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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雀杀人事件(菲洛·凡斯探案系列)-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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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你爱怎么想,但是我搞不懂我的感情关你什么事?”
“要不是你的感情让你的行为产生高度嫌疑,我也不会想知道。我已经知道,感情冲昏了你的理智,使得你威胁要杀了欧黛尔小姐和你自己。而从这位年轻女子已遭杀害的事实来看,法律上对你的怀疑是自然而合理的。”
林格斯特医师原本就惨白的脸似乎更没了血色,修长的手指头用力紧握在座椅的扶把上,坐在那里动也不动,双眼盯着马克汉。
“我相信,”马克汉接着又说,“你不会试图否认这一切来增加我对你的怀疑吧。”
凡斯很近地看着林格斯特医师,他的身体向前倾,问道:
“我说,医生,你是用什么方式威胁欧黛尔小姐的?”
林格斯特医师突然一阵抽搐,头猛然转向凡斯,呼吸急促而刺耳,整个身体僵直紧绷。他涨红了脸,嘴角痉挛扭曲,脖子上青筋浮现。一度我还担心他会无法克制自己,但没一会他就让自己镇定了下来。
“你认为我威胁要勒死她?”在愤怒和激动中,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明显在颤抖。“你想把我对她的威胁拿来当做送我赴刑场的理由?——呸!”他停顿了片刻,等他再开口时语气已经恢复平静。“是可以这么说,我一度想拿杀她和自杀的话吓唬她。但是如果你的消息真的如你所说般正确,你应该很清楚我威胁她时手上拿的是一把左轮手枪。通常拿那种手枪的人,都只是说说而已,我并没有真的动手,虽然我当时真的想。”
“没错,”凡斯点头,“而且你的解释的确相当有道理。”
林格斯特医师显然受到凡斯这句话的鼓舞,他转头对马克汉继续说。
“我想你知道,威胁很少是暴力行为的前兆。即使是简单的人类心理研究也指出,威胁只是表面证据。通常威胁出于愤怒,而且扮演的是安全阀的角色。”他说,“我是一个没有结婚的男人,感情生活尚未稳定,而我经常接触的又都是些高度敏感、神经兮兮的人士。有一段期间,我迷恋上这位年轻的女人,她的回报当然不能和我付出的爱恋相比。我深受折磨,而她却没有抚慰我受伤心灵的任何表示。的确,我不止一次怀疑她故意和其他男人有染来折磨我,尽管她掩饰对我的不忠一点也不费力。我承认有一两次我几乎为此发狂,为了让她因为害怕而改变对我的态度,我威胁她。——我相信你有足够判断人类本性的敏锐能力,相信我所说的话。”
“暂时不说这些,”马克汉不作任何承诺,“你能否更明确地交代你星期一晚上的行踪?”
再一次我又发现这个男人的脸上毫无血色,身体僵硬。不过他开口时却依旧保持一贯温文儒雅的语气。
“我以为上次的回答已经让你很满意了,难道我还遗漏了什么吗?”
“那晚你看诊的那名病人叫什么名字?”
“安娜?布里顿夫人。她是纽泽西朗布蓝崎区布里顿国家银行已故总裁阿玛斯?布里顿的遗孀。”
“你上次说,从深夜十一点到翌日凌晨一点你都和她在一起?”
“没错。”
“而在那段时间里,布里顿夫人是惟一能证明你当时在疗养院的人?”
“恐怕是的。晚上十点以后我习惯不按门铃,用自己的钥匙开门进去。”
“我想我应该可以去问问布里顿夫人,是吗?”
林格斯特医师显然不赞成。
“布里顿夫人病情不轻,去年夏天她先生的过世对她打击很大,从那以后她一直处在神智不清的状态。就是因为她的缘故,有时候连我都觉得害怕,任何一点点干扰或刺激,都可能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
他从一个镶金边的皮夹中拿出一张剪报,递给马克汉。
“从剪报中你会看到关于她悲伤过度被送往一家私人疗养院治疗的报导。我担任她的主治医师已经好几年了。”
看过剪报后,马克汉把它还给了林格斯特医师。屋内一阵短暂的沉寂,但随即被凡斯的问题打破。
“顺便问问,医生,那天晚上在你疗养院的值班护土叫什么名字?”
林格斯特医师的眼睛转而注视着凡斯。
“值夜护士?为什么问她——她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星期一晚上她忙得不得了……好吧,如果你要知道她的名字,她叫芬葛——阿美妮雅?芬葛小姐。”
凡斯记下名字后站了起来,并且把记下名字的纸条交给了希兹。
“警官,明天上午十一点请把芬葛小姐带来这里。”他说,并向希兹轻轻眨了一下眼睛。
“我会的,长官。好主意。”他一副仿佛芬葛小姐要倒霉了的表情。
林格斯特医师这时满脸疑虑。
“抱歉,我已经无法再招架你们锲而不舍的追问了,”他语气里的傲慢不见了,“你们可以到此为止吗?”
“我想就到此为止了,医生,”马克汉礼貌地回答,“要不要我帮你叫辆计程车?”
“非常感谢你的体贴,不过我的车子就在楼下。”林格斯特医师高傲地离开了。
马克汉随即叫史怀克去找崔西。崔西警探立刻赶来,他擦了擦眼镜,然后殷勤地鞠了个躬。别人一定会误认他是演员,而看不出他是一名警探,但是他处事细心的能力在局里早已有口皆碑。
“我要你再去把路易?曼尼克斯先生带来这里,”马克汉对他说,“立刻带他来,我等着见他。”
崔西殷勤地又鞠了个躬,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然后离开,执行他的任务去了。
“现在,”马克汉说,带着责备的眼神盯着凡斯,“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让林格斯特对那名值夜护士产生戒心。你是不是脑筋坏了,以为我没有想到那名护士?如今反而打草惊蛇。明天上午十一点以前他会不断教那名护士怎么回答问题。凡斯,我们要查证他的不在场证明,这下却被你泄了密。”
“我的确让他有所警觉,”凡斯得意地露齿微笑,“当你的对手夸张地表示他精神不济无法承受你的问题时,他的焦躁不安已经消除了。但是,马克汉,别真的以为我脑筋坏了。如果你我都想到那护士,难道你认为那位老奸巨猾的医师会想不到?如果这位芬葛小姐是那种会被收买作伪证的人,早在两天前就已经被收买了。而且上次他就会在提起布里顿夫人时主动提到她,来证明他星期一晚上人在疗养院里。从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提到那名护士来看,这显示她并没有被收买来作伪证。马克汉,我是故意让他提高警觉。我问你,在我们询问芬葛小姐前,他一定会做些什么?我此刻已经脑袋空空,想不出他会做什么。”
“让我确定一下,”希兹打岔说,“明天上午我到底是要,还是不要,把芬葛那个女人带来这里?”
“不需要,”凡斯说,“我们不找这位南丁格尔了,让她和我们碰面是林格斯特医师最不愿见到的事。”
“这倒是真的,”马克汉深表同意。“但是他有可能在星期一晚上做了某件见不得人的事,但却和命案完全无关。”
“的确。而且,几乎每一个认识金丝雀的家伙似乎都在星期一晚上做了见不得人的事,真是让人受不了,是不是?史基想尽办法要我们相信当时他正忙于打牌。克莱佛——如果你相信他的话——在纽泽西大湖附近郊区游荡。林格斯特要我们相信他当时正在安抚一名身心受创的病人。而曼尼克斯为防我们穷追不舍,不辞辛苦地弄了一个不在场证明出来。事实上,他们当时都正在做某件不愿让我们知道的事。嗯,究竟是什么事?为什么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在谋杀夜这晚做这些神秘的事而不敢声张?连说出来可以洗刷嫌疑,他们都不愿意讲。难道那晚有恶灵入侵这座城市?难道是受人诅咒,要让男人去做淫秽黑暗的事?是外来的邪术吗?我想不出为什么。”
“一定是史基干的,”希兹顽固地宣称,“打我第一眼看到这起命案,我就知道这是惯窃所为。而且那些指纹就摆在眼前,加上还有布莱纳有关凿刀的鉴定报告。”
马克汉则是完全被弄糊涂了。他原本认为史基涉案,但已经被凡斯说服,相信这起命案是极聪明、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有计划的预谋。不过,现在他好像又开始认同希兹的看法。
“我得承认,”他说,“林格斯特、克莱佛还有曼尼克斯很可疑,不过因为他们同样都有不在场证明,所以涉案嫌疑愈来愈小。毕竟,史基才是惟一合乎逻辑推理的杀人犯人选。他是惟一有行凶动机,而且是惟一有着不利证据指向他的人。”
凡斯疲惫地叹了口气。
“的确,指纹及凿刀。既然你这么相信证据,那么史基的指纹在欧黛尔的公寓里被发现,所以史基杀了那个女人。就是这么简单,何必再大费周章呢?把史基送去坐电椅,一了百了。……非常有效率,但是,这样就够了吗?”
“你一直对我们认为史基涉案非常不以为然。”马克汉没好气地回应凡斯。
“哦,我承认你们认为史基涉案是合情合理的,如此合情合理的推论让我打心里无法反驳。但是大部分习以为常的真理也仅止于合情合理而已——那也是为什么它常常出错的原因。你的推论或许可以说服一般人,然而,马克汉,它并不是事实。”
希兹动也不动地坐在桌子旁皱着眉头,我甚至怀疑他没听到马克汉和凡斯的对话。
“马克汉先生,”他没头没脑地冒出话来,“如果我们能证明史基是怎么进出欧黛尔公寓的,到时候我们更能认定他涉案。我一直想不通这点——这让我们一筹莫展。所以,我认为我们应该找个建筑师来看看这些房间。这房子是栋老建筑——天晓得它是什么时候建造的——这里可能有些进出的地方是我们没有发现到的。”
“饶了我吧!”凡斯看着他,以一种讽刺的怀疑语调对他说。“你真是太天真了!秘密通道——暗藏在墙壁之间的机关门?哦,我的天哪!……警官,小心别看太多电影,它腐化了很多人。有时不妨看看歌剧,它虽然很无聊,但是不会让你腐化。”
“就当我没说,凡斯先生。”显然希兹也不是很喜欢自己的想法。“但如果我们不知道史基是怎么进来的,我们也就没办法证实他进来过。”
“我同意你的看法,警官,”马克汉说,“我马上叫人找个建筑师过来。”他按铃叫了史怀克进来,交代他这项工作。
凡斯伸直腿打了个呵欠。
“这么说,我们现在可以轻松一下,找些人来扇扇风,享受享受曼妙的音乐 。”
“你真爱说笑,凡斯先生。”希兹点燃一根新的雪茄。“就算建筑师看不出什么名堂,史基还是涉案嫌疑最重的人。”
“我倒认为是曼尼克斯,”凡斯说,“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认为。不过,他绝不是好人,而且他在隐藏些什么事。——马克汉,你敢不敢等他交代星期一晚上的行踪后再放他走?而且别忘了故作神秘地暗示他有关那名毛皮大衣模特儿的事。”
第20章 午夜证人
九月十四日,星期五,下午三点三十分
大约不到三十分钟,曼尼克斯就来了。希兹将座位让给这位刚到的人,转而坐在靠近窗户的大椅子上。凡斯则坐在马克汉右边的小桌子上,正好可以斜斜地看到曼尼克斯。
很明显地,曼尼克斯并不喜欢这次的晤谈。他那双小眼睛很快地巡视了整个办公室,然
后目光在希兹身上狐疑地停留了一会儿,最后视线落在马克汉检察官身上。他比第一次来的时候更为小心,而他对马克汉有点谄媚的问候则语带颤抖。马克汉让他觉得相当不自在,不过还是这位令人生畏的检察官请他坐下来的。曼尼克斯把帽子和手杖放在桌上,然后只坐在椅子的边缘,背部挺直得像根旗杆。
“我对你星期三向我所说的一切一点也不满意,曼尼克斯先生,”马克汉先开了口,“而且我相信你也不希望我采取激烈的手段,逼问你所知道有关欧黛尔小姐命案的一切。”
“我知道什么呀!”曼尼克斯努力挤出一丝微笑以消除敌意,“马克汉先生——马克汉先生!”他无望地将两手一摊,看来比平常还要滑头。“如果我知道什么的话,相信我,我会告诉你——百分之百一定会告诉你的。”
“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你的合作会让我的工作轻松些。首先,请你告诉我星期一午夜你人在哪里。”
曼尼克斯一动也不动,双眼越眯越小。就在短暂的宁静后,他说话了。
“我应该告诉你星期一晚上的行踪吗?为什么我得那么做?……或许我被怀疑是凶手,是吗?”
“你现在还没被怀疑。但是,你明显地不愿回答问题的态度是绝对可疑的。为什么你这么在意让我知道你的行踪?”
“我没有理由不让你知道,你了解的,”曼尼克斯耸耸肩膀,“我也没什么好觉得丢脸的——绝对没有!……那晚我在办公室里有一堆的账目要处理,因此一直到十点钟才离开办公室——或者更晚一点,然后在十点三十分……”
“行了!”凡斯的声音直接打断,“没必要把其他人扯进这件事情。”
他的话语带着一点令人好奇的暗示意味,曼尼克斯机灵地揣摩着他的话,企图解读其中隐藏的涵义。虽然他并未从凡斯的言语中得到启发,不过这也够让他心生犹豫的了。
“你不想知道十点三十分时我人在哪里?”
“没必要,”凡斯回答,“我们要知道的是你午夜的去处,所以根本不需要去提及那时候谁见过你。我们会知道你说的是不是实话。”他开始营造出一种充满智慧而又神秘的气氛,那是稍早时他要求马克汉所做的。不需要破坏爱丽丝?拉佛司小姐对他的信任,他就已经在曼尼克斯的心里种下疑惑的种子。
就在曼尼克斯准备回答前,凡斯起身斜倚在检察官的桌旁。
“你认识一位芙丽斯比小姐,她住在第七十一街,正确一点地说——是在一百八十四号;更明确地说——就是欧黛尔小姐所住的那栋公寓大楼;说得再仔细点——公寓门号是二号。芙丽斯比小姐是你以前的一名模特儿,很友善的一位女孩,仍然对她的前任雇主——也就是你本人——充满了关爱。你上一次见到她是在什么时候,曼尼克斯先生?……不急着回答,你或许需要好好地想想。”
曼尼克斯思考了起来。一分钟后他开口,丢出了一个问题。
“难道我没有拜访小姐的权利吗?”
“当然有。不过,为什么一个如此明确而且不难回答的问题,却让你如此的不安?”
“我不安?”曼尼克斯勉强地露齿一笑,“我只是在想,你们探问我的个人隐私究竟想干嘛!”
“让我告诉你,欧黛尔小姐大约是在星期一的午夜时分被杀害的,没人从大楼的前门进出过,而侧门也是锁着的,惟一进出她公寓的途径就是二号公寓。除了你之外,没有其他认识欧黛尔小姐的人造访过二号公寓。”
一听到这话,曼尼克斯倾身向前,两手紧握着桌缘,睁大了眼睛,多肉的双唇微张着,神情看起来不像是害怕,而是惊讶。他目瞪口呆地坐在那看着凡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你们就是这么认为的,是不是?除了二号公寓以外没有其他地方可以进出欧黛尔的房间,只因为侧门是锁着的?”他发出简短的冷笑声。“如果星期一晚上侧门刚好没锁,我现在会在这里吗——啊?我会在这里吗?”
“我还是认为你会和我们在一起——和马克汉检察官在一起。”凡斯像只猫似的看着他。
“当然我会!”曼尼克斯脱口而出,“而且,让我告诉你,我的朋友,那绝对会是我所在的地方!”他猛然转向马克汉,“我是好人,你知道的,但是我已经忍了很久了。……星期一晚上那个侧门并没有锁,而且我还知道是谁在十一点五十五分时偷偷溜出欧黛尔的房间。”
“请继续!”凡斯喃喃地说,他又坐了下来并且静静地点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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