小铜，你快出来，咱们回去，真晦气，刚刚这洞口飞出一只大鬼鸟，吓死我啦！”
我忍不住笑了笑，说：“春哥，吓不死人的，你没事就好，你再等一会。”
外面的复春，喋喋不休，说：“等个毛啊！我被鬼鸟抓了脸，这下可好了！”
我应承说：“好好！最后三分钟，三分钟我马上出去。”
复春有些急了，喊道：“小铜，真的是最后三分钟啊！三分钟一过，我立马回去，到时候，你别怪二师兄我不讲义气，把你一个人落在古墓里头！”
“行。”
我回应了一句，转过身，继续在通道里探索，愕然才发觉，我的手已经恢复常态，不再是五颜六色的怪手掌。
前头，通道到了终点，眼前的白色岩壁是一堵墙，不能继续前行了。
这时，我的眼睛被岩壁上的小洞口吸引住，那个小洞口，就是刚才鬼鸟停息的地方。
我缓缓凑过去，用手电筒微弱的光线往里面一照，眼珠子贴着手电筒往里面张望。
“哇啦啦！”
一时间，我欣喜若狂，终于找到了自己真心喜欢的东西，在那洞口底下，摆满了许多瓷器，表面泛着淡淡绿色的瓷器，全都是完好无损的好古物。
这他妈才是我的最爱啊！
二话不说，我赶紧从腰间卸下软袋子，把软袋子拦腰打了一个活结，然后敞开袋子口，紧接着，我伸手去小洞口内拿古瓷器，轻手轻脚的，一件一件小心翼翼地放进软袋。
这些古瓷器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